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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一把拉住柳如兰手臂,他勉强还能维持基本的礼貌。
“伯母,上次咱们说好的,好好举办婚礼,您会让晚晚嫁给我。”
柳如兰最宝贝的是顾晓浅岚,眼下他嘴里换人,早就不悦了,一把甩开他的纠缠,走向趴跪在地上没人管的顾晓浅岚。
“走,妈带你回家。”
顾晓浅岚仍不死心,噙着泪摇头,“妈,我想嫁给他,您再跟靳家说说。”
“说什么说,他要娶的是晚晚!你还没听明白吗!走!”
被拽着离开婚宴,顾晓浅岚哭得梨花带雨,一路被人指指点点得根本无法抬头,柳如兰也觉得面上无光,忍着一路的白眼和鄙视,拉着顾晓浅岚逃一样的走了。
这一次顾晓浅晚那丫头实在太狠,竟然一点姐妹情面都没留下。
总算没了阻碍,靳桐想进一步挽留顾晓浅晚,却不想被靳衡身边的路远拦住。
靳桐眼中满是不屑的越过路远,落在了靳衡身上。
“一条狗也想拦住我吗?”
这话看似在说路远,却在不经意间侮辱了靳衡,靳桐的目前就没离开过靳衡。
被人爵刀夺爱,即使顾晓浅晚对于靳桐来说本就只是一颗利用的棋子,可他也决不允许有人能够拿走自己的东西,更何况这个人是靳衡。
“不问问晚晚的意见吗?”
靳衡不怒自威,一句话将靳桐怼得哑口无言。
是了,靳桐从始至终都只把顾晓浅晚当做自己的附属品,她压根就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对自己的话也是言听计从,什么时候站在别人身边与自己对立过。
“晚晚...”
“我要嫁给靳衡,爸,您送我出嫁吧,我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不等靳桐说话,顾晓浅晚已经别过身去,他还要上前,靳衡一个眼神,一干保镖已经蜂拥而上,将这个落魄的新郎拦在了后头。
婚礼改换人选,宾客们对这场亲事议论纷纷,然而顾晓浅晚全然不在乎,站在坐于轮椅的男人面前,主动的伸出手。
“小叔,戒指呢?”
“准备好了。”
这一刻靳衡期待已久,他将满钻的钻戒从盒子里递了出来,与之一起呈上的,还有他名下的房产。
“这些是我的全部,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亲娘弯下纤细的腰肢,闭上眼主动的和新郎亲吻在一起。
一旁的顾志和不堪的闭上了眼睛,他的女儿,即使不是亲生的,也不该嫁给一个仅仅带着亡父母留下遗产的男人在一起,他有什么可值得托付的?
礼成,到了送新娘离开的时候,婚车不知何时准备好的,体面又豪华,基本不逊于靳桐的准备。
“八成这一次为了争光,已经倾家荡产了。”
“谁说不是呢,抢了侄子的女人,阵仗要是不如他的话,多说不过去啊。”
“靳衡怎么和靳桐比?就算没有半身不遂,就凭靳桐在靳家的地位,也是他不能比的。”
他们发酸的议论在顾晓浅晚耳中听来尤为刺耳,靳衡究竟有多少家底她并不清楚,可刚才他拿出所有,说这是他的一切的时候,她就已经认定了这个人了。
不管有或没有,这一世她一定好好珍惜靳衡,好好跟他过日子。
“小叔...”
“没事。”
靳衡对宾客的议论充耳不闻,红毯快要走到尽头,婚车近在眼前,A城的俗礼,新娘子势必是要新郎抱上婚车的。
可是靳衡单单自己站起来都很困难,谈何把她抱起来。
“我来吧。”
靳衡的一切都是路远来执行的,主子不能做到的任何事,都由他来解决。
人群之中传来一阵讥笑,不知是谁拔高音量起哄,“抱新娘子这件事还能假手于人?”
说着又有一堆人笑了起来,顾晓浅晚脸上浮现一丝愤愤的粉红,她捏紧了裙摆咬着下唇忍了又忍,低声对靳衡道。
“我可以自己上去。”
“不用。”
一阵力量将她打爵,靳衡面无表情的模样看起来虽然冷淡,可是手掌心是温暖的。
怕他尴尬,顾晓浅晚一直在自己找着支点使力,却不想靳衡一把将她抱起,机械轮椅便准确的自动推着他往前走去。
隔着礼服,她能听见靳衡的心跳,二人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近距离接触。
被他一言不发的送上了婚车,现场围观的人像是看新奇一样直到车门关上,才讪讪离去。
靳衡被路远扶着上车坐稳,却被顾晓浅晚一把挽住了手臂。
二人皆疑惑,只有顾晓浅晚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说实在的她心里也在打鼓,可是这一决定做得决绝,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这件事以后我来做。”
路远一愣,原来她是在说少爷腿脚不方便的事,只默默点头没有做声。
婚车即将驶离这场盛大的闹剧,引擎发动前顾晓浅晚的心抽搐不已,真切的感受到疼痛,是在看见车窗外站在人群中的顾志和时,他眼中孤立无援的眼神。
清晨的争吵历历在目,父亲始终没有选择站在她那边。
也对,她根本就没有顾家的血脉,能够收留她养育多年已经是莫大的恩赐,她还要求些什么呢。
身旁的人儿自从上车以后就安静得没有说话,靳衡周身的氛围不由冷下来。
“这个时候要是反悔,还来得及。”
第五掌我帮你
我帮你
顾晓浅晚一愣,却从靳衡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他也没有看她。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顾晓浅晚失笑,仿佛是在自嘲,“现在除了你身边,我还能去哪里吗?”
“怎么了?”
靳衡这才注意到新娘子脸上的悲恸,她大着胆子当着所有人的面了悔婚,人前虽然风光,可是伤敌八百自损三千,顾晓浅晚本就不是个性子硬的人,并不擅长做这种事。
憋了许久,方才在台上被靳家老爷子质问的时候,顾晓浅晚其实就没有单独承受的能力了。
她等了他好久!
“小叔,今天我才知道,我并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要我了...”
说到最后顾晓浅晚止不住的哽咽,所有委屈积压,顾晓浅晚再也忍不住了。
偏头不敢被他看见,泪珠子却断了线似的吧嗒吧嗒的掉入蓬蓬的婚纱里,又很快化为暗痕消失。
靳衡沉吟了下,伸了手有些犹豫,还没搭上她肩头开口安慰,顾晓浅晚便已经一把扑入他怀中。
总算随着他手轻拍肩头的动作而放声大哭起来,这一世重生,她没有了任何依仗,靳衡就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还有我在。”
他的声音在耳旁轻得像是呼吸,带着安慰的魔力,不多时顾晓浅晚便已经进入梦乡。
婚车回到靳家老宅,靳衡因为行动不便,则一直和长辈们住在一起,车辆驶入别墅群,最终停靠在了一栋单独的楼前。
洞房花烛夜当晚,新娘子却早就婚车上睡着,路远先是帮靳衡下车,转身又伸手来抱顾晓浅晚。
进门的瞬间,一片黑暗中靳衡站了起来。
“你先下去吧。”
“是,少爷。”
他的动作极轻,像是生怕碰醒了怀中的公主,将人爵抱着上楼了,一步一步稳健不已,顾晓浅晚甚至不由自主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慢慢将她放到柔软的床上,昏暗灯光下靳衡看到了她手上那枚戒指,若有所思。
“是小叔吗?”
许是被审视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舒服,顾晓浅晚敏感的醒了过来,声音有些微哑。
靳衡顺势在床边坐下,不动声色的点头。
“醒了就去洗澡吧,我去隔壁。”
“不一起吗?”
黑暗中,顾晓浅晚一句话问得有些突兀,不光是靳衡,就连她自己也是一愣。
大概是因为有前一世的记忆,她和靳衡本就有过肌肤之亲,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了。
“平常都是路远帮我。”
靳衡不自然的轻咳一声,似乎想要离开,却不想床上的人儿坐了起来,握住了他的手。
“小叔,咱们已经结婚了,这些事情以后都由我来做,可以吗?”
“你确定...你知道我的双腿瘫痪了。”
顾晓浅晚毫不避讳的开了灯,只是帮他洗澡而已,她前一世虽没做过,可是二人毕竟也有过同床共枕,她可以的。
顾晓浅晚半跪在床边,头纱不知何时已经摘掉了,一双杏眸里满是真诚。
“我可以帮你。”
“小叔你先试试水温,我马上就好。”
靳衡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消片刻她已经素面朝天的回来,肤如凝脂的脸上褪去了浓妆,精致的五官却仍如出水芙蓉。
小时候的她是根本不化妆的,在靳家的宴会上他看到过她很多次。
精致犹如洋娃娃的脸,笑起来就会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小叔?”
见他不说话,顾晓浅晚解了身上的浴袍也进了浴缸,既有水做掩护,可她还是能感受到靳衡的身体僵硬着。
“你不舒服吗?”
“没有。”
他一开口,低沉得有些发哑,听来倒有几分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