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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陌上花可缓缓归上官蓝陌然-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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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其中九成······来自风池国”所以他才找不到姐姐,所以这一百年来他一直活在恐惧中,一直怀疑姐姐当年是否也在被驱逐的行列之内。

      甚至为此,他曾只身前往蚀骨山寻求答案,然而最终却遍体鳞伤的回来了。

      没有找到任何痕迹,哪里也没有她的印记,仿佛那个叫上官花枝的女子从不曾在这个世间存在过一般。

      自那以后,他开始恨起了那个人,恨他如此残忍的杀光了姐姐的族人,恨他得到了姐姐的心却又狠心将她践踏。

      曾经如此欢快的围在那个人身边“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而现在他的心里却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报复他。

      “风······风池国?”上官蓝愣怔,脸色苍白如纸,瞳仁里笼罩了一层恐惧的阴影,她薄唇微微颤抖,低吟一声,“这······难道就是我们被灭族的方式?”上官蓝彻底被震撼了,内心深处第一次为素未蒙面的家族升起一丝隐隐怒气。

      几十万生命,就这样屠杀掉了么?杀掉了肉身也就算了,居然连灵魂也不放过!这是人的行为么?简直猪狗不如!马车在空中突然减速,上官蓝由于惯性倏地向前摔了个狗啃泥。

      她气结的爬起来,正待发作,男子淡然的嗓音从前方徐徐飘来,“到了。”

      “耶?”少女惊讶的从车内探出头来,駃歈马缓缓自空中降落到地面,旋风轮上的火焰倏地熄灭了,火红的烙铁还掀着一股股热浪。

      此刻他们已落在了一座古城楼前,城门大开着,门边站着两列守城的士兵,陆陆续续出入城门的百姓都穿着粗布麻衣,看的苏弯不经傻了眼,“笙寒······接下来怎么办?”笙寒回头看了一眼上官蓝那副没出息的样子,淡淡开口道,“进城。”

      ********黄昏时分,修罗国国道上驶过一辆马车。

      驾马之人身着黑色劲装,目光里满是阴霾,他高扬起马鞭狠狠抽打着马背。

      马匹吃了痛,发疯似得一路狂奔,扬起的飞尘,溅了一路。

      马车内端坐的妩媚女子,发髻上斜插着一支牡丹碧玉钗,一缕银发垂地仿佛是流泄而下的淡淡月华,一袭烟青色绣蝴蝶坠流苏裙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摇曳着。

      在妩媚女子的脚下,躺着另一位少女,她身着米白色针织衫,黑色牛仔裤,蓝色运动鞋。

      这一切都与周围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少女看起来似乎很辛苦,她眉头紧锁,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有汗从她饱满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似乎在做一个噩梦,少女不住的梦呓着,嘴唇苍白而干燥。

      妩媚女子神色复杂的望了地上的人儿一眼,仿佛想到了什么······御花园内——九月,晚风微凉,绿荫下闲置的桌椅无人问津,八仙桌上一盏白瓷茶杯里还冒着袅袅雾气,淡淡茶香弥漫在空气中。

      男子负手立于牡丹花丛中,挺拔的背影看起来有几分落寞与孤独,一袭月牙白锦袍在风中轻曳着衣角。

      “哼。”

      他冷哼一声,浓墨剑眉微微蹙起,深若潭水的绿眸内有一丝不屑的神色。

      牡丹花已经谢了,这些来自人界的花就是脆弱。

      赤曦想到这里,转眼望向不远处。

      听雨阁,纱帘未卷,桃木窗棂上镂空着许多菱形与心形的图案。

      一束花枝从镂空的图形中探了出来。

      那花开的甚是奇怪,淡蓝的花瓣几近透明,花朵一团团一簇簇拥在枝头,像柳絮一般如梦似幻。

      赤曦双眼眯起,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却忽然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打断了思绪。

      “什么人?”他警惕的一个闪身窜到来人身前,一把扼住了对方的咽喉。

      “太子饶命!是······是妾身······”被扼住喉咙的人受了惊吓,瞪大了眼,泪汪汪的看着男子,一张小脸因缺氧而涨得发紫。

      再仔细一看,发髻高挽,浓妆艳抹,又是这个女人!赤曦突然觉得十分无趣,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将女子狠狠推开,“我记得曾经说过,听雨阁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女子由于惯性一下摔离老远,罗裙也破了,胳膊蹭出了血来,“太子恕罪,妾身只是游园迷了路,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这里”“滚!”不待女子解释完毕,赤曦已极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语,这种小小伎俩不知在他面前使用了多少次,他已经懒得理了,“在我想要杀人之前。”

      “啊······”女子吓得一顿,良久,才忍着耻辱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指骨捏的发白,脸上孱弱的表情已消失不再,深蓝的眸子里露出与先前截然不同的狠戾与妒意,仿佛下了必死的决心,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狠狠的说道,“你到底要守着个死人到什么时候?”赤曦绿眸危险的眯起,眉宇间有山雨欲来之势,嗓音沙哑带着几分一触即发的怒气,“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本宫没有听清楚。”

      女子神色微变,惊慌中一步步往后退,“难道不是么?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不是死了是什么?”“殿······殿下,忘了她吧,现在陪在您身边的是臣妾,是臣······呃······”扑面而来的掌风带着的阴冷的杀气,一下截断了女子接下来要说的话。

      赤曦的脸庞倏地放大在眼前,如此俊美,然而此刻却如在世修罗一般冰冷残酷,“我还说过,不要拿你和她作比较······因为······你不配······”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女子死瞪着一双大眼盯住眼前这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男子。

      为什么?她那么爱他,却始终无法取代那个人在他心中的位置,她不甘······她不甘······气息越来越微弱,赤曦望着女子的脸忽然松开了手中的力道,女子已经失去了知觉,瘦弱的身躯轻若鸿毛,缓缓滑到在男子的怀中,表情由痛苦逐渐恢复了平静。

      赤曦伸出颤抖的手怜惜的抚摸着女子脖颈上的勒痕,还是下不了手么?他自嘲的干笑一声,碧绿的瞳仁里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悲哀,下不了手的原因究竟是因为她是父王派来监视自己的细作,还是因为这张与她相似的脸?晚霞彻底收敛了它所有的光芒,夜幕降临了。

      听雨阁内也掌了灯,昏黄的烛火摇摇曳曳,暧昧不明。

      赤曦望着听雨阁的窗,轻叹一口气。

      陌然,你看到了么?

      梦回莺啭重逢,乱煞年间光遍。

      “殿下,东【创建和谐家园】求见。”

      “宣。”

      沙哑的嗓音响起。

      浴室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都下去吧。”

      男子慵懒抬手,随即便再次滑进雾气袅绕的洗浴池中,湿润的墨发贴在麦色肌肤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

      服侍赤曦沐浴的宫人微微施礼,低顺着眉眼鱼贯而出,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后,浴室里恢复了平静。

      “看你这副丧家之犬的神情就知道又没有成功。”

      赤曦从浴池岸边取来一只修甲刀轻锉着指间薄茧,神情有几分缱绻,修剪齐整的指甲在水中泡了太久,已开始微微发白。

      来人闻声大骇,双膝一曲,重重跪在了地板上,“属下无能,请主公责罚。”

      说话间,无意触动了伤口,流火忍着痛,不易察觉的闷哼一声。

      然而这一细小的异样并没有躲过赤曦的法眼,男子剑眉一挑,语气中瞬间多了一丝嘲讽,“怎么,受伤了?”流火见无法掩饰,慌忙向浴池中的男子叩头认错,“属下该死。

      请主公息怒。”

      “行了!”赤曦不耐烦的一挥手,示意流火不用再继续了,流火从地上抬起头来,前额触目惊心的出现了一大片血痕,赤曦冷眼斜睇,漠然道,“妖决如何?”“托主上洪福,妖决并无大碍。”

      男子在袅绕的雾气中合起双目,睫毛醺着湿润的水汽,喜怒不明。

      半晌,他缓缓勾唇,看似慵懒无害,却笑里藏刀,“据本宫所知,这近一个月以来,浥轻尘并不在上官蓝的身边,也就是说,本宫的三大【创建和谐家园】其实是被上官蓝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打成了重伤。”

      “这要是传了出去······”赤曦的语气忽然变味,音调也抬高了八倍,“修罗帝国颜面何存?”“主上······”匍匐在地上的男子犹豫出声,“恕属下直言,浥轻尘不在浔浮光身边确实无误,但她身边却出现了另一个人物。

      那人不知是何方神圣,竟深知我与妖决底细,手中的珏煞天境也甚是厉害,是属下无能,请主公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属下定将浔浮光生擒活捉!”赤曦神色微变,眉宇间有了几分动容,“珏煞天境?”“是。”

      温泉里的玫瑰花瓣随着水波轻漾,男子停下了手中的修甲刀,陷入沉思,良久,语带疲乏,“罢了,珏煞天境本为魔界神物,你被它所伤尚且情有可原,本宫姑且饶你一次,下去吧。”

      流火听罢身子微微一顿,并未起身,似还有话要说。

      赤曦厌烦的蹙眉道,“还有何事?”流火小心翼翼再次叩了一拜,才站起身道,“属下此次并非空手而归,在抓捕浔浮光的过程中,偶然带回一个凡人,似乎与上官蓝关系颇深。

      属下以为,这名女子也不失为一枚很好的棋子。

      不知主上意下如何?”“哦?”赤曦剑眉一挑,转眼望向流火,“真是愚钝至极,凡人怎可在魔界生存?即使抓了回来也命不久矣。”

      轻叹口气,赤曦合上双眼,“不过你说的也不无合理之处,既如此,暂时将她安置在合欢殿内,命人小心伺候着,必要时给她服上一颗续命丹,你去查查她的底细,看看她与上官蓝究竟是什么关系。”

      “属下遵命。”

      流火走后,赤曦从一旁的银色屏风上取下衣物,自行披上,推开浴室的大门,门外,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清凉的月光洒在御花园内,男子抬眼,绿眸内没来由的闪过一丝欢喜,心境蓦然开阔,莫名其妙的,他开始期待着新一天的到来。

      然而,在这个寂静的夜色里,冥冥之中,有什么已跋山涉水向他走来,正静待着最合适的时机给他致命一击······********头仿佛被锯开了一般,痛的人无法睁开眼,我就要死了么?潜意识里她这样想到,锥心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向她袭来,就这样她忍受着这般痛苦的折磨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忽然有人将她轻轻抬起,将一股清凉的液体灌入了她的咽喉。

      她慢慢感到一身轻松,意识开始模糊,终于沉沉睡去······再次醒来,耳边传来一阵些小的议论声。

      “你说这位姑娘还能活几日?”一个清脆的声音突兀响起,听上去似乎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别瞎说!”有人出声制止,嗓音温婉,语气平和,从音质上可以判断出较之前者,年龄稍长。

      “我说真的,听说凡人是不能在魔界生存的,我瞧着这姑娘都已经昏迷三天了,这几日似乎也挺辛苦的。

      哎呦,真是命苦,在人间过的好好的怎么就沦落到这步田地了?”小丫头依旧不知死活的发着牢骚。

      “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后者似乎有几分生气了,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与担忧,“翠缕丫头你可真不知好歹,皇宫之内岂容你谈论是非?主上做事自有主上的道理······”“荷叶姐!”叫翠缕的女孩忽然惊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语。

      荷叶讶异的望了翠缕一眼。

      后者对上她探寻的目光,嘴角些微抽搐,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伸手指了指床上的女子,讪笑道,“她······她醒了······”合欢殿内,烛火通明,不时传来一阵阵嘈杂的欢叫声。

      东【创建和谐家园】流火经过殿外之时,诧异的驻足观望了良久。

      这合欢殿外的看守侍卫都跑哪去了?自从那女子醒后,太子殿下又加派了些人手驻守在合欢殿外,名义上是保护,实质上不过是监视罢了。

      但最近关于这丫头的传闻特别多,被监禁的这些日子里,她竟然花样百出,把个合欢殿搞得乌烟瘴气。

      想到这里,流火不自觉的蹙起眉头,寻着声源走去。

      合欢殿的大门微敞着,殿内人影移动,欢声笑语。

      “不许耍赖,输的人学小狗叫三声啊!”女子清灵悦耳的嗓音回荡在大殿之内,很快被如潮水一般的哄笑声淹没。

      输者很无奈的羞红了脸,“汪汪汪”尾音被女子爽朗的笑声掩盖,“哈哈哈哈哈哈哈”“学的真像!”她从包里掏出一块枚红色的物体,笑着递到那人面前,“来,送你个奖品聊以慰藉你受伤的心灵。”

      “这是什么东西啊?”周围的侍从们都好奇的围了过来,女子将物什递给他们,有人拿着摸摸,有人放到鼻子下嗅一嗅,“哎呦!是香的,这东西能吃么?”说着那人竟放进嘴里一咬,结果“呸”的一声吐了出来,“好苦啊!”女子见状早笑的前仰后合,“一群傻蛋,这东西不是用来吃的。”

      “那是用来干嘛的?”女子将一张漂亮的脸凑到那群脏兮兮大男人之间嗅了嗅,随即捏起鼻子,跳离老远,小脸皱成一团,带着浓重的鼻音,她心无城府的“哈哈”笑着说,“是用来洗澡的,瞧你们一个个的,都几个月没洗澡了?身上这味儿酸的。”

      几个侍卫闻言毫不介意憨笑起来,翠缕笑的捂着肚子一个劲的喊疼。

      就连荷叶也用手帕遮住嘴角,但终究无法掩饰眉眼间的笑意。

      “姑娘怎么只赏他?我们也想要。”

      “行行,接下来玩炸金花,输的人要刮鼻子刮三十下。”

      一时间又是人声鼎沸,就在人们闹的正欢的时候,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流火怒气冲天的闯了进来,“大胆奴才!皇宫之内,竟敢在此聚众赌博,随意喧哗!该当何罪?”嘈杂的喧闹声戛然而止,众人惊恐之中纷纷跪地求饶,“求【创建和谐家园】饶命,【创建和谐家园】饶命啊!”所谓枪打出头鸟,流火一眼便揪出了罪魁祸首,夕逝此时正呆立在原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显得有几分鹤立鸡群,翠缕伸手扯了扯夕逝的衣摆示意她赶紧跪下来。

      但她却恍若未知,依旧故我的站在原地,笑眯眯的望着眼前气的七窍生烟的男子。

      “哟。”

      她邪气的勾起嘴角,眼神带着揶揄,“这不是大【创建和谐家园】流火吗,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你!”流火气的暴跳如雷,“你简直无法无天,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死丫头!”夕逝吓得往后一退,“你······你可不要乱来啊,我可是柔弱无力的人类,你要是不小心把我打死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此话一出口,流火顿时哑口无言,她说的没错,主上下令要好生照顾这位来自人间的姑娘,只有她好好的,才能作为他们手中威胁浔浮光的筹码。

      “噗”跪在地上的翠缕闻言嗤笑出声,还是姑娘厉害,三言两语就制住了一向我行我素的流火大【创建和谐家园】。

      她的笑引来了低下群众的一阵骚动。

      流火眼中的狠戾之色未减,但亦拿跟前这位古灵精怪的女子没辙,于是便拿眼恶狠狠的瞪向地上的那群奴才,“好啊,你,我是动不了,可是他们······”。

      女子一愣,神情忽然变得阴郁起来,“你不许动他们!”流火冷笑,“我为什么不能动他们?他们聚众赌博,无视王法,疏于值守,理当处斩!”流火说完,深色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得意,“来人!”“是!”流火身后的护卫应声答道。

      “给我把这群人通通拉入地牢,等候发问!”“饶命啊!大人!”地上的众人见状惊慌起来,片刻的混乱过后,周围气温忽然急剧下降,匍匐在地上的那些仆从也忽然噤声,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他隐隐觉得气氛不对,诧异回头。

      殿外,月光如水一般清凉,合欢殿的木门被晚风吹的“咯吱”作响,殿前玉阶上静静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男子的容颜在月色中显得朦胧而干净,下巴精致紧绷,薄唇线条流畅,鼻梁高挺俊秀,深若潭水的绿眸之上,浓墨剑眉飞入鬓角,还有那宛若刀削的脸庞,都令他俊逸的仿佛天神一般。

      此时他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神色平静,眼波无痕,月光在他宽阔的肩头铺了一层银霜,华服之上绣着的堂花花絮宛若随时都会随风远去,这样的他带着前所未有的纯净,让流火顿时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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