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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宴,求求你了,不要……
她无助的搓着手不停祈求着他。
脸上残留的绝望与抗拒顿时映入抬头的陆时宴眼中,刚刚升起的一丝怜惜再次消散干净。
他眼神一沉,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安若,你这是什么表情?绝望?害怕?死的不是你,断了腿的更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绝望?有什么资格害怕!你不是想男人吗,这就受不了了?我要让你知道,背着我去勾引别的男人的下场!”
第15章 她是罪人
话落,他不管不顾,再次狠狠的压住了她,对她攻城略地。
——啊!
安若被他的目光和话刺的受不了,知道无论怎么求他都没有用。
她干脆狠狠去咬他的唇,却没想到,反倒激起陆时宴更加汹涌的回击。
情急之下,她猛地想到什么,下意识就抬腿踢了过去。
‘砰’的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陆时宴的动作一顿,与此同时,他痛苦地闷哼出声。
安若抓住机会,立刻从松懈的动作下快速脱身离开!
她惊慌失措的朝门口逃去,却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定睛一看,就看见一条假肢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安若吓了一跳,随即她反应过来。
这是她刚刚……
她下意识的朝床上看去,就见陆时宴此刻蜷缩在床上,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能听见,他本压抑着的痛苦低吟,此刻已越来越明显,像是冲破了桎梏,彻底的压抑不住。
安若心一紧,心底顿时升起浓浓的愧疚和担忧。
她知道,因为自己刚刚踢掉了他的假肢,让本来就忍受着痛苦的他再次犯起了幻肢痛。
——陆时宴,你,你怎么样了?
安若又跑回去,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床上不断发出痛苦低吟,浑身颤抖着的陆时宴。
“你回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
陆时宴察觉到她的靠近,暴戾的怒吼起来,“滚!你给我滚!”
他怒吼着,将所有能扔的东西通通扔到她身上。
安若红着眼眶,任由他的喝骂。
等他停下来后,这才急忙找出他的药靠过去。
她小心翼翼的将因为痛苦而浑身早已湿透的他半抱在身前。
她想给陆时宴喂药,可他紧闭着双眼,浑身颤抖,根本就吃不下药。
安若急得都哭了出来,没办法,她咬着牙顿了顿,然后自己含住了药,再喝水亲吻上了他的唇。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陆时宴下意识张开了嘴。
安若趁势立刻将药渡到了他的口。
她将他下颌捏住。
陆时宴挣扎了一下,下一刻,却还是顺从的将药吃了下去。
安若松了口气,就这样抱着他坐在床上,小手拍打着他的身子,以此来安慰他。
陆时宴已痛的神志不清,吃了药之后,药效很快发作。
没一会儿,他颤抖的身子逐渐平静下来,急促的呼吸也趋于平稳。
安若见状,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她想要搬开他,可睡着的他沉得好似石头,无论她怎么用劲,反而让他更加不满的朝她怀里钻。
她无奈的停下动作,就这样抱着他出神。
昏暗的房间顿时静了下来,好似只有她和陆时宴的心跳在彼此纠缠。
她回想起发病的陆时宴,内疚就好似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朝她扑来。
汹涌的憋闷感让她快要透不过气,难受得整颗心都好似要碎掉了。
陆时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小时候,要不是因为自己走丢,爸爸妈妈他们也不会苦苦寻找自己多年,更不会为了给她治哑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以至于后来她母亲重病都没钱医治。
就是因为没钱,他的爸爸才去冒险开长途夜车,导致发生了那场惨绝人寰的车祸……
没有车祸,爸爸妈妈就不会死,陆时宴的父亲也会好好的,他的腿也会好好的。
归根结底,一切都是因为她。
安若痛苦的哭泣着,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直到哭的眼睛都肿了,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沉。
竖日一早,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陆时宴睁开眼,就看见了安若那张瓷白小脸近在眼前,他自己则窝在她的怀中。
她……抱了自己一夜?
陆时宴眼眸复杂,一束光照在了安若的脸上。
睡着的她,十分乖巧,就好似一个洋娃娃般,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这样的她,让陆时宴不自觉就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小小的她浑身狼狈的跌坐在早已失去生命的父母身旁,哭得声嘶力竭。
当他走到她的面前,她抬起眼来的那瞬,眸子里透出的纯澈童真,让他心跳不已。
他鬼使神差般的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她的脸颊。
第16章 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嗡——”
突然,一阵来电响起。
陆时宴一惊,飞快地收回手起身,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安若掀翻到地上。
安若被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坨衣物兜头朝她扔过来。
她被吓得撑着地往后退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赶紧把头上的衣服抓在手里。
“你睡得倒好。”陆时宴讥讽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安若眼瞳一颤,抬眼看去。
陆时宴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是不是在任何一个男人的床上,你都能这样睡下去。”
——你什么意思?
安若咬着唇,抬手问他。
“还在装?”陆时宴弯下腰捏住她下巴逼视着她,“昨天晚上,难道不是你趁我睡着了就爬上我的床?真是【创建和谐家园】,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比谁都诚实。我没满足你,你是不是很失望?”
——陆时宴,你不要太过分了,昨天晚上,明明就是你……
一大早就被这样辱骂,安若如何受得了,她酸涩着眼眶强硬的反驳。
“我怎么?是我强留你爬上我的床睡的?”
“……”
安若苦涩的摇摇头,知道自己怎么说,他都只会厌恶,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说不出来了?呵!把被子拿去扔了,被你睡过的被子,我嫌脏。”
陆时宴将她甩开,接起了电话。
安若黯然垂首,默默起身将被子换了,然后才抱着被子出去。
房间内,陆时宴回头看了眼她的背影,眼底神色难明。
电话已经接通,对面听不见声音,“喂”个不停。
“什么事?”他拿起电话问。
“陆总,公司有人闹事!”陈助理立刻报告。
“等着。”陆时宴眼眸一沉,冷冷回道,挂断电话。
安若抱着被子下楼,正好遇见王妈。
“若若,你这是做什么?”王妈讶异的问。
——少爷要我把这些扔了。
安若勉强一笑,不愿多说。
昨天夜里,安若去了陆时宴房间就没再出来,别人自然会产生误会。
王妈轻声一叹,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终只劝了一句,“若若,少爷这个人命苦,性子可能是差了些,但其实他只是嘴硬心软,不管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嗯。
安若苦涩的笑笑,她倒是一直想要化解和陆时宴之间的恩怨。
只可惜,她与陆时宴之间,远不是一句‘别往心里去’就可以释然的。
安若并没有听从陆时宴的话扔掉被子,而是偷偷放进洗衣房,准备到时候自己洗干净了放着。
等她再次回到客厅时,正好看见陆时宴换了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从楼上下来。
安若赶紧垂头退到一侧,却没想陆时宴在他跟前站定。
“怎么?心虚了,不敢看我?”
——不是……
安若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