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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看了他一眼,而后转头离开了此处,云霆心中一震,大步踏进了里间,皇帝撑着头,半晌才道:“云深这桩事,疑点太多,先放一放吧。”
“父皇!”云霆眸光灼灼:“人证物证俱在,如何能算成是疑点重重?如今马峰还在牢中押着,您若是想要证据,儿臣随时能……”“若云深与他是同谋,为何马峰又要刺伤他?”“那是云深自导自演的戏码!”他有些焦急:“父皇难道被他蒙蔽了?”皇帝缓缓抬起头来:“朕说,这桩事,先放下。”
“父皇!他可有通敌的嫌疑!”“他没有!”一声怒吼过后,皇帝指着外间:“朕看见了他身上的伤,还有,他的确与东莱有来往,可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云深他身上刻着东莱的舆图!”云霆怔住,不敢置信地道:“舆图?”“他心里记挂着澧朝,这舆图,朕就是派数万将士攻打东莱,也不一定能够拿到手,这还不能证明他的诚心?”皇帝渐渐镇定下来,踱步到云霆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朕知道你此次不易,还险些没了性命,可到底都是天家的人,这桩事,你就当没发生吧。”
四下俱寂,云霆抬起眸子,眼中尽是冷光:“父皇,云深做过的事,您可以忘记,可那些百姓们不能,多少无辜之人被他伤害,丢了性命,如何……”“全盛!”皇帝高声叫着:“进来,把恭王请出去。”
事情已经成了这般模样,再多说也是无益,云霆起身,对皇帝行了个礼,大步流星踏了出去……此刻,长【创建和谐家园】之中,皇后和长宁、飞羽等人正围着苏菱,上下打量着,直叫苏菱有些羞涩:“若是再看,菱儿可就要躲了。”
“可怜的孩子。”
皇后抚着她的长发,叹气道:“走了这一遭,竟瘦了这样多,母后瞧着都心疼。”
长宁点头道:“的确,可见是吃了不少苦,如今回来了,母后和皇姐定会替你申冤,你放心,那些恶人一个也跑不了!”她拉住长宁的手,诚心诚意道:“还没谢谢皇姐让驸马前去帮忙呢,若是没有您,如今殿下和菱儿可就真回不来了。”
“傻孩子,说什么谢呢?若是说起来,还是皇姐要同你道谢,驸马回王城之时被人伏击,公主府的人去迎他,正好碰上了。”
苏菱蹙眉,前世她只知道有这么一桩事,可并不知道是何人所为,试探着问道:“皇姐,可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并不清楚。”
长宁蹙眉道:“瞧着像是有预谋的,这件事皇姐会继续追查。”
“好……”突然间,苏菱感到一阵恶心,捂着胸口,面色惨白地倚在椅子上,将众人都吓了一跳,飞羽急忙递过了一杯茶水,焦急道:“这是怎的了?”她啜了一口,渐渐平息下来,低低道:“无碍,在船上就有些头晕,如今如今已经好了许多。”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长宁与皇后对视一眼,正待说话,云霆便走了进来,对皇后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后。”
皇后道:“快起来,让母后瞧瞧。”
云霆起身坐在皇后身边,苏菱瞧出了有些不对,轻声问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案情不顺利吗?”“父皇处理了徐康等人,但……放过了云深。”
“什么?”长宁拍案而起:“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放过了他?云深在江浙造孽,杀了多少人,父皇竟然对此事不管不问?”“长宁!”皇后拔高了音量,呵斥道:“听霆儿怎么说。”
众人的注视之下,云霆开口道:“父皇留云深在屋中,不知说了什么,而后父皇便放了他走,说是他身上有东莱的舆图。”
苏菱震惊不已,随后明白了过来,云深是东莱王的男宠,定然有接触到那些的机会,随即又想到了苏谨言手里那本册子,似乎缺的就是东莱的舆图,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云霆不语,屋中的气氛也渐渐沉寂下来,他起身道:“母后,今日儿臣先带菱儿回苏府一趟,跟苏家上下报个平安。”
皇后沉声道:“好,你们去吧。”
随后侍婢引着二人出了门,苏菱能感觉到他心绪不佳,安抚道:“殿下,他做过的事,一笔一笔都记着,日后有他还的时候。”
他点了点头,随后紧紧握住苏菱的手:“如今又让他逃脱了,日后他定会更加张狂,你千万要小心。”
“殿下放心,我会陪着您,看他败落的那天……”这厢,离开了御书房,云深径直朝慎刑司行去,众人都不敢拦,苏语凝正在用膳,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嘲讽的声音:“不过是半月,你竟沦落到这个地步了,真是无用。”
苏语凝一怔,随后不甚在意地擦了擦嘴,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二殿下,不过您说本宫可笑,您比本宫强了多少?不也是靠着苦肉计脱身的吗?”一面咬牙道:“若不是因为你,本宫怎么会为了遮掩这个谎言不断撒谎,最后无法收场?都是你的过错!”“呵。”
云深冷笑一声:“这么说,带你入宫,也是本殿下的过失了?”"
"第256章 图谋
苏语凝语塞,心中愤懑不已,转过头盯着灰白的墙壁:“今时今日,本宫已经是阶下囚,二殿下不必再来寻本宫的错处了。”
“若是凝嫔娘娘甘心在这里度过余生,本殿下自然不会再来。”
他倚在一旁,闲闲地盯着苏语凝:“可若是娘娘想出去,本殿下自然也有法子。”
原本还固执己见的苏语凝听了这话,突然错愕地回过头来:“你这是何意?你能带本宫出去?”云深漫不经心道:“左右不过是动动手腕的事,有什么了不得?”“不过……”他突然倾身过来,面上带着浅笑,却让人不寒而栗:“不过这一回,你一切都要听从本殿下的吩咐,若是不然你就在这死人堆里熬着吧……”苏语凝咽了口唾沫,胸口起伏不定,待平静下来以后,立刻道:“好,本宫应了。”
“到底是明白人。”
云深似乎极为满意,意味深长地道:“接下来,你这些招数可就要换一换了……”她有些不解:“这是何意?”云深露出一个笑:“就是说,你不用再装贤德了,要让父皇回心转意,只需……”一阵声音过后,苏语凝瞪大了眼睛,惊疑不定:“这……这当真能成?若是一不留神出了差错,可就……”他挑眉道:“娘娘可是要做大事的人,这点风雨都经不起?若是如此,那也别提什么出去的事了,安生在这儿待着吧。”
随后决然转身便要离开,苏语凝一下子慌了神,立刻叫住他:“留步!本宫……本宫应了,一切都按着二殿下的安排做。”
他这才懒散地回过身来,朝里间丢了个硬物,苏语凝僵着身子,听着脚步声越发远了,终于颓然坐在了地上,手指摸索着抓到了那个硬物……这厢,齐国公府门前,汾阳下了马车,见宁景琰竟然也下了马,极为自然地就要跟着她进去,立刻拦住了他:“你怎么还不走?”“头一次到府上,怎么能不进去打声招呼?”宁景琰一副诧异的模样:“臣可不是那等不懂礼节的人,郡主您说呢?”“……”汾阳低头摩挲着衣带,心思乱得很,根本不想与他夹缠:“送到此处就可以了,你回去吧……”还没说完,就听见门房诧异的声音:“公子,您是……”宁景琰拱了拱手,一本正经:“宁府宁景琰,是郡主的友人,今日特地送她回府。”
门房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宁公子快请进。”
汾阳看着他大摇大摆进了屋中,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提着裙摆追了过去,堪堪停在他身后:“你这是做什么?为何非要……”正说着话,齐国公夫人钱氏就带着个清俊的少年郎踏了出来,一见她回来,立时握住了汾阳的手:“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我与你父亲吃不下睡不着,成日里惦记着你,怎的瘦了这样多?可是路上吃了苦?”看着眼前一脸慈爱的美妇,汾阳却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无碍,多谢母亲记挂。”
宁景琰原本有些诧异,但突然想了起来,钱氏并非齐国公的原配,汾阳不是她的亲女,眼瞧着汾阳有些别扭,自告奋勇上前道:“夫人万安,我是宁景琰,奉恭王殿下的命令送郡主回来。”
钱氏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敷衍道:“多谢宁公子。”
随后又转向了汾阳,低声劝慰道:“汾阳,如今你还有什么舍不下的?你看,你一个女子,冒着风险陪殿下南下,殿下却只派了旁人送你回来,这谁亲谁疏,你还瞧不出来?”饶是宁景琰这般的“旁人”都听出了里头的意思,更别说汾阳,她拧起了眉头:“母亲,这事与您无关。”
“你这孩子。”
钱氏叹了口气,极为包容地道:“你如今年岁到了,也该出阁了,你父亲政务繁忙管不得,可这事母亲自然要替你上心,眼下恭王殿下是等不得了,怎么也该另做打算才是……”“我的事不必您操心!”汾阳本就心烦,被这么一劝,更是有些恼火:“嫁不成恭王,在母亲眼里我便是个没用的,就该立刻打发出去?”“你看你这孩子,母亲了都是为着你啊……”钱氏倾身向前,仿若慈母一般抚着她的肩膀:“汾阳,你自幼丧母,养在我身边十数年,那便是同亲女一般,母亲怎么可能不管你?”气氛实在有些冷清,看出了汾阳的不适,宁景琰上前道:“夫人,郡主一路风尘仆仆,十分疲惫,还是让她先歇息吧。”
他开了口,可钱氏似乎压根没将他放在心上,转头将身后一直不出声的少年拉了出来,殷切道:“汾阳,这是母亲娘家的侄子未易,今日听说你回来,特地来府上迎接你。”
钱未易浅笑悠然,对她拱手道:“见过郡主,早听说郡主蕙质兰心,如今一见,真是传言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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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阳嘲讽道:“钱公子真是会说话。”
“多谢郡主赏识。”
他笑意不改:“若是郡主不嫌弃,日后常来常往就是。”
钱氏趁机道:“就是,咱们去正厅,你们好好说说话。”
“不必。”
汾阳漠然道:“本郡主有些……”“夫人,您这样做有些不妥。”
众人都回头看着出声的宁景琰,他一脸认真,盯着钱氏,汾阳蹙眉道:“你快走吧,这……”他突然将汾阳拉到了自己身后,朗声道:“夫人口口声声说对郡主犹如亲女一般,可郡主入府这么久,夫人压根不问她是否疲惫,反而忙着戳她的心,还塞了娘家的侄子过来,我这个外人都觉得心寒,更别提郡主了。”
“胡说八道!”钱氏有些气恼:“你不过就是恭王殿下身边的随从,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我?”宁景琰瞪圆了眼睛,指着自己:“随从?”"
"第257章 记号
若真计较起身份来,他爹宁太傅好歹也是一品大员朝中重臣,母亲是开仪郡主,他怎的就成了侍从?宁景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因着赶路,特地挑了耐脏的颜色,如今的确显得有些破旧……钱氏却以为说中了他的痛处,再接再厉道:“兴许恭王殿下愿意给你几分颜色,可这儿是齐国公府的门第,你别错了主意!”汾阳简直头疼不已:“他不是……”“恭王府对下人这般放纵,恭王殿下难道不怕被人诟病?罢了,你快些离开,本夫人不同你计较,若是再多嘴多舌,就将你关起来!”说完还啐了他一口,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姨母说的是。”
钱未易也跟着附和:“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关起来?”宁景琰今日简直开了眼界,就算是宫里的人都客客气气待他,皇后更是对他宠爱有加,满皇城里敢说关他的人,除了云霆还没听过第二个呢!“你快走吧。”
汾阳无力道:“这是本郡主的家事,与你无关。”
“郡主巾帼不让须眉,就由着人这般欺辱你?”他也来了脾性:“夫人,我敬重您是长辈,以礼相待,可惜您并不领情,那就别怪我了。”
钱氏冷哼一声:“如何?你以为恭王殿下还能因着你斥责本夫人不成?”“不必恭王殿下出面。”
宁景琰想着自己那个让他爹时时畏惧,一吼地动山摇的母亲,心中很有底气:“您若是再这般逼迫郡主,我就将郡主接到府里居住。”
听了这话,钱氏忍不住嘲讽道:“哎呦喂,真是可笑,凭你家的门第,也能奉养起郡主不成?怕只怕郡主一盒胭脂就抵得上你们家一年的流水了。”
宁景琰最擅长的就是同人争辩,气定神闲道:“哦,原来郡主一盒胭脂要上万两黄金。”
“什……什么?你说……”“忘了同夫人说了,城南宁府是我的本家,父亲是当朝宁太傅,母亲是开仪郡主,奉养郡主绝对不成问题。”
钱氏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且不说宁太傅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就是开仪郡主也与他们这等因功受封的不同,那可是皇上兄长的嫡亲女儿,身份自然无比尊贵!心中七上八下,她试探着问道:“你是……宁太傅的公子?”“正是。”
他面不改色:“说是恭王殿下的跟班也不错,毕竟从小一处长大。”
钱氏简直无语,张了张口,最终只得对汾阳道:“汾阳,你怎的不早说?”“是母亲看人下菜碟,与我何干?”汾阳压根不打算替她周全,别过头去不理会,宁景琰咳了一声,继而转向钱未易:“本公子听说过你。”
知道了眼前之人的身份,钱未易有些胆怯,讪笑道:“在下不过是个微末小官……”“你原先与谢景一道,不务正业,豢养戏子,谢景倒台以后你也沉寂许久,没想到是在郡主身上打主意。”
不知为何,他就是看这个钱未易不顺眼,尤其是方才他看汾阳那副贪婪之相:“本公子劝你立刻回府,要是再敢涎皮赖脸纠缠郡主,本公子不介意好好盘查你一番,也敢除去一个社稷之患!”撂下一番狠话,宁景琰转头拉着汾阳就踏出了门去,只留下在原地凌乱不已的二人……这厢,苏府门前,苏卿揽着顾氏,正焦急地等待着,不多时,恭王府的马车停下,苏菱从车上走下来,顾氏泪水涟涟地迎了上去,将她抱在怀中:“菱儿,我的菱儿……”苏菱见到了母亲,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一面安抚着,一面同人进了里间,云霆跟在后头往里走,却突然被苏谨言叫住:“殿下,请随臣来。”
他见苏谨言面色沉重,是以点了点头,跟着人行至长风院,还没进门,就被一个小不点扑了个满怀,云霆低头看着怯生生的男童,疑惑道:“这是何人?”“殿下,这是燕生带回来的孩子。”
苏谨言肃然道:“前几日臣与英儿碰巧遇上了燕生,将他救了出来。”
一面将阿抱起来,一面将云霆引进了里间,燕生正在换药,一见云霆进来,立刻准备行礼,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痛得不轻。
“不必拘礼。”
云霆坐在一旁:“是孤的过失,把你留在了那等龙潭虎穴。”
燕生摇头:“是属下无能。”
抬手从怀中摸出一枚花钿,交给云霆:“这是从罗衣巷里寻来的,动乱之中只剩下了这个,说是原来住过的姑娘留下的,也就是宫中那位。”
他接了过来,云深入王城之时就将凝嫔交给了自己,怎么会又冒出来一位住过的姑娘?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凝嫔根本就是苏语凝!如今只要将这花钿拿回去给那个淳于成府上伺候过的侍婢瞧瞧,就能印证了。
“殿下,罗衣巷里所有的百姓都被抓去了,二殿下身边那个苗人少年成日里给他们喂些奇怪的东西,属下逃出来以后,惊动了他们,是以他们将人都杀了……”燕生一脸羞愧之色:“是属下无能,求殿下降罪!”他看着少年低垂的脖颈,正待说几句宽慰一番,却发现少年背脊之上除了陈年伤口,还有一块火云形的胎记,极为显眼。
云霆蹙起眉,这印记为何如此熟悉?可他又记不起半分,这究竟是什么……说话间,阿宝扭着身子,从苏谨言怀中挣脱,直直奔向燕生:“哥哥!哥哥!”这么一搅和,云霆的思绪也断了,伸手将地上的孩童抱了起来,放在床榻上,随后道:“如此一来,若不算上你,这孩子就成了罗衣巷杀人案唯一的人证了。”
燕生神色一凛,将阿宝抱紧了些:“殿下,那些人穷凶极恶,定会想发设发除掉阿宝,您一定要保护他才是……”“带回东宫。”
云霆郑重道:“交给王妃亲自照料,如此一来,他便是安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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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有孕
日暮西斜,墙边上的垂柳随风摆动,宛若少女散落下来的青丝,几多妩媚,几多愁绪。
汾阳在前头埋头走着,半晌,终是停下了脚步,对身后之人道:“就送到此处了,宁公子快些回府吧。”
“郡主不跟臣一道回去吗?”他凑上前去:“臣家里没有没有兄弟姊妹,父亲为人和善,母亲虽然强硬些,但那也是对臣这样的皮猴,若是见着了郡主这般秀丽的姑娘家,定然十分怜惜。”
宁景琰一脸真诚,眸子氤氲的微光看起来异样真诚,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眼中,汾阳心头重重一跳,喃喃道:“同你……一道回去?”“对!依臣看来,郡主那位继母根本就是个两面三刀的,明里对郡主嘘寒问暖,可根本不关心您,还预备把您塞给不学无术的娘家侄子……”他义愤填膺:“这算什么?您同臣回家去,绝不能受他们摆布!”“不必了。”
汾阳醒过神,微微侧过身子,看着车水马龙的长街,目光幽幽:“那是本郡主的家,若是不回去,又要去何处?”“您只要同臣回宁府……”“逃了又如何?难道还能逃一辈子不成?”汾阳抬起眸子,直直盯着他道:“更何况,本郡主以什么身份呆在宁府?无家可归的孤女,还是旁的什么?”她语气里透出几分失落,还有莫名的伤感,听得宁景琰心中一阵刺痛,脱口而出:“就说您是臣未来要迎娶的夫人,这总合适了吧?”“你……”汾阳又羞又恼:“说过了多少次,你都不长记性,这话不准你随便说!”他大步上前,郑重道:“这可不是随便说的,当初在船上,臣就说过会迎娶您,如今看来,您的处境也异常艰辛,便是躲开了这个钱未易,说不定又会有旁人,不如跟了臣回家去。”
汗水打湿的鬓角,少年锋利的眉和单纯如稚子的眸,还有这话……她双目微阖,而后迅速睁开:“宁公子这是在,可怜本郡主?”“臣是何人?进了门都被人当成随从,郡主还轮不到被臣可怜。”
“所以,你为何要帮本郡主?”嗓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汾阳甚至不敢看他,片刻以后,听见他道:“郡主与臣也算经历过生死,便是患难之交,出了事自然要相帮。”
汾阳一怔,盯了半晌,问道:“你从前喜欢苏卿的时候,可同她说过?”突然提起那段未竟的爱慕,宁景琰有些尴尬:“这个……没有……”她转身就走,纤巧的身影渐渐消失,宁景琰还楞在原地,虽然不解,但是那抹鹅黄的身影,如何也不能消散……回到东宫,白芍和白兰欣喜若狂,忙前忙后地替苏菱打点,云霆看着团聚的主仆三人,柔声道:“菱儿,你先收拾一番,孤去书房瞧瞧。”
“殿下。”
苏菱一步步朝他走来:“您这是有心事?为着燕生和那个孩童?”云霆略略点头,随后吩咐侍从,将阿宝带了过来,苏菱瞧着这孩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手里抱着一个布偶,心中便怜爱不已,指着桌上的糕点道:“阿宝想不想吃甜糕?”“想……”苏菱浅笑着将人抱了过来,白芍和白兰都凑上前,一齐照料着他,她看向云霆,随后将人交给白芍,起身道:“殿下,菱儿同您一道去。”
“好。”
书房清净,苏菱挑了凝神静气的香料,幽幽香气盈满了屋子,云霆对她招手道:“过来坐。”
她缓缓走上前去:“受了伤不宜挪动,燕生暂时留在苏府也好,阿宝由我照料,殿下放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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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那花钿放在她手中:“这是燕生寻到……”“是苏语凝的东西。”
他微微一怔:“你如何知道?”苏菱淡淡道:“不仅我知道,祖母、母亲和姐姐都知道,苏家库房里还有记载,这是一支云脚珍珠金丝钗上头的,祖母的陪嫁。”
苏语凝未出阁之时,素来受宠,只要她在老夫人跟前,没有苏卿和苏菱姐妹两个只能坐冷板凳,这支钗苏卿瞧上许久,因着太过贵重,不敢开口,可老夫人随手就给了苏语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云霆略略点头道:“既然如此,这东西便交给你。”
苏菱收了起来,却听他继续道:“不止如此,今日孤在燕生身上瞧见了一块胎记,极为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过了两世,除了与苏菱有关的记忆,余下的都已经模糊了。
“是十分要紧的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