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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掌柜。”
听得掌柜的话,那名叫顺才的伙计急忙放下手上的活计,乐呵呵的拿起柜台上的银子,对着柜台内躬身一笑,简单的整理一下身上衣物,随手将店门关阖,没入了来往的人潮。
绕过柜台,两人在一间堆满各式杂物的房间里停下。
简单打量一番,女子眉头微皱,这里有股特别的气味,让她感觉很难受。
“都说琴香阁有一位美貌佳人,容颜倾国倾城,一手琴艺更是举世无双,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对着女子一拱手,掌柜藤千不由赞美道。
“掌柜谬赞,离娄哪里受得起如此评价。”
施然一笑,女子急忙欠身还礼。
“姑娘过谦了。
想必离娄姑娘这次带来的就是价值连城的沧澜古玉了。”
没有过多纠缠,掌柜笑着说道。
听得此话,离娄随手取出袖间的那块古玉,交到藤千手上。
看模样,正是在烟雨楼中修鸾交给她的那一枚。
“十年了,想不到曾经掀起整个江湖血雨腥风的沧澜古玉,竟真的会这般轻易的落在我的手中,那些为此而丧命的英雄豪杰,恐怕到死都不会瞑目。”
伸手接过那不过掌心大小的玉佩,藤千不禁一阵感慨。
就是这样一方玉佩,十年前不知多少生灵为之涂炭。
在这十年之后,又不知将要葬送多少身家性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样一句话岂不正是现在这个江湖的真实写照。
箫声四遍,惊心是非{四}
“不知姑娘的七弦离魂琴可曾带来?”仔细打量玉佩一番之后,藤千对着离娄说道。
将背后的木盒解下、打开,一张碧玉古琴,珠光流转,生机盎然,在看着这方古琴时,离娄眼中闪烁着异样绚烂的光泽,好像珍视的宝物一般。
“果然是巧夺天工,恐怕整个江湖也就离娄姑娘能配得上此琴。”
小心翼翼的将七弦离魂琴捧在手心,藤千细致的打量一番之后,不由赞美道。
七弦离魂琴通体碧玉浑然天成,七根金色的丝线横陈在琴面之上,细若发丝却异常坚韧。
目光不自觉的停在琴尾处,那里还有两个琴,并未置以金色丝线。
“他说,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驾驭九弦,所以那两根琴弦至今都没能出现在琴弦之上。”
似是看出了藤千眼中的疑惑,离娄不由解释道。
“原来是九弦离魂琴。”
低低说了句,藤千也没细细追问,转身朝一张干净的桌子走去。
离娄紧随其后,她知道琴身中隐藏的一切将会彻底展现在她的面前,而困扰她十年的那个秘密也将在今天解开。
琴中究竟隐藏着什么,值得他甘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讲它送到她手中。
琴身翻转,碧玉般晶莹剔透的琴身上一个圆孔出现在离娄眼中,她知道那是安放沧澜古玉的地方,她曾试过。
当藤千把沧澜古玉嵌在那圆孔之中时,离娄的呼吸都莫名的急促起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琴面,生怕错过什么。
然而,过了半晌,整张琴没有任何变化。
“现在只能劳烦离娄姑娘弹奏一曲霓裳羽衣曲。”
没有丝毫讶异,藤千对着离娄微笑着说道。
愣愣的接过七弦离魂琴,离娄径自坐在身侧的椅子上,宁心静气,玉指微曲,悠扬一曲缓缓流淌,如流水婉转,如莺啼鸟鸣,如朝阳破雾,如日暮将昏,在她指下,那早已不再是一方琴,而是一个鸟语花香、莺歌燕舞的花花世界。
而就在离娄演奏着霓裳羽衣曲时,手指每按下一根琴弦,都会听见一阵机簧伸缩的声音,随着霓裳羽衣曲的继续,整个琴面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连在一旁听得出神的藤千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不只为那悠扬琴曲,更为那无双玉琴。
在他眼中,琴弦每一次拨动,琴身之上都会有一块碧玉发生变化,或滑动,或深陷,七弦离魂琴早已不是一方琴,而是一座复杂到极致的机关。
而能开启这个机关的人只有一个,离娄,因为整个江湖能弹奏霓裳羽衣曲的人,只有她,那个名冠江湖的琴仙离娄。
一曲方毕,整个琴面除了用了支撑琴弦的琴柱没有改变外,整张琴已经如同一张被铺展开来的唯美画卷,翠玉为纸,金丝为线,勾勒出一个精妙绝伦的古怪图案。
“这是.......”看到眼前展现出的一切时,离娄莹润小嘴微张,眼神里满是震惊。
“冷先生的聪颖才智,果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够企及。
恐怕整个江湖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唯天机楼主一人,或许暗狱之主也不遑多让吧。”
看着徐徐展现在眼前的玉画,藤千眼中的惊叹无以复加,在掌管当铺十几年来,他见过的奇珍异宝不可谓不多,但是和眼前这张古琴相比,那些让人趋之如骛的珍宝和草芥又有何区别。
“离娄姑娘稍候。”
说完,也不顾飞扬的尘土,径直在那些堆叠在墙角的杂物中翻找着什么。
风池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沉睡了千年的身体从腐枝枯叶里苏醒是夜莺凄凉的叹息解开咒语遗忘的剑被谁封印追随着笑声和马蹄找到你我是否已经注定这流离的宿命我残破的羽翼直到你是你让我找回自己轮回的流光磨灭不了我们的感情,有你的地方,是我永远向往的天堂,沧海桑田,相随到永远。
熊熊大火肆无忌惮燃烧,浓烟滚滚,天空惨淡,黑压压的铅色云层铺天盖地,与旺盛的红色火苗互相照应,烈火浓烟在空中对接,吞噬整片空间。
昔日美丽的国度面目全非,青山绿水,姹紫嫣红不复存在,沦为荒漠。
蔚为大观千古一绝的冰雪美景也付之一炬。
上官蓝炸痛炸痛的心几近崩溃。
撕心裂肺的惨叫,痛彻心扉的嚎哭,悲痛,哀怨,仇恨,结成一张网,牢牢扣住她的心,令她难受至极。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土,家人亲人朋友,以及许许多多曾经在一起走过的人一个一个倒下,俨如万只蚂蚁亿只虫子无情撕咬。
她想死去,和他们一起死去,很多时候活着比死去更加痛苦,尤其是经历这类灭顶之灾的磨难后,生存下来必定要千倍万倍煎熬,等待她的将是地狱般生活。
真的好害怕,无底黑洞,处处是陷阱。
但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为了飘若能存活,臣民们把所有灵气聚集在她身上,希冀有朝一日一洗血耻,她是大家的希望,也是风池国的未来。
上官蓝竭尽所能在狭小的缝隙冲刺逃跑,穿过火焰,避开浓烟。
多亏风池国国的镇国之宝......雪凝,才能勉勉强强躲过。
这是生平第一次忍住眼泪,悲伤气息郁结,灵魂周围氤氲一片,稍稍放任灼热的泪滴就会像火山一样汹涌迸发,那时功亏一篑。
雪凝象征美好,不染一丝纤尘,碰触到情感的产物就会化作清水,她的灵魂也会跟着散开,永不超生。
飘若只要稍稍流下一滴泪水,雪凝将彻底消失,永不存在。
“拜见公主。”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银铃般的声音,清脆动听。
上官蓝飘若睁开疲惫的双眼,只见一个容貌清秀,身着纯白衣服的秀丽女子低着头双膝跪于地,她周身围绕着氤氲雾气,恰是冬天早晨清澈的薄雾。
上官蓝凝神望着她,既惊讶又欢喜,上官蓝飘若断定她是风池国的,那份纯澈的气质独一无二,若不是来自风池国又怎会有?可是,怎么可能?除我之外难道还有幸免的吗?“蓝,我是雪凝。”
因为想到飘若不喜欢人家叫她公主,她希望别人叫她名字,她说那样有亲切感,雪凝赶紧改口。
“雪凝?”飘若充满疑惑,一朵纯净空灵纤薄唯美的雪花怎会变成一个人?胸口一阵酸痛,但她知道不能流泪,绝不可以。
父皇的话深深印在脑海,那么多人离她而去,再也不愿意看到风池国的人离她而去,她不愿意失去雪凝,不愿意失去风池国的任意一个人。
上官蓝努力地对她笑,太压抑很想倾诉,但她害怕稍稍一出声泪就不自觉掉下来。
“蓝。”
她再次叫她,雾气缓缓散开,她的容貌清晰展现在飘若面前,除了眼珠和睫毛,她通体雪白,连头发和眉毛都是白的,光滑娇柔干净,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精灵。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姻缘际会,光阴流转,爱经不起太多伤害,当时只是不懂得。
醇芬阁,栖息宫宫主月如归的私人花园。
大大的人工湖上飘着各式各样的花朵,红色,黄色,蓝色,绿色,粉红色,紫色......—色彩纷呈,应有尽有,唯独没有白色,唯独没有梅花。
梅花是风池国的国花,也是他最恨的花。
湖心有一座用檀香木制成的亭子,不大,但很精致,里面砌有圆形石桌圆形石凳,围栏也是石头做的,还配有座位,湖畔杨柳依依。
华贵而不艳丽,大方而又清新,有气魄又不失优雅。
“别来无恙。”
月如归坐在石凳上,手持金樽,很淡定地望着杯里的美酒,这句话很轻,像自他人口中而出。
他身后站立着的中年妇女身体微微颤动,脊背发凉。
难道是他?柳纤尘的心掠过惊恐。
“表妹,好久不见。”
月如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话语中显露出酸楚。
果然是他,柳嫣尘后退几步,手紧紧拽住围栏,掌心冒出冷汗。
“依然如初,美丽动人,看来过的很好啊。”
月如归转过身看着她,那眼神令人心惊。
柳嫣尘浑身僵硬,楞了几十秒,猛然跌坐在石座上,眼底闪烁着恍惚的光芒,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紧紧扯住衣裙,坐下去后整个人像雕塑般死板,只剩鬓发上的朱钗强烈摇动。
“害怕了吗?心虚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月如归的问话虽然不温不火,但蕴藏着剧烈的怒涛。
“需要害怕吗?我为什么要怕?”脆弱的神色转瞬即逝,代之的是凌厉。
“哈哈哈哈哈......—”“为什么?哼,十六年前,说爱我,却无情冷漠转身,给与不起何必承诺。”
狂笑几声,月如归愤恨地瞪着她。
柳嫣尘不悟,阴冷地笑,仿佛听到世间最荒诞的故事。
“你欺骗了我的感情,曾经承担的痛苦,现在我要加倍偿还你。”
月如归邪恶地抬起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