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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女子浑身上下缠满了紫藤,乌黑的长发上黏着浆水,蓬乱的盖住了五官,褴褛的衣衫早已看不出原貌,胸前血迹虽已干涸,却依然如此触目惊心。
上官蓝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种惨状。
就像以前看过的那些恐怖片一样,这让她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了。
只是······她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弄成这副模样?她看了沉默中的笙寒一眼,心里倏地一紧。
此刻,男子琥珀色眼眸中忽然杀气横生。
还未等苏弯反应过来,笙寒手中火苗已扑向了毒藤。
一股热风旋转开来,火苗所过之处,纷纷化为灰烬与涂炭。
烈火中的女子仿佛被一股灼烧的苦痛惊醒了,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布满灰尘和泥垢的脸上闪过一抹惊骇。
片刻之后,女子忽然狂笑起来,笑的那样癫狂,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她从蓬乱的乌发间抬起脸,漆黑的皮肤上布满了灰尘,只有一双眼眸散发着湛蓝的光芒。
那光芒是如此刺眼,带着一股浓重的哀怨,“还是不愿放过我······哈哈······还是不愿······她就这么重要?这么重要么?”她语无伦次,癫狂的嘶吼着,嗓音沙哑而难听,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上官蓝焦急的向着身旁男子望去,却惊讶的发现男子脸上流露出一种无比震惊的神色。
他是怎么了?怎么还愣在这里?再这样下去那个人会死的!火势越来越汹涌,她几乎就快看不到烈火中的女子了。
上嘎查您安心里忽然觉得无比恐惧,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仿佛是出于本能,她忽然念出一段咒语,手中的凄月神器蓦然变大,从杖尖喷出一股清泉。
清泉触碰到铁栏中的火焰发出“滋”的一声。
火熄灭了,束缚女囚的毒藤化作灰烬,冒起袅袅烟雾。
女囚早已透支的身体失去了支撑,轰然坠地,倒在灰暗萎靡的毒藤间,奄奄一息。
上官蓝忽然觉得心有不忍,徒步走进囚室内,将女子扶起,细细看来,不禁吓了一跳。
这个人究竟受了多少折磨?女子的肩胛骨似乎曾被某种利器贯穿,留下了两个大窟窿,刚才的那把火烧的她衣不蔽体,【创建和谐家园】在外的肌肤一览无余。
昏黄的油灯下,苏弯看到女子的身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痕。
这些伤痕,道道深入骨髓,令人触目惊心,显然她曾在此遭受过非人的虐待。
上官蓝转过身,望向笙寒的目光里多了一丝埋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秀眉一蹙,咬紧下唇,淡蓝的眼眸里带着不解和疑惑。
笙寒从呆愣中回过神来,面如冰霜的转过身去,声音也如同他的脸色一样冷,“我认得这个人,一辈子也忘不了她!”他说的咬牙切齿,仿佛和身后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结了很深的仇恨。
危险的气息在空中缓缓散开,一直沉默不语的浥轻尘忽然耳根微微一动,绷紧的身躯像离弦之箭向着上官蓝的方向冲去,“公主,小心!快从囚室里出来!”上官蓝疑惑的看着扑向自己的浥轻尘,才蓦然发现自己已置身牢笼,危机重重。
电光石火间,少女周围那些早已化作灰烬的毒藤忽然从地面伸出了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爬满了铁栏,肥叶迅速生长层层叠叠的遮住了少女的视线。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令她还未来得及思考,已深陷囹圄,无法自拔。
毒藤如鬼魅一般缓缓向她逼近······藤蔓的另一端,笙寒眉心一凛,琥珀色瞳仁里杀气四溢。
他捏紧指骨,似乎隐忍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
男子扫视四周一眼,冷笑,有奸细······浥轻尘发疯似得拿起剑对着毒藤一阵乱砍,然而,却丝毫不见效果,毒藤宛如钢筋铁骨,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长越茂盛,锋利的毒刺在黑暗中泛着隐隐寒光。
地牢之上月光清凉如水,安静的照着一片偌大的花圃,花圃内,毒藤似蛇,肥大的紫色叶片间开满了一朵朵血红的玫瑰。
远远望去,像紫色丛林中弥漫起的血色烟雾,这片丛林名叫血雾花园。
男子立在那片血雾之间,绿眸深不可测,月牙白长袍上用银丝绣着几朵零落的堂花。
他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时间到了,你们也要浴火重生了,呵呵。”
“主上,地牢内发现异常!”花园外,一位士兵来报。
赤曦浅笑,眸中稳操胜券,“本宫知道,你随本宫来。”
******地牢内,不知何时升起了大雾,浥轻尘稳定了情绪,回头对笙寒说道,“不好,这是仙灵阵,此地不宜久留!”笙寒担忧的望向那个被重重藤蔓包围的方向,叹道,“还是逃不过这一劫么?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殿下!”一旁的死士抱拳禀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哼,是么?”笙寒的脸背着光线,看不到他的神情,珏煞天境的镜沿分裂开来,露出锋利的玄铁镜刃,他举起手,将镜刃架在那名死士的脖颈之上,目光阴鸷狠毒,“你们背叛我?”“没有······”那名死尸吓得后退了三步,胆战心惊的望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镜刃,“殿下饶命。”
“如此贪生怕死之辈,怎么会是我‘弑’组织里的成员?”笙寒冷峻的容颜布满冰霜,“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那日被流火抓来的女子究竟被关在哪了?”只怪自己一时大意,竟轻信了这些已有叛变之心的歹徒,只是······他这一生中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背叛!“真的不是属下,属下没有背叛您。
属下是夜莺的弟弟,是夜莺将我弄进来的。
他只是叫我在那里推您一把,属下不敢推殿下,就推了那个丫头。”
那名死士试图解释,却被笙寒一刀毙命。
夜莺?说来这地牢的图纸正是夜莺寄来的,原来,他真的叛变了······浥轻尘起念动咒术,指尖一缕白光闪过,四周的雾气才散尽。
另一名死士一声不吭的将地上的尸体搬到一边,使之不至于挡着他们的退路。
笙寒走到牢笼边,朝着里面喊,“蓝蓝,你现在怎么样了?”没有人回答,他的声音被重重毒藤吸进了体内,到达内部的苏弯时,已经几不可闻。
男子食指相扣,从指间冒出一道火苗,火苗落在毒藤上,片刻便熄灭了。
笙寒有几分惊愕,不可置信的望一眼身旁的浥轻尘,浥轻尘会意,微微点头。
二人同时对着毒藤发动了攻击,然而毒藤却丝毫没有动摇。
片刻之后,从地牢深处再次涌来一阵迷雾,比刚才的那一团还要迷惑。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烟火划过长空的鸣叫,那是安排在地牢外的眼线发出的警报。
笙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好,有人过来了,我们必须走了,否则惊动了修罗国的禁卫军就走不掉了。”
浥轻尘并不理会依旧在砍着那无法砍断的毒藤,笙寒最终再也无计可施,他举起珏煞天境越过头顶,一道紫光从镜中射出,“咻”的一声将毒藤射出一个洞,然而不到片刻的时间毒藤又恢复了原貌。
此时,地牢外的烟火又放响了两炮,敌人更近了,他看向一旁依旧不肯放弃的浥轻尘,沉声说道,“前辈。
我们走吧。”
牢外的烟火划响了最后三下,一片厮杀声忽然如潮水一般涌来。
笙寒眉心一凛,与另一名死士冲出牢外。
此时,地牢外灯火一片通明,“弑”组织成员已与修罗国禁卫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笙寒眸低微光一暗,看向人群。
此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器宇轩昂的男子,男子一袭月牙白锦袍,狭长的凤眸内流光闪烁,他扬起嘴角,邪肆一笑,“小不点,好久不见。”
笙寒微微一颤,眼中恨意滋长,他向身边的死士使了个眼色,便瞬间遁走了。
赤曦无奈的勾唇,凄惨的笑出声,绿眸内满是受伤的痕迹,然而那伤痕只是一瞬,转眼便被深邃幽暗取代。
男子抿起嘴角,冷冷出声,“追。”
地牢内,上官蓝用凄月神器撑起一道结界。
毒藤伸出尖锐的触角试图穿透这唯一的一层防护。
黑暗中,结界的蓝光开始转换成血红色,就快支撑不住了!就在她快放弃的时候胸前的蓝花度然的花开片片花瓣组成一把长剑蓝色的烟雾笼罩着它,它蓝气一挥毒藤便化成粉末!外面怎么静悄悄的?上官蓝闭着眼,额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们走了么?黑发顺着脊背开始缓缓生长,看起来诡异而奇妙。
上官蓝身旁早已清醒的女犯震惊的瞪着双眼,傻呆呆的望着苏上官蓝铺盖了一地的头发。
呵,上官蓝在心中默默冷笑,她被抛弃了么?再一次的,被人毫不留情的抛弃了······一切都完了······她挣扎了那么久,还是逃不过这个结局······{女娃谁也不会抛弃你,拿出你的勇气来我会和你并肩作战}{谁是谁在和我说话},{我是你的守护神黑龙提熙}{你在我的生体力?}{我与你共生}{拿起你手中的剑让我看看你的勇气在那里}手握蓝玉剑整个人被一阵黑加蓝的烟雾包围,一怔金光驱散了烟雾一身黑色战衣霸气十足。
{女娃这是我当年的战衣接你穿穿}{哇好帅!}“落叶纷飞”随着上官蓝一声,从蓝玉剑中飞起像落叶般的的龙卷风,落叶索道之处毒藤捷化作烟雾。
“唔······妹妹······妹妹?”她轻轻摇了摇闭眼哭泣的苏弯,“嗯······你别哭······黛雪乖,黛雪乖乖的,不惹妹妹生气哦。”
这个名叫黛雪的女子,似乎因为常年被关,精神已经异常了。
上官蓝感到心脏一阵抽搐,她吃痛的皱眉,缓缓睁眼,“你······叫黛雪?”女子“嘿嘿”傻笑一声,点点头。
看来真是傻了,上官蓝在心里无奈的叹息,只是此刻,疼痛感又一次袭上心来,她难受的就快要晕阙了。
或许是体内黑暗的灵力开始蠢蠢欲动了,在这样强大的压力下,如果她继续耗费体力,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
上官蓝看了一眼身旁那个一脸纯真无害的女子,心中思忖,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了。
“那黛雪······”上官蓝咬紧苍白的嘴唇,“你看看你能不能抓住这只棍子。”
上官蓝将凄月神器小心翼翼的交到黛雪的手中,然后一点点松开自己的手。
黛雪的力量仿佛被压抑了许久突然爆发,整个防御结界忽然灌入了新的灵力,再一次发出蓝光。
溅血点作桃花扇,比作枝头分外鲜
地牢外,厮杀声铺天盖地,“弑”组织成员不过一百余人,虽个个身怀绝技,但终究寡不敌众,伤亡惨重。
赤曦踱步行走在众多死士的尸首间,月牙白长袍上沾满了腥红的血,月色下宛如开在衣摆上的红梅。
他拖着手中的剑在尸首间翻阅寻找着,面上带着诡异的详和,“他不在这里。”
从头检阅完毕,男子将带血的剑插入剑鞘,喃喃自语,“他当然不会在这里,如果他在这里,我又该拿什么来威胁暮夕?”“呵。”
赤曦冷冷笑出了声,“呵呵。”
上官蓝,你看到了么?这就是你始终不愿出现的代价!这些年,我所受到的一切煎熬,都会加倍的······加倍的奉还给你······“主上。”
一个小兵忽然发现了某处的异常,将火把照在地上,火光映亮了四周的植物,在一片褐色泥土与灰色鹅卵石交接的路上俨然出现了一道尚未干透的血迹。
赤曦明了的勾起嘴角,他挥挥手示意身边的人下去。
“可是!”一旁的流火有些不甘心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个方向。
敌人就在那里,为什么不立即就地正法?“没什么可是的。”
赤曦有几分不耐的说道,“你和七溢带几个人先去地牢等我。”
“是。”
七溢伏腰拱手,恭敬的敬了一礼,向流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多话。
跟了主上这么久,七溢虽没有太大的成就,但终究是学会了察言观色,知道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
瞧主上这架势,怕是又有什么隐情吧。
他转身,对着身后的禁卫军吆喝一声,“大家都散了吧。”
结束战斗后的禁卫军已站成整齐的两排,听到他的指示,便低顺起眉眼鱼贯离开。
火把的光线渐行渐远,最终化为一星暗淡的光点消失在远方。
夜风带着秋日的萧瑟,空气中散发着冰冷的血腥味。
赤曦站在成堆的尸体间,绿眸深邃而空洞,“那一天,她就是这样站在我的对面,手中拿着那把我送给她的剑。
也是满地的尸首,也是满身的鲜血,她说她恨我,与我势不两立。”
沙哑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四周,他喃喃自语,像在回忆,又像是在故意说给某人听。
许久之后,远处树丛内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声,笙寒从茂密的枝叶间走了出来。
他受了伤,左臂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血还在往外流着,浸湿了他穿在外面的蓝色罩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