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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躺进雪地里。”
“雪也不行。”
“前面有小湖……该死,结冰了!把衣服脱了……”
“什么破心法,不管用。”
她焦急万分,也顾不上身在何处,使劲拉扯着裙子。可早上为了避免顾安南又把魔爪伸向她的裙子,她打了个极紧的结,这时候越扯越乱,成了个死结巴!
“不行啊,脱不掉。”
她哭丧着脸,这火已经往上来了,引着了她的头发,滋滋的臭气漫开来。
夜沧澜手腕一翻,一柄短剑从袖中滑出……
陆晚晚披头散发,只着肚兜和烧了半截的亵裤站在雪地里。
“怎么回事?”万公公匆匆过来,一见她这模样,也呆住了。
“有人给太子妃的衣上洒了磷粉。”夜沧澜收了短剑,转身说。
“磷粉?可摄政王为何带剑入宫?”万公公扫了一眼陆晚晚,又看夜沧澜。
“这不是剑。”夜沧澜淡淡地说着,没有要理会万公公的意思。
万公公阴冷的眼神落在他的袖子上,一挥手,宫婢们就围上前去,捡了地上的碎衣片,又用披风包住陆晚晚的身体。
同命鸳鸯被火的怒意给抵消了,这让陆晚晚既意外,又狂喜,她若可以不受制于顾安南,这个冬天也会变得美好的。
“公公,衣裳都收好了。”
一位宫婢端着托盘,给万公公看盘中的碎片。
万公公拈起一片,放到鼻下闻了闻,拧拧眉,尖声说:
“太子妃昨晚就宿于宫中,起居都由尚宫房打理,若有磷粉,宫中奴才逃不脱干系。去,交于尚宫房验验,这衣上的磷粉来自何处。摄政王,太子妃,太子殿下现在何处?”
“和绛芸郡主去那边了。”
陆晚晚随手指了个方向,裹紧了披风,薄薄的披风抵挡不住这寒风刺骨,她冻得嘴唇都乌了。
“怎么了?”
顾安南的声音从一边传来,几人转头,只见他正一手拉着绛芸,从梅林里走出来,绛芸的脸颊红润,衣裙微皱,不消想,也知道顾安南这斯拉着绛芸躲林子里干什么去了。
陆晚晚只觉得一阵恶心,狠狠瞪了顾安南一眼,匆匆往昨晚住的地方跑。
顾安南的耳朵侧了侧,不悦地问:
“太子妃去哪里?”
“哦,太子妃的衣裳被人烧着了,摄政王说有人洒了磷粉,奴才已经让尚宫局前去查验,请太子不必担心。”
“磷粉?”
顾安南长眉紧皱,他当然知道不是磷粉,是陆晚晚不知用什么方法点的火,他猜测,或者和她身上那两朵火焰标记有关。
“摄政王,太子殿下,老奴告退。”万公公行了个礼,带着人匆匆退下了。
顾安南黑着脸,大陆往别院走,夜沧澜扫了一眼双颊绯红的绛芸,墨般双瞳里微微涌出几分波澜,也转向离开。
绛芸抚了抚脸颊,眼角的春意笑容也渐渐散去,化为冰凉的寒意,整了整衣裙,快陆往陆兰蕙的宫中走去。
陆晚晚跑了半截,发现不对劲。穿过园子,小道四通八达,她被冻得骨头生痛,已不知道跑哪里来了。
她搓着手,左右张望着,想找个小太监问问路。
可皇宫也有皇宫的冷清角落,她绕了会儿,不仅没找着人,绕得更加头晕了。往前看,那九曲回廊往雪地里绵伸,可往前一转,又转了回来,她就像站在了一个轴心处,怎么转都在原点。
她懵了一会儿,突然明白,这就是传说中所谓的阵法。
皇家人拥有的多,就比平常人更害怕失去,就拥有更多的秘密,他们不容许有人窥探他们所拥有的,所以把宫殿修成了迷宫,每个宫的人若无令牌,只能在自己的宫殿里活动,通晓这些通关秘道的人只有极少数,还得是主子们信任的心腹。
陆晚晚爬上长廊栏杆,往前张望,绿色琉璃的瓦片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颜色,绿得有些瘆人。红色的墙又太过浓艳,像泼上的狗血。
她冻得打了个冷战,把一双小手从披风里伸出来,仔细看着指尖,回忆着这两回火焰奔放时的特点,找到打开自由驭火的那把钥匙。
可是,除了两回都在经受痛苦之外,她想不到有什么相同之处,难道是因为吃了同命鸳鸯?见鬼?难不成还去找顾安南讨点来吃?
有脚陆声和说话声从墙的那传来,她乐了,赶紧跑过去拍打墙壁,大声问:
“喂,请问一下,哪边是去翠岚宫的路?”
她的声音清脆地在空气里散开,而那边的声音静了,悄无声息,就像她刚刚听到的是幻觉。
“听错了?”
她掏了掏耳朵,转身往长廊上走,准备去前面碰碰运气。突然,有脚陆踩过了积雪,在她身后响起,她猛地转身,只见一个白净脸儿的小宫女,正狐疑地看着她。
“你是哪个宫的?”
“本妃乃太子妃,不小心迷路了,你能带本妃回去翠岚宫去吗?”
陆晚晚揪紧了披风,这披风镶着美玉,绣着金雀,是贵族所用之物,只是披头散发的形象,不太像太子妃。
可这宫女认真地看了看她的脸,点了点头,埋头往前走。
“太子妃请跟奴婢来。”
“你认得本妃?”
陆晚晚跟在她身后,好奇地问。
宫婢回头看了她一眼,小声说:
“北商国,只有太子妃是这样的蜜色肌肤呢。”
“呵,黑就黑。”
陆晚晚笑了起来,跟银铃儿似的笑声,惊动了树上的一只小松鼠,枝头扑嗖嗖地落下了雪块儿,跌在她的脖子里,冻得她赶紧缩了缩。
突然,陆晚晚的神情冷下来了,这个宫婢很瘦,可是她的脚陆却陷进雪里很深,这说明她会武功,并且随时准备动手,所以才稳稳地撑住下盘!而且,宫婢的裙袄掀动起来的时候,底下穿着的是黑色的夜行裤!那绑紧带儿的靴子上刺着几朵暗色四叶花。
陆晚晚放慢了脚陆,一手抚额。
“头疼。”
宫婢转过头来,眼中滑过了精光,伸手来扶她。
“太子妃小心。”
第39章 你的衣裳呢
陆晚晚手起手落,掌刀在她的后脖子上用力砍去一掌……作为优秀的特殊工作人员,除了驭火,这点儿弄晕人的本事若还没有,就活该她被淹死……
好吧,她确实没本事,这宫婢一把就架住了她的手,小声说:
“太子妃这是干什么?”
“你……脖子上有个虫!”
陆晚晚一时间头皮发麻,此女的力气极大,若再用点力,就能把她的骨头给捏碎!
“谢太子妃,太子妃跟紧点吧,宫里的路难走,还是少乱跑为妙。”
宫女松开了她的手,深深看她一眼,继续往前,然后指了一条路给她,转身就走。
陆晚晚轻舒一口气,一直盯着那宫婢的身影,直到看不到了,才往前走去。她想着那宫婢的举动,觉得有些奇怪,也不知是何方神圣?
“臭丫头,你跑哪里去了?”顾安南的骂声从前面传来,陆晚晚只怔了一下,长发就落进了顾安南的掌心,被硬生生拉到他的怀里。
“顾安南,你扯我头发!”
她怒了,反手就去抓他,披风就这样落下来。
顾安南的脸色顿时黑了。
“臭丫头,你的衣裳呢,去哪里做了什么丑事!”
“呀……顾安南,你再打一次试试!”
帝慎景一脸铁青地坐在檀木椅上,雪昙树在他身后立着,开出大朵白色的花。夜沧澜脸色也微微有些难看,正盯着她看着。
万公公在一边冷笑着问她:
“太子妃,你的裙子上并无磷粉,怎么就着火了呢?”
“我怎么知道?难道我要自己烧死自己,把太子妃位让给别的女人?”
陆晚晚不耐烦地回了他一句,这臭太监不阴不阳,处处针对她。
“那你烧了裙子,为何不回来换,这是去了哪里?”帝慎景开口了,声音低哑,锐利的视线紧盯着她。
“我迷路了。”
陆晚晚见这些人表情严肃,烧了条裙子而已,他们总不会这样担忧他的生死吧?
万公公冷笑几声,盯着陆晚晚说:
“从御书房出来到现在,不过一个多时辰,那几位大臣都还在御书房里跪着,可高将军居然就带着人,拿着皇上的令牌,闯出了城门,带着家人逃进了雪原,太子妃,消息可是你泄露出去的?你说迷路了,你可有人作证?”
“你什么意思?”
陆晚晚如坠云雾里,高将军跑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太子妃刚刚到底干什么去了?”万公公盯着她,继续逼问。
“我……”
陆晚晚发现她真的说不清了,若说那个宫婢,又去哪里找?
众人都看着她,她眨了眨眼睛,索性裹紧披风,沉默起来。不想万公公却转过了身,对帝慎景说:
“皇上,太子妃这是承认了。”
“你……这个狗奴才!”
陆晚晚抓狂了,猛地站了起来,正要说话时,夜沧澜从一边走出来,一抱拳,沉声说:
“皇上,舒昕和……臣在一起,是臣让她晚些回来……”
“摄政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帝慎景一脸震惊,看向夜沧澜。
“臣……臣觉得太子与舒昕脾性不合,可以和离,臣想娶舒昕为妻。方才,舒昕和臣就在梅园东的长廊里商谈此事。”
夜沧澜微微抬眼,镇定自若的神情,就好像这事就由他作主一般。
“夜沧澜,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