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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重生太子娇宠妃苏菱云霆-第9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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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孤做了十载友人。”

      云霆低低道:“孤成了太子以后,身边众人谄媚有之,忌惮有之,厌恶有之,可他却始终不变,大典以后,他见着孤的第一句话,你猜是什么?”苏菱蹙眉想了片刻,随后摇摇头,云霆低眉一笑,说道:“他说,夏日里,你穿得这般厚,不怕长痱子吗?同我一道去吃冰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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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霆抚了抚她的墨发,将人带进怀中:“放心,孤会护着你们,沧海桑田,东宫永远都是你们的庇护。”

      齐国公府中,汾阳自打回了府,就入了书房,如今已经两个时辰了,还未见人出来。

      钱氏甩着帕子,远远瞧着:“你说,这里头是在打,还是在骂?怎的连个声响也没有?”“回夫人,说不准便是在训斥。”

      “呵。”

      她翻了个白眼,冷笑道:“明里是郡主,暗里却是个小狐媚子,生生勾的那宁家嫡子为着她忙前忙后,现下如何?不还是回了府?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那般决绝?”侍婢附和道:“就是,不过未婚女子到男子家住了许久,老爷这回应当不会轻易饶过吧?”“这得看怎么想了。”

      钱氏眼冒精光:“恭王没扑着,来了个二殿下,二殿下走了,又来了个宁景琰,如今郡主的身价可不低了,留着有用,这次多半只是让她吃点苦头。”

      “这……”“走吧。”

      她一挥帕子:“不痛不痒的,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同赵夫人听戏去呢……”书房之中,汾阳已经跪了两个时辰,膝盖酸麻,都快没了知觉,可齐国公还是在翻阅公文,像是没瞧见她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汾阳以为他不会开口之际,齐国公放下了公文,幽幽道:“跪了这般久,可有反思出什么来?”“女儿违抗父命,叛出家门,一切罪责愿一人承担,还请父亲不要牵扯宁家。”

      “呵。”

      齐国公冷笑道:“几日不见,你竟成了旁人家的人了,怎么?他们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连自己姓氏名谁都忘了?”汾阳脑中浮现出宁景琰冒着傻气的笑容,还有开仪郡主的霸气护短,宁太傅不言不语,却向着她的种种做法,心中平和不已:“他们都是极好的人。”

      “荒谬!”他拍案而起,快步走到汾阳面前,抬手就准备给她一巴掌,但看着汾阳那张秀美的面容,却还是忍下了:“若不是因着你还有些用处,如今你早就被丢弃到庄子上了!”“父亲的意思,女儿再明白不过了。”

      十数年来,汾阳头一次这般与他说话:“因着生得不错,父亲专门请人教导了琴棋书画,还送女儿出去游学,这一切都是筹码,为了给父亲换取更大的利益。”

      “母亲让钱未易来,并非是真心想让女儿嫁给他,而是为了试探女儿和父亲的态度,却没想到逼出了景琰,这一切都不在您的筹谋之中。”

      “您笼络二殿下,是怕出了岔子,最终即位之人不是恭王殿下,所以才要将汾阳嫁给他,确保无论谁即位,祝家,都占尽上风。”

      她面无表情地说着:“这一切,女儿都清清楚楚。”

      “清楚了又如何?”齐国公冷冷道:“你如今的做派,简直荒谬至极,若非是为父将消息压下来,你还想嫁人不成?”“是啊,女儿毁了父亲眼中的金玉良缘,却非要与旁人在一处,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汾阳眼眶微红,淡淡抬起头来:“可汾阳想问一句,父亲,您到底将女儿看做什么?是母亲留下来的累赘,还是您上位的筹码?”他冷哼一声,背过身去:“大凡世家之女,身上皆有职责,生来就高人一等,众星捧月地伺候着,让你回报之时你却百般推脱,这是谁教你的?恭王妃?她那等人,你尽早离她远着些!”“父亲眼中,王妃无状,景琰荒唐,可正是这些人,给了女儿此生唯一的温暖。”

      汾阳擦干了泪水,低低道:“如今回来,是想请父亲同意女儿与宁家的婚事,数十载里,女儿只求您这一桩事。”

      一阵风拂过,桌上烛火乱晃,他沉着脸,一字一顿:“你休想,这桩事你不必再提,若是你想嫁进宁家,除非我死了。”

      “若是父亲想将汾阳嫁给旁人,也是妄想。”

      她抬起眸子:“或许父亲不知道汾阳的性子,汾阳认定的事,虽九死其犹未悔。”

      "

      "第301章 溺水

      “好!”齐国公怒极反笑:“真是好,想我祝御风屹立朝堂数十年,没想到竟会让你一个小小女子刁难。”

      他忽地蹲下身子,目光似冰:“劝你不要与为父争执,如今纵容你,只因为你是祝家女,若你真是要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为父便让你看看,究竟什么才叫无情。”

      汾阳心头一阵阵抽疼:“父亲还能做出什么让女儿震惊之事?”“你以为,让你嫁人当真需要你同意?不过是为着面子上好看罢了,若是真逼急了,将你捆起来,丢到花轿之中,只要过了大婚之日,你就是别家的人了,是死是活,与祝家何干?”他目光幽深:“若是你死了,为父大可有无数种法子推脱,总归又不是死在祝家……”汾阳看着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渐渐破灭,低头看着地上的人影不语,齐国公在她肩上重重拍了把:“是以,别以为自己如今翅膀硬了,就可以同为父叫板,官场上的手段,为父比你清楚多了。”

      说完便朝外吩咐道:“来人!将郡主带回寝居,严加看管,没有本国公的命令,不准她出门!”“是!”侍婢们将汾阳扶起,推着她往外走,路过他身侧之时,汾阳突然停下,看着他道:“父亲,你娶母亲,是不是只因为她是嫡女?”那目光似诘问,也似哀求,齐国公一言不发,挥了挥手,让人将她带了下去……是日,仙居宫之中,五皇子云潭被人穿上了一身云锦袍子,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看着同以往没什么分别,只是目光呆滞,盯着眼前的人。

      苏语凝蹲下身子,柔柔道:“潭儿,凝嫔娘娘告诉你,过会儿凝嫔娘娘带你回去看你母妃,你乖顺些。”

      他似是听不懂一般,伸手便要去扯头上的束带,她突然挥了挥手,春樱立时送上了一碟子甜糕,云潭立刻抓了过来,狼吞虎咽地吃着。

      瞧着眼前的人,苏语凝面上带着几分不屑,随后道:“给他擦擦,咱们这就动身。”

      “是。”

      到了和阳宫门前,还没等入内,就见淑妃跌跌撞撞跑了出来,一把将云潭搂在怀中,嚎啕大哭:“我的潭儿!我的潭儿!”“姐姐别这样……”苏语凝装作为难的模样,上前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春樱急忙拉住了苏语凝,蹙眉道:“淑妃娘娘,陛下让我们主子照料五殿下,也是为着您好,怎么您这般不识好人心,还对我们主子动手?”“住口!”淑妃几近疯狂:“你们都是什么狼子野心的东西!都是本宫愚蠢透顶,竟然相信了你这个恶人,都是你!都是你!”“这……”苏语凝一面躲着,一面焦急地解释:“不是这般,姐姐,今日是特地带了五殿下回来看您的。”

      和阳宫的侍婢也劝慰道:“娘娘,如今看着五殿下气色似乎也好了不少,总归是回来了,您快别伤心了。”

      劝慰了一番,淑妃才起了身,却一直抱着云潭不肯松手,众人这才入了宫,和阳宫有一处小池塘,春樱抢先道:“屋中憋闷,淑妃娘娘身子不适,今日见着了五殿下更是激动,不如就在外头叙旧吧。”

      苏语凝点头道:“是了,今日就不必入殿了。”

      这般说着,几人便在亭中落座,苏语凝刻意挑了个朝南的方位,正对着池塘,淑妃根本不理会旁人,眼中只有云潭:“潭儿,你如今怎么样?身子可好些了?有没有受了委屈?”云潭愣愣瞧着她,也不开口,手里紧紧捏着一块甜糕不放,淑妃哭得肝肠寸断,看着一旁无所事事的苏语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都是你,一切都是因着你,云潭变成了这般,本宫今日跟你拼了!”说完便伸直了双手,朝着苏语凝扑去,变故陡生,众人都去拉着淑妃,只听她口里继续骂着:“就知道你没有这般好心,本宫早该看清你这副蛇蝎心肠,如今潭儿毁了,你也别想独善其身!”“姐姐,这桩事与本宫无关啊!潭儿痴傻,本宫也极为难过,求姐姐别再迁怒了……”苏语凝不太上心地应付她,眼睛却一直都在留意云潭的方向,借着躲闪,身子直直朝后撞去,同时还拖着楞在原地的云潭……众人吓得魂飞魄散,云潭自不必说,苏语凝可是皇帝的挚爱,若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这一宫的人都不必活了!会水的侍婢蜂拥而上,可始终寻不见苏语凝的踪迹,春樱焦急地指着西面:“都去那边瞧瞧!”水中,苏语凝死死压着云潭的头,任他如何挣扎,都不肯松手,眼看着他渐渐虚弱下来,面上露出一丝狞笑,正准备离开,突然间,云潭伸手抓住了她,如何都没有放开。

      她有些耐不住,只能拖着人往上游,看着下头的云潭,将心一横,突然将人撞向一旁的岩壁,那小手也渐渐松开了……不知过了多久,侍婢们过来救人,苏语凝故作孱弱,被人抬上了岸,她微微抬眼,见一头是血的云潭也被拉了上来,淑妃一瞧这情状,顿时便昏厥了过去。

      苏语凝心中惊疑不定,突然起身,装作极为担忧的模样,扑上去道:“如何了?潭儿如何了?”侍婢犹疑道:“回娘娘,五殿下呼吸孱弱,又摔得这般重,只怕撑不了多久了……”“潭儿!”她哀哀伏在地上,众人看不见她面上的笑容,只当她伤怀不已,上前劝慰道:“娘娘别担忧了,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快去,快去!将最好的太医都请过来!”这般说着,可她心中却无比泰然,云潭饿了一日,溺水再加上这么一摔,若是能生还可就怪了!大事已成,苏语凝没什么心情在与他们纠缠,顺势往后一倒,春樱立刻扶住了她,侍婢们又是一阵忙乱,将苏语凝带回了仙居宫之中……"

      "第302章 毁灭证据

      苏语凝离开以后,和阳宫里乱作一团,可巧云霆从门前路过,今日他带着韩院正入宫,准备替五皇子诊治,却见着了这场面,快步上前将人抱在了怀中,眸光微冷:“快!韩院正,您快救救五弟!”“是,殿下。”

      韩院正简单替他包扎了一番,继而道:“殿下,情况凶险,臣需要屋子和足够的药材,眼下此处……”言下之意便是此处凌乱,云霆蹙眉,看了眼正在大呼小叫将淑妃往里抬的侍婢们,当机立断道:“来人,将五弟带去母后宫中救治!”刚将人送走,却见全盛带着人匆匆而来,一见他在此处,立刻行礼道:“殿下,您也在此处。”

      “正是。”

      云霆蹙眉道:“公公怎么来了此处?”“回殿下的话,凝嫔娘娘的侍婢来报,说是淑妃娘娘突然发了狂,将凝嫔娘娘和五殿下都推下了水,五殿下伤势严重,奄奄一息,陛下特地派老奴过来瞧瞧。”

      云霆仔细琢磨着,为何事情刚发生不久,苏语凝的人那么快就将消息送到了御书房?这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人现在已经送到了长【创建和谐家园】救治,在母后那是再妥帖不过的,您放心就是了。”

      他沉声道:“至于淑妃娘娘,孤瞧着她病弱,应当没有那般的力气,将二人推下湖中。”

      全盛心思一转:“据说淑妃娘娘卧床几日,因着今日五殿下回来,才起了身,这其中的确有些不同寻常,可若是情急之下将人推了下去,也未可知。”

      和阳宫里还是一团乱,云霆回身望了望,随后道:“正是,这桩事还需仔细斟查才是。”

      出了宫门,向左一望便是仙居宫,云霆看着金碧辉煌的门楣,继而踏入了里间,春樱正在门前交代侍婢,见他来了,立刻住口,继而行礼道:“奴婢见过恭王殿下。”

      “免礼。”

      隔着薄纱,能瞧见里间的人正躺在床榻之上,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孤正巧路过,便来瞧瞧。”

      “恭王殿下,您是不知道,方才淑妃娘娘就像是疯了一样,谁也拦不住,一味把我们主子当成了夺子的仇人,一头撞了上来。”

      她叹气道:“可怜我们主子,身子孱弱,根本来不及躲避,落了水还想着救五殿下,救上来时面色惨白,叫人心疼啊!”云霆根本不理会她这番言论,追问道:“所以说,凝嫔在水中,到底有没有碰过潭儿?”“这……”她神情微有慌乱,随后道:“奴婢不会水,并未下去救娘娘,是以其中的情形,奴婢并不知晓。”

      “那你为何说,她在水中还想着救五弟?”春樱结结巴巴道:“这……奴婢想着,娘娘素来对五殿下极为怜惜,是以猜想,娘娘方才定会设法相救,是以……是以才说……”“原来如此。”

      云霆瞥了她一眼,目光极为冷淡:“如今是在问你真相,你竟说什么猜想,到了父皇面前还敢这般,那就是欺君之罪。”

      “奴婢不敢……”这般说着,云霆不再问她,抬脚便要踏入里间,却被她拦下:“恭王殿下,这是后妃的寝居,您无端入内,不大符合礼法吧?”“孤要看看五弟住过的屋子而已。”

      他淡淡道:“凝嫔大可休息,不会搅扰她的。”

      “哎!殿下,您不能进去!”春樱张开双臂,挡在他身前:“我们主子素来不喜旁人进入寝居,如今已经成了这般,殿下不如就放过娘娘吧,她今日已经心力交瘁了,再者,您年岁与凝嫔娘娘相近,若是被有心的贼子传出去,只怕会毁了殿下的名声……”此番遮拦,定然是有异,云霆眯起了眸子,随后道:“那便罢了,既然凝嫔不方便,孤就改日再来。”

      说完便走了出去。

      看着云霆离开,春樱这才松了口气,匆匆进门回禀:“娘娘,人已经走了。”

      苏语凝倚在榻上,端着碗姜汤缓缓啜了一口:“真是穷追不舍,宫中的事他还真是上心,这样,你去将那五皇子住过的地方料理了,该扔的扔,该烧的烧,不准让人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不然唯你是问!”“是……”出了寝居的门,春樱就交代众人道:“你们几个,立刻把五皇子屋里的东西扔了,等等,还是烧了吧,看着点,绝不能留下痕迹。”

      几人迅速退下,将云潭的屋子几乎清空了,搜罗出来的东西都堆在后院之中,由一个内侍看着,侍婢取火的空当,一人自屋檐之上一跃而下,内侍迅速起身,诧异道:“恭王……”话音未落,云霆立时捏住了他的脖颈,冷声道:“孤不伤你,你也不准叫嚷,听见了吗?”内侍颤颤巍巍道:“是,奴才明白……”他蹲下身子,伸出手翻找了片刻,却发现里头都是些令人匪夷所思的物事,手臂粗的麻绳,还有些类似药渣的东西,云霆心思一转,用纸包起了些许,揣进怀中,随后看了眼那内侍,腾空而去。

      不多时,春樱带着人回来了,看他一副呆愣愣的模样,蹙眉道:“怎的了?”“无碍无碍。”

      内侍指着天上,慌不择言:“鸟儿……”春樱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荒唐!让你看着东西,你却赏起景来了!愣着做什么?快些帮着把东西烧了!”“是……”院外,云霆握着手中的药渣,大步流星朝长【创建和谐家园】行去,入门之时,瞧见皇后正忧心忡忡地看着门里的人,他上前道:“母后,情况如何了?”“听韩院正说,潭儿伤势不轻,如今正在里头诊治,飞羽怕本宫受惊,自己进去了,如今还不知是什么情形。”

      云霆握了握她的手,安抚道:“母后别急,儿臣进去瞧瞧。”

      说完便踏了进去,甫一入门,便是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他看着侍婢端出的血水,脊背僵直,便是个身强力壮的大人,流了这么多血只怕也保不住性命,更别说是个孱弱的孩童了……"

      "第303章 皮肉之苦

      云霆忍下愤怒,一步步走上前去,云潭似乎痛极了,不停地挣扎,飞羽屏退宫婢,亲自抱着他,云锦衣衫之上满是血迹,整个屋子里弥散着浓重的血腥气。

      走上前去,他才瞧见那伤口到底有多深,皮肉都向两边翻着,韩院正额上都是汗珠,斟酌半晌,还是拿起了药箱之中的银针,嘱咐道:“公主,您可千万抱紧了五殿下,但凡偏了一针,后果都极为严重。”

      飞羽眼眶之中早就凝满了泪水,兀自用衣袖抹了去,点头道:“您放心,飞羽定会……”“让孤来吧。”

      二人回头,瞧着他一步步走上前来,对飞羽道:“这就交给皇兄吧。”

      她点了点头,随后轻手轻脚将云潭交给了他,云霆接过来的瞬间,感觉云潭的手脚都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心中抽疼不已,低低道:“潭儿,我是你皇兄,若是你能听见,务必要振作些。”

      “殿下,那臣便开始了。”

      韩院正下了第一针,云潭便抖得厉害,嘴里呢喃着什么,这等场面,别说是飞羽,便是久经沙场的云霆都有些瞧不下去,紧紧抱着他,一针又一针,云潭哭得嗓子都干了,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响……直至最后一针结束,众人才松了口气,云潭身上湿透了,不知是湖水还是汗水,云霆看着陷入昏迷的小人儿,将他轻轻放在了床榻之上。

      “恭王殿下,如今五殿下的性命是保住了。”

      此言一出,飞羽便伏在一旁,忍不住落下泪来,云霆朝他郑重施了一礼:“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孤会铭记在心。”

      韩院正叹了口气:“殿下不必这般,说句僭越的话,五皇子这般年幼,便受此苦楚,臣也极为怜惜。”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云霆自衣袖之中拿出了一个纸包,交给了韩院正:“请您给瞧一瞧,这是什么药?”“这……”韩院正拿起一块放在手中,仔细看了看,继而道:“殿下,这是太医院里的安神汤,只不过是个旧方子,虽然管用,但第二日便会头疼不已,因着这缘故,已经被撤下了,殿下这是从何处得来的?”“安神汤……”云霆一字一顿,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太医院里从来没有给孩童用的安神汤,可况大人吃了以后都会头疼,他便是个傻子,也该知道仙居宫里的人把这东西用来做什么了!半晌,他回过神来,吩咐侍婢道:“来人,好生送韩院正出去。”

      待人离开以后,他拉起了飞羽,看着她通红的双眼,安抚道:“别哭了,云潭日后还需你多费心思。”

      “这是自然。”

      飞羽擦了把眼泪:“皇兄,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古怪?不过是落水,为何会伤得如此严重?先是失神,再是落水,云潭素来被淑妃娘娘保护得极好,怎么就……”云霆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这桩事,孤会查个水落石出,还潭儿一个公道,你且去换身衣裳,免得吓着母后。”

      “是。”

      屋中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云霆听着那般孱弱的呼吸,甚至有些畏惧,不敢抬头看他,最终还是走到了床榻边,握住了云潭缠着棉布的小手:“潭儿,你放心,皇兄会替你讨回公道的!”这厢,国公府之中,汾阳被拘半日,滴水未沾,这消息送进主屋之时,齐国公连眼皮都没抬:“若是有骨气,便生生饿死,如此也就不必受约束了。”

      钱氏一面替他布菜,一面假惺惺道:“老爷,您素来刀子嘴豆腐心,郡主这般水灵灵的姑娘受苦,别说是您,便是妾身瞧着也心疼。”

      “都是你娇惯她。”

      他轻飘飘道:“不必管她,若是不让她长些记性,只怕她日后还要闹得更厉害。”

      “老爷……”钱氏轻推了他一把,娇声道:“好歹也是您的亲女,若是饿坏了可怎么是好?更何况,郡主若变得面容憔悴,折的可是您的面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老爷明鉴,不如让妾身去劝劝她,都是女子,想必能体念一二。”

      齐国公喝了一盏汤,不甚在乎地道:“你若是想去就去,本国公还有政事要料理。”

      说完便走出了门去,钱氏千娇百媚地行礼道:“妾身恭送老爷。”

      待人离开以后,侍婢将钱氏扶了起来,疑惑道:“夫人,您为何非要去瞧郡主啊?平日里也没有多亲厚,郡主待您又不恭敬,您何必呢?”“瞧热闹。”

      钱氏漫不经心起身,看着自己艳红的指甲:“痛打落水狗,虽然令人不耻,可是却痛快得紧……”流芳阁之中,汾阳对着一桌子的珍馐美味,却没有半点食欲,从宁府回来,她便觉此处宛若冰窖一般,连心都被冻住了……正出神,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她抬起眸子来,看着越发走近的钱氏,面无表情道:“母亲来做什么?”钱氏露出欣慰的神色:“真是不错,还知道叫母亲,可见还有些神智。”

      “看来,你是来落井下石的。”

      汾阳垂下眸子,冷淡道:“若是当真这般想的,便回去吧,您的招数伤不着我。”

      “郡主还是稚嫩了些。”

      钱氏叹了口气,挑了个椅子坐下:“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未必有我清楚,便是为了同宁家置气,他也不会将你嫁过去,听说,这些日子,书房里又来了不少青年才俊,说不准哪一个就是郡主的命定良人呢。”

      “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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