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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问蝉柳闻蝉戚长生-第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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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太贤惠了吧?

      柳闻蝉一时怔住,忽想起从前那几年,她与沈遥清虽算得上恩爱,却也从未关注过他每日在宫中做些什么。

      她是时常被政事缠着脱不开身的,那时沈遥清独在宫中,难道每日就只是写字画画打发时光?

      又或者是为她洗手作羹汤,顺便跟宫里的各种奴才们斗法?

      她自己不愿过那样的日子,难道他就愿意?

      柳闻蝉又想起了先前至简书局发的那几篇文章。

      沈公子遥清天下闻名,夸的却都是他的字、他的画,最多偶尔夸一夸他的诗。

      可是世人不知道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作南柯公子。

      治世之才,通常为那些清高的读书人所不齿,但事实上那才是真正利国利民的大才。那样的才华未必会记在纸上被人传颂吟唱,却切切实实关系到国家兴亡、关系到天下民生。

      怎么可以埋没了他。

      “夏静轩,”站在朝堂的门口,柳闻蝉回过头:“你去把戚六公子请过来吧。”

      145.除掉柳孝延

      晋安公主还朝,又雷厉风行地处置了宫中的假公主余党,军中民间都未生太大变故,这朝政就算是平稳地接了过来。

      看着堂上端坐的那道身影,朝中好些老臣甚至生出了一种错觉,仿佛中间这三年的变故从未发生过,仿佛上面坐着的一直是她——他们熟悉的晋安公主。

      “殿下,”段太傅颤巍巍站了出来,“臣观太医院脉案,陛下中毒颇深,龙体亏虚已久,今后只怕不能再临朝视政。殿下监国多年,谙熟朝政,不如早日登基,以安天下。”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坐在旁边的清平王楚聿修也睁开了眼,凤目沉沉,扫视殿中。

      群臣齐齐被他吓得一凛,有的向后缩了缩,却还是有人坦坦然站了出来,附和道:“段大人所言极是。如今民心尽归殿下,但朝中宫中不乏有人蠢蠢欲动,殿下理当尽早登基,以免节外生枝。”

      当然也有人察言观色,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试探着将问题抛了出去:“不知清平王意下如何?”

      “段太傅言之有理。”楚聿修语气平淡,“既然天下同心,那便请太卜署占算吉日,预备公主登基。也请礼部诸位大人将昔年旧例好好查一查,务必保证登基大典不出任何错漏。”

      竟是三言两语便将此事定下来了。

      那几个原本还在暗暗盼着他出言反对的朝臣呆了呆,一时无话可说,只得随着众人一齐俯伏,同声喊“请殿下登基”。

      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但柳闻蝉知道事情并未结束。

      果然,散朝之后,她又在御花园里看到了旁若无人把盏浅酌的清平王。对方看到她便笑了笑,招手唤道:“过来坐坐?”

      “十二叔。”柳闻蝉同戚长生一起走进去,坦然落座:“您是有话要对我说吧?”

      楚聿修放下酒盏,静静地看着她,良久方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消我说,你自己也应当知道,你的身世终究是个隐患。”

      “我不觉得它是个隐患。”柳闻蝉道,“天下百姓不是傻的,对于我的身世他们只怕早有猜测。现在他们仍旧选择站在我这边。”

      楚聿修轻笑一声,怜悯地看着她:“你也说了只是‘现在’。帝位相传,一向传的是血脉。一旦世人确认了你并非楚家儿女,谁还会认你是大安的公主?”

      “他们会认的。”柳闻蝉坚持道。

      真是个固执的孩子。楚聿修看着她,一脸无奈:“百姓也许会认,但不会再似如今这般信服。你要知道,百姓的虔心奉敬,才是你立足的根本。何况除了百姓,还有朝中那些老顽固时时刻刻在盯着你的错处。这些,你可都想过?”

      柳闻蝉默然,良久方问:“依十二叔的意思,该当如何?”

      “除掉柳孝延。”楚聿修道。

      柳闻蝉用手撑住下巴,歪在了桌子上:“十二叔是在说笑吧?世人都知道我是柳家出来的,您让我对柳家下手,天下人岂能不戳我脊梁骨?”

      “天下人只会赞你大义灭亲。”楚聿修道,“柳孝延主持的女学堂里出了事,你便是身为公主,也不能保他。”

      “十二叔的意思是,我不止要对柳家下手,还要对女学堂下手。”柳闻蝉冷笑一声,抬起了头,“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楚聿修摇头:“你不需要对女学堂下手,自会有旁人去做。”

      柳闻蝉忽地站了起来。

      戚长生也在她身边站着,冷声道:“朝堂龌龊,不该殃及无辜。王爷也是心怀天下之人,当不会做这样卑鄙的事吧?”

      “你不用指桑骂槐,”楚聿脩淡淡,“本王的确不会做那样的事,事情都是公主做的。”

      这指的当然是如今关在内狱里的那位公主。

      “从一开始,”楚聿脩继续道,“女学堂交到柳孝延手里就是为了让它出事。你我如今要做的不过是因势利导,让原本就该发生的事更早暴露出来而已。”

      柳闻蝉转头看着栏杆,神色冷冷:“十二叔果真是喝醉了。我与内狱中那一位是敌非友,我怎会跟她做同样的事!她要害柳家,我难道便不能救下柳家吗?”

      她低头冷笑了一声,又道:“还有,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放任学堂出事。兴办女学,这是我大安功在千秋的好事,我要它从一开始就顺顺当当的、在史书上记载得清清白白的!我不会让它成为你们手里的棋子,更不会让它成为你们害人的刀!”

      “你说‘你们’。”楚聿脩仍然平静,“那便是将我看作与公主一党了。”

      这话,谁也不敢这么说。

      柳闻蝉想了想,摇头:“十二叔自然不屑与谁同党。但既然不结党,又为何要帮着她,来谋害我的父亲?”

      “你还是没懂,”楚聿脩微微皱眉,有些失望似的:“我不是帮她,而是帮你。柳孝延也不是你的父亲,他是将来随时会将你彻底毁掉的一个隐患。”

      “话不投机,不必说了。”柳闻蝉甩袖,迈步走了出去:“十二叔喜欢醉里乾坤大,我却是清醒着的,我还不至于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得。”

      戚长生在她身旁伴着,听见楚聿脩跟着向这边来的脚步声,下意识地握紧了拳。

      幸而并没有人当真追过来。两人在小径尽头转身,就看见楚聿脩伏在栏杆上,看着这边的方向,神情若有所思。

      柳闻蝉又向前走了几步,绕过太湖石,问戚长生道:“依你看,他今日的目的是什么?”

      “表面上看,他是想哄你害死柳大人,让你被世人骂作忘恩负义、进而失去天下人的信任。”戚长生道。

      两人缓步向前走着,柳闻蝉一直在等着戚长生说一句“但是”。但他已经沉默下来,不再多言了。

      柳闻蝉忍不住,终于追问道:“表面上看是如此,那实际上是怎样呢?”

      戚长生摇头:“实际上怎样……暂时还看不出来。我只知道他与我们不是一条心。他安排的事,能推一概推了就是。”

      柳闻蝉点头应下,想了一想,忽然扬声唤人:“备马,今日孤要去一趟大音堂。”

      146.我们没得选择

      大音堂如今有二三十个女学生了。一进院门书声琅琅,生气勃勃。

      如今张莲升不常来了,平日在这边讲书的是翰林院的两个老学究,教规矩教写字的是柳闻莺宋晚儿几个女孩子,如今见了柳闻蝉都有些拘谨。

      “殿、殿下,今日父亲有些事,恐怕要晚一会儿才能过来。”柳闻莺低头搓着衣角道。

      “柳先生,”柳闻蝉笑看着她,“你平日在学生面前也这样吗?”

      宋晚儿在旁掩口笑了:“才不呢,她在学生面前可凶了,小姑娘们都怕她!”

      柳闻莺很凶是什么样子?柳闻蝉想象不出来。

      她有些懊恼自己没能悄悄溜进门,以致错过了那般难得一见的奇景。

      柳闻莺被她看得脸红,捂着眼睛道:“小姑娘们一个个鬼精灵得很,我若不凶,如何管得住她们!宋姐姐还说我呢,你那天还把人给骂哭了!”

      两人莫名其妙开始互相揭短。柳闻蝉看得有趣,忍俊不禁。

      可惜柳闻莺很快又拘谨起来,嗫嚅道:“我听传言说,那个……假公主倒台了,咱们的学堂不一定能开得下去,殿下,这不是真的吧?”

      “为什么她倒台了,学堂就开不下去?”柳闻蝉挑眉,“兴办女学难道不是我在五六年前就提过的事吗?”

      得了这句话,宋晚儿立刻转忧为喜:“对,我父亲也是这么说!这些都是殿下的远略呐,那个假公主只会抢功劳,如今她都倒台了,凭什么还要把这些功劳塞给她!”

      柳闻莺也笑了,但是笑过之后又皱了皱眉,看着柳闻蝉欲言又止。

      宋晚儿伶俐,见状便知道她有话要说,忙寻个借口退了出去,顺便把管事的朱先生和两个书童也都带了下去。

      堂上只剩了姐妹二人,柳闻莺却更加拘谨了,低着头只顾搓弄衣角,再也开不了口。

      柳闻蝉等得无奈,叹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这么怕我,从小到大我是打过你还是骂过你啊?”

      柳闻莺迟疑着抬了抬头:“姐……姐姐自然不曾打过我,可你……”

      可你如今不是姐姐了。

      “我一直是你姐姐。”柳闻蝉道,“你不要以为我走了,你就是柳家的大小姐了,那不能够。”

      谁是为了这个!

      柳闻莺当时就瞪圆了眼,凶起来了。

      等抬头看清了柳闻蝉的笑脸,她才知道自己又被戏弄了,慌忙垂下头,须臾又觉得大可不必,又抬眼偷看柳闻蝉的脸色。

      确认了只有笑容没有恼怒之后,她终于悄悄地松了口气,试探着向前挪出一步,低声:“我倒不介意永远当二小姐,但是,今后外人若问起大小姐在哪里,我们怎么回答?”

      “就说在宫里啊。”柳闻蝉答得理所当然,“你的姐姐是公主、是皇帝,很丢人吗?”

      不丢人,但很吓人。柳闻莺缩了缩脖子。

      然后又大着胆子道:“但是父亲说,以后不能说你是我姐姐了。你一直是公主,只是这两三年借住在我们家……”

      “就算是借住,只要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便永远是你姐姐。”柳闻蝉道。

      柳闻莺迟疑了一下,点头:“我明白了,……姐姐。”

      “殿下,”夏静轩的声音在外面说道,“柳大人回来了,在外求见。”

      柳闻莺忙往后退了一步,飞快地说道:“姐姐有话跟父亲说吧,我……我回去看看学生们!”

      话音未落人已跑了。

      柳孝延走进来,撩袍屈膝行礼:“臣翰林院编修柳孝延,参见公主殿下。”

      “罢了。”柳闻蝉示意他起身,“以后见我不必行礼,别扭得慌。”

      “殿下,礼不可废。”柳孝延正色道。

      柳闻蝉摆手命他落座,问道:“你在家里也还是那么多规矩?我看莺儿被你吓坏了。她今日看我的眼神,好像总在害怕我把全家人都杀了灭口。”

      “现在不能杀。”柳孝延道,“你刚回宫柳家就出事,世人难免议论纷纷,不是灭口也是灭口了。”

      “你说,我刚刚‘回宫’?”柳闻蝉看着她。

      柳孝延挑眉,仿佛不明白她问的是什么。

      柳闻蝉见他这个反应,心里的猜测就更加确定了。她叹了一声,向后靠在椅背上:“看来,你知道的事的确不少。但我自己到如今还糊涂着呢,柳大人,你能不能替我解开这个疑惑?”

      柳孝延在她对面坐着,盯着她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摇头:“殿下不该有疑惑。您一直是大安的公主,蒙难三年浴血重生,小女这副躯壳能借给殿下一用,是她的荣幸,也是柳家全族的荣幸。”

      柳闻蝉攥住了桌角。

      良久,她摇了摇头:“这话不对。若有选择,我想,你和你的女儿都不会想要这样的荣幸。”

      “但是我们没得选择。”柳孝延道。

      柳闻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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