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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箭术哪里有不错啊？堂兄为了不让她丢人也是说得出来。
世子也无奈啊，瞧着现在云香已经为皇室公主争光了，阮凝妹妹跑出来凑什么热闹呢？
皇上也不赞同：“你堂兄说的有道理，而且守城曲很难演奏，你不用逞强。”
云香心中有些幸灾乐祸，面上却不显：“姐姐金枝玉叶，是我们烈阳国最尊贵的公主，您无须在众人面前献艺。”
这话像是在捧着阮凝，但其实不就是说阮凝仗着有个宠爱自己的皇帝老爹不学无术什么都不会么？
阮凝不理会旁人所言，已经在琴台上坐下：“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领了，但旁的曲子本公主不敢说，这首曲子，本公主会。”
前世因为这首曲子她被人笑话，遭受白眼，还被方天成冷落，她可是苦心练习了好久。
试听音色，阮凝做的有模有样，见她如此也就没人再说什么，但是却很不看好她。
顾寒霆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全场只有他的眼中有期待。
应安宁稳住内心的波澜，微微屈身：“那我也为阮凝公主舞一曲。”
阮凝做个了请的手势，让她随意。
试听完音色，活动好手指
“铮！”
同样的亮音吸引注意力。
同样流畅的演奏。
但不同的是，阮凝弹奏的节奏更快，更加熟练，更加扣人心弦。
慷慨激昂的曲子在阮凝指端急转直下，忽又急促非常，听者听的已经不再是曲子，而是当年那场可歌可泣的战争。
顾寒霆忽然起身：“皇上，这首曲子伴随的是当年的战鼓，微臣觉得加入战鼓会更完美！”
皇上都已经听得入神，顾寒霆说的是什么都不曾听清，只觉得此刻心中有满腔热血：“准！”
战鼓被抬了上来，顾寒霆带着他手下将领们跟随阮凝的节奏敲击战鼓。
曲子的意境在此刻被完美展现，听者仿佛身临当年那场战事。
将士们誓死捍卫最后的家园，挥洒着鲜血与敌人搏斗，精疲力竭却还不肯倒下，为了君上，为了家中妻子，为了自己的后代，铁骨铮铮的男儿们满腔热血殊死搏斗，死也不肯倒下。
可即便竭尽全力，他们总归是败了。
曲子最终落幕，全场，鸦雀无声！
第24章 宫宴4
萧瑟等人跟着顾寒霆得节奏击鼓，顾寒霆跟着阮凝得节奏击鼓。
让他们这些沙场征战得儿郎仿佛亲自参与了这场注定失败得仗，那种不管如何拼命都赢不了得结局，一曲结束几位将士眼中还杀气腾腾。
应安宁在中间得时候就已经舞不下去了，她跳不出那场战事得悲壮。
而现场许多女子、官员，回过神之后发现自己竟然落下眼泪。
“当年那场战事就是如此得吧。”好久，皇上才叹息一声。心头情不自禁得想着，如果这场战事是在当下，不管多远他都会派兵去援。
皇上的话音落下，现场爆发雷霆般得掌声！
睿王世子控制不住激动得心情站起身：“阮凝，你一点都不厚道！”
居然自己偷偷把琴艺练习得这么好，都不告诉他！
阮凝侧身甜甜笑着福了福身：“堂哥若是喜欢，改日妹妹再弹给你听。”
她在人前自始至终都是客气有礼，哪里像旁人说得那样横行霸道。
“一言为定！”
云香和苏凝雪的的脸色都青了，可在这样的场合又不敢表现出来，忍得那叫一个痛苦。
皇上满面都是笑意：“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竟然连父皇也瞒着，你云香妹妹怕是都以为你不会弹。”
“女儿可没有刻意隐瞒父皇，女儿一直就会，只是父皇忙于政务不知道罢了。而且妹妹素来有才名，女儿以往哪里好夺了妹妹风头，今日妹妹说起咱们皇室公主的颜面，女儿想着不能让妹妹一人承担，这才出来献丑罢了。”阮凝面带微笑，在皇上面前满是乖巧。
“谢谢姐姐体恤。”云香嘴角抽搐，脸都绿了，笑的别提多僵硬！
今日一过，云香不如阮凝一事都成了众人心中认定的事实。众人看向云香的眼神都变得奇怪，只是没有点破。
但是，不是谁都会给云香留面子：“阮凝公主说的客气，但云香公主是怎么想的谁知道呢？指不定她是自视有才想碾压嫡公主的风头，结果不成想呵呵，技不如人。”
那声“呵呵”简直让云香颜面扫地：“你胡说八道！”
京都的女子阮凝她多少都有印象，说话的是刑部侍郎的嫡女，名字不记得了，阮凝前世今生和她都没有交集，只是隐约记得这个女子一直和云香不合。
那女子被家中主母狠狠呵斥了一句，主母忙不迭起身赔罪：“是臣妇对女儿疏于管教，冲撞了云香公主，云香公主千万别生气，臣妇回去便好好责罚她。”
方妃心里难受极了还得挤出笑脸：“小孩子之间素来有些摩擦，难免会有口角，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这话的意思是想告诉大家，那姑娘本就和云香有恩怨，方才那些不敬之言是故意泼脏水。
阮凝含笑接话：“是呢，这位夫人，方妃娘娘素来慈祥，娘娘都说你不该责罚这位姑娘，您回去可就真的不要责罚才是。不然，旁人还以为方妃娘娘作秀呢。”
方妃的脸色直接沉了下去，连装都装不出笑来。
侍郎夫人一时间尴尬极了，她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站着太扎眼，可是又不敢随便坐下。
宁雯见侍郎夫人这窘迫的样子幸灾乐祸的嘀咕：“活该，想找机会罚我，现在看你怎么办。”
她的话只有侍郎夫人听得到，气的脸色铁青：“你！”
那方，顾寒霆走到阮凝身边，把阮凝紧张的心跳加速，他却只是走过来向皇上行礼而已：“谢皇上。”
皇上不明所以：“爱卿何故说谢？”
“微臣想再次谢皇上将公主嫁给微臣。”顾寒霆很是严肃。
活脱脱一副捡到宝了真心感谢的模样。
阮凝今日的表现有目共睹，说她不学无术，可她的琴艺连才女云香公主都比不上。如果她都不学无术，那云香公主又算什么？
此刻众人更加关注的，居然是方丞相那边。
萧瑟心中不由啧啧摇头，顾寒霆不厚道。
这个人真的非常不厚道！
看起来什么都不做，就已经让方家丢尽了脸面！
那些原本笑话阮凝的人，如今都该去笑话方家了。
皇上高兴的整场宴会都合不拢嘴，又是给几个击鼓的将士大大赏赐，又给阮凝赐了几个庄子。
方天成默默地饮酒，此刻他顾不得在意别人的眼光了，心中很不是滋味，只想一醉解千愁。
皇上倒是在此刻注意到方天成：“方爱卿。”
方丞相先看过来，看到皇上看的是他儿子，才赶紧叫方天成。
“是，皇上有何吩咐？”方天成忙不迭起身，眼中有两分醉意。
皇上面上带着笑意：“阮凝嘱咐朕给你和苏家姑娘赐婚，朕一时高兴差点将此事给忘了。说来当初确实是阮凝不对，她也向朕认错了。”
方天成只觉得手脚冰冷，含着醉意的眸子看向已经回到席位上的阮凝。
她又抱起了淳儿，目光看向的，是顾寒霆。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他。
方天成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想要推辞，他知道这样不应该。可若是应下，他心中竟然不愿意。
“日子你们两家回去商量便是。苏大人，朕亲自为你女儿赐的婚，你可得风光将闺女嫁出去。”
这也算给足了苏凝雪面子，但是她却高兴不起来。
嫁给方天成分明是她高攀，可是她却有种捡了阮凝不要的东西的羞耻感。
苏大人倒是惊喜万分，激动的出列跪拜：“老臣叩谢皇上大恩！”
这场大宴会足有几十道菜，阮凝坐了会儿淳儿总是动，她便抱着淳儿出去了。
她刚出门没多久，李公公就上前：“公主，皇上让您去御书房等候。”
阮凝点头：“本公主知道了。”
她抱着淳儿朝御书房那边过去，李公公见彩月不在，便叫了两个宫女随身伺候。
没过多久，身后忽然有人叫她。
“阮凝。”
阮凝漫不经心的回头，身后果然是方天成。
她有点不耐烦：“找本公主有事儿？”
方天成点头，看向两个宫女：“你们先下去。”
“这”宫女哪里敢听。
阮凝也不打算单独见他：“有什么话当着她们的面儿也能说。”
第25章 就喜欢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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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凝看向偷偷跟在方天成身后过来的苏凝雪，心头觉得好笑。苏凝雪其实很没有安全感，她知道自己的家世嫁入丞相府是高攀，但是她又不想别人看不起她。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这就是你的答案？你以为我想休了你，你就跟我和离；你以为我想娶苏凝雪，你就给我赐婚？你觉得是在成全我，可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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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本公主站在那儿说话！”
方天成心中反省自己，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我我没想伤害你。”
阮凝本来不想理会，但有些话不说清楚，日后也麻烦。
“方天成，我从前确实是年少不懂事，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跟我共度一生，所以才会选择你。同你和离了我就不会纠缠你，这于礼不合，说出去是要被人笑话的。”
见方天成不为所动，阮凝补充道：
“而且，你很普通，轮武功你比不上少将军，轮才学你比不上陆子观，轮治理之才你比不上新科状元问策大人。”
方天成的笑意带着自嘲：“你当初强行嫁给我，看上的是我的样貌。”
这话仿佛在说，她用来比较的这些都是借口。
阮凝一噎，方天成有京都第一美男之称，他英俊高大玉树临风温尔雅，小姑娘们十分喜欢他这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