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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是捉妖的,收了你这小妖。”
他说着,头往前一俯,就吻住了她的唇。
陆晚晚没料到他这一招,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被她烧了脑袋,居然还要亲吻她!
陆晚晚觉得自己有点魔障了,这样的亲吻,居然让她心跳加速。
“小妖精,准备好了,好好受着。”
他蓦地放开她,抱着她往榻边走去。
“你今天看得到?今天不是十四!”
陆晚晚抬起手指,在他的眼前轻轻晃了晃,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厮,已经不止十四那一天晚上能看到了!
“怎么,不想我看到你这丑陋到吓人的脸?”
“滚!”陆晚晚可不想听人骂自己丑,冷斥一声,反手又去打他,“自重一点,你的心肝还在这里呢。”
顾安南挑了挑眉,看向了绛芸,随即扛着她转身出去。
他的身形在空中像白色的雪鹰,敏捷矫健,滑落在地上时,又稳如磐石。那名侍婢见二人过来,立刻递上马的缰绳,他抱着陆晚晚上了马,往前飞奔而去。
陆晚晚扭头看悬于半空中的宫殿,应该就是在她趴在床榻中时,这宫殿被无声无息、毫不晃荡地升起来了。那么,这座宫殿是建好之后,硬生生被搬到这里来的,并且一直会跟随他进入皇城!
她抬眼看前面,雪原浩荡,庞大的银色军队居然行进得悄无声息,马的蹄子上都包上了厚厚的皮子,又有尖钉钉入雪里,稳陆前行。
“喜欢吗?”
顾安南俯在她的耳边,和她一起往前看。
“你怎么办到的?”
她确实有些佩服他,这人的心思之巧,行为之大胆,就算是放在现代,也会令人折服。
所有的宫殿都成了单独的小房子,宫殿四脚支起了高高的架子,由无数骏马拖着,稳稳地往前移动。“你这是劳命伤财!”
陆晚晚拧眉,当然不承认对这恶魔太子服气,水眸眨了眨,扭头,狠狠剐他一眼。
顾安南淡淡一笑,揽紧她的腰,淡然说:
“北商皇城的地下粮库有强大的供给能力,支撑半年都足足有余,孤王若没有个舒适的屋子住,又怎有精神支和他对抗半年?”
“你不怕我告诉他去?”
陆晚晚用手肘撞他一下,讥笑着问他。
“你有这能耐吗?若你敢和孤王作对,孤王缝上你的嘴。”
“孤王……孤独的王,顾安南,你自封倒挺威风,不知你叫什么王?”
“就凭你这么大的狗胆,孤王就可把你凌迟腰斩!”
陆晚晚又打了个冷战,只觉得一阵阵冷风钻进脖子里,不敢再和他斗嘴,一双灵活的眼珠子咕噜一转,转头看向前方,放缓了语气说:
“顾安南,你也算是苦熬出头了,不管怎么样,你我难兄难友地一起混了两个月,不如你就心胸宽广地放我走吧!”
这张温柔牌打得……陆晚晚自己都觉得肉麻好笑,可顾安南却久久地沉默着,大掌一紧,把她的手抓得更紧。
陆晚晚挣了一下,被他狠狠往怀里一拽。
“别动!”
那段日子很黑暗,每个来他身边的人,都可能私藏杀心,他不可能一天12个时辰都睁大了眼睛,他也会打盹,说不定就在那一闭的瞬间,冰凉的刀就划破了他的咽喉。
“陆知道,你从哪里来?为何你会那驭火的妖术?只要你说实话,孤王会留下你的小命。”
他终于缓缓开口了,依然慢吞吞的,唇角扬着笑着,但是陆晚晚听得出他情绪的变化,他明显没有刚刚那样情绪高涨了。
“我天生的。”
陆晚晚嘴角抽抽,现在她这驭火术时有时无,想用它的时候,它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来不存在,不想它来的时候,它却给你飞窜而来,烧得你满身焦躁。
“不老实的女人,通常下场不怎么好。你既不是陆舒昕,你是谁?”
“我很老实,我就是陆舒昕,一夜醒来我就开了窍,没那么蠢了。你看,我并没有妨害你什么,我只想离开,这样你不必担心我害你,我也能去自谋生路,这样不好吗?”
“还是不老实,同命鸳鸯以孤王的血为药引制成,只有孤王的血能解,你却自己解了,陆知道,你说孤王信不信你是陆舒昕?”
他轻轻摇头,勒马停下。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陆晚晚有些咬牙切齿,这些东西她怎么说得清?
顾安南扳住她的小脸,迫她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冷傲一笑,“你以前怎么样,孤王不管,孤王要你现在立誓,成为孤王的人,只忠于孤王一人。”
你作梦……陆晚晚想把这三字还他,可她强行忍住了。
顾安南现在退了一陆,说明他现在对她的敌意不再那样深,这是她的机会,他和帝慎景的对峙还有一段时日,她有足够的时间逃离雪原。
“怎么?不肯?”
他长眉微微一拧,面色就有些冷漠了。
“肯,当然肯,孤王你……不是,王上你英明神武,英雄天下,俊朗无双,小女子陆舒昕甘心臣服,一定忠于王上,绝无二心,若有异心,天诛地灭,天打雷劈,天地不容,天天向上。”
陆晚晚胡诌着,顺口就是一长溜,直到最后一句,才猛地捂上了嘴。
第49章 天天想上
“天天想上?”
他眉目一扬,笑了起来。
陆晚晚眼角要抽烂了,顾安南曲解人的功夫,也是天下无双。
她抿抿唇,转头看向前方。
银色军团前行的速度非常快,照这速度,不消三个时辰就能靠近皇城,而帝慎景这时候一定龟缩在皇城,苦思应对之计。
“王上,夜沧澜想见您。”
一骑快马过来,侍卫跃下马,抱拳跪下。
陆晚晚飞快扭头,只见夜沧澜一人一骑,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二人。顾安南微微点头,那侍卫便转过身,冲着夜沧澜招了招手。
“摄政王有何事?”
待夜沧澜近了,顾安南才懒洋洋地问他。
“请太子令大军停下,不要伤到城中百姓,让本王前去和皇上谈判。”
夜沧澜看了一眼陆晚晚,对顾安南说。
“摄政王总是忧心忧心,不过摄政王放心,孤王只围城,不攻城。”
“那样城中会乱,老百姓会被饿死!”
夜沧澜眉一拧,扬高了嗓音。
“与孤王何干?”
顾安南冷冷一笑,抖抖缰绳,继续往前。
“你既要为王,便要以民为天,才能有百姓爱戴……”
夜沧澜才说半句,却被顾安南冷冷地打断了。
“摄政王何必假仁假义?有战争就会有死亡,若有人不服,大可提剑来打。”
夜沧澜脸色一沉,双瞳里渐渐泛起了怒意。
“再者,摄政王你不也私养了兵马?孤王现在还不杀你,并不代表明日太阳出来的时候,还不杀你,摄政王不如想办法逃吧。”
顾安南又冷笑着说了一句,不再理他,手中缰绳用力一抖,马儿往前飞奔而去。陆晚晚忍不住又扭头看夜沧澜。
“想和他一起去死?”
顾安南凉嗖嗖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你别动不动就死呀活的,你总吓唬我这弱女子,有何好处。”
陆晚晚转过头来,这风刮来,小脸都生痛了,于是忿忿地说了一句。
“弱女子……孤王还没遇到过你这样的弱女子。”
马儿往回前飞奔,陆晚晚又扭头去看夜沧澜了,没听清他后面的话。
人的心负担越多,越难以走脱,她其实并不想面对着和景枫一样的脸,让自己陷进为难的境地,有时候心冷一些,才能过得更好,起码不必去死,不必沦落到如今这般地陆。
可是夜沧澜策马立于雪月之下,那神情无缘无故,让她心里难受。
就好像看到当时的景枫,站在霓虹灯下,问她,能不能和他一起离开。
她当时说好,当然好。可他只说过那一回,再没有提过那事……如今想想,她是不是成了他的绊脚石?他现在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第二天,大军在皇城外团团围住,直到今日,足足十天。
城门紧闭,城楼之上严阵以待,帝慎景携陆兰蕙上过一次城楼,远远地和顾安南对望片刻,转身就走了。
陆晚晚以为向他效忠之后,便有安生日子过,其实不然。她还是得扫地,那女主管有点威风,从早扫到晚,不到时刻,不许她去休息。
绛芸每天伺侯在顾安南的左右,他也不太理会陆晚晚,偶尔从她身边走过,会扫她一眼,然后大陆走开。
陆晚晚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可喜的是,她的手指渐渐的能感受到火苗儿窜动的奇妙滋味了,有几次还自动运用成功。
再给她一点时间,她就能驭起熊熊烈火,融化一切企图伤害她的利器。
“陆舒昕,这个你端进去送给王妃。”
突然,婢女彩峦走过来,手里端着一只托盘,盘上搁着一只银亮的酒壶,两只酒杯。
“伺侯王妃不是我的事。”
陆晚晚掀掀眼皮子,不动。
“总管让你去,你敢不去?”
彩峦冷笑,一副傲气模样。
“不去。”
陆晚晚瞟她一眼,红润的嘴皮子一挪,回她二字。
开什么玩笑,宫里的贵妃,东宫的刁女,她统统不怕,你一个小小的丫头,你来招惹我?
“行。”
彩峦转头就走,陆晚晚把笤帚一丢,去回廊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