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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陌上花可缓缓归上官蓝陌然-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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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齐耳的短发以一种比平常还要快的速度迅速长及脚踝,开始在地上诡异地爬行,爬过床底,爬过衣橱,直至铺满整间卧室。

      门外的男子震惊地瞪圆了眼珠,不……这不可能……他惊讶的望着眼前的少女,甚至还未意识到接下来的危险,她一个只有一百多岁的小丫头,怎么会有上千年的修为?不会的……这不可能!上官蓝转过身,目光冷冽如刀,她伸出手,在空中画出一颗六芒星。

      金色的六芒星光芒刺眼,将门外呆愣的男子吸浮在了它的上方,上也不得下也不得。

      地上大大小小魑魅魔兽,无论活的死的通通浮在了半空中,就连墙壁上污秽的血渍也滚成了珠状,所有罪恶的事物被席卷成一只金色的光球。

      上官蓝抬眸望向光球中的男子,此刻她的灵力强大到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杀死他们,后者恐惧地瞠着双目,嗫嚅出声,“你……你想怎么样?”这一刻,苏弯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她瞪着一双清目,咬牙切齿地说,“我要……送你回家!”“呀”她大呵一声,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将光球甩出了窗外,力道之大使得光球像流星一般发出“咻”的一声,消失在天际。

      整个铝合金窗棂已经完全变形,玻璃碎了一地。

      席卷起的热流将少女额前的刘海纷纷吹起,她转过身,身影倒印在身侧的试衣镜上,镜中少女安静立着,额前赫然多出一朵……金光四射的莲花……这是什么招数?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决定变得强大······翌日,晨光带着一丝朦胧的美洒在苏公馆的墙上,有一缕射进了窗内,照亮了少女干净而苍白的脸颊。

      她仰躺在卧室的地板上,一滴眼泪从清眸中流出,顺着淡淡的眼线流入鬓角,消失在她那漆黑的发间。

      顺着发根一路往下看去,满眼是看不尽的漆黑,她的头发……竟铺了满满一屋。

      经过阳光的普照,散发出一层淡淡荧光。

      此时,满屋的黑发开始回缩,一丝一毫的慢慢变得虚无,最终消失在她的肩头,她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

      异像消失以后,卧室里的狼藉才一览无余。

      少女沉默了片刻,忽然身子一侧,将自己完完全全蜷缩成一团。

      压抑已久的情感再也无法克制,在这样一个无人的清晨,她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大哭一场……从今天起她必须与过去说再见,哭过之后,她就再也不是中学生上官蓝,而是风池国的亡国公主……浔浮光……苏公馆的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女子一脚踏进客厅,神色忽然一变。

      不知道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此刻竟乱成了这样。

      夕逝神色凝重地扶起靠近门口的衣架残骸,目光立即扫到了架骨上那道杀气腾腾的鞭痕。

      她微微蹙眉,迅速地站起身,开始满屋子找人。

      “蓝蓝,起床啦!”“蓝蓝,太阳晒【创建和谐家园】了!”“蓝蓝”夕逝的声音忽然有了一丝颤抖,“你……不要吓我啊……你在哪儿?”昏迷中的少女被一个声音吵醒,又来了么?真是没完没了呢!她挣扎着站起身,发现连屋子似乎都在晃动,遭了,现在这状态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他的。

      这一刻,门忽然被打开了,上官蓝未加思索,倏地飞出一串冰凌。

      来人轻轻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苏上官蓝睁开眼,看不清对方,心下想着难道自己真的逃不开这命运么?头好晕,她晃了几下,又一次晕了过去,苏弯以为这样直直地倒下会很疼。

      然而,一个柔软的怀抱接住了她,意识抽离之前,她听到有一个声音轻柔的对她说,“蓝蓝,不要怕……”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的脸上,那温暖太过伤感,让她不知不觉泪湿衣襟……抱着上官蓝的人站起身,阳光从她身体的缝隙穿过,为她笼罩了一层神秘的光晕。

      微蹙的秀眉此时舒展开来,漆黑如水墨一般的瞳色在眼眸中旋转成漩涡消失在瞳仁深处。

      一直掩藏在伪装下的那个人从她的心灵深处走了出来,她勾唇一笑,皙白的肤色下两个浅浅的梨涡悄然绽放。

      女子伸出一只手来轻轻一点,一道蓝光笼罩了卧室。

      数秒之后,被毁成废墟的卧室恢复了原样,只是那被烧成灰烬的窗帘,依然故我的摇曳在风中,长短不一的下摆显得丑陋异常。

      她一愣,又一次伸手一点,蓝光消失后,窗帘依旧如故,未曾复原。

      夕逝若有所思地再次望了窗帘一眼,漆黑的眼眸不知何时变成了深蓝色,“万物皆有定数!”她叹一口气,随后又轻松地伸了个懒腰,“哎呀,这么大规模的毁坏公物就不怕折寿么?”她将上官蓝放回床上,含笑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收拾烂摊子!”

      你我的再次结缘~!

      “降魔者先降自心,心伏则群魔退听。

      驭横者先驭此气,气平则外横不侵。”

      上官蓝独自行走在大雾迷蒙的夜里,四周一片漆黑,看不到一缕人烟。

      这……这是哪儿?她吓了一跳,举目四望,只看到前方有一丝火光。

      上官蓝步履蹒跚地摸索着往火光处走去,四周的雾气渐渐散了。

      她看见火光处隐隐约约有位女子的身影。

      女子背对着苏弯往火盆里烧着纸钱,口中絮絮念道,“降魔者先降自心,心伏则群魔退听。

      驭横者先驭此气,气平则外横不侵。”

      声音不算清脆却异常明亮。

      “喂!”上官蓝凑过去喊了她一声,“你……你是谁啊?为什么在这儿烧纸钱?”女子不答,瘦削的背影看上去有几分眼熟,“降魔者先降自心,心伏则群魔退听。

      驭横者先驭此气,气平则外横不侵。”

      她依旧口中念着这几句话,反反复复,有些古怪。

      上官蓝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又一次忍不住问“这位姐姐,你为什么要念叨着这几句话呀?还有这里是哪儿啊?”她问这话时并没有抱太大希望,然而没想到这一问,还真起了效果。

      背对着她的女子停止了念经式的絮叨,后背微微挺直地跪在火盆前,“刚刚你问我为什么要烧纸钱对么?”上官蓝一怔,有么?好像是问了,她迷惑地向前探了探脑袋,这人到底是谁?怎么连声音都那么的熟悉?“现在,你又问我为何要念叨着这几句话。

      还有这里是哪里。

      对么?”女子并不转身,但已经停止了手中烧纸钱的举动。

      “嗯……”上官蓝犹豫了一下,水蓝色眼眸里疑云密布,“你……是谁?”背对着她的女子,身形微微一顿,继而“咯咯”的笑了起来,那样子有些奇怪,但一点也不可怕。

      那种爽朗的笑声让苏弯感到一阵强烈的熟识,好像经常能够听到这种笑声,又似乎从未听的这么真切过。

      “我烧纸钱,是因为……今天是我父母的祭日……”她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尾音带着几分颤抖,“我不停的念叨这些话,是怕你听不到。”

      “这里是在你的梦中。”

      “而我……是你的姐姐……上官花枝……”女子回过头来,橙黄色的焰火照在她的脸上。

      上官蓝看清了,她惊讶地瞪起双眸。

      那个人有一双美丽的眼,像自己一样,是蓝色的,只是颜色更深。

      与自己的五官竟有七分相似,只是更加成熟,一身浅紫色纱裙衬出玲珑身段。

      她是那么真切……那么真切地站在上官蓝的身前……少女颤抖的双唇微微张合……泪水一瞬间夺眶而出,姐……姐?原来这个世上……竟还有一位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姐姐……女子对她微微一笑,那笑是那样眼熟,皙白的肌肤上两朵梨涡可爱的绽开着,“蓝蓝,你要记住‘降魔者先降自心,心伏则群魔退听。

      驭横者先驭此气,气平则外横不侵。

      ’”“从此以后,你的路会很难走,我知道你为自己的不幸感到委屈,但命运选择的是你,你无从逃避。”

      “既然选择了活下去,你就必须向前走,这并不是为了复国,只是为了生存!”“也许未来会冲满危险,但是,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会在暗中保护你,而你……也要自求多福……”“不!姐姐……你回来好不好?你陪着我好不好?我害怕……我一个人会害怕的……”上官蓝想冲上前抱住女子,然而她已经转身,大雾又一次迷蒙起来,女子的身影越来越远。

      “不……姐姐……不要走……不要走姐姐,我会害怕……”苏弯哭喊着追去,却怎么也追不上远去的那人,熟悉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饱諳世味,一任覆雨翻云,总慵开眼;会尽人情,随教呼马,只是点头。”

      ……“姐姐,不要丢下我!”睡梦中的少女惊呼一声。

      “哎!我在我在!”女生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一双温暖的大手忽然握住了上官蓝焦躁不安的双臂,“蓝蓝,别怕,我在……”少年的嗓音低沉而好听,带着些许青涩,语气中却充满了伤感。

      在他的抚慰下,苏弯渐渐安定了下来,再一次沉沉睡去。

      一旁的女生气地吹胡子瞪眼睛,“她叫的是姐姐!又没叫你,哼!”夕逝对着一脸心疼盯着上官蓝的苏寂渊做了个鬼脸。

      “自作多情!”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哎,有人从一进屋就忽视我,我看呐我还是回家睡大觉去吧”她叹了口气,用一种无比伤感地音调说道。

      她刚要踏出病房,就被苏寂渊拉了回来,“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家里怎会好好的突然失火?蓝蓝应该是被烧伤的,为什么却诊断为高度贫血,失血过多?这……”苏寂渊摇摇头,语气笃定地说,“这更本就不合常理!”夕逝闻言翻了翻白眼,果然不愧是苏寂渊,这种情况下还能冷静地找出不合常理之处。

      的确,状况很糟,因为卧室里的那套窗帘无法复原,为了掩人耳目,夕逝将苏公馆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而将苏弯的卧室做出一副失火之后的惨状。

      卧室失火,上官蓝昏迷不醒,符合常理啊。

      可惜她百密一疏,医院检查结果下来后竟说苏弯是失血过多,可是……她身上……没有伤口啊……夕逝头疼,她艰难地望了一眼苏寂渊若有所思的脸,讪笑,“我哪知道,你应该去问当事人,问我一个打酱油的做什么?”苏寂渊叹了口气,低下头望着病床上苍白的少女,第一次陡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被保送剑桥有什么用?继承了父亲的企业又有什么用?他连自己最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他……实在是……无能……“都是我不好,我……我不该留她一人呆在家这么久,我……应该早点回来的……还有那天晚上······我不该发火,明知道她是那么敏感的一个人······”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少女紧闭的双目,微微蹙眉,黑眸之中的伤痛再也无法掩藏,握紧上官蓝冰凉的手指,一丝奇异的酸楚突然划开心的一角,那种莫名的情感终于……破茧而出……“咳……嗯……寂渊哪!”夕逝清了清嗓子,略微迟疑地喊了他一声。

      苏寂渊转过头来,脸色有几分憔悴,夕阳的光线很暗,照进他清澈的眼眸里,仿佛有一层破碎的水纹,“什么事?”夕逝心中一颤,他……哭了?那样悲伤的神色,那样刺眼的伤痛,眼前之人忽然与记忆中的影像重叠。

      势不两立!她看见他圆瞠的绿眸里破碎的光亮,那样骄傲的人……竟然哭了么?她冷笑。

      “不要走……不要走,求你……”他在她的身后痛苦地哀求。

      “求我?”她回过头望向那个浑身是血的人,明明心已经痛的无法呼吸,她却依然语气笃定地问道,“我又去求谁?”良久,她才回过神来,发现寂渊还盯着自己看,夕逝连忙打哈哈,“啊,我刚才突然在想晚上吃什么?”苏寂渊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个无聊的答案,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随便吧,晚上我要照顾弯弯,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是什么话!他简直就是……夕逝咬牙切齿地想道……重色轻友……原本就比较委屈的心情立马更加低落了……哎!这都遇到了什么人啊?想着刚要踏出房门,她忽然收住了脚站定,“寂渊,问你一个事啊?蓝蓝她……是不是有异能啊?”男生的目光一瞬间凝滞了,眉宇间阴云密布。

      她只是想试试他的反应,见他并不言语,夕逝接着说,“我本来也是道听途说,可是今天的事……确实有古怪……”“一派胡言!”未等她说完,苏寂渊突然粗暴地打断,脸色因为这一刻的激动,变得通红,“袁夕逝!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么?这种无根无据的话你也当真?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怎么学的?”夕逝被吓得一唬,半晌才想起要顶嘴,“这么激动干嘛?这又和哲学有什么关系?你难道不知道人的认识具有局限性么?就这么肯定传言是假的?”苏寂渊的脸色倏地铁青,指骨捏得发白,气息也有些紊乱。

      、见他这般光景,夕逝心里也开始有些打鼓了,“我也没别的意思,我知道蓝蓝不是你亲妹妹……”“你知道蓝蓝不是我亲妹妹?”苏寂渊又一次打断了夕逝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刻毒,“你知道的事还挺多啊?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我们家的家事了?又是道听途说?”苏寂渊此时像浑身竖着倒刺一样碰不得。

      夕逝尴尬地吐了吐舌头,“你干什么啊?咱俩谁跟谁?知道一些你的事很正常啊!我只不过在假设,你这么激动是为哪般?”苏寂渊不再说话,他知道此时沉默是最好的对策,夕逝这般聪明,自己稍不留神就会给她瞧出马脚。

      少年垂下眼帘,思绪忽然飘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是多久前的事了?他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晚他打翻了苏弯为他泡的牛奶。

      趁着苏弯不注意,他重新给自己泡了一杯。

      夜间突然一阵心悸,他从梦中惊醒,感到口渴异常,摸着黑走到客厅打算给自己倒杯水。

      然而,走下楼梯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那个一生也无法忘记的画面。

      惨白的月色下,少女倚窗而坐。

      月光从她的头顶一泻而下,她的容颜在月色下逐渐清晰,修长的眉,微微突起的眉骨,长若蝶翼的睫毛在水蓝色瞳仁里落下一片剪影,精致小巧的鼻子,和两片淡粉色花瓣一样的唇。

      然而,她原本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此时却诡异的长至了脚踝,像一段黑色的丝绸铺在她的脊背上。

      苏寂渊惶恐的回过神来,是的,他早已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只是不想让她难过,不想让她窘迫,亦不想让她离自己而去,所以一直装傻。

      那天他之所以对她吼,只是不忍看她如此的贬低自己,他怎么忍心嫌弃她?他那么爱她······“假如她是个异能人,你应该还是会接受的吧?但是假如在她身边会有危险发生呢?可能危及你的生命?你还会接受她么?”苏寂渊脸色由青转白又再次由白转黑。

      会……接受么?“如果无论你接不接受,有一天她注定要离开,去一个你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地方,你会怎么样?”他猛地抬起头,漆黑的瞳仁剧烈收缩,眉宇间狂乱的神色忽然被恐惧所取代,注定要离开?永远找不到?“你放心,不会再拖累你……我会找个机会……永远的消失……”那晚上官蓝疯狂的话语再次萦绕在耳畔,是这样么?她要离开他……为什么?因为他的疏远造成了她的误解?不是这样的……他没有疏远她,他只是希望自己能早一点自力更生,能早一点强大起来,成为为她遮风避雨的依靠。

      为什么会这样?苏寂渊的脸色煞白如纸,下意识地握紧了昏迷中少女冰凉的手,永远也找不到?是指……死亡吗?死……想到这里,苏寂渊越发觉得苏弯的双手冰冷得没有一丝生气。

      “滚!”半晌少年冷漠地开口,声音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甚至……没有一丝人气,苍白冰冷得像一台机器。

      “在我没有发火之前,请你从我的视线里彻底消失!”夕逝像吃了鳖似的顿时哑口无言,很无奈地摇头再摇头,继续摇头,良久,才鼓起了最后一丝勇气说道,“寂渊啊,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你滚不滚?”苏寂渊再次怒火冲天地吼道。

      夕逝吓得一愣,收起了那副悲天悯人的神情,讪笑,“我滚,我……立刻马不停蹄地滚……那个……你消消气啊消消气……嘿嘿……”她朝天翻了翻白眼,“那……我就……”夕逝最后一次回头看了一眼沉默中的苏寂渊,“先走啦……”……

      只有深爱你的人才会担忧你~!

      天气越发的凉爽,医院的四周种了许多法国梧桐,枝繁叶茂得遮住了半边天空,夜风刮起,发出一阵“沙沙”的响声。

      “来,再喝一些。”

      病房里传来少年低沉而好听的声音,雪白的灯光照在他俊美的脸上。

      此刻,苏寂渊正端着一碗白粥,小心翼翼地喂着病床上的少女。

      他从冒着腾腾热气的保温瓶里勺出一点咸菜,送到嘴边,“蓝蓝还苦么?吃些咸菜!”少女漠然地张口吃下,水蓝色大眼睛无神地睁着。

      “你看你啊……”苏寂渊轻叹一口气,眉宇间有一丝疲惫,然而更多的是无奈,“从上次醒来就一直不愿和我说话,难道……你还没有原谅我么?”“蓝蓝,和哥哥说句话好么?”对于少年悲哀的恳求,苏弯无动于衷,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空洞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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