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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假装没听见。
陆君炎眉头皱了皱，“不愿意？”
江野觉得好笑，故作洒脱地问：“怎么负责啊？随叫随到吗？”
“那可能不行。”陆君炎慎重地给出答案。
江野忍不住翻白眼，发出一声轻嗤。
这都做不到，还好意思说负责呢？
陆君炎知道这个答案不是标准答案，但他不想对江野敷衍，所以认真给她解释，“我参加封闭训练是不能带手机的，而且比赛的时候也是一样不能和外界通讯联络。再者，随叫随到这个要求本身就具有不合理性……”
“行了行了，我就随口说说。”江野觉得如果不打断，陆君炎能给她搞出一篇《论随叫随到的不合理性》论文。
“我可以保证在客观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随叫随到。”陆君炎权衡过后，给江野的要求加了个前提。
他这么慎重的对待，倒是让江野挺不自在的。
难道以后聊天都要像写论文一样严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还有什么要求？”陆君炎见江野不吱声，以为刚刚这个条件她不满意。
江野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眨了下眼睛，“以后不准凶我。”
陆君炎唇角上扬，眼神真诚，“怎么算凶？”
江野：“脸很臭，语气不好那种。”
陆君炎想了想，“我尽量，如果没做到，你提醒我。”
江野眼睛一亮，这也有点太听话了吧？
她有些得意忘形，仰起脸下命令，“叫我小宝贝。”
本想憋住不笑的，可是话音未落，她就忍不住了。
在陆君炎臂弯里笑得前仰后合。
“陆君炎，你是不是被揍傻了？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啊？那你叫我，快点，小宝贝，一个字都不能少。”
她笃定陆君炎做不到，可只是一想那个画面，都笑到飙泪。
确实，对陆君炎来说，这个要求有亿点过分了。
别说小宝贝了，就算是宝贝，要说出口都非常艰难。
陆君炎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无奈，“你确定你真想听？”
江野并不受他威胁，“当然，你以为我说话是放气呢？我也是很负责任的好吧？”
陆君炎确认之后，不带一丝犹豫地在江野耳边说了。
“小，宝，贝。”
嗓音又低又苏，带一点渣男的慵懒，江野如同被雷击般大脑空白，四肢僵硬。
完了，耳朵怀孕了。
她的眼神呈现出难以置信的模样，陆君炎浅笑一声，又再次贴近她叫了一声。
“小野小宝贝。”
江野能听到自己心里的小人以百公里加速1秒的速度冲向外太空。
还有好多小人像大草原上迁徙的羚羊什么的，四散狂奔，踩得她心跳紊乱，地动山摇。
她一头扎进陆君炎怀里，一边捶他一边嘤嘤嗡嗡。
“太讨厌了，烦人烦人！”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表现太过丢脸，跟个被暗恋男神表白的小女生一样，一点都不稳重，不淡定，不高冷。
可这就是她少女怀春时做的梦，是她十几年前就期待的事情，在她以为能够发生的时间里如沉寂的火山般默不作声，却在她感觉无望的时候实现了。
她开心地要飞起来。
陆君炎看她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倒是不会了。
他不知道江野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那我以后不叫了。”陆君炎老狐狸试探着问。
“不行！一日小宝贝，终身小宝贝。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
江野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可藏不住的是欢喜。
陆君炎就知道她是愿意的。
“那以后有了宝宝怎么办？”
他居然开始担心起这种事！
江野老脸发烫，抬腿给他一脚，被陆君炎握住小腿。
“小心点，踢坏了你就没幸福了。”
“……”江野竟一时语塞。
陆君炎继续捉弄她，“还是叫你小野大宝贝吧，小宝贝留给宝宝们。”
们？
江野猛地露出头来，观察陆君炎的脸两秒，“你是不是中了神经毒素了？温思成昨天没打你头吧？”
陆君炎笑着在她腰下拍了一巴掌。
这让江野想起昨晚一些声色片段，身体悄然起了变化。
她拧巴两下，被陆君炎察觉。
带着薄茧的指腹像是精密的雷达，准确探测到变化的根源。
江野惊呼一声，立刻按住男人的手。
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岂不是真要长在床上了？
“不想？”陆君炎嗓音涩涩。
江野抱怨，“你怎么要，不够？”
陆君炎无辜地拿出手来，湿润的指尖在她眼前撵了捻，“到底是谁？要，不够？”
“……”江野干脆双手把脸捂上。
好烦啊，谁能来救救她！
她就不该起这个头，就该一口回绝他要负责的提案！
“不着急，来日方长，一下吃太饱容易反胃。”
陆君炎这语气，很像是在给江野做心理疏导，疏导一位纵鱼过度的失足少女。
“我才没有，你别胡说啊。”江野的伶牙俐齿仿佛瞬间被拔光。
“嗯，经验少，可以理解。”
陆君炎吃饱餍足，又理清了和江野的关系，嘴欠得很。
江野双手一摊，怒目看向他，“你经验多了不起啊？经验不都是积累起来的吗？我要是像你一样阅人无数身经百战，我肯定比你强！”
陆君炎被她突如起来的暴躁搞懵了。
他又不是嫌弃她的意思，只是想委婉地替她化解尴尬，怎么还成了他的不是了？听听，这说得什么话？
“你想怎么个身经百战阅人无数？”陆君炎在这种原则性问题上不打算惯着她。
“呵，都是成年人，装什么懵懂？”江野对于陆君炎的车技持保留态度。
他那么会，当然是实战经验丰富，总不可能像她一样都是纸上谈兵，片中教学。
陆君炎突然福至心灵，认真地问她：“所以，这是夸我，技术好的意思？”
142 太会了
江野薅起枕头就往那张欠揍的脸上拍。
陆君炎长臂一展把她捞进怀里，手在她痒痒肉上掐掐捏捏，枕头早就滚到地上去了。
“是不是？”陆君炎很在意这个答案似的。
江野：“才不是！”
陆君炎捏得她满床打滚到处躲，“还敢不敢胡说了？还想不想出去积累经验了？还要不要阅人无数比我强了？”
江野上气不接下气，一点不服软，“凭什么你能我就不能？”
陆君炎否认，“我没有。”
“我不信！”江野觉得，承认没关系，说谎就没必要了，好像显得她有多在乎似的。
陆君炎觉得，有疑问可以提，但随便给他扣帽子不行。
他停下来，眉眼沉沉，让江野说清楚，“证据呢？”
大有不说明白不罢休的架势。
江野信手拈来，毕竟对陆君炎的小道消息了若指掌，没少打听。
“他们说了，你刚回筝城的时候，玩得可花了！”
“展开说说。”陆君炎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江野如数家珍，“前年很火那部宫斗剧女主，什么婧婧，你们是不是交往过？据说在你办公室呆了整晚，凌晨被救护车拉走了。之前锦时一个驻唱女歌手，在你家住了一个月，后来去京都发展，是你帮她铺路，现在已经从民谣出圈，红遍大江南北了。远的不说了，近的还有杜若蓝，谁知道你们……”
“够了。”陆君炎表情晦暗，不悦地打断，“你这都是哪里来的消息？道听途说你也信？哪一件是你亲眼见过的？你知道真相吗？”
“……”江野被问住了，她音量降下来，嘟哝道：“我又没在你身上装摄像头，我不靠听说我还去问你吗？我问你你告诉我啊？”
“不会。”陆君炎实话实说。
江野气得差点背过气儿去。
陆君炎又说：“但是你现在问，我会说。”
江野微微愣怔，“怎么讲？”
陆君炎直言不讳，“你现在不是我的小野宝贝了么？”
江野现在的心情复杂到无法用言语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