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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陌上花可缓缓归上官蓝陌然-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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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微微一顿,喘了口气,“可不可以去救陌然姐姐了?”笙寒沉默低头,许久之后,他望着窗外银白的月光,喃喃出声,“我不会再把她丢给那个人,绝对不会······”*********阳光温暖的洒在御花园内,透过重重叠叠的树木,在林荫道上落下了点点光斑,枝繁叶茂,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

      七溢唯唯诺诺的匍匐在地上,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身前的男子负手立于琼花丛中,此时,琼花花尽谢,看起来有几分萧条。

      赤曦只是沉默的立在原地,眼神忽明忽暗,看不出喜怒。

      “主公,是······属下无能,原本······一个普通凡人是手到擒来,只是就在属下即将捕获他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琴声······还没来得及反应······我们就失去知觉了。”

      七溢试图解释,但主公这种沉默的态度,让他的额头直冒冷汗。

      “还是凋谢了,再怎么保护,再怎么珍惜,该离去的还是会离去。”

      赤曦低垂下眼帘,绿眸深如寒潭,坚毅的脸庞伤痛之色是如此深刻。

      良久,他才望向地上的七溢,有几分疲惫的说道,“去刑事房领五百杖,扣除三年俸禄。”

      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他痛心疾首的说道,“七溢,本宫觉得升你为【创建和谐家园】是个错误的决定,现在本宫开始后悔了。”

      他心不在焉的打发走了七溢,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琴声?难道是那个人?想罢他轻笑着摇了摇头,不可能,寒落沙已失踪了近五百年,他只是从陌然的口中偶尔听到过他的名字。

      据说他擅长魔音,精通的程度要优于魔音族的首领。

      不过,那仅仅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此时,已入午后,阳光充裕,满园芬芳,不知何时,从听雨阁传来一阵琴音,悠扬的琴声宛如淙淙溪流清脆灵动,又如天上的行云空寂流畅。

      赤曦的心脏“扑通”一跳,蓦然涌出一阵古怪的情绪,这琴音怎会如此熟悉?他面色微微一黯,俊朗的眉渐渐锁了起来,绿眸内怒气见长,那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一想到那日女人说他“守着一个死人”,他的心情就异常的烦躁,真的是守着一个死人么?他从来不这么认为,他从没有想过暮夕会有可能已不在人世。

      那么优秀的女子,那么机灵的女子,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死去?不会的,她会活着,甚至······会回来向他寻仇······赤曦沉重的喘着粗气,抬脚走向听雨阁,眉宇间的气息压抑而浑浊,他走的很慢,仿佛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怒气。

      琴声曼妙,缓缓流淌在午后的阳光下。

      赤曦的眉眼随着琴音的逐渐变化竟慢慢舒展开了来,身上的戾气也渐渐淡进了空气里,他忽然意识到弹琴者并非兰姬,兰姬的琴声里从不会如此纯净透明。

      即便琴艺再如何精湛,那内心的嫉恨与怨毒也是无法掩藏的。

      这首曲子曾听暮夕弹过,那时每每弹至接近尾声之处,他总能听见来自她内心深处轻微的颤抖,一声声宛如女子的哭泣。

      她说,这首曲名为《生灵叹》,是两千年前流年嗜血化作火莲之时,流浪诗人为悼念永失轮回的魔界所作的殇歌。

      是为了抚慰在战争中逝去亡灵的安魂曲······依稀记得暗水边境,伊树堂花之下,女子抚琴的身影,娟秀的眉微蹙,湛蓝的眼眸中带着透明的悲伤。

      她望着他,轻声叹息,“为何人的贪恋竟如此可怕?竟可以毁灭一切·······”那时,堂花淡蓝色花絮飘落在女子略显单薄的肩头,看起来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

      不知是谁竟如此大胆的闯入了陌然的屋子。

      然而奇怪的是,他此刻的心情却并不似之前那般愤怒,相反却有了一丝期待。

      不经意间,他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刚走至阁外,琴声突然在一个破哑的高调之后,戛然而止。

      听雨阁内轻纱垂地,微风将案台上的音谱吹翻了好几页,突然如水一般的琴音发出一个不和谐的音符,琴弦断了。

      女子纤细的手指被断了的琴弦划出一道狭长的血痕,她含住指尖,吮去血迹,轻叹一口气。

      赤曦推开阁门,一阵风吹得纱帘四处翻飞,案台上的焦尾琴依旧安静的躺在原地,仿佛并不曾被谁拨动过。

      男子的眼神忽然失望的暗淡下去。

      走过去,他伸手轻轻抚摸着琴弦。

      忽然,他绿眸一沉,眸光扫到那根断弦之处,银白色琴弦上沾了一滴鲜红的血珠,如此突兀,如此触目惊心。

      赤曦望着弦上的血迹陷入了沉思······上官蓝从听雨阁出来之后,在御花园闲逛了良久,一直到日暮时分依然没有从御花园绕出来。

      此时,夕阳收敛了最后一丝光芒,夜幕沉了下来,黯淡的天光下她隐约看到不远处的栅栏里开着几朵亮白的花。

      如果她没记错,那应该是白涅花,是母后生前最喜欢的花。

      一时间,她心里溢满了欢喜,提起罗裙就往栅栏里爬。

      栅栏外。

      路很不好走,伸出来的一些坚硬的草根总是时不时的绊住她的裙摆。

      翻过栅栏,她采了一大把白涅花,花刺有些扎手。

      她小心翼翼的除去那些刺,可还是弄了满手的伤痕就在她往回翻的时候,一个不留神,罗裙“刺啦”一声撕裂了。

      “啊!”花枝气恼的低喊一声,“怎么办?头都大了,这是荷叶的衣服啊!”来这儿也有半个月了,作为一个文明人,即便来到了蛮荒时代,也不能半个月不换衣服不洗澡啊。

      谁知那群杀千刀的把她捉来就不管她了。

      亏得荷叶人心眼好,把自己最好的衣服借给了她,可是她居然把它弄坏了。

      也许是她太过投入,也许是夜色太浓,她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已缓缓向她走来。

      月牙色长袍被风吹拂到她的脸上,宛如男子深情的抚摸,夕逝恍惚间抬头,看清了来人的面貌,是他······赤曦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脸上的神色被夜色遮掩,看不真切。

      他们就这样仿佛对峙一般的望着对方。

      良久,他终于妥协,轻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一百年前他也同样问过这样的问题,这问题是如此愚蠢又是如此可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地盘,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来取你性命,来复仇。

      一百年前,她这样回复他。

      “你怎么会在御花园?”见她不答,他再一次询问道。

      花枝望了一眼手中的白涅花,对赤曦扯出一个毫无城府的笑容,“这花开得好漂亮,叫什么名字啊?”她笑的如此开怀,黝黑的瞳仁明亮如星辰,眉角飞扬的如此彻底。

      赤曦被这似曾相识的笑容吸引了,震惊的杵在原地。

      那一刻,他仿佛透过眼前的女子看到了她。

      视线偏转,他望向女子手中的花,眉头微微一蹙,那种花虽然外表很柔软但却长满了毒刺,居然还采了一大把,手心里现在估计已是血肉模糊了吧。

      没来由的,内心升起一抹担忧,赤曦语气冰冷的对女子命令道,“让我看看你的手。”

      花枝有几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个人该不会心理扭曲了吧?才只见过两面的女子,就要看人家手相么?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心中虽是百般不愿意,但她还是纳闷的将手伸到男子的眼前。

      赤曦将女子的手轻轻展开,此时,月光已逐渐明亮起来,如水一般晶莹的洒在女子的手心里。

      还好,许是摘的时候已经知道此花带刺,小心翼翼了点,手心里只有零零星星几处划痕。

      男子松了口气,然而,忽然似看到了某个怪异的东西。

      男子握着上官蓝的手倏地一紧,他抬眼望向女子,绿眸猜忌的微微眯起,然而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男子放开花枝的手,背转过身去,清冷的嗓音回荡在夜色中,“你该走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尤其是那边的听雨阁······”花枝当场气结,搞什么?这个人怎么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忽然她仿佛想起了什么。

      月光下,上官花枝缓缓举起双手,右手食指间一道狭长的伤痕已经结痂,那是刚才在听雨阁弹琴弄伤的······

      手握白玉杖,藐视茫茫生!

      翌日——翠缕从外面回来时,手里捧着一件淡紫色罗裙,锦缎柔顺丝滑,缎面上绣着几缕飞扬的堂花花絮,绣工也极其精美。

      花枝见了兴奋的鬼吼鬼叫了老半天,“哟!翠缕丫头有钱途了啊,这衣服是哪个情哥哥送的?”翠缕听了无奈的翻了翻白眼,酸溜溜的说道,“是太子殿下。”

      “额?”花枝一愣,心里蓦然一惊。

      “是太子殿下送给姑娘你的。”

      翠缕优哉游哉的将盛衣服的托盘放在桌上,将一支白瓷颈瓶递给女子,“太子殿下还吩咐我让我把这个给姑娘。”

      药?她微微一怔,举起纤细白净的双手看了看掌心,掌纹清晰,肤色纯净,昨夜的伤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虽然灵力尚未完全恢复,但这种程度的小伤还是可以应付的。

      只是如果是一个凡人呢······想着,她不禁将双手背到身后,对着翠缕讪笑,“嘿嘿,东西就放那吧,谢谢啊。”

      “太子殿下让我帮您上药。”

      翠缕向前一步,不依不饶的说道。

      “哎呀,不用啦。”

      花枝笑嘻嘻的躲开翠缕的来袭。

      “您究竟伤哪了?”“真的不用啦!”“快点啊,过来,本来凡人体质就弱,受了伤不上药会死的。”

      翠缕继续恐吓。

      “死就死,谁怕谁啊。”

      花枝做了个鬼脸,脚底抹油一般跑到外面去了。

      翠缕见此,气急败坏的追了出去,“小祖宗啊,别再闹了!太子殿下如果知道我没有完成使命会杀了我!你快回来!”一旁立着的荷叶见此,摇头轻笑一声。

      这丫头,真是有趣,明明是个凡人却能在魔界活的好好的,明明是个美貌女子却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混迹于一群男子中间。

      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想到这里,荷叶收敛了嘴角的笑容,神情忽然凝重起来。

      她愣怔的望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上官姑娘她······真的是个凡人么?”上官花枝一直不停的往前跑着,直到看不见身后的翠缕,才在一处长了许多荆棘的花丛前停了下来。

      四顾无人,她犹豫着将手伸向那片荆棘中,然而刚伸了一半她忽然停住了。

      脑海中闪现出刚才与翠缕打闹的画面,不行,刚刚翠缕捉住了她的双手,假如现在把手弄伤,或许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思及此处,上官蓝小心翼翼的卷起衣袖,露出一段晶莹雪白的藕臂,既然如此,那就······女子弯起手臂伸向荆棘丛中······翠缕追了许久都没有看到花枝的身影,心里极不服气。

      她虽然未习巫术,但活了一百多年,身体里的灵力还是挺强大的,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小凡人从自己眼前溜走?这么想着,视线微微偏转,忽然瞥见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上官蓝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呢。

      “哈!你这个坏丫头,终于逮到你了!”翠缕奸笑一声,走到夕逝身前。

      将双手圈住女子的四周以防她再次逃走。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上官蓝这一次却并没有逃走的意思。

      她抬起头,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一双黝黑的眸子里暗淡无光,“好痛······”那是什么花?以前为什么没有见过,毒性竟然如此剧烈。

      都怪自己一时性急,没有识别清楚。

      此刻,上官蓝感到万分的懊恼,忽然从心底冷笑一声,上官花枝,在人间呆久了,你是不是忘记了如何生存?现在是真的需要上药了,她觉得大脑一片模糊,卷起袖子让翠缕看胳膊上的伤。

      此时,女子雪白的肌肤上缠着几道毒蛇一般丑陋的伤痕,伤口不深,但血是黑色的。

      翠缕吃惊的捂住嘴,神色中满是难以置信,她······她竟然带着这么重的伤和自己玩捉迷藏!她究竟有没有脑子啊?“你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还不快点!我······我头好晕,不行了······我······”花枝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快醒醒啊!”翠缕的呼唤一声比一声急切。

      喊什么喊?吵死了,我又不是听不见。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意识抽离之前,夕逝这样想到。

      *******浥轻尘独自行走在麟城街道上,视线有些放空。

      东方,晨曦酡红,美不胜收。

      好久没有回魔界了,一百多年的时光没有给魔界带来丝毫改变,天洞还是如此苍凉的空着,人们过着万劫不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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