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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陌上花可缓缓归上官蓝陌然-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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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头,微微一笑,宛若白云游动,好看极了。

      “你认为潜入维月国的枫之谷拿回风池国精魂要具备哪些条件?”她故意问。

      “维月国高手云集,起码要有绝世武功,还要智谋。”

      上官蓝严谨而认真。

      “对。”

      雪凝收敛笑容,严肃而郑重。

      “而且,还要有非常之道。”

      “你要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要如往常一样看雪,欣赏天下美景,吃遍美食,打扮得漂漂亮亮,做许多有【创建和谐家园】的事。”

      说这话时,剧烈地疼痛纠缠着雪凝,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几近崩溃,全身上下就像被钉上无数颗锋利的铁钉,难受万分。

      她属于风池国不能有私心,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她受苦,这一世她要守护她,即便自己万劫不复,只要让她快乐,她心甘情愿,绝无怨言。

      “昨天,你......—”虽然不知道她这样做的原因,但飘若一点也不相信,此时和昨日有天壤之别她又怎能再像以前那样生活?她猜想定是雪凝发现自己悄悄练武,希望她过得好才会说这话。

      可是一切都不同了,没有风池国她哪还有心情?古时明月与今时明月这中间的距离何其遥远?物是人非,不可能了。

      “昨天天朗气清,我伫立在窗前看花,真的很美。”

      雪凝很爽朗地答,如果不知道能让她安心,那么她不想让她知道她便不知道。

      上官蓝满面狐疑,难以置信。

      “当然不会这样简单,无为而治,故而能够参透获取风池国精魂的方法,你若是连卑微的心事都无法放下,又怎能拿起?何谈成就复国大事?你若是生生纠缠于结果,必然做不到释放潜力,飘雪国又怎么有希望可言?”雪凝不理会飘若的表情,说得很坚定很神圣。

      “可是......—”“没有可是,没有选择。”

      雪凝打断她,迅速说完,快步走开。

      “真的吗?”上官蓝站在原地,望着碧绿的草,眼神空洞。

      “啊,疼,疼,疼......—。”

      仿如被几千根针轮番扎进皮肉。

      雪凝双手抱胸,蜷缩着身子在深潭里挣扎,身上的血管濒临爆炸,细胞也开始破裂,神经翻天覆地绞痛,手脚止不住痉挛,腰酸痛难耐,头胀痛。

      但她嘴角始终保持微笑,飘若能像从前一样生活她已经很满足。

      完美洁白的身体经过疼痛略显苍白脆弱,纯白发亮的秀发也失去一些光泽,她知道自从做了这个选择日后的每一天都会承受这份苦,然而她高兴。

      转世而来为的就是她,不是吗?从水潭里走出来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她竟释然地笑了。

      日子如一条平白规则的路,没有悬念,淡如清水,重复,反复,反复重复,重复反复。

      上官蓝每一天都努力照着雪凝说的去做,只要有一点希望,只要对风池国有帮助,她都会去做。

      重复着以往的画面,撕人心肺的痛楚像无边海浪,一波一波,席卷而来,永无止境。

      每做一件事,都会想起从前,然而再也回不去,曾经多么快乐,今朝就要承受双倍的痛。

      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每天回来躺在床上,浑身冰冷,空洞和茫然肆无忌惮地吞噬,流动的空气是空的,窗前摇晃的梅花是空的,连贴着身子的床也是空的,甚至感觉自己也是空的。

      山映斜阳天接水,出尘美人

      上官蓝出门以后以及回来之前雪凝都浸泡在碧蓝的深潭里,为了上官蓝能够过着以前的日子她撒下弥天大谎,如果不借助水,生命岌岌可危。

      她们的交集在睡前一刹那,脸上挂着鼓励的笑容,表情一摸一样,好似彼此就是另一个自己,熟睡之前都会想一件事。

      雪凝想:只要她快乐,一切都无所谓,就算没有自己也没关系。

      飘若想:只要风池国的每一个人能够拥有快乐,一切都无所谓,心死亦然。

      灵若醒来后面无表情,不说话不做事,整天站在梅花树的绿草地下发呆。

      风池不敢走近她,怕控制不了莫大的悲哀,曾经流光溢彩的姐姐,现在害怕得像个孩子的她,她接受不了。

      雪凝也不靠近她,怕抑制不住心中怒火,真想劈她,但觉得飘若面对的够多,不想再增添她的烦恼。

      灵若很矛盾,一方面不忍心,习惯宠妹妹,习惯做好女儿好姐姐,习惯为家人隐忍,虽然会累有时甚至厌倦,但那毕竟是她的家,带给过她温暖,她曾幸福也曾快乐。

      另一方面又觉得不公平,同在一个家,她处处退让,处处为他人着想,而飘若一贯随心所欲,但她运气好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好的东西都被她拿走呢?三个人心底涌荡着波涛,面上保持着湖水般的祥和与宁静,空气中浮动一股不自在的和谐。

      “姐姐,姐姐,姐姐......—你在哪......—,姐,在哪啊?......—”“灵若姐姐......—你,你,你在哪?............在哪”一个月后,上官蓝屋里屋外,房前房后,大声喊叫,跌跌撞撞,发疯般寻找。

      这些日子竭尽心力守护竭尽心力争取,忽略感受忽略心情,只为身边的人只为一个长久的愿望兑变为现实,然而还是要失去吗?眨眼之间,什么都抓不住,她的努力算什么?好无助好害怕。

      “姐姐,姐姐,姐姐到哪去了?”“你看到姐姐了吗?”直至面对上官蓝的情绪还是失控,没恢复过来,她双眼发楞,空白干瘪,脸沉沉的,掩不住悲伤与失望,那感觉就像鸟儿找不到方向,恐慌和不安萦绕着她捆绑着她。

      这么久她表面上都是平静的,这一刻反差太大。

      “她不会走远的,也许逛一逛就回来,这么久都没事......—不会有事的,她会回来,可能,......—可能是闷了才出去散心的,别担心。”

      眼前的上官蓝神色凄然,除了眼睛都是潮湿的,身子无力目光更无力,单薄虚弱,好像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倒。

      雪凝抱她,抱着抱着连自己也觉得冷。

      她总是偷偷疗伤,把所有的痛舔舐干净才回到人群,笑靥如初,永远都这样,而今......—雪凝知道她是太痛苦了,体无完肤,无处可掩,才这样的。

      突然间她恨自己,如是当初不许下让她不要再掉眼泪的愿望,她起码可以用哭发泄,就不会这样痛苦。

      山映斜阳天接水,出尘美人

      “姐姐,姐姐,灵若姐......—”上官蓝浑浑噩噩不停地叫,嘴唇发白,身子发抖,后来也不知是怎么在雪凝肩上睡着的。

      雪凝的泪一直流,大颗大颗叠在上官蓝憔悴的脸上,顺着飘若的脸颊下滑。

      有阳光有风,但那眼泪无论如何都风不干。

      靠在雪凝肩上,上官蓝做梦了,虽然表情还是忧伤的,心稍微好受一些。

      梦中她见到了自己的眼泪,在风池国未亡之前她是爱哭的,幸福也哭伤心也哭,好久好久都没有痛痛快快哭一场,梦里她感觉到咸咸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灵若漫无目的走着,眼神空洞步子也空空的,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呆在飘若身边会让她想太多,一想多就难受。

      离开也许是好的,可国破家亡,哪里是她容身之处?天是灰的,路是灰的,眼前的一切好模糊。

      “哇,哇,太漂亮了吧,哇,是谁啊?”“天啊,竟有这样的容颜,哇。”

      “美人”“美人,美人”周身投来一道道灼热的目光,赞叹之声此起彼伏,灵若停下脚步,恍惚朝四周看了看,只见所有人惊讶地盯着她,目瞪口呆,姿势僵硬,像一个个木偶。

      她没理会,收回目光,面无表情走入旁边的一家酒楼,所有的人所有目光跟着她移动。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那个如花美人,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如瀑布般的长发乌黑发亮,一袭淡蓝色长裙配着秀发上几只绿色朱钗以及耳朵上简约的青色耳环,整个人如被原始大山的气息笼罩,清雅端庄。

      “看够了没。”

      一个盘着高高发髻,衣着鲜艳的胖胖妇女,一手拿着杀猪刀,一手使劲拧着灵魂出窍的中年男子耳朵用力拖。

      “再等一会。”

      那名瘦瘦的男子视线还未收回,痴痴望着,嘴角泛出口水。

      “天杀的”胖女人狠狠跺他一脚,他大叫一声方才清醒,意犹未尽地随她走。

      “让路,让路,该干嘛干嘛去。”

      胖女人一边拉着他,一边扯大嗓门喊,众人不满地收回视线,感觉很郁闷,恰如看一场精彩的表演,正起兴时,突然被打扰,大煞风景。

      上官蓝不顾大家火热目光,淡淡走淡淡坐下,她觉得好累好空旷。

      “小姐,要吃什么?”店小二由于过度惊喜露出类似在美梦中甜蜜而又有点傻得姿态,客人也往这边看,尽是陶醉的模样。

      “随便吧。”

      上官蓝懒懒地说,神情漠然,以前他最讨厌别人**裸看着她,而这时她连讨厌的心情都没有,置身其中却离得很远很远,一切都与她无关。

      静悄悄一片,针落可闻,那一瞬,每个人及其慎重紧张,连“哇”都忘叫,整颗心就活活被怔住,每个人的穴道有如被封住。

      有一种美让人忘记一切。

      大家看着她,直到她吃完起身,还眼巴巴望着,分秒舍不得错过。

      她视若空气,优雅穿过呆愣的人群。

      “那个,她还没付钱耶。”

      上官蓝出了酒楼,落静雅才反应过来喊,愤愤不平。

      没人理她,继续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

      “你没付钱,太过分了吧。”

      落静雅从二楼窗户探头出去。

      上官蓝没听见继续往前,落静雅气得牙痒痒,握着长鞭纵身跃出窗户,气势汹汹。

      “我付,算我的。”

      “我付”“算我的”......—顿时人声鼎沸,哗然一片,上官蓝像被什么刺到,猛然回头,只见酒楼的二楼熙熙攘攘站着黑压压的人,探头探脑,脖子升得老长,目光全都集中到她身上。

      她的面前站着一个稚气十足的粉衣少女,叉着腰握着长鞭,喘着粗气,瞪大眼珠看着她,简直想把她吃掉。

      “有事吗?”上官蓝若微微蹙眉,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问,声音柔和婉转。

      一语出口,又陷入静静地状态,呼吸刹那凝滞,风也停止漂流。

      “啊”沉默几十秒,那一声终于叫出口,黑压压的人一齐发出,竟似痴迷,真要人命,声音也那么好听。

      “其实不用付钱也可以的。”

      掌柜把算盘抱在胸前,一脸笑意,五十多岁略显苍老的脸庞焕发出亮光。

      沧海明月珠心焰,蓝田日暖玉生烟。

      晚上,风大,上官蓝站在街角的十字路口,四顾茫然,思索着何去何从?漂泊之感顿生心头,苍凉无比。

      这些年什么都努力,然而至如今空空如也,能留住的有什么呢?所谓的繁华不过是别人口中的惊叹,于她,淡若清风。

      “你是最好最漂亮的人。”

      灵若说这话时,她只是笑,看着她清澈的眸子闪动崇拜的火种,有一丝丝满足。

      “你是好女儿,父皇最喜欢的女儿。”

      父皇说这话时,她连笑也显得牵强,如果爱,为何从小要对她要求那么多?为何固执以为才华横溢就是她最大的幸福?她要的是什么他知道吗?“蓝儿,你很让人省心,总是那么听话。”

      母亲说这话时,一丝凄凉悄悄掠过心底。

      是啊,只要是父母喜欢的她就会去做,不要求不伸手,一切独自忍着,所有的伤痕悄悄舔舐,如斯又怎不让人省心呢?自小,她善解人意,内心脆弱敏感却永远以最明亮的姿态示于人前,明明很怕也会以万夫可当的气势站在前头,只为让人安心。

      内心深处她何不想如灵若潇洒走一回,无数夜里想干许许多多事情,不要在乎那么多,她是小女子,同样任性,同样爱撒娇,可是一见到父母,她所有的想法顷刻化为乌有,为了他们开心,她宁愿不要做自己。

      然而,什么好的却属于飘若,她怎么努力终究比不过命运,灵若漫不经心就能抵过她辛辛苦苦换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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