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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便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
船载着我先回了阿乐之海。
下船后,我便交代他们将船开回去,接下来的路,我要自己走。
想来是皇帝之前也吩咐过,听了我的话后,船夫们便摇浆升帆开走了。
我站在海边,赤足踏在柔软的黄沙上,温暖的海水拂过脚背……并未变回大尾巴。
这才恍然惊醒,如今的我已不再是阿乐,而只是一个普通人。
那便要像普通人那样活下去。
我笑笑,穿回鞋,拎起那个大包袱,心中仍有些怅然若失。
自那之后,我一直在外漂泊。
许多年里,南来北往,踏足了人族的许多地方。
去过江南的鱼米之乡,在千叶镇里,见到了当年大水残留的遗迹。也明白了当年的一时冲动,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祸害一词,名副其实,被骂得不冤。
走过的地方越多,心便变得越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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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怅之余,也会有些好笑觉得:就她那样,哪里端和恭顺温谨了?前朝的老学究们真会给死人脸上贴金。
不过从那以后,心中对皇帝和大祭司的怨气也少了许多。
渐渐地,竟然真就放下了。
流浪的第三年,我遇到从北疆逃难南下的难民。
他们告诉我,叶城起了瘟疫,只怕不久后整座城便保不住了,一面又惶惶担忧瘟疫会不会蔓延下来,到时候不用狄人南下,整个国家便全部覆灭。
对于他们的杞人忧天,我摇头笑笑,一面却终于有了目的地。
我要重新北上,便去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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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月有余,便走到了叶城。
在那里,我遇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和尚。
他通晓医术,也是听说了瘟疫的事,才特意从西蛮处赶过来。
倒是与我不谋而合。
我们去了城主府,出来后便一道进了医帐帮忙。
见到和尚,我便想起了那两个卷轴。
晚间用饭时,说起这件事,便把那两个卷轴展开给他看。
“这拼一拼,我便认出来了,是解血咒的阵法。”
和尚双手合十,点点头。
“不过听说蔺贵妃死讯。想来,施主也并未放下心中仇怨,未解除血咒罢。”
我大吓。
“这怎么解?再放一回血,我人就没了,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和尚挑起一侧耷拉的眼皮,似笑非笑地瞧了我一眼。
“这阵法,并不需要施咒之人血液为引。”
“那用什么?”
“普通墨水便可。”
说完,他又闭上眼睛,口中喃喃念着安魂经走了。
我仔细想了想:假如只用墨水,就能救下蔺飞衍,那这阵法我是解还是不解?
想了许久,后来便放弃了。
蔺飞衍已死,这种事已经没有想的必要。
第三十二章
在互处共事时,和尚也会问起,他走后我在宫中的生活如何……这样的话。
我仔细回想了下,便老老实实告诉他。
“其实,确实无聊。”
“蔺飞衍还是那么爱找茬……气得我有一回拎了把扫帚就要把她赶回去,还是皇帝过来拉架。”
“大祭司老了许多,回去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竟然差点没认出来。”
“而皇帝,总让我觉得有些奇奇怪怪的……以往一直觉得他是个冷寂的人。“
”可这次回去后,却发现,他竟然软弱了不少。”
和尚长叹一声。
“这边是所谓的缘道。”
听他这话,像是知道什么的意思。
我连忙追问:“那是什么?”
但和尚只是笑笑,便起身又去念经了。
可我哪这么容易放过他,和尚的话令我心中莫名起了一种执着。
不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便浑身难过,连睡觉都转辗反侧,睡不安稳。
终于,在我的软磨硬泡放狠话下,和尚最后长叹一声,妥协了。
他将一切来龙去脉都告诉我。
“当年,陛下张榜昭告天下,寻求各方能人异士,想要复活祸国余孽。”
他挑起一边眼皮看了看不才正是本余孽的在下我。
我毫无所觉,催着他继续往下讲:“然后呢?”
和尚无奈长叹,继续讲下去:“那年我正巧镇压了一个作恶多端的邪术师。他有一个邪阵,用于蕴养死去亡妻的魂魄,那魂魄同你的魂魄相似,碎得四分五裂,可却已经被那邪术师蕴养得七七八八。”
听到这里,我便在边上评论:“你不会送他们夫妻全部下地狱了罢?你好狠的心!”
和尚被我一打断,气息一滞,顿时吹胡子瞪眼道:“你还要不要继续往下听?”
我连忙妥协“要的要的,你接着说。”
和尚这才继续说下去。
“其实当年的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确实历了不少磨难。你的情况比那魂魄更加严重,三魂七魄已经散得七七八八,我们收集了不少你的遗物,却仍缺少一魂。”
说到这里,和尚看过来,问我:“最后一魂,你知道在何处吗?”
我心想我怎么会知道,我要知道还用得着软磨硬泡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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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后一魂,在陛下的右眼中。”
“吓?怎么会跑那里去?”我也十分惊讶:“难怪现在皇帝老哭,不会是我的原因吧?”
“这倒不知。”和尚高深摇头,猜测道:“大约是临死前钻进去的吧。”
我哈哈干笑,对不在自己记忆中的事不知该作何评论。
想了想,继续催道:“然后呢?”
“然后便没什么稀奇的。”和尚继续说:“魂魄收集完整后,我便参照那邪术师的阵法照样描了一个,并以心脉血温养,再辅以清明心经,夜夜唤魂,不过两年工夫,你便又活了。”
说完,脸上难得露出几分自傲。
“果然老衲宝刀未老,在此年岁,还能将此等阵法学个十成十。”
我呵呵笑笑,抓住重点。
“用你的心脉血养的?”
和尚愣了一愣,像是回忆起来什么事,连忙清了清嗓子。
“是的,是我。”
“我不信。”
第三十三章
此后又是一番拉锯。
终于,和尚妥协了,讲了实话。
“是陛下的。”
得知这个答案的时候,我愣了一愣,却又觉得不是很意外,就该是这个答案的。
那之后,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医帐帮忙,好似这件事并未给我心中产生什么影响。
但夜深人静时,也会时时想到皇帝,想问问他当年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知道拿心脉血养魂这件事有多蠢吗?
不要命了吗?
这里距北疆很近,离山阙关不过几十里路,偶有外面的消息传入,也不外乎是关于狄人的。
例如今日他们是进了,还是又退了,亦或是原地驻扎像要在背后搞什么奸计。
但这一天,却有一个意外的消息传了进来。
皇帝要御驾亲征。
眼看城中的士气顿时高了不少,就连染了瘟疫的病人,也肉眼可见地有了不少精神。
人人都说,这下狄人要被赶回老家了。
由于这里的瘟疫还未祛除,皇帝是不入叶城的,到时直接路过前往山阙关。
可这也抵不住民众们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