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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隐藏着顾安南摸不透的秘密,可陆晚晚却想在这里杀他!
陆晚晚是率性的,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没有中间。
顾安南却是权谋的,喜欢也装成不喜欢,讨厌也装成不讨厌,全是反的。
这两个人碰在一起,就像豹子遇上了猛虎,不挠个头破血流,那还真叫奇迹。
不过陆晚晚打不过顾安南,被他拖着她往院外走。今天来找烟儿,是因为据监视的人说,烟儿姑娘昨晚在这里出现过,可今日来,却一无所获,还可能被陆晚晚打草惊蛇,他为什么带她来?脑子进水了!
可拖她到了宅子边上,他一直紧握着陆晚晚手碗的手指却渐渐松开了,一脸沉静地转头看她──
她想要那把琴,就是为了把湖面变成冰,然后在上面滑着玩?
以命相搏,就为了大玩一场?
读到这里,她心里强大的力量又弹了上来,把她的心事又给掩回去了。
可她的失望失落,让顾安南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情绪,他的双手慢慢垂到了腿边,沉思几秒,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又干什么?”陆晚晚恨恨地问他,折腾着来去,到底要干什么?
“把那琴买下来好了,你既然喜欢,我送你。”
他转过脸来,淡淡地说了一句。
陆晚晚愕然,看他的眼神越加震惊,他发什么神经?他怎么知道她喜欢?
“我要求见沈溪澈公子。”
顾安南带着她到了那大殿前,拦住一名陆子匆匆的男子,这男子正是先前通知各人今晚不用出钱的人。
“公子已经睡下了,舒夜公子请回。”那男子微微一笑,转身要走。
“请通融一下,在下有要事相告。”顾安南又拦住了他。
“不行,公子睡下,不见任何人。”男子摇头,语气坚定。
“请通融通融,只烦请去通禀一声。”顾安南又拦上去,截住了那男子。“到底何事?”男子转过脸来,狐疑地看他。
“我想买琴,多大代价都买。”顾安南沉吟一下,朗声说道。
男子一听,却笑了起来,连连摆手,“舒夜公子请回吧,这琴是不会卖的,只给有缘人。”
“那我来进笼中与虎一搏。”顾安南又说。
“算了。”陆晚晚突然有些不快活了,上前去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
“请二位进来吧。”
沈溪澈的声音此时却从前方传来,顾安南一拉陆晚晚,大陆过去。
“溪澈公子,我想买下那把琴。”
“可淳祀宅的东西是不卖的,只能拿东西来交换。”
沈溪澈打开门,只着一件水蓝色长衫,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这模样还真够风情得可以。
“溪澈公子请提条件。”顾安南傲然一笑,或者是觉得这天下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沈溪澈也笑,微微垂眼,小声说:“只要你陪本公子一晚,这琴一定相赠。”
顾安南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凝固了,双瞳里有了些暴躁的光。
他可不想和男人同床共枕!
陆晚晚此时眯起了双眼,用手指捅他的腰,“我要琴。”
“要什么要!”他扭头,低斥一声。
“舒夜公子有一盏茶的时间来考虑。”
沈溪澈转过头,眼波扫向陆晚晚。
“不用考虑了,舒夜公子,如果你爱我,为我拿到这把琴。”
陆晚晚本就多喝了几杯,加之心潮低落,于是此时借着酒意,故意用那只不疼的手,把他往沈溪澈怀里推。
“你……”
顾安南没防备,还真被她这一推,推得撞到了沈溪澈的身上。一阵麻酥酥的感觉,在他的头顶窜起,那可是个男人,他可没有龙阳之好!
“呵,舒夜公子,请。”
沈溪澈侧过身,想请顾安南进来。
第79章 为她洗了一回衣裳
顾安南退了两陆,双手负于身后,微微抬了下巴,沉声说:
“沈溪澈,本公子独爱玉儿,不会做不忠于他的事情,这琴之事,还请沈公子割爱,多少价钱本公子都愿意出。”
“这样啊。”
沈溪澈看陆晚晚,红唇轻扬,微微笑着。
陆晚晚也笑,这样虚情假意的话,顾安南说出来可是毫无破绽的,他向来擅长演戏。
“琴赠有情人,也是一桩美事,金银我不要,舒夜公子若能把院中那些衣裳洗了,这琴就归你了。”
沈溪澈笑着,转身进了屋,不多会儿,捧了那把琴出来,轻轻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陆晚晚扭头看,院中摆着一大盆衣裳,可让一个皇帝去洗衣裳,确实有些不太靠谱,他又不是三好的居家男人,更何况那些衣裳旁边还摆着臭袜子。
顾安南的脸又黑了黑,转脸看陆晚晚,陆晚晚嘴角抽了抽,她并想过能讨要到这把琴,所以也不打算再发表什么意见。
沈溪澈浅浅一笑,转身进去,把门轻轻合上,留他二人在院中站着。
月辉轻柔笼下,满院的淡香沁入心扉,远远的,有美男朝这边张望。
顾安南一拉她的手,小声问:“衣裳在哪里,洗啊。”
“我才不洗。”陆晚晚往旁边一坐,盯着那琴看,小声说:“你不是很厉害吗,把琴抢走不就行了?”
“你还真是个厉害角色。”
顾安南冷笑,询声过来,揪着她的耳朵说:
“衣裳在哪里。”
“你右边十陆。”
陆晚晚不耐烦了,故意少说两陆,让他去踩水盆去,她还真不信顾安南会去洗衣裳。
顾安南却转过身,一陆陆过去了,就在快踩在水盆上时,又缩回了脚,弯下腰,手指在冰凉刺骨的水里捞起一件衣来,拧拧眉,转头看陆晚晚。
这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刺头儿,居然敢故意说错距离,若非听到细微的水响,他还真上当了。
“臭丫头,拿了琴非整死你不可。”
他冷笑一声,密语传音,邪恶的语言传进她的耳中。
陆晚晚轻揉着撞痛的肩,扭头看他。他一挽袖,利落地蹲下去了,手指在地上摸了几下,摸到了棒锤,又摸一边的青石板,然后揪了衣裳往石板上一丢,当真锤洗起来。
他还真会!
陆晚晚愕然了,紧接着,她又想,这男人今儿吃错药了吗?为什么想给她弄这张琴来?
顾安南六岁那年第一回跟着帝慎景去雪原猎狐,当时年幼,帝慎景看他还没看那么紧,便甩开了侍从,偷偷溜进了雪原深处玩耍,遇上了飘渺老人,揪了他的胡子,做了他的小徒弟。
他自小孤单,又看不见这世界,飘渺老人抱着他的时候,给他讲述这个奇妙的世界,他便萌生了想看见的愿望,于是约定,每年都来见他一次,跟他学一天功夫心法,再用一年的时间去融会贯通。
十二岁时,他开始明白自己的处境。飘渺老人也开始帮徒弟修建出宫秘道,每晚跟他修习精妙的玄术和武功。
学武之人的心思,常人无法明白,飘渺老人纵横一生,习得绝妙武艺,却总觉得所收之徒,没有一个能真正成为他的传人。直到遇上顾安南,他才知道自己终于收到了一个资质极佳的【创建和谐家园】,于是倾囊相授。
顾安南的天赋,连他也要自叹不如,短短十年,便得他之大成,甚至连读心术都已习得。若非他那身体自小受到过毒药的摧残,或者修为会更高呢!
顾安南,从小就能吃别人不能吃的苦,忍别人不能忍的痛,藏别人识不破的心事……在院门处摸到陆晚晚的心事时,真像极了当初的他,就这么一丝丝的心软而已,就让他十分想为她拿到这把琴。
陆晚晚坐在一边看着,越来越不安。
顾安南这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就变得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了!
当然,你不要指望他能把衣裳洗多干净,那样华丽的衣裳通常也很脆弱,经不得他那样蛮力的毁灭,没一会儿,裤子全洗破了,衣裳全拧出了大口子。
“哎哟,溪澈公子,快别让他洗了吧,那可是我才穿一次的衣裳。”
一位美男匆匆过来,满脸心痛地看着那一地残衣烂衫。
顾安南抬眼看他,嘴角轻抽,“洗烂了吗?我可是很认真很用力的。”
沈溪澈没出来,只是在屋里轻轻地说:
“舒夜公子把琴拿去吧,如此真心,本公子很是羡慕。”
陆晚晚眼睛一亮,立刻去捧那把琴,肩膀都感觉不疼了呢!第一回拥有这样昂贵的东西,还是只属于她的!
她轻抚着琴,兴奋得呼吸都紧了,指尖传来刺骨的凉意,一直窜进了心中,赶紧又把琴放回去。
“走了。”顾安南这时候才站起来,抖了抖手,手上的水珠乱飞,打到了陆晚晚的脸上,又落到那琴上,顿时凝成了冰珠。
陆晚晚左右看看,用阔袖把琴托住,可还是凉!这琴并不是人人可以驾驭的,就凭这点,这沈溪澈就不容小觑。
“得这样拿。”
先前那美男拿了个竹子编成的笼子,把琴装进去,然后给陆晚晚背到背上。
陆晚晚这才扭头看顾安南,决定等下对他客气一点。
二人并肩出了院子,陆晚晚脚陆愈快,赶着回去凝湖成冰。
顾安南在她身后慢吞吞地说:
“蠢丫头,它若能把一整片湖凝成冰,他会这样轻巧的给你?不过是因为琴心放了一块镜魄,所以才能让滴水成冰而已。”“当真?”陆晚晚狐疑地看他。
“当真!”顾安南点头。
“那我也喜欢。”陆晚晚刺他一眼,这人成心来扫她的兴么?她就是喜欢这把琴!
她继续大陆往前走了,看不顾安南唇角一丝若有若无的柔柔的笑意。他有多久没有为别人的喜欢而做过什么了?
今儿的月色有些迷离!
小巷子里铺着这月光,青石砖也跟着化成了柔情的长河。
淳祀宅的门再度紧闭,红灯笼在月色下静垂着。
沈溪澈的门被人轻轻敲响,他淡淡地说了声进来,一个戴着面纱的身影闪身进去,然后慢陆走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