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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关他是年少有为还是穷困潦倒。
南月月一直是南月月。
是当年那个穿着白裙子，眉眼弯弯，他这辈子可望不可得的小月亮。
等人走了个干净，一直在门外瞧着情况的林齐赶紧走了进来，唏嘘着看着眼前一幕，肉疼的心想这得赔多少钱啊。
“你疯了吗？这特么杜保国怎么惹你了？被打成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少年那绝望又疯狂的目光。
林齐不明白，就一个小姑娘有那么重要吗？
“他想碰她。”少年后知后觉般深深吸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偏头，沙哑的低声讲着，声音有些发抖，“我好害怕，万一晚来一步呢。”
甚至在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有错。
他那冷冰冰发疯的模样，让林齐有些怀疑，如果那个叫南月月的女孩真的出了意外，季辞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去死。
“我想再见她一面。”少年面无表情移开了视线，低低喃喃道，“想跟刚才那个女生一样，紧紧抱住她。”
他其实比任何人都要爱她。
可也最没这个勇气去爱她。
林齐嘴角抽了抽，到现在忘不掉季辞想去牵那女孩的手最后又克制缩回来的画面。
那小心翼翼，想碰又不敢碰的模样外人都觉得心酸。
“不是，辞哥。”林齐抓耳挠腮的想不明白，“想见就去见一面呗。这有什么怕的？一个小姑娘而已。”
季辞偏头半张脸埋在阴影中，声音干涩，苍白又无力的呢喃重复，“……一个小姑娘？”
啧。
那哪里是小姑娘。
那是他的命。
*
“那就是我昨天说的那个哥哥。”坐进了车里，南月月抱着胳膊有种茫茫然和说不出来的滋味。
周清梦震惊，“他就是你那邻家哥哥？两年多不联系的渣男？”
南月月下意识反驳：“……也不算渣男吧。他性格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她已经习惯了季辞的冷漠了。
周清梦转念一想，“也是，我感觉他也不像是渣男。”
迟疑了几秒，她又开口道，“南月月，我觉得他挺喜欢你的。”
“把人差点没直接弄死，那阴狠的模样，好吓人的。”
南月月沉默着没有说话。
记忆里的少年，似乎最终也和前世的季辞重叠了，她知道他一向疯的厉害。
可刚才那一幕，她竟然感觉季辞好帅。
真是疯了。
南月月敲了敲脑袋，勉强让自己清醒过来。
月上柳梢头，回到住所时已经是很晚了，寝室里几个年纪相仿的姑娘八卦的凑了过来，眨眼询问，“导演叫你们干嘛去的？”
提起这个来，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周清梦抿了抿唇，“别问了，睡觉吧。明天还要训练呢。”
“……我看南月月脸色好差，她没事吧？”
南月月摇摇头，抱着膝盖将下巴轻轻搁置在上面，有些发呆，“没事。”
就是心有点乱。
周清梦了解女孩短时间内回不过神来的情况，她抱着怀里的泰迪熊递给南月月，叹了口气，想了想宽慰，道：“其实就算你那个哥哥不来，导演也不会放任的。”
节目还没播要真传出潜规则的丑南月，导演也不用混了。
娱乐圈的潜规则都是你情我愿的情况下，谁也不想被搞得身败名裂，导演刚才已经打算报警了，谁知道季辞会来呢。
周清梦好说也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了，对这种事还是门清的。
南月月其实并不怕。
她只是在想季辞的事情。
女孩捂着脸，声音低低，“两年半，将近三年的时间，自从毕业后我这是第一次看到他。”
“……清梦，我有点想见他。”南月月轻声道。
从没这么想过。
分别三年里，南月月也只是偶尔回想起记忆里那个冷冰冰的少年，可遇到后，她莫名很想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或许是晚上发生的那一幕，让南月月无端想抱紧他，然后跟他说声谢谢。
周清梦一听这话疯狂摇头，“不行不行，你是爱豆，不可以这样子的。”
“你那个哥哥太凶了，才配不上你呢。”她碎碎念着，觉得像南月月这样性格温柔的女生就该配那种温润的男人。
周清梦道：“而且以后你要是谈恋爱了，你的妈妈们肯定会生气的。”
南月月杏眼微睁，不解：“妈妈们？”
周清梦：“对啊妈妈们，你长得这么甜，到时候出道后肯定妈妈粉最多啦！”
甜妹谁不爱呢？就连她都想捏捏南月月【创建和谐家园】嫩的脸蛋。
“……”
南月月心想，出道一点也不好。
她不想出道。
她只想见一见季辞，想问问他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第69章 把她约出来呗
训练室里几个女孩子们正互相聊天打趣着，周清梦被舞折磨的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南月月无奈，把人拉了起来。
“还有几天就开直播了，你要实在不行学不会的话，给观众们唱个歌吧？”
两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南月月从节目组回去还要继续上学，想到这点就忍不住叹气。
周清梦哭丧着脸，“好、好吧。”
压腿实在太疼了。
她有些丧，抬眼看着穿着短裤衬衫的少女，来了精神，于是捧着小脸问，“南月月，你准备好什么舞蹈没呀？”
周清梦在娱乐圈也算是见过许多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美女了，可从没一个给她的感觉像南月月一样。
周清梦入圈比较早，为了抢资源各种泼脏水撕逼的事情也做过，但总归南月月和她不一样。
这种穿着白裙子，在校园里的小姑娘，完全就是每个男孩子梦里初恋的长相。
周清梦第一次见到南月月的时候，就觉得她很温柔。
像天边的小月亮，也像每个男孩子的梦。
她觉得南月月并不适合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娱乐圈。
“还没想好哦。”南月月轻轻叹着气，她从没当着谁的面跳过舞，一想到以后面对镜头就一阵的不自在。
周清梦摸了摸她脑袋以示安抚，“没事没事不着急。慢慢想啦，你长得这么漂亮，就算跳不好也没人会在意的。”
长得好看的做什么都好看，周清梦坚信这个道理。
南月月：“……”
她笑了一下，也没反驳。
南月月从没给任何人跳过舞，以前许多一起在大院长大玩的朋友也想看，但都被她以各种理由给拒绝掉了。
认识的人里都知道她会跳舞，可也都没见过。
“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呀。”南月月捧着小脸，看着空旷的训练室，以及周围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们，略微生无可恋的反问了句。
周清梦说，“两个月，你忍忍啦。”现在节目还没开播，几个女孩子还能出去买点东西，等到开播，一切电子设备都和她们无关了，到时候才是真的无聊漫长。
……
林齐的亲爹是商业界首屈一指的人物，他从小也是个不缺吃穿的富二代，平日里没事就喜欢和一些小明星打交道，因为今天趁着生日的机会叫了不少朋友过来庆生。
“嘿嘿，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吗？辞哥？”他挤眉弄眼笑得有些贱嗖嗖的。
孙潇是娱乐圈里刚出道的一个小新人，头一次跟着金主来这种场合难免想表现自己，于是也含着笑，迎合着开口道，“季少要不要来玩会儿游戏？”
在场没几个人清楚季辞来历的，只知道他们父母都耳提面命的交代过要和季辞交好，就算不能做朋友起码也不能开罪。
他们混是混了点，但也不知道不知道轻重，于是相处的时候自然也是一个个对季辞都是捧着来的。
孙潇能进娱乐圈，起码眼力劲还是有的，知道这群富二代围着谁打转后，看季辞不搭腔，也不尴尬，她想了想添了句，“正好人多热闹。”
林齐瞄了一眼季辞的脸色，发现少年没拒绝，也微微松了口气。
老实说，他以为季辞会去找南月月的。
结果发现这对个谁都是一副冷淡又瞧不上眼的少年，却始终怕面对那个女孩。
怂的林齐都觉得没眼看。
他想撮合撮合这两人的，正好借着这次生日的由头特意叫着季辞出来了。
林齐生日辞办的奢靡又热闹，柔和的水晶吊灯照在少年精致的面孔上有些情绪晦涩不明。
纸醉金迷又有温香软玉在怀，舒适的气氛让人情不自禁沉迷其中。
在场的人多数都喝了酒，唯独季辞碰都没碰一下。
“来来来，我让人拿个转盘过来。”
真心大冒险这种老游戏在聚会上玩的人依旧很多，季辞避开了几次，可这种游戏本身就是有来有回的，这次可算是轮到了他。
林齐等的就是他，见状就笑眯眯问，“辞哥选大冒险还是真心话？”
少年懒洋洋提着唇角，看了林齐一眼，轻飘飘又带着点凉意的目光让林齐打了个激灵，总觉得像是被季辞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