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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问蝉柳闻蝉戚长生-第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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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上次骗我进养居殿一样吗?”柳闻蝉问。

      “上次?”对方不解,“上次是什么时候?春郎进宫时日短,不曾听说。”

      柳闻蝉掀开帐子看着此人,并不甚相信。倒是借着月光看清了此人的脸,只见眉清目秀面白唇红,竟是颇好看的一个小郎君。

      她忽地笑了:“你是公主殿下的人?”

      “是,”对方也含笑看着她,“奴姓江,名春郎,原是公主殿下的人。不过,殿下今晚发了话,命奴前来服侍姑娘,奴今后便是姑娘的人。”

      是吗?那晋安公主可真够大方的。

      柳闻蝉敛了笑容,向后仰靠在枕上,冷声:“我不需要你服侍,出去吧。”

      “求姑娘开恩,”江春郎俯首哀求道,“殿下送出去的礼,没有收回的道理。姑娘若不肯留奴,奴便只有一死了。”

      柳闻蝉瞥他一眼,冷冷道:“你留下来也只有一死。公主殿下是个好人,但我不是。我心狠手辣,身边居心叵测的人经常会死的。”

      “奴不怕。”江春郎笑道,“奴不是居心叵测的人。”

      说罢,他趁着柳闻蝉闪神的时机,忽然也掀开帐子钻进来,猛地将她压在枕上,沉声:“奴只是一个爱慕姑娘的可怜人罢了,姑娘你就当发发善心……”

      “你干什么?!”柳闻蝉大惊,忙推他:“殿下是让你来服侍我,不是让你来欺负我的吧?你快放开!”

      江春郎非但不放,反将她的两只手都按住,自己踢掉靴子爬上床,便开始扯她的衣裳,同时笑道:“男人对女人,‘服侍’和‘欺负’原本不就是一回事么?听闻姑娘早已与戚家六郎同行同卧多日,怎的他竟还不曾教你这个?”

      “你放开!”柳闻蝉用手肘顶着他,挣扎着试图抽出手来,又急又怒:“我不喜欢这样,你放开我!否则我断不能饶你!”

      江春郎哈哈一笑,俯身凑近她耳边:“姑娘可千万不要饶我。”

      说话间他已将自己的衣裳解开,抓着柳闻蝉的手就往下面送:“求姑娘好歹疼疼它。你若饶了我,它今夜该如何收场……”

      笑声低哑,呼吸渐重。

      门外台阶上,面红耳赤的鸾儿无声地站了起来,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去向正是晋安公主寝殿的方向。

      她走得有些急了,所以并没有听到房中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即变成一声被掩住的痛呼,再然后就只剩下拍打被褥的沉闷的声响了。

      床中的场景已变成了柳闻蝉在上。她撩起对方的衣裳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平静地道:“我已给你敷了止血止疼的药,一会儿就好了。别咬嘴唇,不好看。”

      江春郎并没有本事咬嘴唇,他的嘴里正塞着帕子呢。这会儿他整张脸白得像鬼一样,额头上和脖子后面全是汗。柳闻蝉看了他一回儿,慢慢地放开了按住他胸膛的手,再起身从他身上下来,他都没有别的动作,只在她起身之后呜咽着蜷缩起来,按住了疼痛处。

      柳闻蝉放了心,下床洗了两遍手,然后又转了回来,坐在床边看着他。

      “你不能怪我,”她道,“我先已同你说过了,我不是个好人,对待身边人经常心狠手辣的。”

      止疼药是先前给戚六郎用剩下的,见效很快。

      江春郎额上的汗渐渐地少了,只是人仍旧蜷缩成一团。听见柳闻蝉的话,他颤颤地抬起手来,看了看满掌的血,再看看先前被柳闻蝉丢在矮柜上的东西,整个人都颤了起来。

      “你,”他吐出了帕子急急开口,声音嘶哑:“你死定了,殿下不会饶你的!”

      柳闻蝉含笑点头:“是。不过,你应当会比我死得更快些。你说,殿下若知道你未能哄住我,反而把我给得罪彻底了,而且你这个人,”

      她啧了一声,“你这个人又已经没有用了,你说她还会留着你的性命吗?”

      江春郎看着她,像在看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鬼。

      他不能不承认她的话完全是对的。他很有自知之明,一向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得宠……但是现在,他的本钱没有了,他这个人已经完了。

      完了。

      江春郎的目光渐渐黯淡下去。看着柳闻蝉冷漠的神情,他甚至已经开始暗暗琢磨,若把她杀了去向公主交差,能不能将功赎罪……只怕不能,反而还有可能会被灭口。

      柳闻蝉察觉到了他的杀意,又笑:“你还没醒过来吗?我既然能徒手拧断一个人的脖子,又岂是身娇体弱任人宰割之辈?”

      江春郎惊恐地瞪着她,呆住了。

      柳闻蝉向前倾了倾身子,伸手戳一戳他的脸:“喂,你想不想活着?我给你指条活路。”

      对方斜眼看看床头柜上的东西,不答话。

      柳闻蝉又笑了:“别灰心嘛,活着的乐趣还是很多的。做不成男人,你还可以做个权倾朝野的大太监,照样风光啊。”

      115.江小郎君是你能动的?

      夏日昼长,寅正刚过夜幕便已退去,只剩一点点乳白色的薄雾,弥漫在天地之间。

      今日没有大朝会,晋安公主却仍旧很早就起来了。她反常地穿了一身利落的戎装,匆匆带人赶到了柳闻蝉暂住的耳房外。

      “柳小姐!”内侍上前叫门,“鸾儿!人呢?怎么还不叫柳小姐起床?殿下已经等了一早晨了!”

      鸾儿披散着头发匆匆跑出来,惶惶然跪伏在地上:“殿下恕罪,奴婢昨夜贪吃了两杯酒,睡迷了!”

      “罢了。”晋安公主摆摆手,“快去叫她!刚说好了要陪孤习武,才第一天她就要偷懒!”

      鸾儿慌忙应下,上前拍门喊了两声,里面却不应。她迟疑了一下,径直推开了门:“柳姑娘,该起……”

      话未说完尾音变成了一声尖叫,她呆站在门口,像被定住了。

      “怎么了?”晋安公主疑惑地问了一声,迈步走进来,霎时脸色大变,“你、柳闻蝉,你竟……”

      房中屏风没有拉开,一张床正对着门口,帐子只放下了一半,里面的情景一览无余。

      只见原本应该是柳闻蝉一人独宿的床中竟有两个人相拥而卧,入目被褥衣衫尽皆凌乱,实在由不得人不多想。

      似是听见了此处的动静,柳闻蝉猛然翻身坐起,随即发出一声惊呼,慌忙扯过薄被遮住自己前胸,手忙脚乱之下就把另外一个人暴露了出来。

      宽肩长腿,分明是个男子。

      四目相对空气里静了一瞬,然后柳闻蝉尴尬地笑了一下,双手攥住被角,红着脸开口:“殿下,您怎么来了?”

      晋安公主看着她,不说话。

      鸾儿面色惨白,指着床上的男人,结结巴巴:“你、你要死啊?殿下天恩留你在宫中,你竟然色胆包天……你,你是什么东西,江小郎君是你能动的?!”

      “什么?”柳闻蝉皱了皱眉,又转身在那男子腰上推了两把,之后迟疑着下床,仍抱着被子,迷茫地看着晋安公主:“不是、不是殿下叫他来陪我的吗?”

      晋安公主已看了她很久,此时终于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里显而易见的尽是怒意。

      “孤派他来的?”她压着声音,不知有多少情绪藏在其中:“柳闻蝉,你可知他是谁?”

      这时那男子也已醒来。柳闻蝉回头看了他一眼,结结巴巴:“他、他说他叫春郎,是殿下派来陪我的。”

      “这么说,是他主动来招惹你的。”晋安公主冷笑了一声,目光便移到那男子身上:“江春郎,孤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待孤?”

      被叫到名字的江春郎脸上血色全无,手忙脚乱地滚下床,匍匐在地:“殿下,殿下饶命,奴一时糊涂……”

      剧情发展到这里,柳闻蝉就该明白了。

      她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向江春郎:“你——你竟是骗我的?这件事,殿下根本不知道?”

      江春郎只管向晋安公主求饶,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柳闻蝉迟疑许久,慢慢地跪了下去:“殿下,我若说是被他骗了,殿下信不信我?”

      晋安公主看了她许久,终于长叹一口气:“罢了。孤若不信你,又怎会召你进宫为伴。这也是一桩孽缘……”

      她看向江春郎,一脸失望:“你既不肯安心跟着孤,孤也不能强留。今后你就留在柳小姐身边吧,她若肯给你个去处,也是你的造化。”

      “殿下!”柳闻蝉仰头,落泪:“我不知道是这样……您在意的人,我、臣岂敢……不如殿下收回成命吧!”

      “不必多言。”晋安公主沉声道,“孤还不至于吝啬一个玩物。他既已跟了你,孤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若不想要他,便替他把白绫挂在梁上吧!”

      此话一出江春郎颤得更厉害,慌忙转过来,向柳闻蝉磕头:“昨夜的事都是奴的错,奴无颜再陪侍殿下,只求姑娘开恩!”

      柳闻蝉沉默了一刻,晋安公主已经恢复了平静,带着几分揶揄看向血迹斑斑的床褥和枕头:“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着拒绝不成?”

      柳闻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慌忙低下头,面红耳赤:“我……臣谢殿下厚赐。”

      晋安公主哼了一声:“看你这样子,今日恐怕也没有精神陪孤习武了。也罢,孤先回上书房,一会儿你收拾一下再过来,同孤一起见见教骑射的师傅。”

      柳闻蝉低着头应了一声是,躬身送了晋安公主出去,然后抬头看向转回来的鸾儿:“你昨晚去哪里了?”

      鸾儿心头一跳,忙道:“哪里也没去……”

      “哪里也没去,有人溜进来你也不知道?”柳闻蝉怒视着她,眼圈红红,似乎蓄着泪。

      鸾儿这才知道自己想岔了,忙找补道:“想是半夜里太困倦,在廊下打了个盹。”

      之后又硬气起来,沉声道:“此事我虽有失职之过,但终究是姑娘你自己心志不坚的缘故,须怨不得我!”

      柳闻蝉被她嘲讽了这一句,脸又红了,也不知是气还是羞。

      鸾儿见状又冷笑道:“你倒也不用作出这副委屈的样子来,殿下还没委屈呢!平白夺了殿下的心头宝,你还吃亏了不成?”

      这,柳闻蝉愈发无言以对。

      到底是自己理亏,从此以后就算是有了把柄,合该被人拿捏了。她垂下头,慢慢地坐倒在床沿上,神色茫然。

      江春郎扶着腿试图站起来,未能成功,干脆跪行上前,伏在她的膝上:“姑娘,您别恼,殿下宽宏,不会为这点小事怀恨在心。何况殿下身边得宠的又不止我一个……”

      “你给我住口!”柳闻蝉甩开他的手,怒冲冲:“我是为了怕殿下记恨吗?我是为自己糊涂,信了你的鬼话!可笑我竟然当真信了你是殿下赐给我的……殿下赐的跟我自己抢的,能一样吗?”

      江春郎垂着头黯然良久,终于扶着床沿慢慢地站了起来:“请姑娘息怒,都是奴的错。殿下还在上书房等着,奴服侍姑娘梳洗吧。”

      116.我的脾气也不好

      上书房中的晋安公主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见柳闻蝉进来,她便招了招手命她站到身边,又向在座的几位大臣介绍道:“这位便是柳编修的长女,掌管至简书局的柳大小姐。今日恰好几位老大人都在,顺便帮孤考一考她的学问如何?”

      在座的几位老臣都是饱学之士,自不会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放在眼里。考较学问这种话也就是晋安公主玩笑一下,谁要是当了真,那就是侮辱了自己的满腹经纶了。

      是以众人都不放在心上,待柳闻蝉过来行礼问候,他们才不情不愿地抬抬眼皮打声招呼,敷衍道:“殿下看重的人,又是至简书局的少东家,学问自然是不错的,倒也用不着多此一举考较什么。”

      晋安公主看出了他们的不愿,哈哈笑道:“蝉儿,孤的老师瞧不起你!不如你当场作一篇文章,震震他们吧?”

      “殿下这是欺负我了。”柳闻蝉笑道,“在座几位大人都是天下知名的大儒,我便是再读四百年书也未必能镇得住他们啊——我看我也不用逃跑了,干脆先哭为敬吧!”

      “你们听听,”晋安公主指着她笑道,“这丫头就是个泼皮无赖!旁的本事没有,撒泼打滚她第一名!”

      “是啊,我是惯会撒泼打滚的!”柳闻蝉笑道,“我小的时候不爱背书,每每先生要责罚时,我便抢先哭闹起来,教他的戒尺不敢打到我的手上!”

      她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场的几个老学究都摇头,只有最角落里一个干瘦挺拔像一竿细竹似的老者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随即移开目光,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柳闻蝉认得,那是她从前的老师,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实权的老太傅段大人。

      一句话点到,之后她便不再多言,安静地站在晋安公主身后,像个称职的侍从一样等着她将今日的书读完。

      等到几位学究们退出去,内侍进来奉上茶水点心,晋安公主便长舒了一口气,倚靠在软枕上叹道:“日日枯坐读书,当真无趣得紧。孤才来了几日便觉痛苦难耐,真不知原先那一位是如何忍了二十多年!蝉儿,你说当公主是图个什么?”

      “臣不懂。”柳闻蝉道,“但既然总有人趋之若鹜,想必还是有些好处的。”

      晋安公主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忽地又笑了:“不错,还是有几分好处的。——你觉得江小郎君如何?”

      “奸诈之辈,混账东西。”柳闻蝉道。

      晋安公主哈地笑出了声:“人家尽心尽力伺候了你一宿,就换来这么个评价?”

      柳闻蝉别开脸,面无表情:“我最恨别人骗我。他若不是殿下的人,我定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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