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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姓董,她祖上颇有威望,是几百年的中医世家小姐,奶奶更是第一批留洋海外的女学生,还是赫赫有名的女中医。
奶奶的弟弟从小也在国外求学,学成后一直在国外做生意。
当初还是奶奶全力赞助他,现在他的生意遍布全世界,资产丰厚,许了奶奶一半身家,还曾在抗战中出过不少力。
国家对于董家的亲人有特别扶持和津贴,算得上十分风光。
枭爵从军,跟这个原因也多少沾边。
枭家又是从军世家,加上奶奶娘家那边的势力,放眼国内,那也算排的上名号的大家族。
枭爵的爷爷枭沛尧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可惜年老后一身伤病,几年前不治身亡。
枭爵身为枭沛尧的长孙,在军部除了他争气上进外,领导对他的培养也多于别人。
据传,这对手镯的来历,因为奶奶祖上是御医,是治好了宫里头的娘娘还是皇后赏赐的,一直是奶奶的家传之宝。
传女不传男,换句话说,只传女儿。
她只有两个儿子,另一个前些年飞机失事去世。
萧诗琴见老人把这一对她惦记多年的宝贝拿出来,一对眼睛跟死鱼眼不眨的盯着,老不死的怎么能给乔兮这个外人?
她忙笑嘻嘻地接了一嘴:“妈,乔兮还小,这镯子这么贵重,她保管不好,磕了碰了就是糟蹋祖宗的东西,我看还是别给她得好。”
这么好的宝贝,萧诗琴当然不愿意落在乔兮手里。
在她眼里枭家除了他们娘三,其他人都是外人,给外人这么贵重的宝贝,她怎么舍得?
“手镯本来就是给人戴的,我愿意给谁就给谁,轮不到你多嘴!“奶奶生气喊了一声。
在奶奶心底再珍贵的东西,若是活人用不上,那都是无用之物。
“来,拿着。”转眼,她又和蔼对乔兮细语。
乔兮摇头不拿,慌道:“奶奶,这太贵重,我不能要!您还是给我一个大红包,我心里踏实些。”
她想的是以后跟枭爵离婚,拿这双手镯终归不好。
“妈,我的意思是乔兮平常都在家里做事,稍微不留意碰坏了,就是暴殄天物,这么好的东西,您给她,她也不晓得珍惜。”
“哼!你还知道乔兮平常都在家里做事?她来枭家这六年,里里外外帮了你多少忙,我还当你瞎了看不见?
她小小年纪,本该吃喝玩乐,无忧无虑,就你忍心每天使唤她!她每天放学做完作业,就忙着做饭洒扫,收拾屋内屋外直到凌晨,亏你心安理得!
她帮了枭家多少忙?省了你多少事?这区区一对手镯她还拿不得了?”
“妈,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乔兮懂事又勤快,我是知道的呀,她的家长会哪次我没去?我也知道她这些年帮了我很多忙,可这手镯应该传给您的亲孙女...实在不该给孙媳妇。”
“你还好意思提家长会?要不是我让你去,你会去吗?这手镯是我的,我就给她!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对我耳提面命!”
第7章 长生殿
既然奶奶的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萧诗琴不好再说什么。
只好讪笑:“这个家,当然是您老做主,我去收拾碗筷。”
其实奶奶不喜欢萧诗琴,不仅因为她与枭爵妈妈的死相关。
还因为她太小家子气,给人一种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的感觉。
乔兮就不同,她虽然出身农村,但是胸怀气度比大人还要广阔,而且从不张口讨要什么。
这一点,奶奶最喜欢。
萧诗琴走开后,奶奶郑重把一双手镯交给乔兮。
镯子是碧绿翠滴的颜色,晶莹透亮,光是看上去就价值不菲,乔兮说不喜欢是假的。
她不敢再推测,双手接过,欣喜致谢:“谢谢奶奶,我一定好好保管。”
“好孩子,想戴就戴,镯子奶奶有的是。”
奶奶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其母和父亲是中医名家、兄弟是享誉国际的医药集团的开创者。
年轻时,奶奶也在国外求学,学成后主要研究中西医领域,是中西医结合的先行者,只是近些年身体不好,才安心休养,见识和气度自是不凡。
她的话在枭家一言九鼎,谁也不敢不听。
唯一的爱好就是听听戏曲。
几个人说话的功夫,刘军医早过来等着,幸好只是扭伤,不算重伤。
他帮乔兮接好错位,替她固定,打了一针消炎,开了些药才回去。
刘军医一走,大伙累了一晚上,奶奶吩咐早些歇息,大家也就散了。
萧诗琴恨恨地收拾完厨房,憋了一晚上的火气没处撒,气得咬牙切齿,青筋毕现,看见垃圾箩里的碎片只差心疼地没滴血...
宽阔的客厅,只剩乔兮和枭爵。
两人不说话,气氛有些沉,枭爵转身上楼,不曾看乔兮一眼。
乔兮心想,这读心术也是奇怪,关键时刻,她竟然读不出枭家人的心思,难道读不出太熟悉人的想法吗?
她上楼想回房休息,又不知该不该去枭爵房间...
今晚是他们新婚夜,要不要去呢?
枭爵应该想跟自己睡吧?
思来想去,万一明天奶奶问起,知道今晚她没有和枭爵睡,奶奶又该伤心,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枭爵房间,可他竟不在。
走进去,她本想找扎头发的皮筋,拉开柜子抽屉,却看见一盒磁带,上面钢笔字苍劲有力地写着长生殿。
长生殿是一出昆曲,说的是杨贵妃的故事,也是奶奶最喜欢听的一出。
乔兮她也会唱,只是不知道枭爵收藏的这一盒是谁唱的。
好奇心驱使,她放进录音机,之后,婉转低回传出她的声音...
“我唱的?”她惊呆了!
她仔细一听,这是去年家里请人录制家庭录像带,她清唱的《长生殿》。
这录像带是奶奶想给五年没回家的枭爵录的,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枭爵会翻录她唱的这首《长生殿》?
她怕被枭爵听见,匆匆把磁带放回原处。
进浴室简单擦洗一下,换一件老虎头的睡衣上床,顺手关了床头灯。
枭爵摸黑进屋,开灯看见乔兮裹着一边被子安静地躺在床上。
床是很大的双人床,床铺全是喜庆的大红色,这是奶奶坚持换的。
枭爵皱眉,去卫生间洗漱回来,身姿微微一斜躺上床去。
他刚洗过的头发,只是随意用毛巾擦了擦,在灯光下带着湿润的光泽。
随手取过床头柜上的书,认真的看起来。
丝毫不理会床榻上多出来的女人。
乔兮一直没睡,只是假寐,和前世深爱的男人同床共枕,她如何安睡?
她偷偷换个姿势,脸朝向枭爵,眯眼窥见他长长的睫毛垂下,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片抿在一起。
一双眼睛,流光婉转,明亮而耀眼。
好像只要看一眼,就会深陷其中!
他还是如此让她无法自持....
乔兮的心里别扭急了,她知道以枭爵的性格,奶奶死了以后,他肯定要离婚。
而且上一世,他对自己那么冷漠,根本不屑多看自己一眼,这一点,这一世也不会改变。
心底是真不想跟他在一张床上睡觉。
可是为了奶奶,她又不得不这样做。
枭爵是何等机警的人,他明明知道乔兮根本没睡,正在偷偷看自己,却装作一本正经的看书。
他的眸光和神情,有说不出的淡漠,即使两人在夏夜的床上,她也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这或许就是不爱吧....
只有不爱,他才会做到这样心如止水,不屑一顾,不闻不问。
乔兮心底很难受,自己满心期许变成了冷冰冰的无视。
她反转身继续睡,是她妄想,妄想枭爵会给自己一丝温柔。
两人离得这么近,让她差一点忘了,他从来都是一个冷若冰霜,极其厌恶自己的那个枭爵,从不例外。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厌恶自己的?
大约是她刚来枭家的时候,借用他的房间洗澡,自己又是经期,弄脏了他的床开始?
犹记得,那天他格外生气。
看光她的身体,她委屈极了,整整哭了一夜。
好像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
他的冷淡,让她以为今天替她剪头发的人不是枭爵而是幻觉。
他今天为什么帮她剪头发呢?
为什么读心术在这种时候就不灵呢?
乔兮郁闷极了!
她看不透枭爵的内心,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们的将来会怎样。
枭爵关灯的时候,乔兮已经睡着。
他听见乔兮轻微的呼吸声,突然觉得一个女人躺在他身边,还真是另一种感受。
可惜,这女人对奶奶费尽心机,她的目的只是为了跟他结婚过上好日子。
这样不单纯的心机,他不喜欢。
床很大,他们之间隔着两个人的距离,但他真切感受到床上两个人的体温。
这种微妙又说不清的感觉,让他彻夜难眠。
天一亮,乔兮的生物钟自然苏醒,侧身一看枭爵竟然不在,昨晚他不在这里睡吗?
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