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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姑姑又恼了,赶紧抓着她的手腕往回拖,把东西硬塞进她的怀里。
“你怎么不懂事呢?君瑜公子是有妻室的,你可别动歪心思。哪有成了人的妻子,还给别的男人做徒弟的!你也不怕王上再打你!”
陆晚晚哭笑不得,你能和这老古董说明白么?况且翠姑姑觉得这就为她好!
在这地方,女人就是男人用来享受和生育的工具,没什么地位。若能生下一儿半女,又能得相公几丝疼爱,这一辈子也算是舒适了,若不能,对不起,你比人家寡妇强不到哪里去,还得受那些得宠女人的冷眼嘲讽,生不如死。
陆晚晚深知这些道理,关键是……她怎么可能去找顾安南邀宠?不,她不会找任何男人邀宠,她要的男人,只会一心一意爱她……
这些三拥四抱的,统统在她诅咒的范围之内。
一转眼,洛君瑜和顾安南已到眼前,她想也不想,立刻把那些东【创建和谐家园】到身后,可那小檀木棍儿不争气,从手里跌下来,咕噜噜地滚下了台阶,滚到了顾安南的脚边。
他侧侧耳朵,弯腰捡起,手指拂过,立刻露出一脸古怪。
洛君瑜也扭头看了一眼,扑哧一声笑起来。
“徒儿,你这是……要练哪门功夫?”
陆晚晚愤愤地瞪了一眼翠姑姑,脸要丢尽了呵!又让她坐实了一回放荡的名声!
果然,顾安南开始冷冷嗤笑,把那东西往她身上用力一丢,不偏不倚,打在她的额上,又弹回去,咕噜咕噜又往台阶下滚。
你大爷的!陆晚晚摸着被砸痛的额头,恨意暴发,一脚就踢向了那东西,只见那玩艺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远远地往前飞去,落地时,当然又是一阵暴涨的惊呼……
陆晚晚都懒得脸红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
生理正常需求,不过是她倒霉些,遇上个不太正常的男人罢了。
洛君瑜又笑,一挥袖,豪爽地让翠姑姑拿酒上来,要与顾安南对酌。翠姑姑当然愿意,只要能让陆晚晚和顾安南呆在一起,她怎么都愿意。
为什么?顾安南以前是窝囊的太子,随时有性命之忧,所以翠姑姑想带陆晚晚逃。
可如今他是北商最尊贵的男人,他手握天下人的生死,他手指头一拔,她和陆晚晚的小命就没了,当然要狠狠奉承巴结,这才是正确的做人的方法啊!
翠姑姑好手艺,菜肴味美,他二人谈些天下局势,门派武功,甚是欢畅。
可陆晚晚在一边看着顾安南那可恶的模样,都想在酒里下毒了,或者一剑刺进他的眉心……
这念头在她脑子里发了芽,很快就长成了参天大树,斜眼看来,酝酿各种杀他的法子!
“怀安王家的千金玉莹听说甚得你意啊,怀安王一定开心了。”
喝多了,洛君瑜往后一躺,懒洋洋地说了一句,桃花眼上染上桃花红,俊颜愈加迷人。
“晚晚很好,我确实很喜欢。”
顾安南的神色柔软下来,他读过傅玉莹的心,很简单干脆,就是要得到宠爱,喜欢他,并且讨厌别的女人靠近他,还有让家里人都过得好。
顾安南喜欢这样简单干脆的女人,如一捧清水,让他惬意。
陆晚晚听到他唤“绾绾”,又扭过头来看他,这声音太让她动心,那病倒的十天里,她每夜都听到这声音,仿佛那人就在枕边,陪她共眠……
陆晚晚不知道,是不是她病糊涂了……这几日好了,那梦就不来造访她了,只把那些梦里的画面,深深地刻进她的脑海里,尤其是这一声“绾绾”,他一唤及,便让她心中生悲,似乎是深爱的男人,爱上了别人一般……
啊呸……她怎么会深爱顾安南?
她拉长了脸,转开了头,伸手去盘子里抓酱鸡爪吃,这是翠姑姑特地为她做的!
可沾着酱汁的手,却抓到了一只大爪,转头看,顾安南正伸筷子去夹那盘珍珠糯米丸子,那也是她爱吃的!翠姑姑心疼她,特地做的全是她爱吃的!顾安南这是沾她的光,才吃到如此原汁原味的美食!
“还不松开!”
顾安南感觉到了手背上的滑腻,冷冷地喝斥。
去……陆晚晚嘴角一抽,把他的手丢开,把糯米丸子端自己的面前来。
第72章 陪师叔喝点儿
她有师傅撑腰,怕他作甚!洛君瑜是师兄,顾安南还低了一级呢!
均匀的鼾声传进耳中,陆晚晚转脸看,洛君瑜那个没酒量的人物,居然醉得睡着了!还轻轻打鼾,可这不是把她这小羊羔送到了狼嘴里,等他来嚼?这是烈性酒,洛君瑜只怕会睡上好几个时辰,而顾安南酒量大,又喝得少,根本没有醉意,反被烈酒激得热血澎湃的,一受陆晚晚的挑衅,那堵积在胸口里的怒意就喷发了出来。
手指一绕,卷着了她的长长青丝,拉着她往自己的怀里靠来,手里的酒杯凑到她的唇边,蛊惑她。
“来,陪师叔喝点儿。”
陆晚晚皱皱小脸,其实叫他师叔……也让她低了一级!
“师傅不发话,我不喝酒。”
“你还真拿鸡毛当令箭啊!”
顾安南双瞳微敛了,那瞳中的光彩夺目耀眼,身子也往前一俯,贴着她的耳畔小声说:
“知道飘渺门的门主是谁吗?”
“肯定是祖师尊。”陆晚晚心中暗自打鼓,不会是眼前这货吧?
“猜对了。”顾安南也不明说:“现在,师叔要考你最擅长的武功……”
陆晚晚知道他说什么,他嘴里能说出好话来吗?她的头发被他越扯越紧,只能起身,歪在他身上靠着。
“师叔,你敢不敢再勇猛一点?”她眯眯眼睛,咬牙切齿地说,手却悄悄揪起他一缕发,慢慢地系在椅子背上。
顾安南笑了笑,慢慢松开了她的发,抱着她站起来,然后往屋子里走……
顾安南大陆向前,头皮突然一痛,长长的头发被陆晚晚穿过竹子的椅背,打了结,还有几几丝几缕卡在了竹子缝隙里……
“陆知道,你想剁了爪子吗?”
顾安南的脸立刻就绿了,阔袖一袖,手上多了一把锋利寒亮的小刀,贴着椅子割开了发,手收回来时,这刀已经贴住了陆晚晚的咽。
“剁了你的爪!”
陆晚晚驳了一句,立刻就被他往肩上一甩,扛进了屋榛。
她敢这样做,仗的这是洛君瑜的窝,不想洛君瑜那厮根本吵不醒!醉得像头猪!翠姑姑听到这动静已经颠簸着老骨头,跑了!
陆晚晚整了他一时,只让他头皮疼了一下,她后面受的罪,那可是全身的骨头痛。
焰宫陡然变得寂静,悄无声息的,又开始渐渐升高。
陆晚晚往外看,四周又变得空寂,只有他们这一个宅子在半空中悬着。
再过了一会儿,淡白的月亮浮了出来,陆晚晚抱着腿,打起了瞌睡。
顾安南批完折子,抬起头,朝她坐的方向看了一眼,模糊不清的视线里,隐隐见一个缩成一团的身影,像小兽一般,孤零零,无所依靠。
他强硬的心脏,又被这粒细砂硌了一下。
多像那个时候的他啊,孤单地被人吊在像被人遗忘的夜色里,往前走是无路,往后退是死。
突然,她颤抖了一下,猛地抬起了头,茫然地转头看向他,喃喃地说了句什么,又趴了回去……
顾安南听清了她的话,她在说:不要走,不要让我一个人……
他的心只稍软了一下,立刻就硬了,他明白,她是在想她的那个他!
陆晚晚又做那个梦了,那个人拉着她的手,不停地往前奔跑……
“晚晚!”
这温柔的声音又在她的耳畔想起来,陆晚晚欣喜地抬头,脆声声地应……
“你叫我吗?”
眼前一片明亮,晨曦从殿外投进来。
顾安南正伸开双臂,傅玉莹正伸手给他系腰带,听到她的声音,他扭过头,冷冷盯了她一眼,随即转过身去,放下手,在傅玉莹的发上轻抚了一下,温柔地说:
“绾绾怎么这么早过来了?也不多睡会儿,御医说你水土不服,得多休息。”
傅玉莹看了一眼陆晚晚,视线落在她手腕上的铁锁上,微微一怔,轻声说:
“昨晚听说御医过来了,也不知道王上怎么了,担忧得很,也睡不着,所以早早起来,趁着王上还没去上朝,给王上送早膳过来吃……皇上放开妹妹吧,妹妹真可怜,就算做错了什么事,这样对她也不好啊,王上是男人,度量应该大一些……”
“绾绾就是这么心好。”
顾安南拉了拉她的手指,可没答应,带着她坐到了桌边,二人一起用起了早膳。
陆晚晚说他度量小,他气得能炸毛。可傅玉莹说他度量小,他不仅不生气,还柔情蜜意。
这让陆晚晚很生气,继续埋头睡。
去他的绾绾,他嘴里就不应该叫这两个字的音!玷污了这世界上最美好的字!
傅玉莹给他夹了一小块饼,轻声说:
“王上,晚晚的生辰想简单一点,晚晚想请王上和姐妹们一起吃顿饭,晚晚亲手做,然后想请王上陪晚晚去放花灯许愿。”
“好啊,你高兴就好。”
“那绾绾就去准备了呢。”傅玉莹轻轻摇他的手,小声说。
“好,绾绾想怎么过,孤王都陪绾绾。”顾安南反手拉住她的手腕,笑着说。
傅玉莹文静地一笑,站了起来,向他行了个礼,“那晚晚先行告退,王上还要去早朝,切莫误了时辰。”
顾安南就是喜欢她这样知进退,识大体。不像陆晚晚,跟个刺猬似的。
陆晚晚强迫自己继续睡,却不得不听他们两个人情意绵绵的对话,她开始痛恨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境,那到底是谁,在她的梦里如此放肆?
“师弟,把陆丫头叫出来,我带她去练功。”
洛君瑜的声音从殿门外传进来。
陆晚晚一喜,抬头便叫:“师傅!”
“她今儿没空,昨晚和我练过了,今儿起不来。”
顾安南扫她一眼,冷冷说了一句,带着人出去。
“师傅,进来救我。”
陆晚晚又喊了一声。
没一会儿,洛君瑜进来了,看着她的模样,连连摇头。
“你打不过他就别打,看看你这狼狈样儿。”
“师傅,我们飘渺门为何有他这样的恶徒?应该逐他出师门!”
陆晚晚从铁锁里解脱出来,义愤填膺地说。
洛君瑜嘴角抽抽,没能把顾安南是门主的事说出口,怕这看中的小徒弟溜了。他一抬手,在她的小脑瓜上轻轻一拍,十分和蔼地笑。
“徒儿,为师带你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