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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废话什么?”流火的耐心已忍到了极限,他怒呵一声,心中不知把笙寒杀了多少遍。
他一个回旋,甩出一道犀利的光波,那波带着凛冽的杀气向笙寒袭来,上官蓝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里,这么具有杀伤力的光波,眼下此人绝对比那天到来的七溢厉害许多!然而,少女身前的男子却始终岿然不动地挡在上官蓝身前,仿佛没有察觉到危险,光波印亮了他俊美的脸庞。
这一刻清俊如竹的男子忽然微眯起眼,眼中一股戾气升腾,就在光波即将到达他身前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一把雕刻精致的紫色铜镜从袖中滑到他修长的指尖,他镇定地缓缓地抬起手,使镜子那刻着花鸟的背面对着光波,刹那间,光波消失在了镜中。
*******夕逝刚一来到上官蓝的病房就被苏寂渊急促的吼声吓了一跳。
“怎么会找不到?在你们医院丢失的,怎么会找不到?她身体都还没有完全复原!”“很抱歉,请再给我们多一点的时间,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
医院的院长抹了抹额上的汗水,从来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医院这么大,上哪儿去找人,现在都已经十一点半了,真不知道那惹祸的女生现在怎么样了。
我要与你分别了~!
寂渊!”夕逝担忧地喊住了发狂中的少年,苏寂渊身形一滞,略带疲惫地转身望向门外,颓然地跌坐在床沿上。
居然连院长都被他请来了!夕逝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蓝蓝对他而言真的就那么重要么?“院长您辛苦了!”她客客气气地和院长打了个招呼,人家毕竟是院长至少找个台阶给他下吧。
夕逝不知道寂渊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让院长如此任劳任怨,只说了些好听的话,就送院长出了门。
等她再次回去的时候,就看见苏寂渊把头深埋在肩窝里,削瘦的背影看起来那样的苍凉,他已经持续找了上官蓝四个小时了,却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夕逝走到他的身前,床沿上放着的一张毛毯曳了一半拖在地上,她皱了皱眉,将毛毯拿起轻轻盖在苏寂渊冰冷的肩上。
少年一惊,迅速拉住她没有来得及收走手,希冀地抬起头来,“蓝蓝!”等看清了来人,他又无力的松开,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了下来,半晌,他淡淡出声,“你来啦。”
夕逝轻叹一口气,微微舒展眉头,望了一眼脸色憔悴的苏寂渊,“你一直在这里等她?”“嗯。”
他无力地点头,“夕逝,我……好怕……”他再次抬头,黑若点漆的眸光像受了伤的小动物,“从此之后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她是不是已经走了?去了那个我怎么也找不到的地方?”夕逝没有说话,一反常态地沉默着,最终她的眸光竟有了些微的涣散。
将苏寂渊的头轻轻按进自己的怀里,动作轻柔,仿佛是对待恋人一般。
苏寂渊没有反抗,安静的靠在她的怀里,面上的痛苦似有了轻微的好转。
当初,他是不是也像寂渊那样找过我呢?是不是也一样这么痛苦?女子心中想着,目光又一次涣散了。
然而愣神只是片刻间的事,下一秒,她忽然感到从头顶传来一阵强烈的杀气。
夕逝眸光微凛,双手已轻轻推开了怀里的寂渊,脸色看起来有几分凝重,“你呆在这儿,我去找找,一定把蓝蓝带回你身边!”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
杀气仿佛就在楼顶,假如她没有猜错,此刻楼上一定相当的热闹,因为……似乎不止一个人啊!这一刻她心中满满都是救下蓝蓝,不能让她被带走的念头,殊不知,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许多年后,她常常会想,假如当初她没有出现在他们身边,假如她选择了与他们坦诚相见,那么结局……会不会改变?*******“不……怎么会这样?”流火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一幕,明明他的招数即将杀掉这不知好歹的男子,为什么在靠近他的时刻突然消失了呢?笙寒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地微笑,不,它并没有消失,而是……他忽然旋转镜身,使镜面对着恍惚中的流火,倾刻间,一道与先前相似的光波向着楼梯口处的二人射去。
原来它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被镜子所吸收再次反弹给了他们。
顺着原路,光波一路畅通无阻地袭向呆愣着地流火。
下一秒,男子的身体已被击落在地,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胸口的肋骨被镇的粉碎,幸好及时运气护住了心脉,不然此刻他定是早已气绝身亡了。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刚才流火有多想让笙寒死,用了多大的力,此刻他受的伤就有多重。
“妖绝!”他伸出鲜血淋漓的手,扯了扯女子烟青色的裙摆,“帮我……杀了他!”“珏煞天镜?你怎么会有这东西?”妖绝美丽的脸上闪现出了更多的惊奇。
“是啊!原来疏星姑娘也认得珏煞天镜。”
笙寒淡淡开口,声音宛若风过竹林,“疏星姑娘这些年来一定过的很不好吧?”妖绝心中一颤,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唤自己那个过去的名字,她惨淡一笑,不得不佩服这名男子的能耐,他总能轻而易举地找到别人的弱点,掌握大局的那根线在他手中,他只需轻轻一拉,对方的堡垒就会坍塌崩溃。
“看来今天我们是无论如何也完成不了任务了!”妖绝轻笑道,望着对面笙寒那俊逸无匹的脸,话却是对着地上的流火所说。
“那倒也未必!”流火诡谲地笑了笑,从地上缓缓爬起,忽然一手从黑暗中一捞,“躲在那里这么久了,给老子出来吧!”一个人影已被他大力拉进了怀里,他一手掐着那人的脖子,一手箍住了她的细腰不给她动弹。
“【创建和谐家园】!快放开我!”女子尖叫一声,然后骂了一句让众人黑线的话,“色狼啊!”上官蓝惊讶地从笙寒背后冒出脑袋来一看,“夕逝姐姐?你……你怎么在这儿?”“同学!”夕逝侧过头来气恼地对流火说,“请你放开我!”流火加大了手劲勒地夕逝龇牙咧嘴,他转过头,眼神幽暗而怨毒地对笙寒说,“噢,原来你们认识啊?那这样再好不过了!”笙寒目光微微一沉,不知看到了什么转瞬间神情千变万化,有惊喜,有怀疑,有恐惧,也有深思,这一系列的表情变得相当之快,逃过了流火那双喷着火焰的眼睛。
上官蓝这一刻再也无法冷静,只身冲向前,却被妖绝挡住去路,女子一把抓住了上官蓝的手臂,但她太过轻敌,被上官蓝一个扭身逃了过去,上官蓝一下跳开老远,冷睇着妖绝,“放了她!”妖绝淡然一笑,顾盼生辉,“你同我说什么?又不是我抓了她!只可惜这位姑娘长得花容月貌,若是被我们的东【创建和谐家园】伤了脸可就抱憾终身了!”“不!”流火冷笑伸手在夕逝光洁无暇的脸上滑过,淫邪地笑道,“我怎么舍得划伤她的脸?这么标志的一个小美人!浔浮光倘若你今日随我们走,我就把她还给你,若是你不跟我走……哼哼……我就让这位姑娘……”他没有把话说完,一双贼眼在夕逝身上瞟了瞟,然后望向脸色煞白的上官蓝。
夕逝倒竖了一身汗毛,手脚在这一刻变的冰凉,她不是害怕他们会把她怎么样,而是想到苏弯再也无法逃脱了,现在,她该怎么办?此刻,只要她稍稍动一下手指,就能将这个束缚着他的男子正法,可是那样一来自己的身份就会暴露,她和蓝蓝就会同时出现在敌人的眼皮底下。
而最重要的是······他······他会找到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去面对那个人,也不知道倘若再次重逢,他们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她害怕沉默了百年的僵局被打破,更害怕变回曾今的那个上官花枝,她不稀罕这一身的幻术,她只想做个人,一个平凡的人。
念及此处……女子最终选择了沉默……一直紧绷着身体的夕逝忽然放松了紧握的拳。
她没有发现在流火粗暴扯拽下,曾今被她一直藏在衣服里的那串红宝石吊坠露了出来,月光下,如一滴染在胸口的腥红血渍,美得妖异。
就在她以为事情再无转机的时候,一个清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么?如果我不同意呢?”顺着声源的方向望去,夕逝微微一愣,月光下,男子挺拔如秀竹的身姿那样淡然地立在栏杆前,双手背于身后,蓝色锦袍在夜风下广袖飘飘,如墨黑发像一段轻盈的丝绸在风中飞舞,俊美如斯再也找不到往日那青涩的痕迹。
姐姐,我长大以后一定要作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再也不要作你弟弟,我要作你哥哥,保护你!”保护你保护你保护你保护你……那遥远的声音从记忆深处传来,男孩青涩的小脸微仰着看她,琥珀色瞳仁里满是幸福的笑意。
夕逝闭上眼,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封锁到记忆的最深处。
转眼又是一百年,当初的小鬼已经长成了一位翩翩公子。
那么,他呢?岁月会不会改变他的容貌?夕逝的脸色苍白如纸。
上官蓝第一次见到夕逝露出那样的神色,顿时吓的六神无主,她拼命摇着笙寒焦急地说,“快想想办法啊!夕逝姐姐现在一定非常害怕!怎么办?都是我害了她!”“不同意?”流火冷笑,再次用力掐紧了夕逝的脖子,“我的手绝对要比你的招数快!”笙寒无比懊恼地望向紧闭着双眼的女子,心……微微颤抖,从没有一刻让他这么慌张过,是她么?如果是她,那为什么不还手?如果不是……为什么他看见她胸前会有一束熟悉的红光,那红会不会是宝石吊坠,是那个人送给她的红宝石吊坠!?上官蓝见笙寒根本没打算行动,心中气急,“放开她!我和你们回去!”“不要!”几乎是同时,夕逝张开了眼,脸色憔悴而苍白,她向上官蓝使了个眼色,“走!别管我!”说完用力向流火的手臂咬去,流火只觉臂上一痛,胳膊肘一拐打昏了怀里的少女。
“想不到一个普通人类倒是挺硬气的!”流火转过脸来对一旁的妖绝说道,“我先带她回去,这里你善后!”说完一下就消失在了空中。
“回来!不许走!把夕逝姐还给我!”上官蓝想要扑过去,却被一脸死气的笙寒拉住,“别追!她不会有事!”他望向二人消失的方向,灵魂仿佛已不在躯壳中,如果是她,那么……就不会有事了。
可是……那里是修罗国!真的不会有事么?“如果你们要救那位姑娘,就请阁下来修罗国吧!”妖绝临走之前别有深意的看了笙寒一眼,也消失在了淡淡的月华之中。
“怎么办啊?”上官蓝的泪水一瞬间再次决堤了,“怎么办?不该是这样的!不该牵扯到夕逝姐姐的!都是我的错我真是个扫把星!”“回魔界!”空寂的月色下,男子清新的嗓音宛如风过竹林。
“嗯?”少女不解地用一双噙着泪的眸子望他。
“我说,和我回魔界吧!她暂时没有危险,去了那里再从长计议。”
笙寒温柔地替她擦拭脸上的泪痕,望着上官蓝水蓝色大眼睛,他忽然开始心疼起那个宁愿闭上眼睛,也不愿流泪的倔强女子,不知道这一百多年来,她过的可好?“嗯。”
上官蓝镇重地点头,救回姐姐她就立即回家,如果现在回去也许寂渊哥哥会不同意自己去救人,更何况也解释不清楚,不如暂时失踪,回来后再向他好好道歉,嗯,就这么定了!上官蓝没有料到她这一失踪就失踪了几十年……那晚,上官蓝与笙寒二人回到了苏公馆,取走了凄月神仗,趁着夜色,打开了通界之门,彻底为苏弯在人界的生活画上了句号······清晨,阳光安静的洒进病房,苏寂渊从梦中醒来,昨晚作了一个噩梦,梦见蓝蓝跟另一个男人离开了,他惊出一身的冷汗。
苏寂渊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起身拉开病房的窗帘。
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消息,夕逝昨夜也没有回来过,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夕逝家,走过昨天那条长廊,他看见草坪上坐着几个病人,想到昨夜的事心中一片失落。
此时,天上飘过一大朵云,露出躲在云层后的太阳。
有一束奇异的紫芒射进了他漆黑的眼中,他惊讶地回头,顺着光芒走去。
在一朵半合的罂粟花里,他看到了一只熟悉的紫水晶耳钉,这一刻,少年震惊地跪在了原地······
世间生物俩边开,魔界独尊千年。
笙寒,还有多久?”清越的嗓音从马车内传来,似流水一般灵动纯净,然而却带着一丝不安和焦虑。
“快了。”
驾车的男子沉声回道。
駃歈马脚下的旋风轮冒着熊熊烈火,空中,宛若四面飞舞的火红旗帜。
云从身边飘过,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气。
上官蓝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脸色苍白,神情有几分憔悴,齐肩的短发形同鬼魅一般开始缓慢生长。
笙寒回头看了她一眼,琥珀色瞳仁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一脸了然的转过头去,淡蓝衣袂飘飞,宛若仙人一般。
他好看的嘴角微微一抿,笑道,“再忍一会儿,已经到蚀骨山了,等飞过了摄魂海就可以看见大陆了。”
窗外,蓝天白云,艳阳高照,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平常,然而,马车飞过之处,竟是一片恶鬼之域,污邪之气浓重的无法存活任何生物。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空里,那些无辜的平民百姓渴望得到神域彼岸的那种幸福安宁的生活。
为了这个夙愿,他们不止一次的试图穿越通界神域,前往那个和平时空,然而,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走出这炼狱一般的神域。
他们的亡魂有的终年飘荡在荒野之中,日夜哀嚎,有的被摄魂海吞噬,再也无法转世·····“还好吧?”男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的询问,风过无痕,清新,宛如竹林里的簌簌声。
上官蓝秀眉微微蹙起,神情有几分痛苦的咬唇,“没事,只不过头有点晕,而且只有在夜间才会迸发的灵力似乎开始外渗了果然如姐姐说的身体里的他在稀释自己的灵力。”
“神域内磁场无比强大,再加上蚀骨山上污邪之气入侵,灵力外渗在所难免,不必惊讶,这只是一种自我保护。”
马车外,冷风凌冽,吹乱了笙寒的墨色长发。
俊挺的下巴忽然微微一扬,他眯起双眼,琥珀色瞳仁里划过一线戾气,“坐稳了,前方有杀气!”此刻,駃歈马已飞至摄魂海的上空。
迎面飞来一只奇异怪鸟,巨大的翅膀漆黑而锋利,灰色的利爪闪着寒光,鸟喙张开,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巨鸟扑腾起双翅,卷起一阵犀利的寒风,带着肃杀之气向着马车袭来。
笙寒指尖一紧,扯住缰绳,駃歈马嘶鸣一声,扬起前蹄。
马蹄上的旋风轮掀起一股热浪,翻滚着向前冲去,重重的打在不远处的巨鸟身上。
巨鸟仿佛被激怒了,鹰眸内凶芒毕露,张开脚爪,恶狠狠的向笙寒扑去。
利爪划破空气,带着一股狠戾与阴鸷。
此刻,上官蓝呆住了,完全没有料到来到魔界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敌人居然是个畜生,脑袋正处于半僵化状态。
却见马车前的男子似乎并不慌张,慢悠悠的从车上站起身来,在怪鸟的爪风即将靠近他之时,他倏地一个旋转,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剑,只一挥,一道凌厉的寒光便向着怪鸟袭去。
“刺啦”一声,一股腥味迎面袭来,笙寒厌恶的皱了皱眉,坐下身,继续赶路。
马车之下,巨鸟的鲜血染红了海水,被开膛破肚之后,俨然露出肚子里那些的尸骨残骸。
“那是什么鸟?”上官蓝经过此番折腾之后,已经恢复了些许生气。
“地狱使者,一种以死尸为食的哺乳动物,并非鸟类,应该是从附近的蚀骨山来的。”
笙寒依旧漫不经心的解释道,丝毫没有把刚才的危险放在心上。
上官蓝不经打了个寒战,以死尸为食的生物在人界也有很多,只是离自己太远而已。
此刻,她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原始社会,内心的排斥和恐惧又多了一分。
风吹起纱帘,上官蓝的视线刚好落在马车下方那碧蓝的海水之上,死鸟的尸体还浮在水面,随着波浪起伏。
忽然,鸟的尸体像遇到了硫酸一般慢慢溶解,最终竟消失在了海水中。
摄魂海依旧碧波荡漾,仿佛不曾有过杀戮和死亡上官蓝惊恐的瞪大双眼,“笙······笙寒······怎么会这样?”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男子斜睇她一眼,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下方,睫毛微垂,在琥珀色瞳仁里落下一片剪影,掩藏了他眸低那层伤感的情绪,“在蚀骨山。”
“耶?”上官蓝讶异的望了他一眼,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摄魂海吞噬了它的恶灵,将它的尸体送回了蚀骨山,想不到它一生以尸骨为食,到头来,还是化为了尸骨成了它人的食物。”
男子薄唇微抿,扯出一丝苦笑,浓墨剑眉却微蹙着,玉脂一样的肌肤被晚霞镀上一层光泽,看起来像陶瓷一般光滑白皙。
“一百年前魔界的那场战争结束以后,修罗国将战败国的所有军士赶下了摄魂海,罹难人员多达上亿。
而其中九成······来自风池国”所以他才找不到姐姐,所以这一百年来他一直活在恐惧中,一直怀疑姐姐当年是否也在被驱逐的行列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