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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里的人
“天地无尘、灵台无垢……”
由远及近的唱经声每个字都清晰可辨。
空气中满是陈腐的灰尘气息。
我浑身僵硬,睁眼就看到一个裹着烟雾的身影站在我身边。
那唱经的声音逐渐轻下去。
一双冰冷的手按在我身上,从上到下将那该碰不该碰的地方全都捏了个遍。
这手黏糊糊、湿漉漉的,所到之处都留下了一层液体,在我的衣服里钻来钻去别提多恶心了。
可这家伙技术真是不坏,他摸着摸着,我的身体竟偏偏热了起来,甚至下意识地扭动着去迎合对方的动作,完全不受我控制。
那双手越来越往下,眼看着指尖就要钻进关键的地方了。
可就在这时,不知道哪里传来叮的一声清脆的铃响,一下子劈开了眼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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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星期前过完十六岁生日开始,我每天都会做这个让人难以启齿的梦。
梦里的人每一次都会对我上下其手,但每次我都会在关键时刻醒过来。
讲真的,一边念经一边对别人动手动脚,真不要脸!我起来洗了个澡,热水冲在身上洗掉了冷汗,总算是让人觉得舒服了一点儿。
可这时候花洒却不出水了。
我手按在龙头开关上还没动,脚底积攒的水洼里却有什么东西爬了上来!那水龙缠住我的大腿就往上爬,一眨眼我整个人都被包裹住了。
我只觉得许多手在我的身上揉捏抚摸。
我越是害怕,身体反应就越是激烈。
四周的水明明刺骨冰冷,我却只觉得浑身火热。
身上每一处都被不怀好意地把玩着,我从未经受过如此难以自控的屈辱!这一刹那,我又一次清晰地听到了叮的【创建和谐家园】。
右手腕上的玉手串发出刺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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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你怎么了啊?”
阿姨担忧地敲了敲门。
“没事,我不小心滑倒了!”
我狼狈地穿上衣服,让她继续回去睡。
阿姨不安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浴室里面,确定我没有摔伤扭伤之后才走开了。
我低头看着救了我的手串:和之前比起来,那一颗颗【创建和谐家园】的白玉佛珠好像变得暗淡了一点。
我叫江音。
现在我身上发生的这一切,让我从头说起吧。
我是个孤女,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从小是老家的婆婆将我带大的。
婆婆说,那天她听到附近有婴儿的哭声。
一路找过去之后,才发现我竟然躺在村子的枯井底下。
她说,找到我的时候我哭得可精神可响亮了。
可是当村里的男丁把我捞出来之后,我却一下子发起了高烧。
我婆婆是村子里最厉害的神医,精通各种中医药理,我的发烧她不费吹灰之力治好了,不过外婆最厉害的是据说她会给别人看脏病。
脏病,就是活人撞上了好兄弟之后沾染的病了。
农村往往有很多禁忌和风俗规矩,其实这些都是为了让活人和死人可以平安共处而定下的。
比方说,咱们村子里最大的一条规矩,就是绝对不能捡东西带回家。
当然,对此我是有点不以为然的。
毕竟地上除了泥土石头草叶子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的东西。
像咱们这样穷得叮当响的小村子,难道还会有人不小心掉下一块名表之类的吗?不过婆婆对于这些风俗看得很重。
我是她带大的,就算不信,多多少少也会有点畏惧之心。
直到那一天,我经不住诱惑捡了一块玉石回家,足足改变了我的一生!我记得那天上午,跟我玩的最要好的张虎说他在后山的湖边找到了好东西,让我跟他去。
等到了后山,我才发现地上扔着一把铲子,然后湖边有一个挖了一半的坑。
张虎盯着那个坑说里头有好东西,要我跟他一起挖。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定定的,那样子陌生极了。
但是我没有多想,拿起铲子就跟着他一起挖了起来。
挖了一会儿,铲子撞到了什么东西。
张虎一下子将我拉开,自己蹲下去用手扒拉着,把埋着的东西取出来了,嘴里还很激动地说什么:“我就知道,这里头有宝贝埋着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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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到婆婆的叮嘱了。
她说捡来的东西不能带回家,实际上指的是不属于自己的、尤其是无主的东西不能带回家。
我把这话说了,张虎却很不屑地说我是胆小鬼:“这是咱们挖出来的,也就是我们的东西了。
这是我们自己找到的呀!否则,我阿爹他们在后山采到的药、砍下的柴,不是都算是把无主的东西带回家了吗?”
小孩子的逻辑总是简单粗暴的。
我想想,便觉得张虎说得很有道理。
这时张虎又接着说:“我在阿爹的电视上看到过,这种亮晶晶的东西都很值钱的。
药婆婆年纪大了,你不是说前几天她还在抱怨腿脚不方便吗?大城市的人最喜欢这种没用的东西了。
你把这个卖了,说不定能治好婆婆的腿脚呢?”
这句话真的戳中了我的心窝子。
我是婆婆一个人拉扯大的,如今看着她一个堂堂神医却因为单纯的风湿病困顿不堪,我真的心疼啊。
“那好吧。这事儿只有我们知道,你可别往外说啊。”
我妥协了,伸手将其中一只玉蟾蜍抓到了手里,整个人一激灵。
这真的是玉做的吗?着滑溜溜、湿漉漉、黏糊糊的感觉,怎么和婆婆拿来入药的生癞蛤蟆摸上去一模一样呢?
第二章 树上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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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好端端的艳阳天一下子变得黑漆漆阴沉沉的,远处还传来闷闷的雷声。
“快,咱们把土填回去!”
张虎看了一眼天色,有点紧张地推了我一把。
咱们手忙脚乱地填平了坑,连没有带走的那块金色绢布也给埋了回去。
离开之前张虎还瞪了我一眼:“记住啊,今天的事儿你可谁都不准说!”
我知道张虎家里也缺钱。
年前他阿爹从山上滚下来,虽然保住了命,一条腿却再也不能走了。
咱们这个村子是靠药材为生,但上山采药不仅是体力活而且还很危险,不是女人们能够做的。
所以,张虎爹出了事儿,他们一家子的经济来源就全断了。
村里人虽然各自帮忙贴补照顾他们一些,但总不可能一辈子养着这一家人,何况张虎还有个在县城读书的弟弟,单学费就足以让他们抬不起头了。
因而张虎提起钱,我就知道肯定是劝不住他了。
其实他爹出事之后,张虎就不怎么来和我玩了。
他只大我三岁,但是因为家里的变故却好像一夜之间扛起了重担。
只是按照村子里的规矩,男孩儿十五岁以上才可以独自进山,张虎还差两年。
难怪他那么急着要钱呢。
眼看着快到家了,天上的雨点已经砸了下来。
这雨水又黏又臭的,我用手一摸,整个掌心都变成黑紫色的了,简直像是公共饭堂后面倒掉的泔水。
我到家的时候婆婆不在。
我左思右想,悄悄把玉蟾蜍用抹布裹起来藏在了灶王爷的雕像底下。
除了这一场下个不停的雨之外,似乎一切都很平常。
……吃过晚饭,我早早就睡下了。
不知是不是藏着秘密的缘故,我今天觉得特别的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有谁啪嗒、啪嗒地拍着我的窗户。
外头的雨还没有停,雨点打在屋檐上发出的却不是清脆的声音,而是一种黏着沉重的声响。
我一睁眼,就看到张虎浑身湿淋淋地站在窗外,手掌已经在我的窗玻璃上留下了两个紫黑色的印记。
再一看,张虎的眼睛瞪得老大,两个腮帮子都也鼓了起来,一起一伏的像是要说话,却偏偏又不开口,看上去活像是一只……我一瞬间僵硬了:张虎那个样子,看上去活脱脱一只癞蛤蟆!张虎就这么看着我,慢吞吞地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尖叫一声,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我不知道婆婆在不在家。
她经常会在夜里悄无声息地离开,说是需要借用天地的气息来修习参悟药道。
而张虎虽然才十三岁出头,但山里的男孩儿都特别壮实。
如果他要闯进来,我肯定不是对手。
可我等着等着,既没有听到更多拍窗户的声音,也没听到想象中张虎试图闯进来的动静。
等我从被子里探出头去看,才发现张虎竟然已经不见了,就连窗户上的手印也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