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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说我应该留院观察几天,爸妈却执意把我接回家,他们要看着我,要守着我,才放心。
曹凯的死医院草草的就了结了,说是病久畏医,同时有些精神错乱。一时想不开跳楼【创建和谐家园】的。医院赔给家属一大笔钱也就算完了。
可笑的是,没人去解释昏迷了半个月的人为什么能跑到走廊的窗户跳下去。
妈妈陪我洗了澡,扔了那件带血的衣服。安顿我躺下。
妈妈拿出一打符,在房间的角落按照方位放好,我大致看得出是一个保平安的阵法。“小如,好好睡一觉,有事就叫妈妈。”
夜里,我不敢关灯,不敢看天花板,曹凯的那颗脑袋好像就挂在那里,我似乎还能闻到血腥味,还有曹凯的血沫子往我脸上喷。
隔壁房间爸妈这在压着嗓子争吵,是怕把我吵醒,声音忽高忽低的。偶尔能听出一两句。爸妈在想办法救我,可是一个办法刚想出来又被否定。就这么听着听着心慢慢静下来了,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却突然闻到烧纸的味道,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突兀。
我睡意顿时全无,惊恐万分的坐起只看见房间的角落,诡异的摇曳着惨蓝鬼火,我眼看着妈妈刚贴好的符一点点化为灰烬,阵法破了。
突然我觉得背后泛起一片微凉,一双修长的手从背后环住我。我像是中了定身咒,完全无法动弹。那双手在我身上肆意游走。
“娘子,想我没?”
清冷的声音就在我耳边。我想求他放过我,可是喉咙却是一点声音发不出来。
他的手探进我的衬衫里:“小如如,终于长大了。”
他的手一路往下,他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轻轻摩擦的感觉,让我觉得身体里有股热流,经历了昨天的初夜,今天还有些异常敏感。
他轻易看透了我的反应。
“嗯……”不再是昨天那种撕裂的痛,而是一种更其妙的感觉。我突然觉得身体似乎能动了,喉咙也能出声了,我抓着他的手腕小声乞求道:“别……我是活人,你别再缠着我了,三年前我都没死,你能放过我么,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女鬼多好,我只当昨天什么也没发生……”
没想到我的话却激怒了他,我身子不受控的转过去,和他直视。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不过看到的是一个白色的笑脸娃娃的面具。
面具后面他双眼冷冷的盯着我说道:“我的娘子只能是你,不关你是活人,还是什么,我都会一直缠着你,生生世世。不灭不休。”
我吓了一跳,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一种错觉我已经被他纠缠了生生世世。只是这一次他又找到我了。
不!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猛的推开他吼道:“那到底要怎么样?像弄曹凯那样弄死我是不是?动手啊,现在就把我从窗户扔出去啊!”
他捏着我下巴,又凑过来:“你早该是个死人了,要不是我,你哪能活到今天。”
不可能,他不是来要我的命,不可能沈家的女儿配冥婚的第二天都死了,他怎么会救我。
他冷哼一声:“今天那小子的死和我没关系,焚庄……哼,不光那小子会死,那算命老头也会死,焚庄的人都会死。想活着你就离焚庄远点。”
我才不要听他的鬼话,扯着嗓子喊道:“爸,妈!救我!爸,妈!”这音量足以传到楼外,可是隔壁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绝望了,刚才被破的阵法也是,爸妈根本奈何不了他,甚至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折腾够了?”他整个人突然消失不见了,下一秒出现在了我跟前,我只感觉心脏突突的猛跳了两下:“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直接拿出一根范青色的红绳,拉过我的手指饶了一下,又在自己手指上饶了一下。那红绳消失了,而我们两个的手指之间连了一条淡淡的红色光线。
这是什么绳子捆住人魂魄的么?不要,我不要。十八岁还没到,人生还没开始,我不要现在就被他捆到地府去报道啊。我不要要去阴间报道,阴间是死人去的地方,而且嫁了这阴人他是要生生世世的纠缠我,到了阴间他会怎么折磨我,想到这我额头密集了一层冷汗。
他却悠闲的用手撑着头侧躺在我的床上看着我,心情甚是不错,漫不经心的说道:“别瞎想了。”
“睡吧。”他胳膊一身把我抱在怀里,小声嘟囔:“身体怎么那么弱,昨天那么克制还是伤到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好像已经天蒙蒙亮了,只记得临走的时候他告诉我有什么事对着刺青喊一声相公他就过来了。
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
肚子里什么东西,莫不是他把什么放到了我身体里。想的我有些犯恶心。我想问清楚,他却已经消失了。
第4章 焚庄秘辛
妈妈轻声推开我的门,走过来:”小如,怎么样?好点没?“
“嗯。”我正睡得迷糊,半张脸还压在被子里,声音有些闷。
妈说道“小如啊,你好好在家待几天,别出门,我和你把回焚庄一趟。”
我一惊。直接从床上弹坐起来。顿时随意全无,又是焚庄,昨天晚上那家伙就说起了焚庄,我们是从焚庄逃出来的,三年了,家里几乎都没提过焚庄这两个字,为什么现在突然要回去。我突然想起昨晚那个鬼说话,曹凯会死,算命老头会死,焚庄的人都会死!
我看得出那个算命的老头已经是个死人,曹凯也已经死了,那接下来是什么。为什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爸妈要回焚庄。
直觉告诉我那鬼不可能骗我,爸妈的能力和他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爸妈在不在他根本不顾及,完全没有一点忌惮,那他说焚庄的人都会死,不可能是闲的无聊对我撒的谎话。
我拽住妈妈的袖子:“妈,现在不能回焚庄,我求你,别回焚庄好不好。”
妈妈被过于激烈的反应吓到了,赶忙问我:“怎么了?小如,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要怎么劝妈妈,总不能说一个鬼告诉我焚庄的人都要死,所以不能回焚庄。
我转了个方向问道:“妈,怎么是逃出焚庄的,为什么突然要回去?”
妈突然不说话了,可是看妈妈的眼神我知道有事情瞒着我。我看着妈妈的眼睛问:“妈,你就告诉我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妈也看着我,眼神满是悲伤,哽咽的说出口:“你姥爷……昨晚……没了。妈妈没有爸爸了……”
我呆住了,嘴巴张了好几下却吐不出话,姥爷死了?姥爷今年也才刚过六十怎么会,姥爷是焚庄人这代的守护者,身体一直都很好,没理由这么短寿。而且姥爷一辈子笑面对人,从不与人为恶,和姥爷有过交往的都说姥爷是个大好人。姥爷更是对我好到溺爱。
沈家人因为要守着秘密不敢与庄子里的人有来往,常常都是闭门闭户的,不让沈家的小孩子出去玩。姥爷就隔三差五的找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把我带出去。
像个老小孩似得领着我撒欢的在外面玩,给我变戏法,去河里摸鱼。那时候沈家的小孩子都羡慕我。总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我拿着好玩的回来。
我还记得我们家逃出去的那个晚上姥爷应该是感觉到什么了,就在沈家大门口等着我们。却只是摸摸我的头,塞了个布包给我妈。一句话都没说,一个字都没问。转头就走了,忘了提一件事,其实当年我没死的时候,三奶奶看我就觉得是个大祸害,决定直接将我弄死,或者是直接把我埋了,随便地下的那阴人处理,可是正巧那时候姥爷赶来了,我这条命是姥爷救回来的。
可是才不过三年啊,姥爷没了,那个疼我宠我视我为掌上明珠的人没了,此刻我已经完全不在乎什么焚庄,那个鬼的什么警告。我要一起回去,我要去给姥爷送终,我要在姥爷坟前给他磕头上香,让他看见他最疼的外孙女回来看他了。
“妈我也要回去,我也要送送姥爷。”
妈叹了口气说道:“妈,也想让你回去,给你姥爷磕个头。可是那沈家怕是见了你,就不会放过你了。”
爸也进来了,正听到妈说道沈家,有些不乐意:“小如是沈家的孩子,哪能有人害他。”
“我呸,你敢说她三奶奶那个老妖婆没想还是小如?沈家哪个女孩她没害过,我只恨她怎么没生个女儿。”妈顿时就火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妈妈翻旧账,第一次看妈妈这么恶毒的去咒一个人。
说起三奶奶爸也没话说了,沉默了半响:“三婶她也不是坏人,三叔去的早,她心肠也就硬了些。”
爸不出声还好,这一给三奶奶辩护妈妈立刻炸了,也不看直接从旁边拉过来我的两件衣服,气急败坏的说道:“行,她是好人,小如你现在就换衣服,会焚庄啊。”
我一听有转机顺势就接过衣服往身上套。妈又手忙脚乱的开始抢我的衣服,说道:“你又在这儿捣什么乱啊。”
“没事的,妈,你就让我回去吧。”我一边起床一边继续穿衣服。
“你们就把我逼死吧。”
妈不和我抢衣服,也不和爸吵了,坐在我床上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妈从小就要强,人长得好看,还有本事,到哪都是让人羡慕的女强人,像这种无力到无可奈何的情况,也就只是面对我和爸的事情了,姥爷没了,我又这样,最近几天发生几乎就要将妈妈打垮了。
爸开口说:“小如,你听话,爸妈过两天就回来。”又转头哄妈妈:“老婆~你别生气了。”
妈扭过头都不看他,爸有些着尴尬,讪讪的继续自己说:“老婆,你再嘱咐嘱咐小如,我去收拾东西。”
爸出去的时候还给我使了使眼色让我哄哄妈,看这情形我也知道我是不可能回去了。
我盼着妈能心软,还想求求妈妈让她带我回去,毕竟那是姥爷啊,想到姥爷没了,我鼻子一酸,淌着眼泪说道:“妈,你和爸爸放心回去吧。我好好在家呆着。”
我怎么会说出这段话,不是的,我也要一起回去,我要见姥爷最后一面。我明明用尽全力去喊,可是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连嘴巴都张不开。又是那死人捣的鬼。
我只能干看着妈过来帮我抹干了眼泪,忧心的说到:“其实现在这种时候,妈妈应该一直守着你,不该让你自己在家,可是那是妈妈的爸爸啊,妈必须回去。”
“我”乖巧的说:“嗯,我都知道,我会乖乖在家的。”
妈妈交代我几句,我听话的在一边点头都赢了,妈妈又把家里一直镇宅用的桃木剑给我挂在了旁边。
爸妈只是回去两三天也没什么拿的,很快就出门了。
而“我”说突然头晕就不去送爸妈去车站了。妈妈只当我昨天受【创建和谐家园】过度,精神不振也没有什么怀疑,“我”送爸爸妈妈到门口,说了再见,“我”又回到客厅里安静的看电视。
第5章 你幸福么
爸妈出去之后我就安安静静的看了一个半小时的电视后,那鬼不再控制我了,这时候爸妈坐的那列火车都已经出了c市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凭什么控制我?”我怒吼道。“你出来啊,那是我姥爷啊,你凭什么阻止我。”
我就像疯子一样对着空气大喊大叫,一直喊道嗓子冒烟,那鬼连一句回话都没有。我没力气喊了,蜷缩在沙发里,屋子里只有电视吱吱呀呀的,一个女记者拿着话筒到处问:“你幸福么?你认为幸福是什么?”每一个人都满脸是笑容的说我很幸福啊。
幸福?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幸福,为什么我连最简单的回去给自己亲人送葬都不可以,为什么我就要被鬼缠着,为什么我不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为什么我那么不幸。
我怨恨有委屈的盯着电视。
“我们最后在采访一位老人,大爷您幸福么?”女记者把麦克风递过去。
“幸福。”那老头,头发胡子眉毛都白了,皮肤皱巴,整个人也是抽抽的,像极了算命老头。莫非人老了都这样?
“大爷,您认为幸福是什么?”难道人老了都长这样?
“回家。”老头咧开嘴,呵呵呵呵诡异的开始笑,我只觉得那双眼睛就像是透过屏幕在盯着我。
“旁边这位是孙子吧?”配合女记者的问话,摄像镜头移到旁边。一个十七八岁面容周正的清瘦男孩。
“啊……”我嚎叫一声,把遥控器摔到电视上,是曹凯。
那老头我兴许回认错,可是曹凯我不可能认错。
电视被砸的画面一闪一闪的,声音滋滋啦啦的继续说。
“……幸…么”
“…福”
“你…为幸福……是什…”
“回焚庄。”
最后这三个字无比清晰的传到我耳朵里。
看着那一老一少进了车站,我手脚像被抽干血液一样冷的发抖,我恨自己,该死!刚才家里吵起来,我竟然忘了昨天晚上那鬼说的话。焚庄的人都要死。
我应该阻止爸妈回去的。我忙开始给爸妈打电话。可是却无法接通。我心慌了,预感到爸妈这次回焚庄要有事情要发生,我发疯了一样冲到楼上拿了钱包,要往车站赶。
刚出大门手臂上一阵灼烧的疼。我看到那个古龙刺青开始泛红,我抓件外衣套上,铁了心的不去管它。
刚出大门,手指上的红线形成一天路障拦在前面,不管我怎么走它都能无限延长的刚好挡住我的路。
我撸起袖子,对着刺青喊到,“给我让开,听到没有。”
刺青一点反应都没有,那红线更是直接成了一个半圆的圈,我只能回家。
“好,你让红线拦着我,我现在就剁了这跟手指头。”
旁边的路人像看神经病一样,有人竟然和自己胳膊吵架。
我没空理会路人的看法,从背包里找出一把小刀就往手指上割。眼看着刀刃就要割破皮肤了。
“哼,你竟然敢威胁我。”声音从我背后响起,那个死鬼终于肯显身了,我朝着声音的方向转身看他。他半浮在空中,还是带着面具,不过这次换了个红黑的鬼头面具,看着渗人。
“你赶紧给我解开,我要回焚庄。”我略微仰头看着他,指了下红线示意。
“我禁告过你,焚庄的人都要死,带你出来了,你还要往那死人坑里跳,你活腻了?”隔着面具也能感觉到他老大的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