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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能做的就是让他尽量放松警惕，然后把路线弄清楚。

  “那好吧……那就改天吧！”我十分善解人意的道。

  第二百九十三章 准备跑路

  想逃跑总是能够找到时间和办法的，不能着急，越着急越难成功，我这个人还是不缺耐心的，毕竟我想找的都已经找到了，家里孩子也有人帮我照顾，我没有什么太过惦记的东西，所以耐心也就格外的多了，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情，不过是万一逃跑失败该怎么办？所以为了不会失败，我可以耐下心来，慢慢的策划逃跑路线，慢慢的等待逃跑时机，最好一次成功，不留任何后患。

  这么一想，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在这个地下实验室里，我整整呆了半个多月，一直感觉到腿骨有一种麻痒的感觉，我就知道，我在逐渐的恢复，半个多月以后，我已经可以拄着拐杖，自己慢慢的走来走去了，这半个多月，我几乎把附近全都给逛遍了，也目睹了很多我看不惯的事，当然最重要的是，路线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了。

  江北执经常过来，趁程澄不在的时候，过来跟我说说话什么的，虽然说我一直没有让他进过门，他就那么一直留在门外，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在我无聊的时候，帮我打发了很多时间。

  差不多就在半个月之后，我觉得程澄戒心已经消失了大半，准备在他下一次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提出我们两个一起去的时候，江北执又来了，他跟我说：“安安，我得走了。”我当时正在抓瓜子，准备分给他一点，然后我们两个一个坐在里面，一个坐在外面，跟平常一样嗑着瓜子儿，聊聊八卦，打发着散漫的时间，他突然就要走了？我还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舍，毕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聊天儿，虽然我知道他是什么样一个人，但是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有趣的男人，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哪怕我知道他是个骗子，十句话里有九句是假的，我也很愿意跟他多聊一会。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实在是太无聊了。

  无聊到自己一个人坐着的时候，会把瓜子皮都拼成小动物的样子。

  “你要回去了？”我怅然的道。

  “是啊，早在之前，上边就下命令催我了，我一直没动身，这一次，是我那个便宜师父亲自催的，要是还不回去，他得派人把我押回去了。”江北执轻笑了一声，然后道：“安安，我要走了，就没人跟你聊天儿了，你想我不？”“不想。”我从窗口递了一把瓜子儿给他，他坐在窗口下，我坐在窗口里，两个人一人一张小板凳：“我想你干什么呀，你又不是漂亮小姑娘，人人想。”“你可真薄情，比我都还不薄情，我这临走了还有点舍不得，结果你一点都不想我。”江北执低声道：“丫头，我是真要走了，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我就没从你嘴里听过夸我的话，我这就走了，你不让我高兴一回？”“没有什么可以夸你的，你跟我是什么情况，你心里明白，我哪有可以夸你的话？反倒有想劝你的，但是我清楚的很，就算我劝你，你也肯定不听的，那我还不如不劝，既省了我的唾沫星子，又不让你心里梗着难受，这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温柔了。”我靠着墙，懒洋洋的道：“你要是真想着我，就帮我弄点东西过来呗。”“你要什么程澄不给你？”江北执好奇的道。

  “我要的太多了。”我没有跟江北执说，毕竟自由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敢冒任何的险，江北执也不是那种喜欢给人保守秘密的，我才不会告诉他实话呢。

  “那成，跟我说你想要什么，临走之前我给你送过来。”江北执没有再执着于这个了，只是对我道：“这一段时间我也没有跟你说什么过火的话，今天我再把之前的话跟你嘱咐一遍，离程澄远远的，他是一个很危险的男人，我怕你受伤，离得越远越好。”这货在试探我，他应该看出了我的心思，所以我没有回答，我只是笑了一声，然后道：“你怎么还没忘了这一茬，我腿还断着呢，行了，你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吧，别浪费时间了，回去晚了你师父骂你怎么办。”“那好吧，我一会儿再过来。”江北执无奈的道。

  “对了，我很好奇一件事，就是你家……嗯，你原来的家，在哪儿？这么多年你有想过回去看看吗？”我只是很随便的提了一下，我觉得江北执应该是小的时候父爱和母爱缺失太严重，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他能回到家里，家里人对他能够温柔一点，让他感受家的温暖，说不定他会变好一点呢。

  江北执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我道：“我家啊，我家很有名气的，或许你还曾经听说过，道盟里有个四大家族，其中有一个就是我家，之前我还被我家的人追杀过呢，让人围在深山老林里，差点没死在里面。”我当时就愣住了，四大家族……我去！难道他是江家的人？这不可能啊！以他的年纪来说，肯定不可能是老爷子的儿子，还有一个兄弟，要继承家产，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江佐之的兄弟了！江佐之的爸爸看起来也不像那么风流的人啊，居然出轨，不但有了一个小三，还生了一个儿子！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已经毁的连个渣都不剩了！“你……真的是江家的人？难道你是江城的儿子？”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来你的确听过，对啊，江城就是我的便宜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从来都不是因为这个，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是一个天生的坏蛋，这是最适合我的生活，我是注定要生活在黑暗当中的人，我很满意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江北执站了起来，他被烧毁的半边脸随着微笑慢慢的扭曲：“我走了，保重。”只剩下我一个人，一脸懵比，我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大的八卦。

  第二百九十四章 出去走走吧

  同时我又开始考虑其他的事情，我第一次听江北执讲他的故事的时候，心里其实是很心疼的，江北执是很无辜的，他从来没有那么多贪念，还要被他母亲逼迫着去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明明他什么都没做，最后呢？毁容的是他，无家可归的也是他。

  现在当我听到了故事里第二个主人公的身份以后，我又开始从故事的另一面来思考，要论无辜的话，最无辜的人其实是江佐之吧？无缘无故有了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兄弟，而是一个私生子，有人暗地里一直想害死他了，比如说，把他从楼梯上推下去。

  最后他还被绑架，亲眼看到了江北执捅死自己的母亲，那一场大火，他也有所经历吧？只要想一想，我觉得上一辈子那两个人，一个江城，还有那个小三，真的是祸害，把两个小辈逼的……江北执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心理变态，人也毁容，作恶多端。

  江佐之呢？我觉得他一直那么胆小，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影响，包括不喜欢女人什么的。

  小三固然让人气愤，江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他是一个好男人的话，就不会出轨，也就不会有小三，更不会有私生子。

  如果他即使弥补，对江北执和江佐之一视同仁的话，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决定鄙视江城！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这么个渣渣！江北执还是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趴在窗户上，腻腻歪歪的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走，我只给了他四个字，好走不送。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不同的走向，江北执和程澄一样，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走歪了，我无权去质问，也没有办法把他们掰回来，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了。

  江北执走了以后，我就趴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的灯光，这漆黑的地下实验室啊，其实是很可怕的存在呢，只有几盏灯照亮着触目所见的地方，再远一些，就黑漆漆的，好像怪兽张开的大口。

  我有点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程澄把门推开的时候，我听到了声音，这段时间我特别敏感，大概是因为睡眠太过充足，反而导致精神有些衰弱，一点小小的声音就可以把我从睡梦中吵醒。

  “怎么趴在这里睡，会着凉的。”程澄轻声道。

  “无聊啊……”我悠悠地打了一个哈欠，看向镜子，这段时间的我实在是太颓废了，长期看不到阳光导致我的皮肤有一种病态的白皙，明明睡眠很充足，可是眼睛下面依旧有了淡淡的黑眼圈，加上似醒非醒，十分朦胧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颓废极了。

  我就像那种一年多没有出过门儿的死宅，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古古怪怪的气息，程澄看着我这个样子，十分的犹豫，过了一会儿，他主动的道：“我明天准备出去一趟，采购一些东西，要跟我一起吗？”我眼睛一亮，虽然很激动，但是并没有太过表现出来，反而问他：“外面没有人在找我们了吗？”程澄点点头，然后道：“白家前不久的时候就把人手都撤回去了，毕竟这么长时间，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但是一直没有找到人，对他们来说也是很大的压力的，而且他们这么大肆的找人，又不肯说在找谁，目的是什么，其他几家也不愿意啊。”我松了一口气，还非要欲擒故纵：“我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不会拖累你吧。”“只要没有人追我们，什么都好说。”程澄轻声道。

  “那我们就一起出去吧。”我掩盖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然后道。

  程澄的动作还是很快的，第二天一早，我还没睡醒呢，他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好了早饭。

  等我睡醒的时候，程澄就道：“先洗漱一下吧，之前给你买的新衣服还在柜子里，你看看喜欢穿哪一件，我们一会出门。”我掩盖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然后就去洗脸刷牙了，程澄想的特别周到，他给我准备了一个柜子的新衣服，还有很多化妆品之类的东西，但是我之前根本不需要出门，所以也懒得收拾自己。

  这一次要离开这里出远门儿了，我决定把自己收拾一下，换一个全新的面貌。

  我选了简单的牛仔裤和T恤，画了一个淡妆，程澄一直看着我，然后对我道：“安安，你真漂亮。”我只觉得他眼瞎，我明明只是一个长相算得上清秀，但绝对不出众的女孩子好吗？程澄见过的漂亮美女应该可以排出两条街去吧，他到底是眼瞎了，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居然夸我漂亮，还不如夸我可爱，或者有气质，听起来更真实一点呢。

  我随后补了一个口红，十分不要脸的道：“嗯，我也觉得自己挺漂亮的。”反正自己夸自己也不要钱。

  其实说实话，画完淡妆以后，我也算得上是比较漂亮了，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已经算得上是小家碧玉了，起码气质是比较清新的。

  其实吃饭的时候我就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因为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外面的世界了，我想念太阳，想念自由吹过的风，想念那些真实的花草树木。

  最重要的是我想念自由。

  但是我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我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已经适应了这里，连吃饭的时候，都慢条斯理，直到两个人都吃完了，我擦干净了手指，有没有主动提什么时候出去这件事。

  还是程澄提的：“吃好了的话，我们就走吧，早点出去也好早点回来。”“好。”我微微一笑，看起来特别冷静，只是袖子里的手，已经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我努力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紧张，这一次的机会，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我相信，只要我计划的好，就可以不被程澄发现，很快我就可以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暗搓搓筹划

  我和程澄离开地下实验室，成功来到地面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阳光，其实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很温和，可我的眼睛依旧被阳光刺的流下了眼泪。

  眼睛刺痛不已，我却舍不得闭上眼，看着天空的同时，还呼吸着并不新鲜的空气，直到眼泪从眼角滑落，程澄捂住我的眼睛，低声道：“你太久没有见过阳光了，不要这么直视太阳，这样对眼睛不好，慢慢的来，先缓一下。”“嗯。”我闭上了眼，感受阳光从程澄的指缝当中泄露进来，又透过眼皮，在落到我的眼球上的时候，就变得无比温和了。

  直到我慢慢的适应了阳光，我们两个才向着村子外面走去。

  村子里依旧鲜少有几个活人，我们到达村子边缘的时候，已经有人为我们准备好了车辆。

  程澄开着车带着我，往外走去了，因为我的腿还没好，所以出去的时候我还是拄着拐杖的，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接触人群了，其实只是不到一个月，但是那种精神上的荒芜实在是太痛苦了，我感觉自己好像隐居在深山老林里好几年了似的。

  “我们是先找个地方吃饭，还是先去超市商场？”程澄低声问我，我看着窗外慢慢变多的人群，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们不是吃了早饭出来的吗？那就先去四处逛逛吧，我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还想喝奶茶，要多放一点雪泡。”“好。”程澄在这方面对我还是很包容的：“那我们就先去喝奶茶，我知道这附近有好多奶茶店，但是并不知道哪一家的奶茶比较好喝。”“我也不知道，那就随便找一家好了，反正差距应该不会太大的，能在这么繁华的街上开奶茶店，总不至于难喝，难喝早就关门了。”我习惯性的吐槽了一句，然后就看到了一家奶茶店门口人特别多：“那就去这家吧，人这么多，应该是比较好喝的。”“好。”程澄把车停在了奶茶店门口，然后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出来，对了，你想喝什么奶茶？”“我看到他们家的招牌是柠檬红茶，要不就给我来杯柠檬红茶吧，这个我也挺喜欢喝的。”我把玻璃摇了下来，靠着车窗：“我在这里等你。”程澄走进店里的时候，其实我的内心有一种赶紧离开这里的冲动，想趁着他不在，直接逃跑，但是我知道，这不是最好的选择，程澄对我肯定还有防备，我现在想跑，是最难的。

  我硬生生压制住了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一直坐在车里，百无聊赖的等着，居然还有一个路过的小帅哥想要搭讪我，我感叹了一下自己的魅力，然后就看到程澄提着一杯柠檬红茶，还有一杯奶茶出来了。

  小帅哥遗憾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我对着程澄招了招手：“怎么买了两杯？”“这家的珍珠奶茶也是招牌，你可以尝尝，喜欢哪个就喝哪个。”程澄看了看那个小帅哥的背影，然后道。

  他冲着我微笑，眼底有一瞬间的释然，显然他也在防备我逃跑的事情，我毫无动作，一直等着他回来，让他稍微放下了一点心房。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答应我出来，有所防备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接过奶茶，晃了晃，插上吸管喝了一口，然后把柠檬红茶递给了他：“两杯我肯定喝不完，接下来呢，我们去哪里？”“去给你买一点新衣服吧，我感觉我买的你都不喜欢穿，可能是我的眼光不是很好，这一次我带你去看，你想要买什么样子的，就买什么样子的。”程澄说起来的时候还有一点委屈，他已经往住的地方收拾了整整一柜子的新衣服，我一件都没有穿过。

  “可是我又不需要出门，所以你买的那些新衣服我都没有看，闷在家里不出门，还要一天换一件衣服，那是脑子有病吧。”我靠着窗户，慢悠悠的喝奶茶。

  “那以后我经常带着你出来逛，你可以每天都穿不同的新衣服。”程澄压低声音笑了一声：“我觉得那些衣服你穿在身上肯定很好看，我买衣服的时候，就已经想象过你穿着它们是什么样子了，可是你都不肯穿，这一次我们一起去买好不好？”“嗯。”我本来想拒绝的，因为我对买衣服没有任何的兴趣，我只想好好观察一下哪个方向最适合我逃跑。

  但是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拖延时间，在外面多呆一会儿，我不想很快的就回到暗无天日的地底，一点儿都不想！所以我答应了他，我们两个一直到了一个大型商场，才停下了车，我拄着拐杖，他搀扶着我，我们两个这么特殊的组合，一路过来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大概是没怎么见过瘸了腿还要出来逛商场的女人吧。

  我们两个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三楼的女装，两个人坐着电梯上了三楼，刚到三楼我就看得眼花了，铺天盖地全都是漂亮女装，我随便看了一件挺漂亮的裙子，挺淑女的，然后看了一下标价，五位数……虽然已经腿瘸了，但是我当时还是双腿一软，差点没跪地上，这价格，几乎等于我一个月的营业额，哦不，淡季的时候，我一个月也挣不了这么多呀！一口鲜血哽在了我的喉头，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一件衣服……感觉比我这一辈子的衣服都值钱。

  要知道，我是那种衣服价格不会超过几百块，一个季度不会买三件以上衣服的女人啊。

  最贵大概是去年过年的时候，买了一件羽绒服，一千八百块，我翻过来覆过去，整整考虑了三天，牙龈都差点咬出血了才决定买的。

  这些漂亮衣服跟我买的那些衣服，差距也不是很大嘛，怎么就这么贵呢，我转头就想走的，毕竟穷人逛不起这里，但是程澄扶着我呢，他霸气的道：“看上哪件就直接包起来。”

  第二百九十六章 道歉！

  “想买多少买多少，钱我带够了，你就放心挑好了。”程澄说的那个霸气啊，我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半天没缓过来。

  过了一会儿，我才道：“这里的衣服风格跟我不符合，算了吧，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逛吧。”如果是付景深要给我买的话，我肯定很欢乐，毕竟他是我男人，我花他的钱天经地义，男人赚钱不给老婆花给谁花？难不成以后留着给小三花呀！花付景深的钱我理直气壮，就算贵一点，我最多肉疼一下，但是花程澄的钱，多一分我都不想花。

  小数目还好说，五位数……还是算了吧，总有一种被人【创建和谐家园】的感觉，我还拉不下那个脸。

  程澄很认真的道：“可是我感觉这里的衣服很适合你啊，起码试一试嘛，试一试才知道合不合适，穿一下看看嘛。”“算了……”我本来就不准备买，穿了要是好看的话我心里还难受，只能看不能买什么的多折磨人是不是？所以最好连试都不要试。

  “试一试吧，服务员！”程澄直接把服务员给叫了过来：“找一个适合她的号，就这件。”他指了指我手里的衣服，服务员特别嘴甜的夸他眼光好，说这件衣服肯定特别适合我，说我找到他这样的男朋友，运气真好。

  我特别的尴尬，尴尬到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但是我总不能跟服务员说，我的男朋友在我身上呢，就在贴着我肚皮的镜子里。

  这个样子会被当做神经病的吧？所以我就只能干笑了。

  服务员找了号以后就让我去试衣间里面试了，我只好拿着衣服进去，反正她已经都找出来了，我总不能让人再放回去。

  这是一件很淡雅，很淑女的裙子，裙摆上有很可爱的小碎花，我一直觉得我的气质不适合这种特别淑女的裙子，没想到换上以后，并没有什么违和感。

  我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这个裙子被我穿出了一种小俏皮的感觉，看起来居然很适合我，看来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我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程澄就直接的道：“很漂亮，服务员把这件打包起来，我要了。”我赶紧制止他：“等等，我不是很喜欢这件！我们再看看吧。”服务员立刻道：“这个衣服跟你的气质特别配，你穿着可好看了我跟你讲，小姐，你男朋友的眼光特别好，你真的很适合这件衣服。”“算了，我们再看看。”我摇摇头，把这件衣服换了下来，服务员的脸色立刻有一点不好了，显然一桩生意打了水漂，她有点不开心。

  但是她毕竟是一个专业的服务员，所以并没有表现出来，我其实是想直接走人的，可是程澄非拉着我在店里又转了两圈，还让我试了其他衣服。

  其实程澄眼光也不错，这几件衣服穿在我身上，都挺合适的，但是我各种找理由不肯要，一连换了四五件吧，服务员就开始不耐烦了。

  其实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我一直在这里换衣服，又一件都不肯买，看起来就跟那种没钱还要出来装比的穷鬼似的。

  这种气氛特别的尴尬，所以最后一次换下衣服以后，我就对程澄说：“我都不怎么喜欢，算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程澄还没说话呢，就听到那个服务员小声的道：“装什么阔气呀，明明就买不起，还来这种地方逛。”她声音特别小，一般人是听不清楚的，但是我们两个是什么人，我们是修道者，五感比一般人要敏锐很多，把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的。

  这就尴尬了，但是我并不想跟服务员计较，虽然说服务客户是服务员的本职，就算我不买，她也没有资格发牢骚，但是我毕竟让人家白忙活这么久了，心里还是有一点歉意的。

  所以我就想带着程澄直接走，程澄的脸色却已经十分难看了，他看那个服务员的眼神，都带着一股浓郁的杀气。

  我吓了一跳，生怕他一言不合就要杀人，毕竟程澄本身是没有什么善恶观的，在他看来，只要他的实力比对方强，那么杀了对方，对方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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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的对程澄道：“你可千万别在这发脾气，走吧，我们去吃一点东西吧，早上吃的有点少，感觉又有一点饿了，我想吃鸡块。”“放心吧，我难道是那种什么场合都不分？”程澄对着我微微一笑，说实话，他笑得我心里发憷，但是还好，程澄智商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三观有问题。

  他并没有直接动手的意思，只是看着那个服务员，然后道：“道歉。”服务员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她以为自己声音很小，并不会被人听到，所以看向程澄的时候，还有一些茫然。

  “客户不应该是上帝吗？所以你的怨言是从哪里来，我现在很生气，向安安道歉，为你刚才的话，要不然我不介意投诉你，无论我们两个今天有没有在这里消费，你都没有资格对客人进行侮辱。”程澄很理智的道。

  服务员的笑容有些僵硬：“客人你在说什么？”“我再说最后一遍，道歉。”程澄垂下眼睑，冷冷的道，这一次我没有制止他，不让他把脾气发出来，说不定他还会做出更凶的事呢。

  我这是在救那个服务员，那个服务员可能不知道，她已经跟死神擦肩而过了。

  服务员一脸的委屈：“客人，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说啊，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呀，我的态度是很端正的。”要是放在平时，可能她就已经道歉了，但是先前我三番五次换了衣服，可能让她觉得很不耐烦，再加上我们两个表现的不像有钱人，她就更有底气了。

  程澄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真的去投诉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对不起

  趁着他去投诉的时候，我说自己要去厕所，就直接去了女厕所，然后掏出了一个手机，我自己的手机早在那天夜里，被白家围剿的时候就弄坏了，现在这个手机是江北执临走给我的。

  有卡有话费，自然也可以上网。

  我打开了地图，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我现在的位置，地下实验室所在的位置，以及我逃跑的路线，往哪个方向跑是最安全的。

  全都仔细研究了一遍以后，我就把手机卡抽了出来，手机扔进了垃圾桶，卡冲进了马桶。

  是的，我根本就不相信江北执，天知道他会在手机上放什么东西，比如说追踪之类的，这个男人，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我还是防备一点比较好。

  做完这一切以后，我又拄着拐杖回去了，这个时候商场负责人已经过来了，程澄正在那边和她说话。

  看到我过来以后，程澄显然松了一口气，心情也好了许多。

  服务员正在那里喊冤枉呢：“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一直兢兢业业的……”“装什么阔气呀，明明就买不起，还来这种地方逛。”程澄把她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有错一个字吗？”服务员当时就愣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程澄继续道：“我们两个的确逛了很久，也试了好几件衣服，并没有买，那又怎么样呢？难道你们店只接待买衣服的顾客，不接待进来看的顾客吗？进你们店就必须要买吗？不买就要被鄙视？这是什么道理？”负责人赶紧道：“这件事的确是我们这边不对，客人千万不要生气，这件事我们会处理的，该有的惩罚一点都不会少，您今天要在商场买衣服，不管是哪家店的，一律五折！也算是我们的一点歉意。”“不用。”程澄垂着眼皮，冷冷的道：“还是希望你们的服务员以后能够更有耐心一点，这样的耐心可做不了服务员，最多做一个公主，让人捧在手心里疼那种，我只想听她道歉。”负责人瞪了一眼服务员，态度问题可是很严重的，就今天这件事，传出去特别败坏他们商场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