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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两个眼睛一张嘴。”
“反正,以前的你很蠢……现在的你……更蠢!”
陆晚晚恨恨地瞪着他,待来日她恢复驭火术,一定烧死这可恶的!
陆晚晚出了汗,又吹了风,难受至极。蓦的,身上多了件披风,是顾安南把他的披风丢给了她。
叶公公带着三名宫婢快陆过来,跪在地上,伺侯顾安南系衣带。
“不错,小舒昕【创建和谐家园】的很是让本太子舒服的,叶公公,赏她。”
顾安南穿好了,唇角勾着笑意,扶着叶公公的手慢陆往台阶下走去。
“是,太子殿下小心。”叶公公嘴中恭敬,可扭头看陆晚晚的眼神有些阴狠。
陆晚晚包好了披风,看着一行人走出了梅园,才恼恨地一把掀翻了棋盘,快陆回去。
翠姑姑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她又侍奉了太子,乐呵呵地,把这看成天大的喜事,又是烧水,又是给她捏肩锤背。
正穿衣时,翠姑姑又一脸难看地进来了。
“舒昕啊,你这裙子上怎么沾了这个?”
她举着陆晚晚的裙子,指着上面的一团黑色。陆晚晚凝神看了看,认出这是顾安南喝的药。
“怎么啦?”她好奇地问。
翠姑姑左右看了看,拿着裙子往她脑袋上丢,“傻丫头,这是哪里来的?快说!”
“这是太子喝的药。”她懒洋洋地说了一句,伸手拢自己的长发,水袖从腕上滑下,一直垮到肩处,白藕一般的臂上,还留着顾安南肆意过的指印。
翠姑姑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极了,她拿了剪刀,几剪子就绞了陆晚晚的衣裳,过去关紧了门窗,小声说:
“小祖宗,下回看到太子喝药,千万离他远点。若他一时兴起,喂你喝了……”
“到底是什么啊?”陆晚晚愈加好奇,抱着翠姑姑的手臂问。
“我那死鬼男人以前是采草药的,这是乔鲁山中最毒最毒的蛇的胆汁。”翠姑姑这时才露出一脸惧色,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这药最恶毒的地方不是立马要人命,而是长年累月的腐蚀人的肠子,最后死的时候,人都从里面烂了。”
那么说,顾安南一直在喝毒药?陆晚晚顿时心情大好,简直觉得星光灿烂了。
“你这个蠢姑娘,他死了,你有什么好?依制,你会陪葬!东宫所有的女人全要埋进地陵。”翠姑姑一瞪眼睛,小声埋怨。
“那你去告诉他。”陆晚晚撇撇嘴角,等顾安南命归西天的那晚,她一定带着搜刮来的财宝逃之夭夭!
“你快闭嘴,当成不知道就好了。哎,难怪老爷把你给太子冲喜,你娘的罪孽,让你一个人背了啊。”翠姑姑摇头叹气,把裙子丢进火盆,任火苗儿疯狂地窜起来,把裙子烧成了灰烬。
陆晚晚不止一次听翠姑姑说这话了,陆舒昕的母亲虽然出身不错,可她有心上人,还是个普通侍卫,为遮丑,娘家才把她嫁进陆府相作妾,后来陆相也不再理她,郁郁寡欢了一辈子,在肺痨中挣了半年,一命呜呼了。
“那我是侍卫的女儿?”陆晚晚转了转眼珠子,小声问。
“若是,那更好,干脆当个奴才去,以后配个小子,不用陪葬,也不用这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可惜陆相滴血认亲,你就是他的种。”翠姑姑撇撇嘴。
陆晚晚嘻嘻笑起来,抱着她摇了几下,“翠姑姑,你还想我当奴才啊。”
“哎,有时候当奴才真比当主子好。”翠姑姑怜惜地轻抚了几下她手臂上的伤痕。
陆晚晚把脑袋靠在她的肩上,久久沉默起来。
她和陆舒昕还算运气不错,有个翠姑姑,在这世上,拥有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人,那就是天大的幸福。
一夜睡眠极浅。
天刚亮,她就被翠姑姑推醒了,拿了套浅蓝色的丫鬟小袄裙让她换上。
“太子让你陪驾,进宫去。”翠姑姑这时候已经不像昨天知道她再度侍寝时那样高兴了,反而满脸忧色。
“哦,可以混到好吃的吗?”陆晚晚故意开了句玩笑。
“吃吃吃,吃死你。”翠姑姑骂了她一句,拿着衣服往她身上套。
“快一些。”外面有小太监在催促。
翠姑姑不敢多言,服侍陆晚晚梳洗完,送她出了废园。
陆晚晚走出老远,扭头看时,翠姑姑还站在枯树下,伸长脖子冲她张望。她心一暖,挥了挥手臂,正要说话,给她带路的小太监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陆姑娘,再晚一点,会挨板子的。”
陆晚晚扭头看他,东宫里的男人,整个的,半个的,怎么都这德性?
顾安南已经坐在金辇上了,除了陆晚晚,还有两个美艳的女子鱼霞、诗织伴驾。
陆晚晚认真看了看他的脸色,确实挺苍白的,双瞳也涣散如同蒙尘的玻璃,也不知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喝毒药。
“起驾。”
叶公公尖细的声音突兀响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皇宫而去。
第13章 渣男七王爷
此时早朝已下,顾安南也不没去御书房,带着人直赴后宫。
“听说后宫的雪桅开了。”他歪在辇上,和宫里的大总管方公公说话。
方公公连忙说:“是,昨晚开的,比雪团儿还要白。”
“走,去瞧瞧。”顾安南兴致勃勃。
“可是,太子您不去听政?”方公公犹豫着。
“有摄政王在,我北商万年屹立。”顾安南淡然说了一句,让人抬着辇往御花园走。
方公公只好回去报信。
园子里果然一片白色,树枝却绿得让人心醉。这种植物太奇特了,陆晚晚还从未见过。听人说雪桅极难成活,十年才会露牙,百年才会开花。这样一大片,得要多少年才长成?
“太子殿下,我扶您。”鱼霞娇滴滴地扶着顾安南的手臂,二人往雪桅林中走去。
陆晚晚走到最近的雪桅树边,踮起脚尖去闻枝头雪桅的香。
她不想和顾安南那伙人走得太近,赏了一会雪桅,独自在人群后面慢慢吞吞地晃着,慢慢的,和那群人越离越远,他们穿过了水上小桥,往右一拐,便被遮天蔽日的雪桅林遮去了身影。
满园的雪白,只有她一人慢吞吞地走着,在雪地上踩出一长溜小巧的脚印。
雪又开始下了,先是细细的飘,后来越下越大。
陆晚晚穿得并不厚实,尤其是鞋,不小心踩在了雪水坑里,浸透了,小脚丫冻得发麻。走了会儿,她突然发现自己迷路了,往哪边看,都是望不到尽头的雪桅树。
糟糕,皇宫一向规矩森严,若她被当成乱闯的丫头捉住,那可大事不妙了。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一把温和的男声。
“舒昕,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陆晚晚快速扭头,只见是七王爷帝凌旭,正手举着一把小伞,笑眯眯地打量她。陆晚晚对帝凌旭没什么好感,昨天还在东宫和顾安南一起寻欢作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迷路了?”
帝凌旭往前走了一陆,居然大胆地搂住了她的腰,低头在她的发间深嗅一口。
“放尊重点。”
陆晚晚用力推开他,冷冷喝斥。
“尊重?哈哈,舒昕,本王知道,太子体弱,让你们独守香闺,心中苦闷,不如,本王今日让你好好乐乐?”
帝凌旭笑得更邪了,说到底,也就是不把顾安南那瞎太子放在眼里,所以才这样嚣张。
顾安南一直体弱多病,又爱玩乐,从不过问国事,其余的王爷蠢蠢欲动也不意外。
只是,这样侮辱女人,那就是罪该万死。
陆晚晚眯眼一笑,冲他勾勾手指,那眼神媚得能出水,长长的睫像两把小羽扇,挠得帝凌旭心里发痒,立刻就俯下了头。
“我们……去假山那里。”陆晚晚指前面。
帝凌旭眼睛一亮,低笑起来,“舒昕果然体贴懂事。”
陆晚晚也笑了起来,快陆往假山那里跑,还扭头冲他勾手指。
帝凌旭拔腿就追。
陆晚晚的双瞳里杀机闪了闪,迅速隐去,佯装娇羞地指着假山洞里说:“我先进去脱衣裳,你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别让人看见了。”
帝凌旭哪会说不,立刻往四周张望起来。
陆晚晚心里暗骂,等下让你死得难看。她猫腰钻进了假山洞里,在潮湿冰凉的小石洞里翻找,很快就凭着经验和她超强的嗅觉,找到了一只正在冬眠的蝎子。
“小舒昕,本王来了。”帝凌旭钻了进来,往她身边靠。
“真冷。”陆晚晚凑过来,不露声色地拉扯着他的衣服。
帝凌旭哪里还忍得住,扳着她的脸就要吻。陆晚晚一根手指拦住他,嘻嘻一笑,开始大力扒起了他的衣裳,然后手指一松,把蝎子给他丢了进去。
“七王爷,好好享受。”陆晚晚嘻嘻笑着,转身就往跑。
这时候帝凌旭光着膀子,外衫被她给拿走了,刚要追她,只觉得大腿突然一阵剧痛,差点没让他痛晕过去,扯开亵裤一看,一只蝎子正在挥舞毒钳!
“这小贱婢!”
他心中大骇,怒骂一声,赶紧把蝎子弄出来,封住自己的穴道,快陆往外追。
陆晚晚抱着他的衣,在假山林中绕了几圈,一头撞进了一个滚烫强硬的怀抱,抬头一看,居然是夜沧澜。
“你怎么在这里乱跑?”夜沧澜看到她,长眉轻拧了一下。
陆晚晚有些失神,夜沧澜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和景枫如出一辙。
“你拿的什么?”夜沧澜又看她手里的衣裳。
“没什么。”陆晚晚手一抛,把王袍给丢了,勾着头往前走。
“回来。”夜沧澜低喝一声。
陆晚晚扭头看他,小声问:“摄政王还有什么吩咐?又要把我送到太子面前去吗?”
夜沧澜的双瞳里微微闪过一抹光,沉声说:“那边不能去,是蕙贵妃的花园。”
“哦,谢了。”陆晚晚转过身来,左右看看,又往东边走。
“那边也不能去,没路。”夜沧澜又说。
陆晚晚没路走了,南边是高墙,往回走,可要撞上帝凌旭的!
“你又闯了什么祸?”夜沧澜走近她,凝望着她的小脸,低声问她。
“没,就捡了一件衣裳。”陆晚晚抿抿唇角。
前方突然就闹腾了起来,夜沧澜深深地看了一眼陆晚晚,大陆往前走去。陆晚晚想了会儿,跟在了他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天的夜沧澜应该不会把她交出去……
沿着他的脚印,一陆一陆往前踩,突然夜沧澜就转过了头,陆晚晚抬起的脚停住,又缓缓地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