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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暗暗地吸一口气,不去直面对方目光。
“陆君炎,我本来想等你比赛完再摊牌的。既然你擅作主张来了,那我就不瞒你了。经过我爸的事,我觉得还是战旭廷更适合我,我挺依赖他的,他也帮得上忙。不好意思,我们……旧情复燃了。”
她用无所谓的口吻说出最伤人的话。
她本来想等陆君炎比赛结束,俩人见面后再用这招的。她设想过无数次该怎么说,在什么情景下说,并且自认为天衣无缝准备周全,可她万万没想到会提前这么多,打乱了她的所有计划,让她毫无防备地说出这些话。
显得那么力不从心又突兀。
她不知道陆君炎信不信,但她铁了心要把陆君炎赶走。
她觉得只要陆君炎死心了,那所有问题就都迎刃而解。
她刚刚也想过,要不要就顺水推舟,让陆君炎在这里陪几天,先稳住他的情绪,让他回去好好参加比赛,一切等赛后再说。
可她很快便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她觉得这样一来,陆君炎的包袱会更重,会更放不下,反而更影响他比赛的心情。
她拿出陆君炎给她的卡,“这里面的钱我没动,我爸的手术费都是旭廷给的。”
陆君炎当然不会接这张卡。
他眸若寒星,看江野的目光锐利地可怕。
战旭廷还在露台,只是离得有些远,听不到他们在聊什么。
可是通过表情,他大概猜到江野将计划提前了。
牙关紧了紧,他主动走过来,站到江野身边。
“陆先……”
战旭廷话没说完,脸颊上就重重捱了一拳,牙齿直接磕到腮上,当即流了学,一股铁锈味在口腔弥漫。
江野怎么也没想到陆君炎会动手,整个心凉了半截。
她很慌,却要故作镇定地扶着战旭廷,用单薄的身躯做盾牌。
“陆君炎,你有什么火冲我来。”
这一次,她的眼神没有闪躲,直面陆君炎猩红的眼眸。
心脏好像被熊熊烈火炙烤着,疼得她快要窒息了。
“江野,你记住,这婚已经结了,除非我死了,不然别想离。”
陆君炎放下狠话,每个字都狠狠剜在江野心上。
“你最好祈祷我这次比赛死无全尸,否则等我回来耗死你。”
气急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失去理智的陆君炎很可怕,可怕到江野一个字都不敢回应。
战旭廷将江野护住,似有愧疚说了句:“抱歉,陆先生。”
陆君炎冷眸晲着他们,四周温度直降。
片刻后,他一把推开战旭廷,径自走出去,拐进江越川的病房。
战旭廷脸疼得厉害,话都不敢说,刚刚说出那五个字可是拼尽全力了。
江野连连向他道歉。
“你图什么呢?”战旭廷含混地问,“他人不错。”
江野牵强地扯动嘴角,想要装作无所谓,但笑容难看地很。
“他母亲很讨厌我,也讨厌我妈妈。”
战旭廷皱了皱眉,“他知道吗?”
江野摇头,说不清。
战旭廷简单做了口腔清理,好了一些,可说话还是不太利索。
“如果他不知道,那岂不是很无辜?如果他知道,还和你结婚,说明他愿意为你忤逆家长,是很不容易的。”
这要是换做别的男人,他可能不会说这么多,但如果这个男人是陆君炎,那么他倒是愿意多说两句。
这番话让江野更加愧疚,她低声说:“可我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我感觉怎么做都是错的,不如就让我来做彻头彻尾的坏人。”
179 真无辜
战旭廷无奈摇摇头,知道说什么都是徒劳。
成年人的问题,本来就是道理都懂,他虽然喜欢江野,但做不出趁人之危的事。
江野说要陪他去处理伤口,他摆手拒绝。
“你回去照顾江叔。”
江野坚持,“既然做戏就做全套。”
“他来了你不在,江伯伯会怎么想?”战旭廷戳戳江野的脑袋,“你这脑子到底是灵还是不灵?”
江野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头。
是啊,她真是顾头不顾尾,蠢得要死!
战旭廷倒是很同情她,要同时处理这么多负面情绪,脑子肯定不够用。
他想起当初的自己,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自己去了外伤处理科。
江野硬着头皮走进病房,江越川正和陆君炎聊天,老爷子笑得很开心。
看到江野,他更高兴了,精神头儿比平时好了不少。
只是身体还是虚弱,能少说一句便少说一句,于是招招手让江野过去。
江野听话地走到病床前。
江越川拉过她的手,塞到陆君炎手里,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满眼慈爱和无憾。
“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我死也瞑目了。
“爸,你说什么呢!”江野这一瞬间几乎要哭出来。
陆君炎恰到时机地起身拥住她,让她把溢在眼眶的泪水浸到自己的外套上。
他清冽的气息灌满江野嗅觉,江野贪婪地沉浸其中,心颤得厉害。
可她还要强装镇定,本色出演陆君炎的知心爱人。
“怎么?你不愿意跟我好好的?”陆君炎当着江越川的面开玩笑。
他很沉着,亦冷静地说着调侃的话。
仿佛刚刚在露台上眼眶赤红,眸底幽寒的另有其人。
江野心碎成灰,靠在他胸膛,软软地说:“我怎么敢?”
陆君炎觉得可笑,已经分不清江野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两个伟大的演员骗过了江越川,却都没骗过对方和自己。
江越川挥挥手,“我累了,你俩赶紧出去腻歪,让我休息会儿。”
他知道陆君炎时间不多,想让小两口多点时间独处。
“好,您好好养着,等我比赛回来,再将功补过照顾您。”陆君炎在老爷子面前,一如既往,没见半分异样。
江越川笑笑点头,气有点虚了,还要逞强说:“我可是等着喝喜酒的。”
“当然。”陆君炎搂着江野的臂膀紧了紧。
两人在老爷子的目送下走出病房。
门一关上,江野就试图从陆君炎的臂弯里挣脱。
陆君炎不松劲儿,她根本没办法。
“没有我陪你演,你怎么能让老爷子安心养病?”陆君炎口吻冷冰冰,半威胁语气,“你敢把刚才对我说的话进去和咱爸再说一遍?”
江野从头麻到脚。
她不敢,当然不敢。
陆君炎拿捏得她死死的,展开胳膊放开她,却抬手捏住她下颌挑起,逼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他承认刚刚在露台冲动了,说话口无遮拦,可是江野点火在先,直接冲过他底线。
他浅笑着拍拍江野的脸,肉感差了很多。
“江野,不用心急。如果我这次回不来,会有律师来和你谈离婚的财产分配。”
江野咬破嘴唇,也不敢多说一句。
她宁愿自己死掉,也不会盼着陆君炎回不来啊。
陆君炎忽而靠近她耳畔,以警告和自信的语调说:“你想都别想。”
江野想哭,又想笑。
可她不知道,陆君炎这样说,除了让她安心之外,也是在变相的给自己积极的心理暗示。
陆君炎走后好久,江野就直愣愣地靠着墙壁站着,直到战旭廷回来。
江越川病情渐趋稳定,不需要时时刻刻有人陪着,医生说乐观估计还有两个月时间。
当晚,战旭廷私自约见了陆君炎,两人在一家高消清吧见面。
陆君炎看着他肿起的腮,给他倒了杯酒,自己先干为敬。
战旭廷忍着痛也干了。
“我真无辜。”他感慨。
“你活该。”陆君炎冷眸剔看他。
两个男人不打不相识,又因为做过同一个女人的丈夫以酒会友,想想有些可笑。
江野千算万算,收买了温思成和贺良,独独算漏了战旭廷。
“我之所以约你,不是因为我站在你这边,纯属是为了小野的幸福。”战旭廷官方地说。
陆君炎表情不满,“小野的幸福不用你操心。”
“话不是这么说,如果我没有这么大方直爽,那么你俩肯定要经历一些波折误会。”战旭廷自我认识深刻。
陆君炎没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