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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突然哑哑的说道,“你在这里照看她一下,我去给她找药。”
这声音极其低哑,带着几分不甘,含着巨大的怨气,我听了都感觉到他委屈,我正奇怪怎么有这种感觉?就觉得身体被人交到了另一双大手里面。
这双手温暖,如同三月的春风。
我睁开了眼睛,眼睛的脸已经换成了吴纯蕴的,他的花瓣嘴唇向上扬着,清秀的脸上尽是满意。
我松了一口气,冥王到底顾念夫妻感情,没有要我的命。
我扭过头来,发现冥王的身体已经缩进了刺青,只留一个头,看看我的肚子,又看看我和吴纯蕴,面具下的嘴唇抽了抽,瞬间就消失了,只留下一片阴气。
吴纯蕴看他走了,贴着我的耳朵,刚想说什么,漂亮的脸上就挨了一爪子,我一低头,小奶猫瞪着黄色的瞳仁,虎视眈眈的盯着吴纯蕴,不许吴纯蕴再进一步靠近。
我一下子笑出了声,没有想到这只小奶猫还挺爱吃醋的。
吴纯蕴只好用大声跟我说,“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后面的事情由我来想辙,你不要多想。”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冥王把我交给了吴纯蕴,如果我的肚子出了什么事,吴纯蕴难逃难究其责,刚才冥王对这个阴胎的重视,叫我丝毫不敢冒险,生怕吴纯蕴被冥王扒皮下油锅。
我不想欠他的人情,我没有东西还,我怎么面对他?
小奶猫一直紧张的盯着我的表情,看我摇了摇头,又一毛爪子招呼上吴纯蕴的俊脸,我按住了小奶猫的爪子,“他是为我好。”我不知道小奶猫能不能听懂,我只希望吴纯蕴不要再因为我被伤害。
片刻工夫之,冥王从刺青里飞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大包的药。他手抬了抬,肥大袖口里瞬间钻出了小姑姑和上次那个冥医。
冥王指了一下我的肚子,“如果有一点闪失,九族绝灭。”
我听到这话,如同背上插了一把刀,瞬时间满身是汗,为小姑姑担心起来,说起来,小姑姑只学了几天医术,就叫她担此大任,我就算再傻,也明白,冥王是拿小姑的九族在要挟我,不惜一切代价保阴胎。
表面上看上去冥王重视这个孩子,可是里面的恶毒叫我骨子里发寒,却又无可奈何。
小姑父和那个名医吓得满身是汗,跪下来给冥王磕了一个头,“请冥王放心,我们用性命保住小娘娘的孩子。”
名医给我看过,我开了药,小姑姑在一边熬药,冥王沉默不语的看着,他越是这样,越叫空气沉重,吓得小姑姑全身都在抖,将汤药翻倒在了地上,吓得她跪下来给冥王连连磕头。
冥王一脚将她踢开,“没用的东西。”亲自上阵,给我煮制汤药。
我知道他只是为了孩子,可是心里拼命的安慰自己,他也是为了我。越这样安慰,心里越酸楚,不由得眼泪又掉了下来。
冥王听到了我的抽泣声,放下手里的汤药交给小姑姑,走到我身边,一脚将名医飞了,“没用,还是我自己来。”
他抱起了我,亲着我的嘴唇,“不疼,亲亲就不疼。”就像哄小孩儿一样。
我搂着他的脖子,眼泪汪汪地问,“肚子上会不会留下伤疤?”
冥王呆了一下,不由得笑出了声,“原来你担心这个。”他一挥手,要把那个医生抓到了眼前,“如果小娘娘有一道伤疤,我就把你下油锅。”
医生连忙跪下磕了一个头,“冥王小娘娘请放心,这只是小儿科,保证没事。”
冥王抬起我的下巴,给我擦了擦眼泪,“给为夫笑一个。”
我撇了一下嘴,“我咬你一口,你给我笑一个。”
冥王冷哼了一声,我马上撸起他的袖子来,重重地咬了下去,“给我笑一个。”
冥王弯曲手指敲在我的额头上,敲得我头嗡嗡作响,然后他装模作样的大笑了半声,就噶然而止,逗得我扑哧一声笑了。
小姑姑将汤药端来,我服了下去,渐渐的,这些药在我身上起了作用,我的肚子上伤口竟然愈合了,我觉得一阵阵的阴气在我肚子里凝聚,觉得手脚冰凉,抱住了冥王的脖子,可是冥王的身体更加冰凉,只好松开手来,哈气给自己取暖。
冥王掏出一颗珠子来,黑色的,只有一根手指大小,散发着银光,笼罩着沉沉的黑色烟雾,对着我的肚子来回滚动,我只感觉到我的肚子上冰凉无比,寒意透过了骨头,我瑟瑟发抖,冥王用力一按,将那个珠子按进了我的肚子。
我奇怪道,“这是什么东西?”
冥王笑着说,“聚魂珠。”
“有什么用处?”
“我们的孩子被伤了阴气,帮他吸收一点阴气,好叫他顺利的活下来。”冥王抚摸着我的肚子,轻声轻语的说道,我难得看他这样温柔,抓住了他的手,“一切都多亏了吴纯蕴。”
我的耳边传来了一声惨叫,喵喵声不绝于耳,我扭头一看,小奶猫在我脚边转来转去,我揉了揉小奶猫的头,“还有这只小猫的功劳。”
冥王拎起了小奶猫的脖子,放在眼前看了看,脸色陡变,瞬间就恢复了平静,点了点头,“叫你下辈子做人。”
小奶猫竟然两只爪子合拢,像是给冥王作揖一样,我看着稀罕,揉揉小奶猫的背,“我之前有只小奶猫,叫天虎,这只小奶猫就叫小老虎。”
小奶猫喵的一声,好像听懂了一样,冥王微微的点了点头,“果然是通人性的家伙,你在哪里捡到的。”
“上次那个鬼案子里,不是有一间别墅吗,我在那里捡到的。”我高兴地介绍起小奶猫来。
冥王不置一词,将头扭向吴纯蕴,“你怎么看这只小奶猫?”老张平缓地问,口气阴冷,“你想要什么?”
吴纯蕴瞪了小奶猫一眼,“讨厌之极,惹祸精。”
冥王的眼睛变得深不可测,一阵烟雾涌上,掩盖着什么,他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吴纯蕴,若有所思。
我觉得很害怕,不由得抱住了冥王的胳膊,指甲【创建和谐家园】了他的胳膊里,紧张地观察着冥王的表情,心里咚咚的打鼓。
小奶猫可是这件事情的见证者,他发现了什么端倪?难道他能够看穿动物的心思,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小奶猫,只觉得这里头有问题,一定跟老王有关。
如果冥王发现了吴纯蕴捣的鬼,我就用我肚子里的这个东西,换吴纯蕴的命,大不了再搭上我一条命,可惜就算是鬼,我还是冥王的妻。
小奶猫喵喵地叫起来,像是一点的委屈,引得我咯咯地笑了起来,冥王伸手摇了找我的头,“又蠢又贪,迟早你会被自己害死的。”
我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只是揉着小奶猫,觉得自己得到了一只小宝贝。
“你想要什么?”冥王淡淡地开口,一分威严,一分施舍。
吴纯蕴垂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小奶猫跳出我的手,给我叼来了一根草,医生接过来看了看,“果然是宝贝,对修复小娘娘的伤口极有帮助。”
他看我很是关注这些,给我行了一个礼,“小娘娘,待为臣给你配一副柔伤膏,叫小娘娘将全身上下无一伤疤。”
冥王淡淡的说了一句,“赏。”
我听他这口气,不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开始为梁春红担心了。
我揉着肚子,大声的叫了起来,老常揉了揉我的头,说吧,什么事情。
我就知道我在他眼里是个傻瓜,也就不装了,“刚才虽然梁春红想伤害我,但是那是招魂鼓造成的,她拼命的在跟招魂鼓斗争,也是因为她的斗争,我才没有死掉,阴胎才没有被挖出来,不然的话,一只小猫怎么可能把一具僵尸撞倒。”
冥王捏了捏我的下巴,“我又没有说要惩罚梁春红。”
我笑逐颜开,“我看我肚子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接着把梁春红送回家,给她一个了断,也算是我还了她的情。”
冥王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我的孩子重要,你回去养胎。”
吴金城在一边突然间说道,“我听我师傅说起过,梁春花的家乡有一种坟头上找的草药,叫做金粒子,对养阴气是极好的。”
第94章 我要流产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插话,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身边,只是觉得他的额头上,有一股黑黑的气,我叫冥王给他看一看。
冥王也看到了他的额头,就跟没事一样,说,“是招魂鼓造成的,叫吴纯蕴给他开几副符咒,和了香灰喝下去,就没事了。”
我听冥王的口气,不太喜欢吴金城,从吴金城第一次出现在冥王面前,冥王对吴金城就是个态度,大概帝君都不喜欢这种臣子吧。
我不由得瞅了一眼吴纯蕴,他也应该是冥王讨厌的类型,我知道,我要尽量不要给吴纯蕴惹麻烦,对于对我好的人,我虽然报答不了,但也不会去害他们。
吴金城也听出了冥王的口气,退到了吴纯蕴的身边,不再招惹冥王。
他是个精明的人,估计在旁边听几句话就明白了冥王的地位,只是瞅着吴纯蕴,眼里都是同情。
吴纯蕴只是淡淡的温和地笑着,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而冥王看着吴金城,又瞅瞅吴纯蕴,冰冷的说道,“那你就去吧,好好养胎,你可记得我刚才跟你小姑姑说过的话。”
我不明白这些男人在捣什么鬼,知道他们一个比一个精明,顿时感觉到不好,这个该死的冥王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可是他让我去,又是为了什么?我怎么琢磨也琢磨不透,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给梁春红一个交代,就冲她刚才拼命的不想伤害我,我也得为她做点什么。
于是,我们开着货车,带着小奶猫,又开始了前行。
梁春红的家乡在一座不太大的城市郊区,虽然不是穷山恶水,但也绝对不是富裕地区,到处是低矮的平房,大片大片的油麦菜长的矮的,看起来这里的土不怎么好,收成也不怎么样。
我们渐渐的接近了梁春花的家,她们家门口有一条河,河上有一座桥,五块石头并起来的,很是简陋,我们的车走过的那座桥,那座桥吱吱呀呀的作响,就觉得这座桥要散架了,叫人感觉到担心。
他们家独门独院,附近没有邻居,是一座大院,三间砖瓦房,而且都是毛坯的,没有任何装修。
我们刚一下车,一条大黑狗就迎了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我就咬。吴纯蕴连忙挡在了我面前,大声呵斥着它,可是,大黑狗不依不饶,竟然跟吴纯蕴打了起来。
没想到还没有进门,就收到了这样的欢迎,我吓得不轻,抱着小奶猫就往货车后面窜,而那只大黑狗甩掉吴纯蕴,追着我就来。
我就不明白了,我头一次到这里来,怎么就招惹了这条黑狗,这条黑狗紧紧的追着我,眼看就要咬住我的裤腿了,我惊慌失措,脚下一崴,摔倒在地上,怀里的小奶猫被丢了出去,那条大黑狗竟然丢下我,追着小奶猫而去。
我哭笑不得,竟然忘了猫狗是天敌。
追上来的吴纯蕴拉起了我,看着这一幕,抿了一下爱神之弓,眼中有什么闪过。
我们上前敲门,半天都没有人应门,大概是大黑狗的叫声,引来了住在远处的邻居,一个小孩子跑过来告诉我,“他们家女儿死了,没钱接女儿,出去借钱去了。”
我看了一下这扇木门,木门上竟然有一个大洞,油漆也快掉光了,应该有些年头了。
吴纯蕴伸出手来,从那个大洞是把手伸进去,放进去一张符咒折成的纸鹤,半天后,他收回手来,手里还捏着这张纸鹤,他侧耳倾听的纸鹤说些什么,然后对我们说,“我们来对了。”
我跟吴金城打听他探查到了什么,可是他什么也不肯说,只说天机不可泄。
一会儿工夫,一个小孩子带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看见我们,“你们是梁春花的同学?”
我点了点头,“爷爷,我们把梁春花给您送回来了。”
老人失声痛哭,拽着我的胳膊,“我的女儿在哪,她在哪?快叫我见见她。”
我的心里一揪,没有想到这个老人是梁春花的父亲,看梁春红的年纪,他的父亲顶多四五十岁,而眼前这个老人,至少有七十岁了。
我扶着老人,叫着货车走去,当货车门打开时,他看到梁春花那一瞬间,跌坐在地上,捂着眼睛,失声痛哭。
因为梁春红还有一丝魂魄,而且我当穷人家的女儿当惯了,所以没有给梁春红买棺材,就是给梁春花打了一个卧铺,叫她躺在货车里。
我们帮老人找了几块木板,做了一个担架,把梁春红抬了进去。
老人一直都趴在梁春红的身体上,抓着梁春红的手,喃喃地跟梁春红说,“回家了,我们回家了。”
不光我看着心酸,就是那两个大老爷们,也红了眼圈。
天下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小声地安慰老人,“梁春花并没有死去,我今天带了法师来,就是想把梁春花的魂魄找回来,我们一定让她活过来。”老人感激地握住了我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老人将梁春花安顿在他自己原先住的那间吴田恩子,他搬到了梁春红的屋子里,这是因为他的屋子比梁春红的屋子大,他想叫梁春花住的好一点。
老人一直忙活到傍晚,我们一直没有看见梁春花的母亲,于是就询问老人。
老人叹了一口气,“梁春花的母亲瘸了一条腿,听说梁春花出了事,出去乞讨,要点钱,就是为了接梁春红回来。“
我心头一酸,把盘绕在心头的问题还是问出了口,“您什么时候有的梁春花,怎么年纪对不上?”
老人缕了缕自己苍白的头发,“说起来话长,其实我是梁春花父亲的哥哥,今年只有五十多岁,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十年前的一场车祸。”
在十年前,梁春花的父亲在本市也算是一个小富户,开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商铺,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家里也有车有房,一家人过得幸福知足。
可是,有一天,梁春花的父亲回来说他在外地撞了人,是个八岁的孩子,那家人逼着他赔钱,这是一座小城市,房子车都不贵,而他撞人的那个外地,却是一个风景区,物价极高,赔偿款也极高,他爸卖了房,卖了车,也没有把赔偿款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