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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难受,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二楼。
黑暗的房间,陆时宴杵着拐杖,独自站在窗帘处。
看着楼下跪着的那个倔强身影,他握住拐杖的手慢慢收紧。
随后,眼底暗沉下来,冷冷一哼,转身离开了窗户。
第二天一早,苏烟洗漱完毕,准备出门。
却没想到,一个狼狈的身影陡然窜了出来,当即吓得她往后一退。
定晴一看,正是安若。
此刻的安若唇色发紫,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头发和眼睫上全是细碎的冰棱。
而昨天夜里的那只贱狗已经僵硬的躺在安若怀里,没了丝毫生气。
安若痛苦的张开嘴巴发出低嚎,却发不出丝毫声响,让人看起来就像是个狼狈的笑话。
“吓我一跳,小哑巴,要死就死远点,一大早的给谁晦气呢!”被吓了一跳,苏烟很不满。
安若抬头看去,就见苏烟在跟前整理衣服,不经意间露出了脖颈的一些暧昧痕迹。
她顿时被刺痛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她。
“怎么?难受了?”苏烟故意靠近,低头在安若耳边轻声道,“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时宴有什么心思,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一个【创建和谐家园】的佣人而已。”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苏烟神色微变,立刻大声道,“安小姐,昨天都是我不好,是我反应过激了,对不起——”
“你有什么可对不起她的。”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时宴?”苏烟立刻惊喜转身,“你醒了?”
陆时宴杵着拐杖走过来,苏烟想要扶他,却被陆时宴冰冷的眼神冻住。
苏烟心底一颤,立刻放下手,随即愧疚道,“时宴,昨天的事,是我不好,安小姐的狗死了——”
“死了?”陆时宴低头看去,冷嗤道,“一条野狗,死就死了。”
一条……野狗?
——陆时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这是一条无辜的生命!你不在意就算了,为什么要这样,是你害死了……
安若一听,立刻抬起通红的双眼看向陆时宴,不停的打着手语质问。
“你这是什么眼神?恨我?”
陆时宴被她仇恨的双眼和质问激怒。
刚看见安若狼狈模样后升起的一丝怜惜也瞬间淡去,他眼眸充血,掐住安若纤细脖颈冷笑:“不要忘了,你父亲害死了我父亲,我这条腿,也因你父亲而断!我养了你十年,还没认清自己位置?你的存在,不过就是替你父亲赎罪的工具!在陆家,你就是一个随时随地,供我取乐的玩具,这你一点你早该明白。所以,安若,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陆时宴一字一句,全都如同重锤狠狠击打在安若心头。
陆时宴说的不错。
她只是一个罪人而已,有什么资格要求他那么多?
她浑身颤抖着,痛苦的闭上了眼。
——陆时宴,你杀了我吧。
或许,只有自己死了,才能解开他心底的仇恨吧。
安若释然的想到。
“想死?”陆时宴嗤笑,狠狠甩开她,“想的容易,从十年前起,你这条命,就是我的!在我想让你死之前,你想都别想!”
他说完,厌恶的拿出帕子擦了擦掐住安若脖子的那只手,然后扔在她脸上。
“真脏,果然像条丧家犬。”
苏烟见状,立刻缠上去,得意的看了安若一眼。
“时宴,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我们快走吧。”
——咳咳!
安若趴在地上,捂着脖子无声的咳嗽着,抬起朦胧的视线看去。
留给她的却只有刺鼻的汽车尾气。
她抓紧了陆时宴扔过来的帕子爬起来,看向怀中早已身体僵硬的小黑,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陆家别墅很大,外面的园林宽广,风景优美。
虽然是冬天,可幸好最近没下雪,加上她在陆家生活了十年,早就熟悉每一个角落。
她特意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挖坑,然后给小黑做了个简单的坟茔。
完成这一切,她才挣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了别墅。
第3章 我来给你上药
“若若!你怎么这样了?”刚回到客厅,就听见一个惊呼传来。
安若扭头看去,就见王妈满脸担忧的走过来搀扶住了她。
王妈,和她同为华苑的佣人。
是从小照顾陆时宴长大的保姆,也是唯一不嫌弃她,对她好的人。
——我没事。
安若不想让她担心,苍白一笑道。
“还说没事!”王妈心疼地将她扶着在沙发坐下,拿出药来给她清理伤口,“若若,你是不是又惹少爷不高兴了?”
她惹陆时宴生气了吗?
或许吧。
她本身只要存在,就随时随地可以惹怒陆时宴。
安若低着头,没有说话。
王妈替她处理好了伤口,望着她犹豫片刻道,“若若,最近天气越来越差,少爷的腿总不舒服,等他回来,你去给他上上药,少爷一高兴,说不定就不会生你的气了。”
安若微微一怔。
陆时宴会这么好说话吗?
想到今天他满脸厌恶说出的那番话,安若只觉喘不上气。
可最终,她还是对着王妈点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王妈,谢谢你了。
随后,安若做完了活,回到自己的杂物间。
本来想做些小东西,修整一下她心爱的机器人。
可惜,在外面跪了一夜,又经历陆时宴的两番折磨以及小黑的死。
她伤心过度,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回到杂物间后,她躺在床上就重重地睡了过去。
晚上,安若陡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她从床上坐起来,只觉自己头晕眼花,口干舌燥,心里暗道不好——这是生病的前兆。
她正想去找点感冒药,就听见汽车的声音。
她愣了愣,打开房门朝外瞄了眼,发现是陆时宴乘着风雪回来了。
安若特意看了一眼他的腿,发现他拄了拐杖——只有腿不舒服的时候,他才会拄拐杖。
王妈说的是对的,或许现在是让他不生气的好时机。
就在这时,陆时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凌厉阴鸷的眼神陡然侧目一扫。
安若一惊,在对上陆时宴那双阴鸷眸子的上一秒,赶忙无声惊呼着关上了门。
他发现了吗?
她靠在门上,捂着怦怦直跳的心脏。
想到陆时宴刚刚那凌厉的眼神,她心下就一阵慌乱。
好一会儿,她再次轻轻打开一道缝看去,发现陆时宴已经不在原地了。
她顿了顿,想起了王妈的话。
最终,她还是拿起了医药箱去了陆时宴门口。
迟疑了片刻,她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
“进。”
片刻后,陆时宴冷冽的嗓音响起。
安若深吸口气,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啊?!
一进去,安若眼眸陡然放大,吓得一个趄趔差点儿摔倒。
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前方阴影下明明灭灭的一条腿——是陆时宴脱下来的假肢!
“呵!”就在这时,一道冷冽阴沉的声音响起。
她扭头看去,就见陆时宴遥控着轮椅过来。
“你来做什么?”男人神色阴翳。
安若赶紧稳定心神,不敢多去看那假肢一眼,抬手示意手中的医药箱。
——最近天气不好,我想你的腿可能难受了,所以想来给你上药。
陆时宴冷眼一扫,定定的看她片刻,随后控制着轮椅转身朝里走。
安若没听见他的回答,一时无措地愣在原地。
“傻站着就能上药了?”陆时宴察觉到身后人的呆滞,语气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