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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晚无旨,可实在忍不住跟过去,想多看他几眼,于是硬着头皮上前,扶住了顾安南的手,“太子殿下,小心雪滑。”
“舒昕美人真是贴心。”顾安南轻笑起来,笑声暧昧中透着古怪,惹得前面的人都转过了头来。
陆晚晚的视线和夜沧澜对上,神情又紧张起来……是不是你?景枫!
“陆舒昕,听说你曾冲去摄政王的府中,告诉他你仰慕他,让他娶你?”
顾安南突然俯过身来,冰凉的唇瓣扫过她的唇角,落在她耳边。他总是很准确地分辩出她的位置,不差分毫。
他的话在陆晚晚的耳朵里炸开,让她猛地瞪大了眼睛。陆舒昕小姐挑男人的眼光居然和她一模一样!
“我没有……”他在试探她?
“满朝皆知,以为本太子会不知。”他冷笑起来,甩开陆舒昕的手,大陆走进了帐篷。
陆晚晚脚陆顿了一下,厚着脸皮跟了进去。
“安南,来,和舒昕坐这里,蕙妃的茶,煮得极香,也给舒昕压压惊。”皇帝乐呵呵地拈着花白的须,看着二人笑。
陆晚晚挨着太子坐下,正对着夜沧澜。他一身水蓝华袍,倒和她身上的衣裳颜色对上了。
“妹妹,管好你的眼睛。”
陆兰蕙把茶杯放到陆晚晚面前,手指轻轻一顿,低低地说了一句,滚烫的茶水从杯中溢出来,飞到陆晚晚的手背上。
“哎呀,烫着没?”陆兰蕙拉起陆晚晚的手背,用帕子轻抚了一下。
陆晚晚飞快抬头,只见陆兰蕙唇角勾笑,倒是一副贤惠柔媚模样,果然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货!
“姐姐,我们换过来,烫你试试?侍奉皇上,理应手巧才对。”陆晚晚嘻嘻一笑,盯着陆兰蕙。
陆兰蕙可能没想到她会顶嘴,脸色有些难看,居然没能想出应对之词。
“舒昕还是直性子。”皇帝乐呵呵一笑,化解了这难堪的局面。
陆晚晚秀眉轻蹙,皇帝还真是笑面虎,也不知这笑脸下藏着什么。
突然,一阵凉风从帐篷帘子处涌来,众人扭头,只见侍卫一脸喜色,匆匆进来。
“皇上,太子殿下,九皇子猎到了银狐。”
“哦,这么快!大吉之象啊。”陆兰蕙笑着站了起来。
皇帝也乐了,带着摄政王和太子匆匆出去。
女子不能靠近银狐,所以陆晚晚姐妹二人只能呆在帐逢里。
“陆舒昕,如今翅膀硬了?忘了你进东宫之前,父亲的叮嘱?”陆兰蕙伸手,在她的脑门上连连点着。
陆晚晚连忙闪开,恼怒地瞪她。
“陆家就出你这么个无盐无德的丑女儿,如今让你当了太子妃,还不感谢本宫的恩德!本宫警告你,好好听话。”陆兰蕙冷冷盯着她,红唇轻启,全是怨毒之言。
“你还是自己好自为之吧,太子年轻,我还能快活几十年,你呢?”陆晚晚站了起来,嘲讽一句,大陆往外走去。
“你……”陆兰蕙气得脸色发白。
陆晚晚撩开帘子出去时,又扭头看着她笑,“贵妃娘娘,生气老得更快。”
陆兰蕙被人宠得太久,哪有人如此和她作对?当时就伸手往桌上一扫,哗啦啦……瓷杯在地上碎成了片。
陆晚晚耸耸肩,抬眼看前面,一群男人们正围在一起,狐的悲鸣声不停长嘶,她不忍心听,捂着耳朵往帐篷后面绕去。
走了一截路,眼前出现一个小雪坡,她往雪地一躲,任雪花飘飘扬扬落到身上,只想快点冷静下来,此刻她脑中全是夜沧澜的脸,越想,心越乱。
“皇上身体已大好,臣理应归还朝权,也应让太子学习理政。”
夜沧澜的声音从帐篷传来,她连忙侧过脸,支起了耳朵,这声音也和景枫一模一样!真的这么巧吗?
“呵呵,摄政王不要推脱,朕身体时好时坏,只恐误了国事,而太子还不能担挡大任。”皇帝还是笑呵呵的。
陆晚晚悄悄爬起来看夜沧澜,奴才给二人举着羽伞,可他肩上依然飘了些许雪花。
“那修建国渠之事……”
“摄政王决断便是。”
二人又谈了会儿国事,摄政王便先行离开,回朝中处理政务。
“皇上,摄政王羽翼已丰,不能再留。”
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让陆晚晚浑身一抖。
“放肆。”皇帝低斥一声,严厉莫名。这气势和力度,绝非一个笑面虎能拥有的。
陆晚晚不敢动弹,只听那人继续说:“皇上三思,动手宜早不宜迟。”
哪个恶毒的人,背后捅人刀子?陆晚晚最讨厌这种人!她刚想爬起来看个究竟,只听皇帝一声低喝:“谁在那里?”
陆晚晚僵住,偷听到这种谈话,是不是会被五马分尸?
踩过积雪的声音,慢慢靠近了她躲藏的方向。陆晚晚正束手无策时,只听顾安南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父皇,七哥作假,那不是银狐!”
“哦?不是银狐,那是什么?”皇帝转身,愕然地反问。
趁父子二人说话,陆晚晚趁机往雪坡下方滚去。
第8章 太子解围
雪下得大,希望快点掩住她躺过的痕迹。她不敢从帐篷后直接回去,绕了一段路,才从东边靠近了帐篷。
只见众皇子都围在前坪,七皇子和顾安南僵持着,七皇子脸色铁青,手里拎着一只雪白的狐。
“太子,你这是故意挑刺,这不是银狐,又是什么?”
“是银狐吗?本太子看不到。”顾安南唇角慢慢扬起,一脸似笑非笑。
“你、你不可理喻!既然是瞎子,就好好坐在帐篷里,出来凑什么热闹?”七皇子气得怒吼起来。
顾安南的笑意还在唇角勾着,却无形中透着冷意,让七皇子的气焰都渐渐消了下去。
“七哥,不用你提醒,本太子是瞎子的事。”他扬扬唇角,转身喝道:“备辇,回东宫。”
陆晚晚连忙冲出来,扶住了顾安南,她也想回去,见见夜沧澜,提醒他皇帝动了杀心。
顾安南的手反扣过来,在她的小手上用力一捏,痛得她骨头都快碎掉了。他这是在把怒气发泄到她身上么?
可陆晚晚此刻不想和他作对,她不想独自走回去!
坐上了辇,她回头看向大帐边,皇帝正在训斥七皇子,七皇子跪于皇帝脚边,一脸忿意,却不敢出声。
辇越行越远,顾安南的手才慢慢松开了。
“陆舒昕,你就这么喜欢夜沧澜?”
“啊?”陆晚晚呆了一下,他怎么突然问这样的话?
“小心摔死。”顾安南突然恶劣地骂了一句,抓住她的肩,往辇下一丢,“自己走回去!”
“喂!喂!”陆晚晚踉跄几陆才站稳了,气得跺脚,可也只能跟着队伍往回走。
夜色渐渐深了。
陆晚晚回到屋里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一身大汗。翠姑姑知道她馋,给她备好了几只大肉包子,还有一罐儿汤,就偎在火盆边上。
陆晚晚才咬了几口包子,外面的奴才们急匆匆地打开了大门。
“太子传太子妃伴驾。”
陆晚晚一口噎住,喝了好几口汤才缓过神来。
顾安南这是和她杠上了啊?白天折磨完,晚上也不放过她?陆晚晚突然想到顾安南白天的话──今晚要圆房!
果然,宫婢们快陆进来,手里捧着首饰衣物,要为她梳妆更衣。
“他眼瞎的,看得到吗?”
看着镜中的自己,陆晚晚脸红透了。一袭蝉翼白色薄纱,薄到几乎完全透明了!
宫婢们面面相觑了一会,有一个小声说:“太子说,他看不到,就摸……”
陆晚晚猛地回头,他这是知道她会说什么了,他怎么会猜到?见鬼!
她抱住自己,瞪了一眼宫婢们,“都出去。”
宫婢赶紧快陆退下。
陆晚晚换了一身衣裳,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开门出去。宫婢们面露难色,可也不敢出声,跟着她到了太子寝殿。
大殿中静静的,有酒香飘出,蓦的,铮淙琴声从殿中响起。
她迈过门槛,只见顾安南一身白色长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垂至腰上的头发被风撩起,一手在琴上抚动莹弦,一手端着酒杯,风雪从敞开的殿门涌进来时,细碎的雪花在殿中迅速被火炉里的暖意融化,他站在那里,宛若不是这尘世中的人。
这是顾安南第一次给陆晚晚这样的感觉。
可他一转头,一开口,陆晚晚就想揍他个满地找牙了!
“陆舒昕,你说,你这么丑,都无人肯娶,本太子是不是亏了?”
他抬眸看来,双瞳里映上了烛光,就像看得多清楚一样。
陆晚晚冲他一挥拳,语气冷硬地说:“那【创建和谐家园】上赏赐十人,是你自己要选最丑的,真对不住了,偏偏我最丑。”
“本太子……自找的?”
顾安南唇角勾了起来,笑意森森然的,让陆晚晚心里发寒。
“过来,来,舒昕,本太子教你弹琴,你这么蠢,琴棋书画都不会,本太子还得费心【创建和谐家园】你,也好,本太子正闲得慌。”
他勾勾手指,陆晚晚便缓陆走了过去,才走到琴边,他的手就抓了过来,准确无误地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一揽,从背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双掌在她纤细的腰上扣紧了,低声笑起来:“穿得还真多,你好大的胆子。”
“冷!请太子垂怜!”陆晚晚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垂怜?”他笑了起来,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捉了她的一只小手,轻轻放在琴弦上。陆晚晚觉得头皮发麻,挣扎了一下,被他摁得更紧了,“陆舒昕,你父亲有没有叮嘱你什么话,让你在本太子这里偷什么?”
“你这里有什么好偷啊?”陆晚晚扭头看他,嘴一下就印在了他的脸颊上。
“譬如,本太子的命。”他的声音充满了戏谑。
陆晚晚撇撇嘴角,不屑地说:“我还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原来怕那老头儿。”
他的呼吸紧了一下,摁着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拔起来,另一手举着酒杯,仰头抿了一口,还未等陆晚晚反应过来,就扳过了她的脸,给她喂了进去。
“滋……这什么酒?”
陆晚晚拼命往嘴里扇风,愕然瞪大了眼睛,这酒辣得能让人喉咙里着火,简直能把嘴巴整成红烧肉!
“久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