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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
追根究底，还是为了寒莫霖。
以前啊以前，她两逛街，买的都是可爱的小裙子。
黎念念性格清冷，但又不是封建思想下的妇女，她选的颜色偏冷色系，裙子的长短还是很少女的。
看看现在，结婚近三年，黎念念卑微到何种地步，连穿衣打扮都迁就着寒莫霖。
扯了一下嘴角，“丑宝，既然寒莫霖开始转变，那你以后就不要迁就他了。首先就从衣服开始，马上就要入夏，把衣柜里清一色的长裙都给换了。什么短穿什么，什么紧身穿什么，如果他是真的喜欢上你，不管你怎么穿，他都喜欢。”
“就像你以前和我说的一样，如果一个男生真心喜欢我，不管我是不是散打冠军，就算我打老虎，他都得喜欢。”
“寒莫霖也是一样！”
黎念念抽了抽嘴角，“你的意思，让我每天在他面前……”
包里的手机响了，黎念念话还没说完，就转身去拿手机。
屏幕上写着“韩爷爷”三个大字。
她接通。
传来对方慈爱的声音：
——念念，吃午饭了吗？
“吃了，韩爷爷您呢？”
——我也吃了，现在和你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在茶馆喝茶呢。你要不要也来玩一玩？就在你喜欢的茶吧，爷爷点了你爱喝的碧螺春。
颜城离她近，听到了韩老爷子的话。
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示意自己吃饱了，可以买单走人。
“嗯好，我现在在悦方商城陪城城吃饭，悦方离茶馆不远，二十分钟就能过去。”
——哦，陪城城吃饭啊。是这样的，咱们是有点事找你商量，城城这次就不跟你一起来茶馆了好吗？爷爷让司机送城城回家，或者城城要逛街，爷爷让司机陪她逛街，就当爷爷送她的礼物，爷爷给她买单。
颜城抽了一下嘴。
韩家的人，颜城当真就只讨厌寒莫霖，其他的人对念念很好，所以对她也不错。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看起来也是这样。
上辈子，念念在矿场出事，韩老爷子连同黎家，将矿主一家往死里压，一辈子都翻不起身。
就连那一带数百里的矿山，就因为压死了黎念念，而被韩黎两家全部买了下来，放着资源不用，不准挖矿，纯当摆设。
念念去世后一年，黎正华便离了世，对外声称抑郁成疾突发的痨病。
颜城朝黎念念摇了一下头，示意她不逛街，且自己回家，不麻烦韩老爷子。
“不用了韩爷爷，城城等会儿有事要做，不用您派司机送她。我付完钱就来茶馆。”
——那好，路上开车小心点。你告诉爷爷你们在哪吃饭，我直接让他们经理把账单送公司就好了，不用你自己结账。
隔着手机和黎念念的手，颜城听到韩老爷子的话。
嘴角再次抽了抽。
她倒是忘了，悦方商城是“韩氏集团”旗下的牌子。
“不贵，大约几百块钱的样子，送账单太麻烦了。”
——好，路上开车小心些，我们在这里坐着喝茶，不急。
“嗯。”
等韩老爷子挂了电话后，黎念念才把手机从耳旁拿了下来，放进包里。
和颜城一块儿起了身。
服务员即刻走了过来，拿起她们桌上的菜单，勾画了菜品，计算了价格。
“一共是三百六十五块钱，您拿着菜品单去收银台付款就好。”
“谢谢。”黎念念接过，与颜城并肩离开了包厢。
走在走廊上，颜城挽着黎念念的手臂。“韩家的人都不错，怎么寒莫霖就那么讨人厌？难怪就他一个人姓寒。”
黎念念看了她一眼，争辩了一句：“还有韩奶奶，韩爷爷偏爱韩奶奶，才让寒莫霖跟着韩奶奶姓。韩家那么多人，偏生就只有寒莫霖长相与能力最好。”
颜城：“……”
走到了收银台，黎念念突然停了下来。
颜城也跟着停了下来。
疑惑地偏头，正好黎念念也转过头来看她。
黎念念皱着脸，笑：“宝宝，我好像卡里没钱了。今天有只带了那张卡，微信绑定的也是那张卡。”
就是寒莫霖给她的那张卡。
那张卡原本有七十多万。
但这几天给寒莫霖买衣服，又给他买了皮带和手表，算下来已经是负款了。她还需要从自己的银行卡里转账补足那张卡的负余额。
今早出门匆忙，没收拾钱包，现在钱包里头便只有寒莫霖给的那张卡。
颜城扬了一下手，低下头就准备去包里掏钱包。“我带了……”
话音未落，女孩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僵着脸抬起头，眼睛【创建和谐家园】地看着黎念念。“之前追那个人，我的包扔在茶馆的大厅了，接到你的电话，回来得太急，忘了拿……”
收银台前的收银员左右看了她两一眼，提醒了一句：“请问二位是刷卡现金还是线上支付呢？”
黎念念手里捏着那张卡，想了想，给韩爷爷打电话，让他结下账？
可是才三百多块钱，也让韩爷爷结，会不会太小气了？
思索中，余光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另一侧的包厢走了过来，身旁还跟着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两个男人刚对上黎念念的眼睛，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要往回走。
黎念念喊住他：“寒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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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她拿着的,是寒莫霖的副卡
已经背过身的寒季和林工互相看了一眼，冲对方尴尬地笑了一笑。
“林工，哥不是让你去帝都谈合同吗？你怎么在这里？”
“三爷，寒总不是让您三天前就去帝都谈合同了吗？怎么您也还在这里？我上午和寒总一起见过夫人，夫人不会怀疑我，倒是三爷您自己想想该怎么圆谎。”
两人再次互看一眼，就听见黎念念又一次喊了一句：“寒季。”
寒季立马转过身，朝黎念念笑了一下，抬脚往她的方向走去。“嫂子好！”
林工也跟了上来。
黎念念的目光先是落在林工身上。
悦方商城是属于复城国际商贸城中的一部分，那辆被林工开走的宾利停在地下停车场，她和寒莫霖还在那里面待了一会儿。
那林工势必也就在商场附近。
只是，寒季怎么也在，前两天寒莫霖的保时捷抛锚，他没去接，说是去帝都办事了。
“寒季，你办事效率挺高，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嗯嗯。”寒季连连点头。
黎念念捏着手里的卡，随后又说：“那天耽误了合同，迫使寒莫霖的卡被冻结。寒季，那你的卡有没有被连累？”
“没有。”
“那你帮我付下款，我忘记带银行卡了，等晚上回梅园，我再转账给你。”
寒季：“……”好险，原来喊住他只是让他付款。
笑了一下，正要说这点小事没必要转账时，就看见黎念念垂在身前的手中，拿着寒莫霖私人的副卡。
哥有个人的ID账户，不与“韩氏集团”挂钩。其中主卡开通了一张副卡，他还天真地以为哥会给他，原来是给了黎念念。
有点不舒服了，“你手上不是拿着哥给你的卡吗？探鱼里吃一顿饭用得着多少钱，还要我来付。”
那张副卡，余额就等于主卡。
哥主卡里的存款，他已经忘了数额，反正很大。
就算黎念念是个败家娘们儿，几十年之内也应该花不完。
没等黎念念开口说话，寒季就抢过她手里的卡，直接拍在收银员手边。“把35号包厢的账一起买了。”
收银员看了黎念念一眼，而后又看了一眼寒季，而后点头。
“这张卡里没钱……”
“小姐请您输入密码。”收银员的声音将黎念念的话截断。
美眸轻睁。
上手输了密码，寒莫霖把卡给她的时候说过，这个密码是：111111
黎念念：“……”
交易成功，收银员把卡还给了她。“您好，一共消费八百三十五元。”
黎念念把卡接了过来。
银行卡负了余额也能支付吗？
寒季再次瞥了她手里的副卡一眼，“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工：“夫人，那我也先走了。您路上小心，开车慢点。”他也看了一眼黎念念手里的卡，好心说了一句：“夫人，这是寒总给您的卡，您只管用就行。”
“已经超负荷，花完了。”黎念念一面说一面将卡放进包里。“他一个月给我三万，上午那块手表是十五万，大致一算这里负余额三万左右。”
这已经属于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