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YB热文】问蝉柳闻蝉戚长生-第61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柳小姐”变成了“殿下”,“殿下”变成了“小女”,他的态度看上去似乎没有变,立场却已悄悄改了。

      晋安公主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冷笑道:“好大的一张老脸!他们说我是你的女儿,你还真敢认!——柳闻蝉,孤就是跟你过不去、就是想借西凉的兵来剿灭你,你不服么?”

      “不服啊。”柳闻蝉疑惑,“今日死的是你,活的是我,我为什么要服?”

      “你活不了的!”晋安公主放声大笑,“西凉千禄王很快就会带兵南下,你抢到一座随时会被铁蹄踏碎的江山,就等着遗臭万年吧!”

      137.为天下人证真伪

      “你放心,”柳闻蝉道,“有我在,西凉铁蹄踏不碎这江山。这里一切交给我,你就安心到内狱去住着吧。”

      晋安公主还想笑,身边的内侍却已不肯给她机会,毫不客气地上前捉住了她:“石小姐,走吧!”

      这些原本还毕恭毕敬听命于她的奴才,一转眼就奉别人为主,当真是半点儿操守也没有!

      晋安公主恨得牙痒。只可惜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这时候挣扎哭闹也只是白白给别人看笑话而已。

      只能暂且忍耐,到狱中再徐徐图之……毕竟宫外还有陈通和他的三万将士呢!

      柳闻蝉也没忘记宫墙外的陈通。

      送走了晋安公主,她便又看向夏静轩:“陈通到这会儿还未主动进来,可见反心坚定。你不必去传谕了,到羽林卫叫上两三百个人过去,将他捉来吧!”

      夏静轩高声应着退了下去,柳闻蝉又看向岳尊儒:“石青竹与西凉勾结日久,近日边境恐有动荡。请右相协同兵部早做打算,如有顾虑,及时来同孤商议。”

      岳尊儒神色复杂,弯下腰应了一声“是”,忍了又忍,终究没敢多说一句别的。

      但是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也不说。

      正当柳闻蝉松一口气想说“今日到此为止”的时候,朝臣的队伍里有人站了出来,长揖不跪,态度倨傲:“柳小姐,下官有话要说。”

      柳闻蝉微微颔首:“沈大人,请讲。”

      那人微微愣了一下,竟险些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他的确姓沈,名濯,三年前只是一个落魄的书香世家的家主,为人倨傲不善交际,在权贵遍地的京都没有几个人认识他。

      即使后来他的儿子沈遥清被公主看中招了驸马,也没能带着他走进权贵的圈子,以致他私下里一直骂那个儿子狼心狗肺,只顾自己富贵不肯提携家里。

      再后来就好了,那个狼心狗肺的儿子终于替公主挡刀死了,公主感念恩情,这才为他一路封赏,如今已经有了爵位在身,是人人见了都要问一声好的伯爷了。

      现在的问题是,半道上忽然又冒出一个奇奇怪怪的小姑娘来,自称是三年前险被害死的真公主……所以这一个和刚刚被送进内狱的那一个,到底哪个才是他的儿媳妇?

      若是可以自己选,他当然要选赏他爵位并且对他尊敬有加的那一位,但——

      眼前这一个却也认识他。

      翰林院编修的女儿柳闻蝉是不曾见过他的,但这个小姑娘却一眼就认出他,该不会……真的是当年的晋安公主?“柳家小姐”只是她养伤期间用的一个骗人的身份?

      毕竟在此之前柳家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京中其实是无人见过的。这位小姐多大年纪如何性情何种模样甚至有没有这个人都不清楚,的确完全有可能只是编造出来的。

      若真是这样,事情就不太妙了。

      想到方才众人互相对质时透露出来的信息,沈濯隐隐觉得不安,随后又恼怒:内狱那位公主若是假的,沈遥清那个白眼狼就应该在六月初六当天为真公主殉情而死,他为什么要耽搁一两天,被假公主拿来做了文章!他是不是贪生怕死!

      沈濯越想越恨那个无用的儿子,完全忘了自己这三年的富贵尊荣都是沈遥清一条命换来的。

      柳闻蝉在石凳上坐了下来,等了一刻不见对方说话,便没了耐心,冷声道:“你不用慌。孤不会刻意打压石小姐提拔起来的人,只要你不曾作奸犯科,孤便不会动你的爵位。”

      沈濯回过神,迟疑着,跪了下来:“殿下,臣不是怕这个。”

      “那你是想说什么?”柳闻蝉问。

      沈濯咬了咬牙,抬起头来:“殿下,您若真是从前的晋安公主,那么犬子遥清,他……”

      “沈大人!”柳闻蝉的语气拔高了几分,“还请你注意言辞,遥清是孤的驸马,也便是皇家的人。你口中的‘犬子’二字,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犬子”是谦辞,但因为实在太“谦”了,有点不太好听,柳闻蝉觉得刺耳。

      沈濯被当面刺了这一句,脸上顿时又觉刺拉拉的尴尬,忙低头称是,硬着头皮把想说的话说完:“所以殿下还记得驸马,对吗?”

      “我的丈夫,我自然记得。”柳闻蝉沉声,“这也是我要同石小姐好好算清楚的一笔账——她杀了我的驸马,对外却宣称驸马是为她挡刀而死,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罢她又抬起头,盯着沈濯:“孤知道你感激她为你加官进爵。但是,沈大人,这些都是用驸马的命换来的,请你记住,你不欠她什么。真要算起账来,她上次给你的一切,并不足以赔偿你儿子的命。”

      沈濯迟疑了一下,不太情愿地低头应了一声“是”。

      柳闻蝉见状微微冷笑:“自然,你若觉得有愧,愿去内狱追随她,孤也可以成全你。”

      “不、不是!”沈濯慌忙否认,又抬了抬头,迟疑道:“臣只是……只是心中不安,想豁上这条老命,为天下人明证真伪!”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脸上也现出了几分兴奋的红晕,颇有些舍生取义般的骄傲。

      就,很可笑。

      豁上老命,为天下人证真伪?这句话言外之意本身就在说她是冒牌货了,而且还是个心胸狭窄随时会翻脸的冒牌货。

      柳闻蝉冷笑了一声,心中暗叹这沽名钓誉的老贼,时隔三年仍旧如此愚蠢。

      这时沈濯已得意地向在场众人环视一周,又看向柳闻蝉,高声问道:“请问公主殿下,犬……沈驸马肩上的胎记是在左边还是右边,您可记得?”

      此话一出在场群臣不由得都皱眉。

      虽然对验证身份而言这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办法,但当众问这样的问题未免有失庄重。若是沈驸马还在世,只怕是要恼的。

      公主脾气也不好,只怕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果然,下一刻就看见柳闻蝉站了起来,微微眯起眼,露出几分嘲讽的神色:“沈大人酝酿了这半天,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138.他是我的新欢

      “是!”沈濯得意道,“若非至亲夫妻,这个问题断断答不上来,真伪即可立证!”

      “我若答了,你要挖坟验尸来证真伪吗?”柳闻蝉反问。

      这,当然不行。

      就算抛开身份不谈,时隔三年,沈遥清的骨头说不定都化成土了,还去哪儿找什么胎记!

      但是,身为父亲,沈濯认为自己是有特权的。

      “公主,沈驸马是臣的儿子,臣自然知道,倒也不必验证。”他道。

      然后他听到后面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便又回过头,得意地扫视了一圈,昂头:“公主不会不知道吧?四年夫妻,难道——”

      “我是怕你不知道。”柳闻蝉冷声,“沈大人,今日若是驸马的亲生母亲来说话,或许还有几分可信。至于你,你见过驸马几次,就敢说自己知道了?他小的时候,你抱过他吗?”

      这时旁人也已回过味来,右相岳尊儒便第一个出来表态,冷声道:“公主言之有理。世人都知道沈家待驸马并不亲厚,沈大人总共见过驸马几次尚不可知呢!何况如今驸马已不在人世,此事算是死无对证,如何能作准?难道皇后娘娘确认过、咱们这么多人确认过都不作数,偏是你沈大人一个人说的作数?”

      时至此刻多数人都已经没了耐心,好些百姓甚至已经忍不住提起了他们的镰刀棍棒,随时预备着往沈濯身上招呼了。

      横竖他们今日进来就是造反的,这个一看就是坏人的沈大人,打死正好!

      这势头不对!

      沈濯吃了一惊忙往后退,仍不甘心地瞪着柳闻蝉:“看来你是不知道了!诸位大人、皇后娘娘,看来这位公主的真假仍旧有待考证啊!我儿遥清右边肩头上有一处明显的柳叶状胎记,她竟然不知道……”

      “没有。”柳闻蝉道,“你在说谎。”

      “啊?哈?”沈濯站定了,一脸惊愕:“你说,没有?你这就承认你是假的了?”

      旁边有内侍试图上前制住他,柳闻蝉阻止了,平静地道:“我不是假的。现下我怀疑,你是假的。”

      什么假的?

      愤怒的百姓和惊讶的朝臣们都有些【创建和谐家园】。

      公主一直存在真假的争议,但这个沈大人最重要的身份就是沈驸马的父亲——总不能说他是个假爹吧?

      “的确有可能是假的。”戚长生走出来说道,“总共只有四个儿子都能记混,还当什么爹,养只鹅都比你有用。”

      柳闻蝉听见他说话,忙转过身,抓过他的手攥住,低声:“你不要跟他生气,交给我处理就好。”

      戚长生向她笑了笑,微微摇头,之后仍旧看向沈濯,冷声道:“有胎记的不是沈遥清,是你的二儿子沈钰。当初公主选定了沈遥清为驸马,你曾经试图用沈钰代替,后来因为怕他肩上的胎记被公主嫌弃才打消了念头,怎么如今那胎记竟长到沈遥清的肩上去了?”

      从“沈钰”这个名字出现开始,沈濯脸上的血色就没有了。之后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他只是惊恐地瞪着眼睛,像个死人似的一动也没动。

      戚长生一番话说完便移开了目光,沉默着,被柳闻蝉拉着在石桌旁坐了下来。

      但这时候他已经不是先前影子一样不显眼的存在了,现场半数以上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或者说,是落在他和柳闻蝉两个人交握的手上。

      柳闻蝉察觉到了那些目光,平静地颔首承认:“没错,他是我的……新欢。”

      戚长生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笑了一笑。

      这样一来,那些好奇的探究的目光反而都移开了。

      世人并不知道戚家和柳家退婚的事,此时想起公主早在数月前便以柳家大小姐的身份与戚六郎定了亲,便觉得此时牵手扶持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公主与沈驸马当然情深义重,但沈驸马已经离世三年了。便是民间妇人为亡夫守三年也已算得上仁至义尽,何况她是当朝公主、未来君王,难道要她像那些死心眼的愚妇一样守一辈子吗?

      既然注定要另选一位驸马,当然还是要找最好的。放眼京都,还真没有比戚六郎更合适的人选。

      朝臣和百姓没都没有多言,只有沈濯猛然惊醒过来,大怒:“我儿为你而死,你就是这样……”

      柳闻蝉瞥了他一眼。

      沈濯没说完的话硬生生被吓得咽了回去。他顿了一顿,只得又看向戚长生,几句难听的话却压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你,”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没忍住问:“你先前那话是什么意思?我说的是我儿遥清的事,你扯上钰儿做什么?我儿做驸马时你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那时候的事你如何知道?”

      最后这一问才是重点。

      他当初想把沈钰送进宫,这个念头只跟发妻王氏一人提过。王氏一向不是嘴碎之人,何况没过半年就死了,这件事到底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又是怎么传到戚长生这个毛头小子耳朵里的?

      总不能是沈遥清那个孽子自己偷听到了,又告诉了公主……

      沈濯被这个念头吓出一身冷汗,忙又转头去看柳闻蝉的脸色。

      恰对上柳闻蝉冷冷的目光,他这才想起,不管当初沈遥清知不知道,如今的公主是明明白白已经知道了。

      公主不会放过他的。

      果然下一刻便听见柳闻蝉开口说道:“既然沈大人提起了,这么多人也都听到了,那便不能让人带着疑问度日。沈大人,请令郎沈钰来一趟吧。”

      沈二公子沈钰前两年已经考中了进士,如今在礼部做一点跑腿办事的小差事,今日正巧也来了,没多久就被人给推了出来。

      柳闻蝉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向旁边内侍吩咐道:“上前验看。”

      “不用验了。”沈钰捂着衣领道,“戚六公子说得没错,我肩上的确有一处柳叶形状的胎记,沈遥清肩上没有。”

      “所以呢?”柳闻蝉问。

      所以?所以什么?沈钰没听明白。

      戚长生看着他,冷声:“所以,是谁教你用这种态度跟殿下说话的?还有,若殿下不叫你出来,你便躲在人后装死是吗?你父亲像条疯狗跳出来咬人的时候,你作为儿子在干什么?”

      139.无人可用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