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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诧异:“素儿,你不生气吗?”
生气他不能赐死淑妃,为她之前所受的苦,报仇。
姚素儿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浅浅轻笑:“这是你的承若,自然不能轻易违背。素儿知道,珩哥哥一向是最守信用之人了,我又怎么会逼你,非要去违背自己的誓言呢?而且,人死了,并不一定比活着轻松,死了可以一了百了,可活着,却要承受莫大的折磨。你将她送进辛者库里,我便已能感知,她下半身的折磨与凄楚。所以,于她,我不必再多想了。”
她想这绝对是淑妃做的最错的决定,若是淑妃求死,皇甫珩或许赏她一根白绫也就去。可是她偏偏还想活着,那么,之后承受的那些痛苦,必定都是非常人所能忍受的。
“不,我不重承若,当初我若一直遵守着对你的承诺,后来我又怎会...”他眸光浮现剧痛,话到一半暗哑,终究默了声,不再言语。
她只当他愧疚她的苦,抚上他面含隐忍的脸颊,摇头:“当初是淑妃乘虚而入,你当她是救命恩人,才会迎她进宫封妃。珩哥哥,别想太多了,你看,现在的我们都安好,这一切,就足够了。”
他却猛地将她揽入怀中,胸膛起伏,情绪似很激动,“是的,你我都安好,这一切变都足够了。素儿,珩哥哥答应你,往后的日子,必定会加倍宠你,爱你。封咱们的孩子为太子,我会给他,最好最好的一切。”
她微微一笑,唇角荡起幸福神采,心中甚至都已经在憧憬他为他们设计好的幸福往后。
“好。”
她应了一声,然后靠在他的怀中絮絮叨叨说着明日要去给太后拜礼之事,讲着讲着,不知不觉在他怀中入睡。
半夜梦想,抹着身边渐凉的余温,姚素儿困惑寻去,却在偏厅里看到他。
他站在窗边,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块灵位,月光折射下的冷光罩在他的脸上,是痛苦苍白的面,以及那双,泛红的眸。
“对不起,是父皇对不起你。”
姚素儿从未见过他眼里浮现泪水,更别说悲痛痛哭了。可是此刻,他却微弓起了背,像是有什么沉重压他的快起不来,紧紧抱住那块灵位,痛哭宛若孩童。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脆弱不堪的一面。
她含着泪,站在暗处,不敢上前去打扰他。
那块灵位上,她看到了两个字。
【睿儿。】
第十六章:他的古怪
姚素儿一连在宫中调养多日,面色终究有些好转。皇甫珩说近日朝中事物并不缠身,可以抽出时间带她出宫游玩散心,她得知后又是高兴了好一阵子,就连食量,也增了不少,皇甫珩欣慰。
明日,就是他们之前说好要出宫游玩的日子,皇甫珩上朝前突交代:“对了,这次咱们出宫,得带名太医去,随时调养你的身子。”
自从上次醒来后,她的身子在细心的调养中,每日也总是看着面色红润的。但不知是什么原因,皇甫珩每次抱她,却只感到越发清减的腰身,瘦的虚弱,让他很是担心。
所以他决定,出宫时,得带上一个太医稳妥。
姚素儿对此没有任何意义,虽说是秘密出宫游玩,能简就简,就连暗卫也省去了好多,但太医带上,终究有好没坏的。
她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欢喜道:“珩哥哥,我想举荐一个人。”
见她开心,他眉眼也是一片柔色,“噢,素儿想举荐谁,谁出来,我给那人加封晋赏。”
“此人名叫刘松,是太医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医,医术也很是不错。当时,我怀着睿儿之时,你对我不理不问的,太医院里的那些太医没一个肯理睬我的。后来,还是这位小太医心善,经常来给我看诊,偷偷给我送些补药帮我于我。只可惜,哎,不提了。”
那个时候,她怀着明明是龙子,可却因为时间对上的是宫外的那次,她不敢伸张,也一直苦于他的冷漠,无法解释前因后果。后来只能咬牙,艰苦地孕育腹中胎儿,想着日后查清楚太后之事再与他解释也是一样的。可惜,那孩子命薄,因为她的不仔细,终究还是死了。
‘啪嗒’一声,是东西摔在地上的声响。
姚素儿从孩子的哀恸中回过神来,看到皇甫珩竟失魂落魄地掉了手中扳指,她一顿,弯腰从地上捡起来:“怎么了?怎么突然面色这么难看?”
这枚扳指摔的有些破损了,她转身又换了一枚,亲手给他戴上。
他的手心微凉,她不明所以,以为他生病了,担心的不行。
“珩哥哥,你手怎么这么凉,该不是生病了吧,要不要传太医来瞧瞧?”
“无事。”他收敛情绪,无意识地看着她亲手为他佩戴的扳指,摩挲了片刻,道:“素儿,那个刘太医——”
“嗯?他怎么了?”
“他死了。”他轻轻吐出这句话,抿唇凝着她,目光讳莫如深。
姚素儿吓了一跳,又震惊不已,惋惜心痛,“死了?”
她记得那小太医还很是年轻,只是没想到,会英年早逝。
皇甫珩点头:“嗯,前段时间刚入的土,你若是想还他的恩情,他有一兄长也在太医院当值,不若,这次出宫随行的太医就带刘松的兄长,如何?”
姚素儿点了下头,又惋惜道:“下次寻个机会,我去拜祭拜祭他,怎么说,当初也是他照顾着我跟睿儿。”
“嗯,快上朝了,我先走了。”他垂下眼帘,吻了下她的额头,便匆匆离去。
姚素儿望着他好似逃离的背影,有些莫名。
翠青打着水盆进来伺候她洗漱,笑道:“娘娘,陛下现在对您可真好呢,你们话没说完,奴婢都不敢进来,生怕听到什么悄悄话。这一个早上,可快讲了一炷香的时间呢,奴婢看,陛下这是什么都跟在跟您说吧。”
看着她在调笑,姚素儿脑海里却浮现他匆匆离去的古怪,轻声迷惘道:“是么,可为何我总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第十七章:皇甫珩,抱歉
就像她,也将一件秘密深藏,不愿他知晓。
.....
吃了早膳后,出宫的事宜其实早就准备妥当,姚素儿想着今日索性也在宫中无事,便决定先出宫去拜祭下刘太医,再顺势去见一见宋逸成。
宋逸尘在上次歼灭四王爷兵力时受了伤,近段时间与她一样,都是卧床调养。但是他的情况比她更重,出宫一趟,姚素儿自然是要去拜访这位兄长的。
她换了一身简易的素装,就拣了两个侍卫跟翠青,坐着朴素的马车出了宫。
先去刘松那上了一炷香,烧了些纸钱后,她就让马车驱到宋府。
宋逸尘并不知道她来了,猛地在府中见到他,面色震惊又复杂:“皇后娘娘,你怎么来了?”
说着,他从床上挣扎着要起来,给她跪拜行礼。
姚素儿上前连忙阻拦,“逸尘大哥,在这又不是外间,你还是喊我素儿吧。你怎么样了,伤情严重吗?”
他这才坐了回去,刚毅的面色扬起微笑,摇头:“不痛,就是小腿伤了骨头,所以要养久一些,其实我早就没事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却见他面色踌躇,望着他欲言又止,她困惑,问:“怎么了,逸尘大哥?”
“素儿,上次伤了你之事....”他羞愧,难以启齿,眸光之中满是自责。
姚素儿也终于明白一二,她死里逃生,若说旁人没有来探望她可以说的过去,可待她极好的逸尘大哥却没有露过一面,让她有些狐疑。后来听闻他也受了伤,卧床养伤,所以才没有见她。可如今见他愧疚姿态,又哪里是因为养伤?
他是对那日悬崖刺伤她一事耿耿于怀,无颜面见她罢了。
“逸尘大哥,那件事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扑上去的,无论之后我的结果是什么,都与你无关。无心之失,怎么能是你我兄妹二人隔阂的理由呢?”她莞尔失笑,又有些生气,“可是,你竟然因为这个,就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我了吗?”
她与宋逸尘不是兄妹,却更甚兄妹情谊,所以她很珍惜这段早已超越了亲情的友谊。
宋逸尘顿时紧张了起来,“素儿,逸尘大哥并不是这个意思。”
她这才重新展颜,‘噗哧’一笑,“好了,逗你的。”
难得见面,二人坐着聊了许久,可能是有些累了,姚素儿坐不住,就把身子往后面的椅背靠去。
宋逸尘心细,关心道:“是不是累了,要不,就先回宫吧?”
姚素儿看了天色,“不了,这会回宫也无事可做,还是在你这聊——”
话到一半,她面色突变,猛地取出帕巾捂住唇瓣一阵猛咳。
“素儿?”宋逸尘大惊,连忙下榻,紧张地凝着她。
那双纤细雪白的素手,将手中沾了血水的手帕捏住,若不其事地藏了起来,可宋逸尘还是眼尖地瞧见了。
“咳血了?快,快请太医。”说着,他就要扬声唤人,神情焦急。
“没事的逸尘大哥。”姚素儿急声阻拦,“我一直都有在吃药,今日可能是出来久了,有些乏了才咳,往日里只有多休息,便不会这样的。”
她有意将事情说的轻描淡写,可将她略显苍白的唇色,他狠狠拧眉,总觉得哪里不对。
“陛下,知道吗?”
她轻笑,长眸轻垂,“告诉他干嘛呀,小事而已。罢了,今日的确有些累了,那逸尘大哥,我就先走了。”
说罢,她起身就离去,背影挺直纤细。
直到坐上马车之后,姚素儿一直挺着的背,才微微弯曲,用趴捂住唇,又咳了几声。
翠青在一旁又惊又慌,“娘娘,您又咳血了?!”
言下之意,她早已并非第一次。
姚素儿喝了口水,才慢慢的顺了过来,摇了摇头说无事,然后对她说:“把胭脂取出来,帮我抹点。”
翠青不知道想到了,一边取着胭脂,一边红着眼眶道:“娘娘,您这是何必呢,告诉陛下不好吗?”
“翠青,答应我,什么都不要说。”
“娘娘....”
“翠青!”第一次,她厉声唤她。
“是...”翠青身子一颤,咬牙将泪吞了回去。
姚素儿这才松缓了情绪,将,目光慢慢投在外间明媚的天空上。
珩哥哥,你知道,素儿,还想在陪你走一段旅程....属于,我们的,幸福旅程....
抱歉,素儿一直,在骗你。
第十八章:那个孩子,是他杀的!
马车一路平稳向皇宫的方向驶去,翠青举出腰牌,士兵们便放行。
姚素儿身子靠在壁上,闭眸假寐之时,平行行驶的马车却突然停顿,她的身子顿时一歪。
“娘娘小心——”
翠青惊呼一声连忙扶住她,关切询问有没有事。
她摇了摇头,听到外间隐约有什么声响,说:“你去看看,什么事。”
“是。”
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姚素儿看到马车前方拦着一名宫婢,面颊凹陷,肌肤蜡黄,展开双臂拦住马车的那双手更是伤痕累累,布满了伤口。
她拧了拧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婢女,红唇轻抿,眼底掠过一缕厌恶。
“姚素儿!你这个【创建和谐家园】,凭什么你现在荣华富贵,被珩哥哥宠若至宝,而我却要在辛者库里干最下等人的肮脏之活!我快疯了,你说,是不是你让珩哥哥这样对待我的?太后是我将囚禁的地址告知他的,我是他母后的救命恩人,他就这么对待我的吗?我恨你们,我恨死你们了!”颜彩月嘶吼尖叫,宛若一个疯癫的泼妇,全然没了当初淑妃的仪态万千。
这处是去往后宫的道路,虽说并无什么人来往,但是任由一个疯女子在外到处乱叫,姚素儿也心中不喜。
眼眸一沉,吩咐道:“把她带下去。”
随行侍卫颔首,上前就要去制服颜彩月,毫不客气地将她的手臂折与身后。
她吃痛,惨叫连连,一双眸子如淬着毒般投在高贵美丽的姚素儿身上,心里更是被不甘,妒忌等灼烫的怒火填满,凭什么她们都是皇甫珩的妃子,凭什么她姚素儿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而她颜彩月却成了这皇宫中卑贱如蝼蚁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