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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上官蓝,又是......—什么都是她,幸福之花是她的,雪凝也是她的,尽管是她把雪凝带回来,还是不是她的,雪山精英,哼,哈,只要好的都是她的。
这些年努力平衡内心,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他们确确实实偏心,在他们眼里无论我做得多好都没用。
想想刚才真可笑,居然还担心他们,飘若此时不知正在何处逍遥,我却......—从没被爱过,今天不过是不想让我难堪,所以要弄出凄惨的表情。”
灵若利用暗香针迅速回到灵雪宫,她踉踉跄跄倒在床上。
“公主,发生什么事了?”两个丫鬟见她面无血色,精神恍惚,都吓着了。
“我冷。”
她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受伤的,微弱苍凉。
丫鬟赶紧拿许多厚厚的被子帮她盖上,伺候她躺下,她硬邦邦躺下,眼角滑下泪珠。
“退下。”
丫鬟正想问候,她厉声道,就像被吓怕了的受伤野兽要用尽力保护自己。
两个丫鬟惶恐对望一眼,急忙退下。
灵若公主待人温和,性格文静,这样的她好突兀,好令人害怕。
“啊”丫鬟走后,她大叫起来。
同样的环境她需要恪守许许多多,上官蓝却那么自由,想干什就干什么。
上官蓝在眼前玩这玩那,而她,学完琴棋书画又学举止仪容,反复练习。
上官蓝运气总那么好,随心所欲,但还是能得到一件件法宝。
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上官蓝出生后,风池国圣女“拈花一笑”为尽忠用生命占卜,姬雪峰知道上官蓝会承载太多太多才这样,希望在大难来临前多一些美好的回忆日后多一些温暖,否则以后将要从哪里得到温暖。
对灵若严格是为了保护她,希望她鹤立鸡群能嫁到强大的维月国。
只可惜灵若看不见父皇骨裂般的苦痛,听不见忧伤撕咬他心脏尖锐的声音,感觉不到掩藏在他血脉中的悲哀与无奈。
“该来的还是来了。”
“雪山精英......—雪凝终究回到上官蓝身边。”
“我们蓝儿将会拥有雪凝,会成为我们最大的骄傲。”
她不知道母后说这话时心多么难受,不知道母后跌落的泪水是何等沉痛,命运啊命运,一个母亲明知女儿要经历苦难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种滋味是无法形容的。
人与人很多时候要的不仅仅是付出还需要沟通,他们爱上官蓝也爱灵若,然而一个间隙却让灵若心底烙下深深的痕迹。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二}
晚风浮动,月影灼灼,一双白皙精致的双手轻轻地在一位妇人肩上揉搓,不轻不重,力道恰好。
“是你吧,悠儿。”
妇人笑靥如春,温润的声音让夜更加多姿多彩。
“我叫绿珠,红烛下去了。”
男子轻语,澄澈的音质十分优美动听。
“悠儿,自古多情空余恨,人生自是有情痴,很多时候,有情未必是件好事。”
幽幽的晚风静静吹,月色正浓,落清悠给母亲捶背,落夫人温和地说。
“娘。”
落清悠叫了一下,他觉得母亲今晚有点奇怪,这句话好突然,但他没问,他从来都如此,给人空间,相信每个人无论做什么都有他做的理由,娘不说也许时候未到。
“悠儿,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好啦,反而叫人不放心,你累了苦了也不会说,很叫人担心。”
落夫人轻轻抓住落清悠的手,充满母亲的怜爱。
“娘,我是很快乐的。”
落清悠幸福地笑可心底薄薄的,也不知为什么,打小万事无缺,离彻彻底底的温暖总是隔着一层,但他一直告诉自己是幸福的。
“静雅,你哥今天见着什么人啦?”落清悠走后,落夫人去找静雅。
“夫人,小姐出去了。”
丫头迎新道。
“这么晚,还出去?”落夫人素来习惯这个叼转古怪的女儿,但这让她诧异,她一向怕黑啊。
迎新把头埋得更低,虽然是刚到,但听太多关于静雅小姐的传闻,心有余悸。
“我高兴,我快乐,我快乐,我高兴。”
这时静雅哼着歌回房。
“哟,什么事啊,这样开心?”落夫人拿出手帕擦拭静雅头顶细密的汗珠。
“娘,我今天遇着一个十分有趣的姑娘,哥也见过了。”
落静雅满面春光。
“姑娘?”落夫人惊奇地问,神色异常。
“有什么不对劲吗?”落静雅很不解,不就是姑娘吗,至于这样吗?“没有,好好睡吧。”
落夫人出去,一腔心事浮上心头。
落夫人彻夜未眠,心突显出万千褶皱,高低不平,纷乱如麻。
她脑海里多次闪现悠儿面容憔悴的画面,脸上的忧伤怎么也洗不掉,他虽然始终笑着,但一点也不快乐,笑容好单薄。
*****************险而绝的悬崖峭壁,自下而上望,视力不及,望【创建和谐家园】。
上官蓝施展轻功,飞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飞到半山腰就不能再飞。
这一次她到了半山腰,不愿意放弃,使尽力往上飞,物极必反,她咬着牙刚飞一小段就从空中坠落,狠狠地摔下来。
全身骨骼灼痛难耐,就像有一条僵硬冰冷的铁鞭来回反复抽打,一直疼到心坎,躺着越来越酸越来越难受,起初感到的是骨骼深处,后来连肌肉也痛起来。
身体的疼让心难受,后来心里涌出的痛又加剧肉体的痛。
她恨自己不争气,但无能为力,天旋地转,她不知路在何方?体内郁结一股闷气,一呼吸就会觉得难受,那种情景正如夏天雨前的燥热,生吞活剥的不舒服可又抓不住,痛得好空旷。
她试着收回僵硬的手臂,可稍稍一动,心里的身子的疼一齐涌上,狠下心来握紧拳头,心口一堵,她几乎掉下眼泪,转念想到雪凝,硬撑着把泪往回咽。
身体下面是绿油油生命力十足的草,头上是蓝的透明的天白的耀眼的云,空气暖和,草地旁边还有几颗树,花团锦簇。
一片大好年华,而她置身其中却丝毫不能拥有。
那一刻连疼痛都没有力气,生命之流干涸,麻木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何时起来?怎样起来?“
浮生长恨欢,肯该千金轻。
你到哪去啦?”当雪凝担忧地叫,行尸走肉的她定睛一看才发现到家了。
“随便出去走走而已。”
她嫣然巧笑,遮盖疲惫与伤痕。
“你没事吧。”
雪凝还是担忧,认真地凝视她的眼睛。
“怎会有事?”她努力笑得更灿烂更开怀。
“我饿了,饭弄好了吗?”雪凝还想说什么,她连忙问同时把右手搭在雪凝左肩,脸上仍然保持微笑。
尽管什么都不想吃,她还是做出很有胃口的样子,大口大口往下咽,筷子忙个不停,嘴也没闲下。
那么多人离她而去,她只是想尽力做好,让还在身边的人多一点快乐。
“姐姐还未醒吗?”吃完饭她轻声问。
“嗯。”
雪凝轻轻答,像从鼻子发出来的短促叹息,让她失望她觉得不好受。
“没事的,会好的。”
雪凝正想说些让她安心的话,没想到她竟然反过来安慰雪凝。
雪凝停下所有动作,怔怔望着她,满脸疑惑,短短时间她的变化太大了,这让她好担心。
上官蓝潦草探望灵若,便去睡,她实在累坏了。
深夜风大,雪凝帮上官蓝盖被子,透过薄薄的淡绿色纱裙,醒目的伤痕**裸呈现在她眼前,她心如刀割,飘若身上一条条斑驳的伤痕如荆棘丛中最尖锐最毒辣的芒刺锥得她透不过气,那一刹她受到很大的【创建和谐家园】,身子不自觉往后退,既而重重倒在地上,双手支着地,呼吸困难,思想一片空白。
很久以后她缓缓起身,整个人还是摆脱不了僵硬,她从心底艰难呼出长长地一口气,静心打坐。
上官蓝白日的一幕幕在脑中来回晃动,她晶莹剔透光滑无暇的脸部扭曲得畸形,神色痛苦。
然后她失神站起来,徐徐走向上官蓝,每一步有千斤重,她的心也很沉重,像被人控制在牢笼里但是无能为力。
望着上官蓝,雪凝平静得死寂,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小心掰开飘若的嘴唇,倒下一滴纯净清爽的水......—玉露丸。
玉露丸有神奇功效,能治疗身心。
“你还是没变。”
白皙的手轻抚上官蓝带着浅笑的脸,她轻轻呢喃,情绪复杂,有感动有心疼。
风池国有一门心法叫清心语,如果强颜欢笑,肉体所有的伤会在一夜之间消失,但是心底却会布满尘埃,久而久之,心会周期性疼痛。
“从来都如此,爱逞强,什么都自己承受,私下忍住疼痛,在他人面前展露最灿烂的微笑。”
想着想着,雪凝回到了过去,回到几千亿年前她们一起手挽手走过的日子。
雪白柔顺的发丝在夜风中飞扬,亮晶晶的眸子荡漾着氤氲般雾气,一时喜一时忧,她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
早上起来,上官蓝觉得神清气爽,话说使用清新语会损害心脏,可也没什么,她有些疑惑。
雾气很大,朦朦胧胧一片,雪凝站在梅花树树下抬头仰望天空,通体雪白的她若翩然而立的仙子,周遭笼罩着淡淡的雾气,自有一番美好气质。
浮生长恨欢,肯该千金轻。
{二}
“雪凝。”
上官蓝甜甜地叫。
“醒了。”
她回头,微微一笑,宛若白云游动,好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