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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重生太子娇宠妃苏菱云霆-第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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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谬。”

      汾阳尽力稳住心神:“本郡主的婚事,让你说得如儿戏一般。”

      “哈哈哈!”闻言,钱氏一面摇头,一面笑着道:“郡主,你以为,闹出了退婚一事,王城里谁还愿意要你?便是我家未易,如今都不把郡主当做考虑的人选了,宁家,你这辈子想都别想!”汾阳手指紧紧捏住衣袖,面上却露出一个笑:“这话假得厉害,你以为本郡主会相信?”"

      "第304章 相思

      “假?”钱氏冷哼一声:“事到如今,郡主还有什么值得我诓骗的?”汾阳起了身,指着桌上一盏燕窝道:“若是本郡主真没了用处,这东西送来做什么?诚如你所说,父亲的为人,本郡主看了十数年,早就看懂了,真到了名声败坏那一日,送来的不会是燕窝,而是三尺白绫。”

      “你!”“依本郡主看,夫人还是小心些为好,一味撺掇着父亲将本郡主嫁给有权有势之人,难道不怕本郡主日后得了势,回来好好孝敬你吗?”钱氏瞪着一双眼,半晌没有说出话来,汾阳漫不经心地坐在桌旁,端起那盏燕窝:“若是没料错,父亲不仅没有放弃本郡主,恰恰相反,他在待价而沽,只瞧谁的筹码多,便送给谁。

      所以说,无论何时,夫人想看本郡主的笑话,都不够格。”

      “哐当”一声,钱氏将茶盏摔了个粉碎,指着她呵骂道:“呸!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敢威胁本夫人,你当本夫人是什么人,当真会被你吓住不成?”汾阳微微一笑:“在父亲眼中,都是寻常人而已,父亲能为了权势放弃亲女,届时汾阳以权势威胁,夫人便有自信,父亲不会放弃你?”此言一出,钱氏霍然起身,飞快地冲出了门去,屋中重回宁静,汾阳面上的笑容也一点一滴褪去,极力想忽视眼中的泪水,僵硬地抬着头,看着幔帐之上星星点点的花瓣……“汾阳……”她低下头,听见有人在唤她,疑心自己听错了,起身四下看了看,窗子却被人一把推开,宁景琰眼眸晶亮地跳了进来,一脸笑容:“我说过,我会来看你的。”

      足足怔了半晌,汾阳突然将头埋进了宁景琰怀中,他身上那股皂角的清香让人心安。

      宁景琰有几分羞涩,挠了挠头道:“郡主,我也想念你,可是咱们之前从未有过这等亲密的举动,我一时有些不适应,不过下次说不准就会好些了,毕竟熟能生巧,从前我不会放风筝,如今……”他仍在喋喋不休,从前还嫌弃他话多,煞风景,如今汾阳却觉得极为满足,就像一个在冰天雪地之中行走了许久的人,突然撞进了温暖的怀抱之中,只有贴着他,才能重新丰盈,重新活下去……半晌以后,汾阳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啊,这个。”

      他指了指外头道:“是殿下身边的燕生送我过来的,他支开了守卫,另一人带着我爬墙溜进来的。”

      汾阳伸手替他抚了抚耳边的乱发,他突然抓住了汾阳的手,随后神采飞扬地道:“郡主,明日便是礼部的校验,今年我也加入其中了,听说要选拔一个吏司出来,这个职位,本公子势在必得,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为何?”汾阳蹙眉道:“怎么突然想起来要争这个位置了?你不是最厌恶官场上的事了吗?”他笑了笑:“若是没个一官半职傍身,成亲以后你也会叫人看不起,我没皮没脸惯了,可日后你要跟着我挨骂,那比用刀子戳我还难受,所以我要凭实力得到这个职位,日后让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原本止住的泪水又止不住落了下来,汾阳偏着头,仔细看着他,宁景琰替她拭泪,疼惜地道:“怎么又哭了?可是我做的不妥?”“不是。”

      汾阳深吸了一口气:“你未来之前,我还觉得,老天对我如此不公,如今却觉得,只要有你,再多的磋磨我也能忍下。”

      她说这话的神情极为动人,看着那双雾蒙蒙的眼,宁景琰昏头昏脑就亲了上去,随后羞涩地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来:“你在宁府之中最爱吃的玉带糕,我给你带来了,爬墙时压碎了些,你别嫌弃……”汾阳接了过来,摩挲着那纸包不语,此刻,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鸟鸣,宁景琰警醒道:“坏了,来人了,我得走了,明日过后,我再来看你,你等着我!”她点了点头,随后看着宁景琰笨手笨脚爬出了窗子,手中的玉带糕尚有余温,汾阳低着头,唇畔却开出一朵花来,细细密密地缠绕进心间……二皇子府之中,云深这几日都歇在府中,大事将成,整个人都懈怠不少,衣衫不整地立在石桌前写字,酒撒了也不顾。

      “二殿下,韶华阁的绣娘来了,说是要为您量体裁衣。”

      “请进来。”

      片刻以后,一个身量纤纤的姑娘立在他面前,云深邪魅一笑:“果真是你。”

      “二殿下不来寻索盈,索盈便只能来寻您了。”

      说完,她便柔柔一笑:“看来这些日子,二殿下过得极为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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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扬头道:“终日绷着脸,也总得容许本殿下放纵几日才是。”

      “呵,二殿下这是喜事将近,索盈在此处先恭喜您了。”

      她眸光一闪,突然道:“对了,方才来的路上,索盈瞧见了一桩趣事,想说给二殿下听。”

      “你且说吧,本殿下听着。”

      索盈缓缓露出一个笑,嗓音甜且脆:“城东有一户人家的屋子塌了,因着临近水井,残垣断壁将井口堵住,若是要修好,可要费好大的力气呢。”

      他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自从水井这二字从索盈口中吐出,他便知道没有什么好事,这么一听,果不其然!“何处?”“城东,九尺巷旧街。”

      正是侍卫头领同他说的那处要紧之地!云深一步步走近,突然将索盈扯了过来,渐渐逼近她:“这是你做的?”“王上说了,若是共图大业,就不能放纵某一方,若是您功成了便将东莱撇到一边,这可如何是好?”索盈一只手按住胸口,眉眼弯弯:“不过二殿下猜错了,索盈一个弱女子,拆屋子这事可做不来,不过若是二殿下再一意孤行,说不准某一日,索盈还会来给您讲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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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5章 耻辱

      云深捏着她的手腕越发用力:“你们竟敢阻止本殿下的计划!”“下一次会在何处?”索盈思索片刻,豁然开朗一般:“城门附近如何?虽然把守严密,但也不是不能成事……”“够了!”他衣衫半露,紧紧贴着索盈,目光却像狼一般:“不管负责此事的人是谁,告诉他立刻停手,若是不然,本殿下就派人彻查王城,将那些人一个一个揪出来!”“何必如此麻烦?”索盈伸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一点,软软道:“只要二殿下不再擅自行动,水井自会安然无恙,还有,王上说,那批人就送给你做礼物,不过日后对二殿下,可就没有这般宽容了。”

      远远望去,二人身影交叠,极为暧昧,实际上却是一场不见刀光的厮杀,云深眸光越发凝重,可索盈却极为自在,看着被他握得发红的手腕,语气似嗔怪也似威胁道:“二殿下真是不懂怜香惜玉,索盈这双手,是要做许多事的……”正说着,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你们在做什么!”二人齐齐回过头去,却见何秋月黑着一张锅底脸,大步流星走了过来,指着索盈道:“表哥,她是谁?”云深计划被人发现了,心烦意乱得紧,根本不愿理会她,索盈却饶有兴致道:“这位便是何小姐吧,果然同传言一般。”

      “什么传言?”“便是……唉,不说也罢,二殿下,奴婢告退了。”

      说完便准备离开,何秋月哪里肯应允,上前便要拉住她,同时呵骂道:“狐媚子,下作胚子,竟敢当着本小姐的面勾引表哥,今日你别想出这个门!”索盈微微一笑:“二殿下,您意下如何?”摆明了就是挑衅,云深心中有一千个想杀了索盈杀了淳于凌的念头,眼下也不得不忍住:“出去。”

      何秋月诧异道:“表哥,你竟然让这个狐媚子就这么……”“本殿下说让她走,你听不懂人话不成?”一声怒吼过后,索盈挑了挑眉,分花拂柳地退出了院子,何秋月眼中噙着泪水,喃喃道:“为了她,表哥竟然……竟然这般对秋月,往日里的恩情您都忘了不成?”云深本就厌恶夹缠不清的女子,如此情景之下夹缠不清,简直同寻死没什么两样,他强忍怒气:“她不是什么狐媚子,她是……”“她就是!秋月方才瞧得分明,她把手这般放在了表哥身上,这般,这般!”说着还对云深上下其手,比划着二人方才的动作,他身上本就只有一件单薄至极的寝衣,争执之中,竟被何秋月一把扯了下来,他便赤身裸体立在风中……片刻过后,何秋月终于惊叫一声,背过了身去。

      不为别的,云深背脊之上除了有刺青之外,还有许多伤痕,像是鞭打所致。

      他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伤痕,耻辱感铺天盖地袭来,一瞬之间仿佛回到了东莱王宫之中,一样的大庭广众,一样的赤身裸体……看着何秋月的背影,他心头涌起一股浓烈的杀意,手指缓缓朝那黝黑的脖颈伸去,性子粗鄙,相貌丑陋,心计手段聊胜于无,这样的人,活着实在是给人添堵……最终,他的手还是停住了,何秋月想要转过身子,却被他叫住:“别转过来,朝前一直走,不准回头。”

      “可……”她原本还想说什么,可想着毕竟是被她给宽衣解带了,云深定然会有些不悦,随后道:“是,那秋月告退了。”

      说完磨磨蹭蹭走出了二皇子府,云深僵硬地蹲下身子,拾起衣衫,穿了一半,却见一个侍卫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二殿下,九尺巷的水井……”眼中撞进云深一身疮痍,他突然怔住,随后垂头道:“属下无状,求二殿下恕罪!”云深慢条斯理穿好衣衫,行至他身边,低低道:“无碍。”

      侍卫刚松了一口气,便瞧见一把利刃穿腹而过,上头还沾着血,惨叫都来不及,便重重倒下了……是日,礼部校验正式开场,因着是宁景琰的事,苏菱软磨硬泡许久,云霆才应允让苏卿与她一同前往,二人坐在官员准备好的位置上,朝后望去,只见许多人捧着书本,正在苦读,有的直接诵出了声来。

      苏卿蹙眉道:“这些人是打算临时抱佛脚?”“礼部的规矩繁杂,要记下来自然有些困难。”

      苏菱四下打量:“景琰人呢?怎么没瞧见?”“依我看,旁人好歹有些准备,宁景琰那呆货若是能在今日脱颖而出,一举选上吏司就怪了。”

      “姐姐别这么说。”

      苏菱有些不服气:“景琰近些日子挺用功,殿下说他搬了许多书回去钻研,想来应当是……”话音未落,就瞧见宁景琰正在同人交谈,一如往常般吊儿郎当,苏卿摇了摇头道:“都希望他能中,可如今看来,希望渺茫啊……”远处,宁景琰看着眼前的人,转身便要离开,却被人叫住:“这不是宁公子吗?许久不见了。”

      “对,你没认错,正是本公子。”

      宁景琰见走不掉,干巴巴道:“从上次在国公府里你被本公子训斥一通到如今,的确过了许久。”

      钱未易面色不大好看,谁知道他一点面子也不给:“今日校验,宁公子也来了,往常也不见您对礼部的事多上心,听说还想要夺取吏司之位?”“啊,是。”

      “唉,宁公子真是好心,知道吏司是从五人之中择出一人来,宁愿做垫底之人,也要成全在下,如此心胸,真是失敬,失敬。”

      宁景琰瞧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如今听他这般说,怒气更是蹭蹭往上冒:“你说什么?垫底?本公子没听错吧?你一个兵部后调动来的,竟敢出此狂言,谁教你的?你的挚友谢景?”“你!”钱未易也沉了面色:“今日校验可是要看真才实学的,饶是宁公子家世显赫也无用!”"

      "第306章 争夺

      “哦。”

      宁景琰木着一张脸:“这样,那你多看看书就是了,本公子没空跟你磨牙。”

      “若是没猜错,宁公子今日下场,来争夺这个位置,便是为了汾阳郡主吧?”钱未易冷笑道:“若真是如此,在下劝公子一句,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这吏司之位您争不来,国公爷也不会将郡主嫁给您,今日这一遭,真是白来了……”他就是故意挑衅,想看看宁景琰的反应,可对方却一反常态,没有揪住他的衣领,更没有出言威胁,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礼乐篇你可背熟了?”“你!”宁景琰这般无动于衷,但是让他有几分恼怒:“你以为自己是开仪郡主和宁太傅的儿子,这位置就是你的了?做梦!今日校验可是凭真才实学上位的,便是你手眼通天也无用!”“叫嚷什么?”一旁的人瞥了眼二人,不悦道:“没瞧见旁人都在背书吗?”宁景琰翻了个白眼:“你若是有才学,尽力就是了,拉着本公子不盐不酱说这么一堆,简直可笑。”

      说完便拂袖而去,钱未易落了面子,忍不住指着他的背影道:“你等着,今日我定会拼尽全力!”片刻过后,厅中的人都被聚在了一处,校验开始,苏菱和苏卿伸着脖子准备看宁景琰大显身手,却没想到他们首关是默书,没什么看头。

      凡是入了礼部的人,哪个记不住入门的条例?是以第一关顺顺当当结束,苏卿有些百无聊赖:“这算什么?听也听不见,看也看不着,无趣得紧,还不如回去……”“不如回去陪陪你的纪公子?”苏菱揶揄她道:“好了,下一关便是辩礼,相信会很精彩的,姐姐耐心陪我瞧瞧吧。”

      苏卿无法,只得看了下去,宁景琰先是遇上了一位年轻的官员,瞧着方才入场前就数他刻苦用功,二人施了礼,抽来了题笺,问题便是对“不拘礼法”这一词有何见解。

      这题并非书上记载,而是需要思索,那年轻官员怔住了,张了张口,却没有出言,他可是将所有书册都背了下来,却没想到竟是这般……宁景琰看了他片刻,见他说不出来,是以道:“那在下便先答,古书曾云,籍又能为青白眼,见礼俗之士,以白眼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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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弟康闻之,乃赍酒挟琴造焉,籍大悦,乃见青眼,由是礼法之士疾之若仇。”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他随后解释道:“阮籍这般的人,便称得上是不拘礼法,可行事自有章法,不乱于心,不滞于物,这便是不拘礼法的真意。”

      不止与他辩论的年轻官员,场上所有人,听了这番话都有些发怔,苏卿目瞪口呆,轻轻推了苏菱一把:“菱儿,这……这还是宁景琰吗?他何时能这般出口成章了?”苏菱眉眼弯弯:“景琰本就通透,看似不谙世事,却早已将世事看破。”

      “真是小瞧他了……”二人正在感慨,场上已经撤下了一群人,继续辩论,宁景琰披荆斩棘,最后剩下了他与钱未易,还有另一人,钱未易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直将那人逼退。

      末了,钱未易死死盯着他,嘴里却道:“听闻宁公子家学渊源,今日特地来请教。”

      他木着一张脸:“校验场上,少说闲话。”

      主审官起身,对二人道:“如今只剩下二位,那么便由率先结束的宁公子出题,钱公子对答。”

      钱未易眼神转了转,行礼道:“那便开始吧,宁公子。”

      这副虎视眈眈的模样令宁景琰极为厌恶,忍不住撇了撇嘴,开口道:“好,山中一猛虎伤重将死,救或不救?”“自然要救,万物皆为生灵,性命攸关之际,如何能袖手旁观?”“虎痊愈而归山,捕麋鹿食弱兔,虽活一命却伤百命,救或不救?”钱未易愣住了,突然反应过来:“你这是圈套!”“纲常伦理所在,如何是圈套?”他不卑不亢,站直了身子:“虎食兔,这是天性,钱公子应当回答,救,还是不救?”“你……你……”钱未易左思右想,救也不对,不救也不对,若是你当如何?”“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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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有因果,但求无愧于心。”

      “好!说的好!”“真是青年才俊!”“后生可畏啊……”场中之人都被折服,啧啧称奇,钱未易咬牙道:“这是黑幕!因着宁家的势力,你们才……”“钱公子慎言!”主审官厉声道:“今日校验凭的是真才实学,诸位有目共睹,你才不如人,理应认输,却口出狂言污蔑宁公子和礼部,来人,将他带下去!”“你们……你们给我等着!”钱未易被人拖了下去,场上之人唏嘘不已,苏菱双目放光:“这真是折子戏里都写不出来的场景,景琰真是无人能及!”“他那张嘴的确厉害。”

      苏卿也露出了笑容:“看来,他终于能得偿所愿,得到这吏司之位了。”

      宁景琰被人带入了里间,特地回头对二人挥了挥手,主审官感慨道:“宁公子,既有如此才干,为何往日不曾见你立下什么功绩?”想起从前他压根儿不把这职位当回事儿,日日跟着云霆和梁将军四处乱跑,惭愧地低下了头:“这……后生先前不思进取了些,实在羞于启齿。”

      主审官一怔,旋即大笑:“真是……唉,你倒是坦诚,想必宁公子也知道,礼部如今缺一位吏司,本官属意于你,宁公子意下如何?”他心中激动,立刻行礼:“后生惭愧,若是您将此事交托,后生定然不会辜负您的!”“好!哈哈哈!”二人相携入内,却突然听见一道男子的嗓音:“今日校验的确是精彩,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待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容时,宁景琰面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主位之上坐着个丰神俊逸的男子,神情慵懒,眼角眉梢还带着戏谑之意……云深。

      他为何会在此处?"

      "第307章 辩论

      屋中气氛瞬间凝固了起来,宁景琰冷冷道:“二殿下,这是礼部的事情,恭王殿下都不曾插手,您出现在此处,只怕不合规矩。”

      “呵。”

      云深挑了挑眉:“宁公子不必紧张,本殿下不过是实在好奇,所以过来瞧瞧,可没想到,真是没白来,这一遭,宁公子的表现可是令本殿下开了眼界。”

      “二殿下过誉,臣与李大人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慢着。”

      云深叫住了他,蹙眉道:“不过宁公子方才的问题,本殿下也有几分见解,不知可否与你探讨一番?”众人皆惊,却无人敢应答,宁景琰漠然道:“二殿下请说。”

      “你方才说,救虎是你的因,而虎食生灵是虎的因,既然天性如此,若是猛虎治愈以后便尾随你,想以你果腹,你又待如何?”此刻,众人面上的神情都很是玩味,宁景琰怔了怔,而后道:“若是如此……”“以身饲虎,便如同佛祖以身饲鹰,舍身而成大道,若是公子有如此志向,那为何来争这个吏司之位?不如早些皈依佛门吧。”

      云深叹了口气,继续道:“若是公子选择了不救,那便与钱未易没什么两样,出尔反尔,何谈坚守本心?”四下俱寂,云深的嗓音回荡在四周,宁景琰怔怔立在原地,思绪像是断了一般,如何都接不上这话……“所以。”

      云深漫不经心地看向主审官李晟:“李大人,宁公子的才学,还有待提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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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话并非本殿下所言,而是齐国公府上一个门客,如今也在席间,若是宁公子败于此人,那是不是证明,此人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宁景琰心中一沉,果不其然,云深之所以来到此处,必定是图谋不轨:“二殿下,您这话……”“唉,若是本殿下看来,宁公子此刻应当羞愧才是,平白得了个第一的名头,可却只有些嘴上功夫。”

      他勾唇一笑:“可吏司如此要紧的职位,必是在等非常之人,李大人,是与不是?”这便是摆明了在向礼部施压,如今拒婚之事才过了几日,云深便又与齐国公搭上了,可见二人当真是一丘之貉!“这……”李晟也是十分为难:“若是如此,那臣便将您说的那位国公爷的门客请出来,让他与宁公子当场辩个高低,二殿下以为如何?”云深收了折扇,微微一笑:“不愧是李大人,处事当真称得上公允二字。”

      “这……”宁景琰拉住了李晟,焦急道:“您这是何意?校验已经结束了,规则如何能说改就改?”“难道宁公子自知技不如人,就想拿规则说事?”云深淡淡道:“我澧朝一向惜才,任人唯贤,若是得了难得一见的人才,便是越格也没有什么不可。”

      他一锤定音,众人也没了法子,只得依言派人去请那位神秘的门客,宁景琰捏紧了拳头,如今他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不禁有几分紧张……门外,久久不见有人出来宣布结果,苏菱正诧异,却见一行侍卫朝这处走了过来,对一个青衣男子道:“敢问,您可是齐国公府上的门客?”张谦含笑点头:“正是。”

      “二殿下和李大人请您入内,请随我来。”

      看着男子的背影,苏菱心中涌起一股不详之感,云深,齐国公,这二人怎的又聚在了一处?宁景琰那头,该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察觉到了异样,苏菱立刻回身吩咐道:“白兰,你叫护卫去给殿下送信,就说校验似乎有些不对,让他过来瞧瞧。”

      “是,王妃。”

      片刻过后,张谦踏入正厅,行礼道:“草民见过二殿下,见过李大人。”

      云深挥了挥手,让他起身,李晟犹疑道:“方才二殿下说,有关恶虎食人的见解是你提出来的?”“正是。”

      “好,如今宁公子就在此处,不如你二人辩论一番,争个高下。”

      自他一入门,宁景琰便认出了这人就是将汾阳带走的那个,心中愤恨,强忍着怒气道:“既然如此,请您赐教。”

      张谦微微一笑:“公子言重,赐教不敢当,不过是觉得,您这个问题极有意思,便大言不惭说了几句,不想被二殿下听去,实在是对不住。”

      “废话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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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宁公子,若一人立足薄冰之上,凄楚可怜,让人心生不忍,可再忍些时日,便可等岸,此人,您救还是不救?”听起来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辩题,宁景琰却听得明白,他在说汾阳,是以坚定道:“自然要救。”

      张谦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答案,蹙眉道:“可是,这薄冰断断承受不了二人之重,您踏上冰面那一刻起,便是让这人有下坠的风险,宁公子以为自己在救人,可实际上,却是在害人……”“倾覆之下,焉有完卵?届时受伤的不仅是他一人,公子也逃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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