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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回魔界了,一百多年的时光没有给魔界带来丝毫改变,天洞还是如此苍凉的空着,人们过着万劫不复的日子。
可是······风池国国却不在了,护神族覆灭了······曾今的岁月,曾今的故人现在又在何方?她忽然想起那日城门前的邂逅,想不到当初那一别,再见竟是这般光景。
照顾了一百多年的公主······真的是魔界的神祗么?那个人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她是多么希望公主能够拥有一个平凡的家庭,过着平凡的生活,可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如果有下辈子······下辈子?想到这里,浥轻尘自嘲的勾起嘴角,没有下辈子。
那人曾对她说过,“魔界是受到诅咒的时空,三万年来不断重复着杀戮。”
她依稀记得那天的场景。
沁温谷,寒窟洞里,男子裹着一袭银白色狐裘大衣,白发垂地,发簪在千年寒冰垒叠的洞内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你是谁?”轻尘警惕的抱紧怀中襁褓内的婴儿。
然而,下一秒,怀中的公主却忽然化为泡影。
惊恐之中她抬眼望向那名奇异男子,才发现,襁褓不知何时已躺在了他的怀中。
“你想干什么?快把公主还给我!”轻尘被男子的行为激怒了,瞬间窜至男子跟前想要夺回公主。
然而,她伸手一触,竟贯穿了男子的身体,出现在她眼前的原来只是个幻像。
男子不为所动,狐裘衣帽将他容颜遮掩的密不透风,他低头望着怀中的婴儿,轻叹一口气,“流年,你这又是何苦?”说话的语气轻柔至极宛如对待情人一般。
流年?轻尘微微一愣,这个名字好熟悉。
“为什么不让我报复这群愚蠢的人?是他们毁了北国,毁了你,为什么还要给他们机会?傻瓜······”北国?轻尘淡蓝色瞳孔瞠大,满是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他说的是北国么?那个三万年前统治着蓝月大陆的国家,那个被六大王族歼灭的国家,那个相传守护着魔界圣物流年之花的国家?可是这和公主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难道······想到这里,她捂住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古怪的男子痴痴望着怀中婴儿良久,惨淡一笑,“既然是你的决定,我不会阻拦,但你不要忘了你身边的另一个灵魂,她是不是愿意牺牲自己呢?”轻尘震惊的立在原地,许久不曾出声,只是听着那古怪男子自言自语。
半晌,她似乎渐渐明白了些什么,眸光犀利,冷冷的瞪着那个强大的敌人,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到底是谁?”男子仿佛终于意识到了她的存在,转过头来,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容,“我?”他笑着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我叫······”“雪印天?”上官蓝诧异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嗓音清脆,宛如淙淙的溪流。
笙寒依旧目不斜视的处理着公务,这几天,小丫头闹的越来越凶了,一直缠着他去救陌然,不是他不想去,只是最近沁城皇宫外密探来报,皇城之外兵力比以往多出了三成,赤曦那家伙估计早已在城内布好了疑阵,等着他们去自投罗网呢。
只是现在不知道夕逝被关在了哪里,皇宫内部的细作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想到这里他不禁微微蹙眉。
“雪印天是谁啊?为什么没听轻尘说过?”笙寒拉回思绪,嘴角漾起一丝苦笑,“他是魔界的噩梦。”
为了让上官蓝能安静一些,他时常给她说一些魔界的传说。
这才发现浥轻尘原来并不曾对她说过多少魔界的事。
或许是想让她拥有一个相对纯净的童年吧,毕竟那些事听着虽然新奇,但实际上却是极为残酷的。
“噩梦?”上官蓝惊奇的瞪大双眼,水蓝色瞳仁里充满了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男子放下手中的文书,轻叹一口气,望着窗外暗自出神,“他是三万年前北国的王子,是魔界圣物流年之花的守护者。”
十万年前,魔界还不像现在这般可怕。
蚀骨山上还是生机勃勃一片,摄魂海的海水尚能浇灌田地。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统治着这个时空的国家名叫北国,北国对待百姓很温和,年年赋税轻薄,百姓们安居乐业,生活其乐融融。
就这样北国统治了魔界整整七万年。
他们有最高深的巫术,有得天独厚的土地,也有许多难得的旷世奇才。
因为他们的强大,他们成了魔界的守护者,与魔界三大圣物共存。
魔界三大圣物一是琼花,一是流年之花,还有一个是凄月神器。
这三样圣物至魔界诞生以来就已存在,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法力。
琼花掌管魔界之灵,是魔界的命脉之所在,一旦它枯萎,魔界便不复存在;流年之花掌管着魔界之魂,是三大圣物之中最为脆弱的一个,因为长年累月的目睹着魔界轮回千转,流年之花通了灵性,有了人的情感,而她所掌握的正是魔界的轮回;凄月神器是守护流年之花的法杖,它的力量正是魔界的力量。
流年之花通灵之后,常常郁郁寡欢,花枝也也开始枯萎了,魔界天洞里的轮回之门总是不稳定的时而消失时而出现。
令许多亡魂失去投胎转世的机会,成了一缕飘荡在世间的孤魂野鬼。
为了魔界的生存,北国一位优秀的王子,决定将自己献给流年之花,作为她的守护者,终生守候在她的身旁,安慰她,给她带来欢乐,与笑容。
那位王子名叫——雪印天。
雪印天去了暗水边境的莲池,成了流年之花的守护神。
流年之花渐渐恢复了健康,花枝舒展柔顺,仿佛见到了爱人一般楚楚动人。
也许她爱上了雪印天这位俊逸的男子,又或者是她找到了精神的伴侣,自那以后,流年之花不再萎靡不正,天洞之内的轮回之门也不再时明时灭。
就这样,魔界又度过了平静安稳的一千年。
一千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可以把孩子变成大人,大人变成老人,老人变成亡魂。
亦可以将善良毁灭,滋长阴暗,铸就邪恶。
一千年后,北国因为失去了雪印天这样强大的领袖人物,屡次遭到周边国家的侵犯。
终于有一天,维月国国、修罗国、风池国国、南国、圣静国、西昌国六国联手向北国发动了进攻,身在暗水边境的雪印天并不知情,直到六国将北国斩杀殆尽,他才赶回故国。
为了获得强大的灵力,神裔国士兵竟然还饮了北国民的鲜血。
愤怒之下,雪印天对魔界下了恶毒的诅咒,让魔界从此不再有轮回。
自那以后,魔界三大圣物便失踪了,然而最令人惊恐的是天洞之内的轮回之门也消失不见了。
从此之后,魔界之人只能祈求活的更久些,因为一旦死去,便再也无法回到世间。
在这三万年之间,许多人猜测流年之花已逝,并且试图寻找剩余的两样圣物,琼花树与凄月神器,但始终未果。
听完这个故事,上官蓝愣了好久,才忽然回神“凄月神器?”她从衣兜里取出一支发簪大小的物什,“守护流年之花的魔界圣物?可是怎么会出现在我这里?”笙寒眉头倏地一蹙,伸手接过物什,“你从哪得来的?”“我一直带在身边啊?来魔界的那日我不是回过一趟家么?”男子略微吃惊的将物件放在眼前仔细端详,没错,和书上画的完全一样,此刻,凄月神器缩小为一只发簪的大小,安静的躺在男子手中。
那晚夜色太暗,他并没有留意到苏弯拿走的是什么,以为只是一件普通的私人物品。
可是······这失踪了三万年的法器怎么出现在一个亡国公主的手中?假如风池国曾经手握凄月神器,没有理由会被修罗国消灭啊。
沉思了良久,半晌,男子抬起头来,望向上官蓝的神情除了惊讶之外,还带着几分迷惑与不解。
“蓝蓝,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笙寒沉声问道。
“这东西是谁给你的?”上官蓝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吓住了,顿了顿,她轻声说道,“是轻尘······”"魅画"从纱帘中走出一位女子“参见主人”“不必多礼”上官蓝挥手,“我要出去,我不在这些天你易容成我”“是”
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我们的爱超过了时空!红线紧紧绑着我们,难道只是前生的缘份?圣静国自那次遇害,圣修认为上官蓝未死,一年过去,桃花正开的盛,他独自坐在庭院饮茶,“哥哥,怎么耍起忧郁来了。”
一袭黑衣红花怀抱魅生君的圣逸缓缓走向圣修。
“圣逸,你好像很闲?”圣修慢慢品着茶道。
魅生君拿起茶壶到了一杯水递给圣逸道:“大皇子是在烦心上官公主的事。”
圣修轻放下茶杯,望向他道:“魅生君如何知?”魅生捂嘴笑道:“不知大皇子可想听?”“说来听听。”
“我十二魅亭中一位善用香料的徒弟和我说起过她落入沉香谷中被易容【创建和谐家园】沉香救下,不过嘛,失忆了。”
魅生一顿一顿的说。
魅生君话还没说完,圣修就一阵风走了,魅生君抱起雪狐,道:“果然是心上人,真心急。”
圣逸一把拉起魅生君。
他便倒入他怀中。
“你若有险,我必也像哥哥一样。”
魅生君笑而不语。
“今年的十师会,师傅输给了花儿,她便参加这次大会。”
他把玩起圣逸的发丝道。
圣逸挑眉笑道:“姽婳?不是木【创建和谐家园】门下的徒弟。
何时入你停下?”他轻抚雪狐的毛发道:“木【创建和谐家园】也是我师傅,我与她同门,只是她入门尚浅,但天资聪颖,天【创建和谐家园】玩。”
圣逸点头,深邃的眼望向天边。
“逸想去玩玩吗?”圣逸轻吟一口茶道:“那你门下的魅画,魅琴,不恨死我。”
“呵!他们没那个胆。”
他笑得花容尽失色。
他信马由缰,带一批人赶到谷底已是空谷,他还是来晚一步,错过,也就错过了这一世,他站在屋前仿佛耗尽一生的等待。
上官蓝临走前化了很丑的妆出门,坐在茶棚喝茶,一群黑影挡住了她的视线为首的黑衣男子说道:“王妃请随臣回宫。”
上官蓝眼前一阵黑线:“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王妃请随臣回宫。”
当上官蓝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行驶的马车中。
道路似平甚为颠簸,带动的她视线中那席明黄色的软缎车帘不住抖动,也让上官蓝感觉到自己的睡姿很不舒服,倒仿佛从前生到今世都僵硬地保持着这一个姿势——于是她翻了个身。
“王妃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从车厢的角落里传来,原本安静地守候在一旁的粉衣少年一下便扑到了上官蓝的软榻边,红着两只兔子般驯顺的眼睛,哽咽着道:“王妃从帝都一路睡到这里,可吓死奴才了……”一边说,一边抹泪。
“你是……”上官蓝疑惑的问道。
“王妃,我是碧儿,你不认得我了?”少女面露惊骇之色,急匆匆地提醒着:“奴才自小入宫就伺候王妃殿下,至今都快十一年了,王妃想起来了么?”上官蓝摇了摇头,忽而微笑道:“我真想不起来了。”
“果然,王爷也说了,王妃失忆了。”
碧儿小声说道。
“恩。”
碧玉不知上官蓝心中所惑,在一旁陪笑道:“王妃可是睡乏了,想要活动筋骨?算算已经快出边界了,我这就让侍卫快点,马上就到西昌国界内了。”
上官蓝点点头。
马车又行驶起来,却是径直进了城门,往城中的皇宫而去,有人在外面道:“请王妃下车。”
上官蓝合目坐着,仿佛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外面久等不至,微g微有些不耐,只得再次高声道:“有请王妃下车,前去参见皇帝陛下。”
上官蓝恍如未闻,仍是不动。
一旁的碧玉沉不住气,低声唤了一声:“王妃……”却被上官蓝一瞪眼吓得不敢再出声。
外面的人等了半晌,不见车内动静,不由有些慌张,只得:“王妃再不下车,请恕下官无礼,要替王妃打开车帘了。”
“大胆!”上官蓝隐忍一路,此番开口,“你既为西昌官员,言语行动便应时时警醒,代表西昌国体,是想革除职位,永不叙用?皇上留的你在,这等真是非同寻常了。”
那奉命行事官员,却被上官蓝这番话说的太不自在,只道:“下官带刀护卫柳明世,请王妃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