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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后对方运气好，从楼梯栽下来也只是摔坏了腿。
季辞只好在他发疯的时候，找了个酒瓶狠狠砸了上去。
他是下了死手的。
可因为力气小没能彻底将人砸死，但对方也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一辈子，成了个活死人。
孙潇从没见过这样子的季辞，她呆了几秒脸色白了下来。
说到这里，少年那凉幽幽不带情绪的语气终于染上几分暖意，“他们都怕我，其实我也不喜欢自己。”
也就只有南月月，被凶了还固执的缠上来，没有一点脾气。
那时候他觉得她蠢兮兮的，可如今回想起来，也是她用这种笨拙的方式补偿给季辞那些年从没接触过的温暖。
他怎么可能不爱她。
他凭什么不爱她。
孙潇听得只觉得骨头缝都泛着冷，后退了半步，流露出几分让季辞熟悉的恐惧之色，“你、你真的杀过人？”
“对。”季辞眼里情绪讥诮，扫了她一眼，逐渐不耐烦地开腔，“所以还不快滚。”
孙潇额头冷汗冒了出来，对上少年毫无感【创建和谐家园】彩的黑眸，心头骤然蹿起寒意。
疯子。
……
无论是手机还是些娱乐设施全被没收掉了，一群女孩子在家全都是千娇百宠的那种，在训练室呆了没几天就受不了了。
一个个叫着嚷着说结束后要出去蹦迪。
南月月听着觉得有些忍俊不禁，距离公演也没几天的时间了，但显然这些队员们都不急，她也不急，说实在的，她看这群姑娘里没几个是真心想来的。
多半也是公司塞的，而剩下的一些则是真的想出道，基本每天都在练习中度过。
南月月被周清梦拉着去准备公演要用的东西了，周清梦有团队送来高定的裙子，纯白色的穿在身上优雅又知性，看得出来很合适。
她没有太多要求，裙子都是节目组给准备的，南月月还找道具组要了一把琵琶来，周清梦看她别抱琵琶的模样微微一呆，旋即忍不住感叹，“皎皎，你这样子真漂亮。”
眉眼低垂，温婉又雅致，半抱琵琶，像是仕女图里走出来的美人。
南月月笑了笑，“梦梦也好看。礼服很漂亮。”
被她夸了，周清梦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抿唇，扭捏的开口道，“是我那个金主送来的。”
他给东西一向大方。
南月月还是头一次听到周清梦主动提起她的金主，少女杏眼微微睁圆，不带任何异色，只是纯粹好奇地问，“他对你好么？”
南月月从不会多嘴评价对方的怎么样，无论好坏都是自己选的，旁人哪里有资格指指点点。
“他对我……”周清梦迟疑几秒，“不太好。”
沈醉人确实算不上很好，而且在对方眼里她顶多是个玩物，周清梦有这个自知之明，可有时候人就是明知道是错误的，可偏就是要将错就错。
南月月：“能问一下，他叫什么名字吗？”
周清梦犹豫了一下，道：“他叫沈醉。”
南月月没有听说过，也不敢乱开口，只是琢磨了一下两人名字，随后笑着眨着眼，慢慢地轻声调侃，“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醉客？”
她纯粹胡扯的一句，倒没想到周清梦还真害羞了。
……
《追梦吧少女》这档节目还是很火的，老粉和慕名而来的新粉都有，周清梦的粉丝也想去台下看自家姐姐，因此那三百张门票格外难抢。
开播前节目组已经提前找人宣传好了，公演是以直播的形式呈现的，后续也会发布到平台上，台下除却导师以外还会有观众，至于怎么弄到进来的票就看个人本事了。
能不能抢到全靠手速。
林齐原本也想去现场看来着，他花了好几倍的价格才从其他女生手里要来的票，一共就两张。
他琢磨着得给季辞一张。
前不久包厢里几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女孩是选秀节目里的，再过几天就是公演了，这几张票的用处不就来了吗？
“你干啥去了？手里拿的什么？给我瞧瞧。”陈朗推开怀里的妞，要去抢票。
林齐骂了一声，“草，你别乱碰，我好不容易弄来的。”
“选秀节目的门票？”陈朗扬了扬眉，“你弄这个干嘛？”
“帮辞哥追女朋友啊。”林齐得意洋洋的晃了晃手里的票，“你可别小瞧这两张票，两人要是真成了，我还是媒人呢。”
帮季辞追女朋友？
陈朗愣了好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创建和谐家园】。你是说前天来的那个女孩？”
他绞尽脑汁回忆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对方的模样。
那天都喝得醉醺醺的，陈朗还真没多少印象，“不是，这真有姑娘看得上咱们吗？”
要么是为了钱，要么是为了权，除却这两点，他实在想不出来他们还有什么优点了。
林齐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笑骂，“滚吧，什么叫咱们，人家连辞哥都瞧不上，咱们算什么。”
季辞长得够好看了吧？
南月月不还是不喜欢。
林齐晃了晃手里的票，龇牙咧嘴地，“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那节目是真的操蛋，三百张票，谁特么抢得到。”
要不是他有钱，还真不一定搞得到。
“喂，公演门票你要不要？辞哥？”林齐打了个电话迫不及待的想要邀功，他笑嘻嘻地刚开了一句话，就被少年冷冷的一声滚给噎住了。
林齐：“……”
行。
“这是你不要的哦。我告诉你，你家宝贝就在公演名单里。这票我还是托人才买到的。那可是她第一次登台评选。”
“你不去对吧？那我和陈朗去了。”林齐一口气说完后果不其然那头声音安静了下来。
季辞指尖徒然攥紧了电话，餠̑̇̈?̑̇̈餠̑̇̈?̑̇̈团̑̇̈?̑̇̈队̑̇̈?̑̇̈独̑̇̈?̑̇̈家̑̇̈?̑̇̈整̑̇̈?̑̇̈理̑̇̈半响，“门票给我一张。”
林齐贱嗖嗖问，“你不是不要吗？”
季辞怎么可能会不要。
他从没见过她跳舞的模样。
大概是气不顺，心情也差，少年冷了音色，嗤笑道，“就算你不给我也能弄到，林齐，别让我回去把你按地上揍一顿。”
这都威胁上了。
林齐也没再闹，“行行行，给你给你，到时候我也要去现场，我还没看过那仙女姐姐跳舞呢。”
季辞回了自己住的公寓里后，将一个上锁的盒子缓缓拿了出来，里面林林总总装着的全是南月月在十八岁那年送他的礼物。
有的是生日礼物，有的则是她从外面玩回来时候带的，每一样季辞都记得很清楚。
少年闭了闭眼，有种无从适应的空洞感。
月亮本就该挂在天上。
抬头可见，却又遥不可及。
这是他十八岁那年就该明白的道理。
可现在季辞荒唐的发现他忘不掉她。
他还是好喜欢她。
喜欢到每次听到她的名字心就跳的好快。
他其实也准备了很多礼物给她。
可最后却一样都没送出去过。
一个男人送女人礼物，谁都看得出来是什么意思。
季辞怕被她察觉到自己心思所以只想等她生日当做礼物送出去。
然而前天晚上的事情让季辞打破了一切侥幸。
她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了他这些年的心思，以及从不敢宣之于口的爱慕。
季辞整个人仿佛溺死在海水里般喘不上气来，少年肤色苍白，静静靠着墙，闭了闭眼，根本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那天酒后说过的话。
……
公演的时间在明天之后，一群年纪相仿的小姑娘抽签决定顺序，南月月抽的时候正巧撞见一个熟人。
顾雨泽。
当真是好久不见了，南月月一阵出神，同时心里也有些疑惑，不明白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南月月？”少年目光一顿，视线差点黏在她身上，顾雨泽都不记得多久没看到过她了，自从毕业后南月月除了宋语外就和国际班所有人断了联系。
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两年半的时间，少女五官更加精致了，微睁着杏眼模样萌的不行，顾雨泽唇角不由扬了扬。
笑着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对方显然是故意来聊天的，看都看到了总不能无视，南月月硬着头皮嗯了一声，“好久不见。”
像是老朋友叙旧。
实际上只有南月月知道自己多想离开这里了，她对顾雨泽没什么感觉，一直处于同学之间的淡淡相处，可对方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甚至还想邀请她吃饭。
被南月月给婉拒了，她想了想，问：“这个节目是你家产业？”
南月月记得顾家在s市属于举足轻重的地位，无论是娱乐圈还是商业圈都能插一脚，甚至她还听说过顾家曾经还涉黑。
总之不是个善茬。
南月月也无意招惹这些人。
“嗯对。”顾雨泽随意答应着，眼神快黏在她身上了，果然他高中的时候眼光不错，两年多没见出落的更漂亮了。
南月月轻轻叹了口气，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