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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笑了,“哎哟,有什么呀?别说咱们都相信子衡这孩子,再说了妈其实早就把子衡当自家孩子看了!”
清嫣有点急了,“妈!”
林父也笑,“好了好了,嫣嫣别让你妈吓着。咱家以前房子小的时候,这样的事儿常做,所以咱有办法。给子衡放一张折叠床,然后中间再拉一道帘子,没事儿的。”
林母也是促狭地笑开,“就是嘛。这是大冬天的,就是睡觉也都穿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见的。”林母笑着搂住清嫣的肩头,“就是看见,妈也不怪哦~~~”
清嫣真是要被自己这对活宝父母给折磨死了,她都要哭出来了,“爸,妈!”
子衡笑着走过来,“清嫣,别担心。我跟你保证,没事的……”
在这样的“群众攻势”下,清嫣真的没办法再说什么,只能垮着脸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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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夜晚,能睡的着才怪。清嫣尽量压抑着自己,装作睡熟的样子;折叠床上的子衡却明显地在辗转反侧。
有微微的咳嗽声不断穿过布帘而来,听得出子衡是在极力地克制着。清嫣只得起身,“子衡,你不舒服吗?”
子衡轻声笑,“没事,别担心啊清嫣。可能是回来得急了,路上受了点小风寒,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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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嫣躺下,子衡的咳嗽却一声一声地压抑不住。清嫣不忍,披衣起身走出了门,蹑手蹑脚去厨房给子衡熬一碗姜汤。这都是他为了她而受的苦,虽然她没法坦然接受,但是这份心意却也不能装作没见。
清嫣没点灯。小小的红彤的火花在暗夜里簌簌地燃着,火光穿透了夜色,却照不亮黑暗。清嫣喜欢这样的感觉。很宁谧,心很平静。偌大的世界仿佛都褪去了疏离的面纱,包拢在她的周围,带着温暖。
水滚沸了,清嫣将姜汤倒进碗里,体贴地加入了些蜂蜜。溅出的水花和热气还是喷到了指尖上,清嫣心里暗暗责备自己,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
去冲冷水,冰凉的水从指尖流过,清嫣的心一晃,不由得想起了那次烫手,想起了瑾轩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想起了——少年的舌尖柔软微凉地缠过她的指尖……
心蓦然就跳得乱了节奏。指尖流过的水仿佛再不是冷水,而是灼热的火焰,烫得清嫣连忙将手抽回,面颊滚热。
捧着手微微怔忡,背后有喑哑的嗓音传来,“你在想我,对吗?……”
那声音轻得就像一缕柔丝,缓缓飘散在暗夜之中。如果不是侧耳倾听,都听不见。可是那声音却在清嫣的心底搅起轰然的巨雷,轰鸣,铿锵。清嫣忽地不敢动,情愿相信刚刚那一刻都只是自己的幻听。
背后一声叹息,一个坚决的怀抱紧紧圈住了清嫣。耳畔唇如炽火,“你在想我,就像,我一直在想你……”
“就算他在你房间里,可是你却依旧在心里,想着我……清嫣,承认吧,在你心里,我始终比他更重……”唇,灼热地落下,沿着清嫣的后颈,缓缓流连。
清嫣颤抖起来。纵然是夜里,父母和子衡却都在;即便是在厨房里,这厨房却是开放式的,如果有人从房间出来,一眼就能看见这一切……
清嫣惊惶得颤抖起来,低低哀求,“瑾轩,别。求你……”
【下节预告:子衡的到来逼疯了瑾轩。清嫣和瑾轩之间的平静再度滑向危险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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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之三。下一更:10点半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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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绝望,我不忍(5更4)
清嫣惊惶得颤抖起来,低低哀求,“瑾轩,别。求你……”
瑾轩低低地笑着,“好,只要你给了我答案,我就离开……清嫣,告诉我,是不是在想我?是不是想着我每一次都是如何地对你?……”
清嫣只能点头。
瑾轩的呼吸灼热起来,滚烫地喷在清嫣的后颈,“梦里,想没想过?想不想,还要?”
清嫣慌了,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起来。她明白瑾轩的话了,他不只是在问上次烫手的事,他甚至是在说他们出轨的那一次!他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想要!
瑾轩耐心地等候着,身子紧紧抵住清嫣,唇舌滑在清嫣的后颈,“说,告诉我实话……”
清嫣抖得几乎站不稳了身子,“瑾轩,求你……求你,放过我……”
瑾轩的呼吸一凝,“放过你?”
清嫣忍耐不住身子和心底那汩汩流动而来的奇异感觉,不敢追问,更不敢面对,那种如走刀刃一般的感受迫出了她的眼泪。清嫣低低地啜泣,“瑾轩,放过我……别再问我,别再这样,爸妈和子衡都在啊……”
瑾轩低低地笑,“我不怕你哭,因为,我会治好你。所以,别以为用眼泪就能逃避……清嫣,别想将我拦在你的世界之外,别想推开我,我不会放过你,绝不……”少年的唇灼热起来,离开了清嫣的后颈,含住了清嫣的耳垂……这虽然不是最严重的亲吻,却是极调.情的吻,清嫣只觉得整个身子都酥麻起来,仿佛整个暗夜之中的天地都在旋转!
清嫣低低的饮泣没有成为推开瑾轩的理由,反倒成了瑾轩耳中最动听的音乐。她的饮泣里蕴含了太多的真相:没错,她在恐惧,但是她却也在快乐。她的颤抖、她极致的喜悦都在眼泪里,脉脉流泻。瑾轩只觉心内火焰如狂,“傻瓜,给你两个选择。我终究败给你的眼泪,傻瓜,舍不得你哭……或者告诉我你的真心,或者——吻我……”
瑾轩的嗓音恍如暗夜之中缓缓绽放的魔法,“你知道吗,我渴望你主动吻我,已经着了魔……整夜整夜的梦里,都是……”
瑾轩将清嫣的身子转过来,主动闭上眸子,努起唇。铁臂却不放松,死死箍住清嫣。
房间里,似乎还能听见父母的说话声。
“婉珍啊,你说让子衡睡在清嫣的房间里,是不是真的有点不太好啊?我看嫣嫣好像真的很不开心。”
“咳,女孩子都是害羞的。别忘了这个年过完了,子衡就该大忙起来了。高考一过,他就得去北京了!北京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啊,我可担心咱们嫣嫣把握不住子衡。”林母低低地笑,“说句实话,我倒是希望借着这个机会,让子衡跟嫣嫣发生点什么,这样,咱们也就安心了……”
“婉珍啊,这样做,是不是太早了?”
“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忙你那个项目去吧!不是市里又拨了二十万的经费吗,够你忙活的了!女儿的事儿,包在我身上吧,总归我是女人,我更知道怎么做才最好!”林母的嗓音由不耐烦过渡到了得意,“再说了,没见着子衡他妈都默许这件事了吗?显然,周月仪也同意了,如果他们俩真的有了什么,我就在子衡上大学之前,让他们订婚!市长家,一旦下了承诺可不敢反悔了吧,那咱们可就吃了定心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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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母,他最亲的人,都在这样的暗夜里合起心来想要将清嫣推入陆子衡的怀抱!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瑾轩绝望涌起,他的大手猛地探入清嫣的衣裳,决绝地下滑而去!
清嫣早已经颤抖如风中的叶,可是当瑾轩这样做来的时候,她还是巨震着拒绝!
瑾轩邪邪笑起,“清嫣,我必须要知道你的心意。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今晚都会做出什么来……或者,就在这里要了你,可好?”
清嫣怔住。瑾轩仿佛换了一个人。刚刚虽然也在暧昧,但是他是温柔而细致的,而此刻却决绝而冷硬!
父母的话,清嫣也都听到了,虽然也是难过于父母这样一厢情愿的安排,但是她的心情终究没有瑾轩的那一份绝望。所以,她能明白瑾轩的心情,明白那种全世界都要与你为敌,纵然是最亲的人也要站在敌人的身旁的那种感觉……
全世界都要与我为敌,我偏要更紧地将你绑在身旁……这份绝望的执着,让清嫣心疼。
瑾轩的手指绝望而略带粗鲁地穿行,清嫣咬住唇中漾出的呢喃,努力望住少年灰暗的眼眸,“瑾轩,你听我说……这只是爸妈的想法,而且他们只是站在父母的立场上去想这件事。他们不知道你的心情,所以他们不是故意想要伤害你……”
瑾轩喘息更加急促,他的手指更紧地想要抵达清嫣的深核……“那么你呢,清嫣……你会不会也背弃我,会不会也抗拒我?”
少年的心看似凛冽,实则最是脆弱。尤其是当最亲最近的人做出背弃的行为,那对他将是最难以承受的伤害。清嫣心中矛盾纠结,身子的被侵与心的挣扎反复争斗。
瑾轩咬牙,“你也想拒绝我了,是不是?”手指绝望地加紧节奏,却再不是欢愉。
清嫣难过,踮起脚尖拥住瑾轩的肩头,“瑾轩,我在你身边。你看得见我,感受得到我,我在你身边……”
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绝望,不能……
【下节预告:禁忌的行为,被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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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难堪啊……(5更毕)
幽暗的夜里,姜汤灼热而苦涩的热气缓缓在夜色中蔓延。狭窄却又并不私隐的厨房里,瑾轩疯狂地掠夺着清嫣。带着决绝,带着受伤的冷硬,带着不容抗拒的蛮横,手指穿行,强迫清嫣的接纳……
清嫣含泪点头,“瑾轩,我在你身边。你看得见我,我会在你身边……”
低低的承诺,柔柔的饮泣,却像是在暗夜里绽放出妩媚的花朵。静静弱弱,袅袅娜娜。瑾轩的心仿佛被一根针尖霍地挑破,鲜红的血骤然涌出。疼,却也是挡都挡不住的热烈和狂喜!
瑾轩猛地将清嫣整个抱起来,将她的腿环在他的腰上,“傻瓜,你竟然这么小……”
清嫣紧张起来,“瑾轩,你要做什么?”
瑾轩喘息浊重地笑开,“清嫣,去我房间……”
清嫣颤抖起来,“瑾轩,放我下来~~我还要去给子衡送姜汤。已经耽搁了太久,他会等急的!”子衡一直都没睡,她在外面已经耽搁了这么半天,不敢保证子衡会不会起来看她,那样的话子衡就会发现这禁.忌的一切!
不……虽然也是在担心子衡的感受,却不是全部;更重要的是,她要保护瑾轩啊……就算瑾轩这样做是错的,但是他终究是她的弟弟。这份随着血缘而来的关系,无论是将来两人成为什么样的身份都没办法改变。她是姐姐,纵然笨蛋,纵然个子小力气又弱,却也要努力张开小母鸡一样的翅膀,保护住弟弟啊!
“不行,瑾轩,不行!”清嫣虽然已经被瑾轩整个抱了起来,她的身子在瑾轩的怀抱里就像个孩子,可是她此刻却发挥了小母老虎的本色,手刨脚蹬地使劲推拒着瑾轩!
瑾轩显然被清嫣吓着,半晌才低低笑起来,“原来,我的清嫣还是个小辣椒……会不会,一吃上瘾?”
清嫣从头顶羞到了脚趾头尖儿,无奈,只能狠下心来一口咬住瑾轩的耳朵,“你放我下来,我必须得回去给子衡送姜汤,不然他会看见!”
瑾轩亢奋起来,清嫣突然展现出来的泼辣风采反倒刺.激起了他的征服之心。清嫣在惶乱之下又被瑾轩吃了无数豆腐,胸上的衣扣整个被瑾轩的牙齿扯掉……
两个人极尽小心的动作终于失控,乒乒乓乓地响了起来。虽然在两人极尽小心之下,声音并不算惊人,但是这毕竟是幽静的夜里。果然林父的嗓音骤然响起,“瑾轩啊,是你起来喝水吗?”
瑾轩刚想回答,他的嘴便被清嫣死死捂住。清嫣努力平静着回答,“爸,是我啦。没事,你们放心吧,我到厨房取点东西,你们快睡吧。”
听见这样的声响,子衡也起来,站在了房间门口望向厨房,“清嫣,需要我帮忙吗?”
清嫣冷汗都下来了。多亏她耳朵尖,听见了子衡折叠床的响动,这才手疾眼快地将瑾轩推着蹲下,用橱柜遮住了瑾轩的身形。
清嫣努力微笑,捧起那碗姜汤,“没事子衡,我等着姜汤凉了就来。你快回去休息……”
清嫣面上波平浪静,殊不知案板之下早已波涛汹涌。那个坏蛋瑾轩,他竟然,竟然蹲在下面,借着那案板的遮拦,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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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衡却静下来,倚着门框静静望着清嫣。
她说没事——没事才怪!
如果没事,她的神色怎么会那么闪烁;她的呼吸怎么会那么紊乱,她的眼神怎么会该死地那么妩媚!
这世上的一切不过都只是个障眼法。就像那开放式的厨房里,都不用他走过去也能猜到那案板之下可能藏着什么秘密!
难道一切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他再不出手已经就要来不及了吗?
子衡的心一凉,面上的笑容却是更盛,只是那笑容却再没法直达心底,再没有了温度,“没事清嫣,我陪你等着。”子衡眯着眼睛,一掌击在墙上的开关处,整个房间登时通亮!
子衡的嗓音自然惊动了林父林母。睡下的两位长辈赶紧披衣起来,关切地问房间门口的子衡,“子衡啊,这是怎么了?”
子衡配合地咳嗽了几声,“是。可能是火车上染了些风寒。清嫣不放心我,这才给我煮姜汤呢。”
林母赶紧走向厨房,“哎哟嫣嫣啊,你倒是喊妈妈起来煮啊。你哪会煮姜汤!”
看着母亲一步步走来,清嫣紧张得险些打翻了手里的姜汤,“啊,妈,你别过来!”
林母一惊,“怎么了?”
清嫣真的要疯了!瑾轩这个【创建和谐家园】,该怎么半,这可怎么办……急中生智,清嫣连忙说,“啊妈,这儿有蟑螂,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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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按下葫芦起了瓢,林母没过去,林父却勇猛地冲了过去!清嫣反应过来的时候,林父已经到了眼前!
林父惊讶地望着案板下的瑾轩,“瑾轩?你在这干嘛呢?”
清嫣心如死灰。唯一庆幸的是,瑾轩在最危险的刹那将她的衣裤整理好,没有被林父看见最不堪的那一幕……
清嫣绝望的眼神下意识地扫过子衡。林母背后,依旧还站在房间门口的子衡,似乎正挑着一抹微笑望着她这边——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清嫣只觉好像见到子衡眼角滑过的一抹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