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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
云深冷声道:“你费尽心机抓了她来,不就是为了逼迫本殿下吗?你猜的不错,这人对本殿下有用,你的条件是什么?若是合宜,本殿下就应了你。”
“好。”
他收起了调笑的神情,肃然道:“本王要江浙的布防图,还有二殿下的承诺,只要您应下,这人您随时可以带走。”
果然如此!淳于凌到底还是不肯放弃,云深沉默片刻,抬眼道:“若是本殿下不应,你待如何?”他似乎早就有了打算:“这便是本王与恭王妃之间的事了,兴许一个不顺心,就将她卖了,再或者是用她当筹码,与恭王殿下谈谈,说不准会有什么意外收获……”云深突兀一笑:“呵,你只怕对云霆避之不及,哪里敢去见他?难道不怕他把你与江浙官员之间这些见不得光的事都给你抖出来?”“若是由本王来说,只怕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他笑容不变:“说不准,恭王殿下愿意与本王合作,这江浙的事就尽数推到您身上便是了。”
“你敢!”“本王有什么不敢?”他不紧不慢道:“二殿下许是忘了,本王那些手段了,您的计谋可都是在本王身边学的,本王的能耐,想来您是最清楚的……”"
"第225章 布防图
此言一出,云深便顿住了,虽然不愿承认,但他说的的确是实情……良久,淳于凌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得了,若是二殿下应了,午后便可以去节度使府转转,想想法子,若是您不应,那就趁早出了这个门,本王还有事要同恭王殿下商量。”
说完便起了身,随意地伸了个懒腰:“天色尚好,本王也该去寻个乐子,消磨一番了,二殿下请自便……”“站住。”
云深面色不豫地叫住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本殿下答应你。”
他的笑容里透着几分了然:“这就是了,二殿下的选择果然明智……”出了院门,云深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天知道他多厌恶淳于凌,此生都不愿再与此人有什么交集,可如今为了苏菱,竟心甘情愿被他折磨,这简直匪夷所思!不多时,马车在节度使府门口停下,云深长舒一口气,径直进了里间,周成亮正躺在榻上休息,一见他来,即刻起身道:“臣见过二殿下。”
“起来吧。”
云深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随后道:“周大人一直未露面,本殿下还以为您不想合作呢。”
周成亮连忙道:“自然不是,二殿下也知道,恭王殿下此时盯得紧,臣一举一动都在他注视之下,根本动弹不得。”
这周成亮也算是个老狐狸,前些日子借口赈灾躲到了乡下,如今更是仗着养病的名头不出现,将一切撇得干干净净!“本殿下今日来便是想问问,周大人可是有了退却之心?”他语气不善:“因着交接之人换成了本殿下,你便生了怯意,是以避而不见?”“不不不,臣绝无此意!”周成亮立马解释道:“二殿下真是冤枉臣了,臣对您没有半分不敬之心呐!至于那桩事,并非臣有意拖延,您也看见了,恭王殿下就住在前院里,若是走动频繁了,臣前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这一番剖白过后,云深的面色仍旧没有变化,周成亮知道他心有不满,是以不住地劝慰解释,最后,云深才缓缓道:“既然周大人初心未改,本殿下也不愿为难你,只是周大人该表表诚心才是。”
“好,好。”
周成亮立刻道:“二殿下,臣这里正好有上好的银月茶。”
说着就将一个精致的木头匣子推了过去,在云深面前打开,里头装的根本不是什么茶叶,而是分量不轻的金子,看来是早就备好了的。
“呵。”
云深淡淡一笑:“周大人的确深谙为官之道,和本殿下说的诚心并非是指黄白之物,本殿下要的是周大人的绝对忠心。”
这话让周成亮有些疑惑:“二殿下的意思是……”“世人皆知,节度使府里最要紧的就是那张布防图,若是周大人将江浙的布防图交给本殿下……”他轻轻阖上茶盏:“这样一来,本殿下自然会将周大人当成自己人看待。”
布防图!周成亮浑身一震,这东西于他而言无疑是十分要紧,泄露出去半点儿都是杀头的罪过,云深竟然想要这布防图!“二殿下……这……”“本殿下知道,这图十分要紧,是以绝不会泄露出去,如今要它也并非有别的用途,只是考验你周大人的忠心罢了。”
半晌过后,周成亮终于从纠结之中醒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人,终是点了点头:“臣可以让二殿下过眼,但这图绝不能离了节度使府。”
云深挑了挑眉,他要的就是这句话,是以起身道:“那咱们便走吧,周大人。”
二人一路绕过众人,直奔书房,却叫一旁的侍卫瞧了个正着,可巧云霆此刻回来,立刻过去禀告道:“殿下,属下看见周大人和二殿下一同去了书房,行色匆匆,不知在谋划些什么。”
云霆这些日子便预感云深会有所动作,到底是被他抓到了,是以点了点头道:“孤知道了,你去将宁景琰唤来。”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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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便走上前去,眼睛四处打量,最终挑上了书房门口的一个侍卫,对那人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侍卫不明所以,但宁景琰毕竟是云霆带来的人,身份尊贵,是以也走上前去道:“宁公子有何吩咐?”宁景琰深吸了一口气,仰头道:“你,同本公子比划比划。”
“公子说什么?”“比划比划。”
宁景琰摆出一副二五八万的模样:“本公主最近同梁将军学了几招,想同人较量一番,不必多说,动手吧!”说着便朝侍卫扑了过去,那侍卫一怔,随后不停躲避着,根本不敢还手,宁景琰胡乱地挥舞着,眼神瞥见书房门前的瓷缸,突然朝那儿撞了过去……“哗啦”一声巨响,惊动了书房之中的人,周成亮手里捏着布防图,正在纠结,听见这声响吓得锦盒都掉在了地上,云深戒备地回过头去:“外面是什么动静!”“回二殿下,这……是宁公子和侍卫打起来了……”外间实在嘈杂,云深沉了脸,同周成亮一道走了出去,却见宁景琰与侍卫抱成一团,难解难分,口中还不断叫嚷着:“蛟龙出海!白鹤亮翅!”侍卫求助一般看着周成亮:“大人,宁公子他疯了!”周成亮也是诧异不已:“这……宁公子,您这是在做什么?”“哦,周大人别见怪,本公子只是见您这这侍卫身子骨不错,想同他较量较量罢了。”
云深与周成亮对视一眼,示意他尽快解决,周成亮会意,亲自上前劝说道:“公子若是有兴致,臣府上有许多侍卫,都可以陪着您练习,来人,带宁公子去后院!”"
"第226章 调虎离山
有侍从应声而动,宁景琰艰难抬起头来,朝书房的门口望去,将心一横,就着他们的力道起了身,对周成亮打哈哈:“实在对不住,惊扰了周大人。”
“无碍,无碍。”
周成亮只想尽快送走他:“宁公子去后院吧,练得尽兴了再回来。”
“好……”宁景琰目光扫过他们二人,突然扯住周成亮的衣袖,连声叫嚷起来:“哎呦!本公子的脚扭了,哎呦!”他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扯着周成亮不肯放手,最后甚至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周成亮被他压在身下,重重跌了一跤。
云深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无比心烦,冷声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叫人拉开!”突然,云深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迅速回过头去,却见书房门口仍有人守着,没有什么异常,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对不住,对不住周大人……”宁景琰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面赔笑道:“可能是放才动作大了些,扭着了脚,周大人没摔着吧?”周成亮只觉自己手臂都快被他压断了,但眼下的场景也没法直说,只是摆手道:“无碍,宁公子伤着了,就快些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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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景琰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立刻道:“今日尽兴了,多谢周大人,本公子这就回去歇息,回见!”说完逃也一般离开了此处,云深盯着他的背影,冷冷道:“不知所谓,云霆身边竟然还能留下这种人。”
周成亮一面揉着手臂,一面附和道:“谁说不是?这人就是个不着调的纨绔子弟,偏生恭王殿下走到哪都要带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话说到此处突然停住,周成亮身子一僵,简直不敢看云深的面色,好在他只是淡淡瞥了自己一眼:“走吧,周大人,咱们还有事没完呢。”
“是,是……”周成亮心有余悸,不敢再多言,顺从地跟在他身后,二人来到书案前,却发现上头空空如也,原本摆在案边的锦盒,竟然消失了!四下俱寂,周成亮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得像纸一般,话都有些说不利索:“布……布防图……”云深快步上前,将书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布防图果然不见踪影了,他想起方才的一出闹剧,瞬间便明白了过来,这图是被云霆趁机拿走了!周成亮声音有些颤抖:“二殿下,这实在不关臣的事,如今布防图丢了,臣如何同陛下交代啊?”耳边聒噪不已,云深恨不能将这人拖下去打死,竟还要问他怎么办,他如今连筹码都丢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云深瞥了地上的人一眼,满是不屑:“周大人若是寻不到这布防图,只怕这节度使也要换人来做了。”
说完便决然拂袖而去,周成亮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前厅,宁景琰匆匆跑了进来,梁将军和汾阳都在里间,见众人都围在书案旁,他一头扎了进去:“等等臣,臣好不容易才绕过了侍卫赶来的……”“嘘!”汾阳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就你话多!”梁将军蹙眉道:“殿下,这锦盒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孤不知。”
云霆缓慢打开锦盒:“可既然是能让云深上心的东西,自然是无比要紧。”
手将布卷打开的一刻,众人都怔住了,虽然看不懂这到底是什么,可都能感觉到云霆身上内股怒气越来越重,宁景琰悄悄问道:“殿下,这是什么图?”“江浙境内的布防图,包括巡查侍卫和军队的位置,还有粮草存储的地方。”
云霆嗓音清冷:“这是节度使手里最重要的东西。”
“殿下。”
梁将军是上过战场的人,自然知道布防图的重要性:“二殿下要拿这图到底是想做什么?”他缓缓抬起头来:“近些日子,大伙都发现了不少线索,将它们串联起来看,东莱王到了江浙,并且与云深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云深作为澧朝之人,要这图自然没什么用处,可东莱王就不同了。”
众人明白了他的意思,皆是一惊,难道这二殿下是要叛国不成?宁景琰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殿下,此事如此错综复杂,明日就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日了,您可有把握结案?”此话一出口,屋中的气氛顿时沉重了起来,云霆却镇定自若,对梁将军道:“看紧了云深和东莱王,找机会接王妃出来,若是不成,就强攻进去。”
“是,殿下!”这厢,云深脚步匆匆地回了住所,面色像是要吃人一般,侍从们谁也不敢上前。
砸了数个茶盏以后,他才略略镇定了下来,如今布防图落入了云霆手中,想要拿回必定要再费一番周折,况且此时正值风声鹤唳之际,他和他的人能否靠近云霆的居所都不一定……想到此处他便心烦,正要把案上的东西都推到地上去,可瞥见纸笔那一刻,他却停了下来,喃喃道:“布防图……淳于凌又没见过,如何知道真假?”说完信手执起笔,思索一阵子,动笔描画了起来……半晌过后,他将绘成的图仔细折起,放在袖中,推门便走了出去,半路突然停了下来,吩咐侍从道:“去给周大人送个信,让他近些日子安分些,有些事情绝不能露馅。”
侍从应声而动,朝后院行去,云深出门上了马车,直到了城东宅院门前才停了下来。
他直直踏进里间,将袖中的图放在案上,盯住淳于凌的双目道:“这就是你要的东西,本殿下带来了。”
淳于凌不紧不慢的拍了拍手,起身道:“不愧是二殿下,若是你早就有这般的效率,王妃也不会来这一遭。”
“东西在这儿,人交给本殿下。”
“二殿下不必如此焦急。”
淳于凌拍了拍他的肩膀,将那张图拿在手中,仔细瞧着:“您别忘了,咱们之间还有一个约定呢……”"
"第227章 纵火
云深捏紧了拳头,冷冷道:“眼下你打算让本殿下如何兑现?去谋朝篡位不成?”“自然不是。”
淳于凌目光如炬:“本王想要的只是二殿下的一个保证。”
他只觉这番对话黏腻又没有意义,不耐烦地道:“东莱王若是信不过本殿下,又为何要与本殿下做交易?此刻又要什么保证?”一盏茶推到了他面前,淳于凌安抚一般地道:“稍安勿躁,本王有件事想说给殿下听,保证是对你我二人都好的。”
见云深不再反对,淳于凌继续道:“二殿下与本王是故交,本王自然不是不信任您,可有朝一日您坐上王位以后,一切都会与从前不同,那时就难以保证您还能兑现与本王的承诺了。”
“本王若是此时将您的心上人交给您,日后只怕再也没有能牵制您的东西了,是以本王想……将恭王妃带回东莱去,等您即位以后再送回来……”话音未落,云深便暴怒了起来:“呸!这就是你所谓的计划?本殿下看你就是不想交人!”淳于凌也不恼,笑容可掬地道:“二殿下想想,这对您来说,难道不是一种激励?尽快取得皇位,便能尽快将心爱的女子迎到身边,更何况,王妃在本王身边才是安全的。”
“狗脚安全!你……”“若是眼下让王妃同您走了,旁的不说,您与恭王殿下日日在一处,难道就不怕走漏了风声,被他察觉?届时旁人夫妻团聚,二殿下又是孤身一人,白折腾了一场……”云深原本无比愤怒,听了这话也渐渐镇定了下来,淳于凌叹气道:“更何况,本王又不是旁人,本王对女子一向没什么想头,在东莱的日子,您就变成了王妃唯一的盼头,这样一来,她的心迟早都是您的。”
一段对话过后,云深冷笑道:“不得不说,东莱王还是足智多谋,三言两语就能动摇人心呢。”
“那本王的话可让二殿下动心了?”他垂下眸子,眼睫微动,像是感慨一般地道:“从前本殿下便知道,普天之下,再也寻不到王上这般的人了。”
淳于凌眼神暧昧,挥手让侍从退下,欺身上前:“看来二殿下还记得本王……”“自然。”
云深缓缓转过身,与正面相对:“那的确是让人难忘的日子……”话已至此,淳于凌伸手就将他揽在了怀中,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诚然,二殿下也是本王最为钟爱的……”云深的眸子在烛光映衬下忽明忽暗,透着几分神秘,嗓音沙哑:“王上说的可是真的?”“自然……”未完的话葬送在穿腹而过的利刃之上,淳于凌面色惨白地盯着他手中的鄙首,诧异道:“你……你……”“很惊讶吗?”云深不断加重力气,将他推到了案上,低低道:“在很久以前,本殿下就想要这么做了,在你身边的每一日,与本殿下而言都如地狱一般!”“石奴……”“不准你叫这个名字!”云深形容疯狂:“你只让本殿下感到恶心,你的抚摸,你那罪恶的寝殿,你这个人,简直恶心至极!你就该死!”淳于凌仰面看着他,伤口不断的流着血:“原来如此,原来本王竟是败在了自己手下的一个小喽罗身上……”“本殿下是天家的血脉,岂容你玷污?平白让你活了这么久,已经是恩赐了。”
云深用帕子塞住了他的嘴,又将人绑在床榻上,冷声道:“你就在此处慢慢等死吧!”说完便擦了把手,扭头朝外走去,一众侍从看着他的神情都有些暧昧,云深也不理会,径直走向苏菱的屋子,一把将门拉来,对屋中之人伸出了手:“跟本殿下离开。”
苏菱一时间有些茫然,看着他沾上了血迹的手,尚且来不及思量,就被他拖住朝外走。
云深对侍从使了个眼神,而后便携着苏菱退出门去,苏菱挣扎道:“你要带本王妃去何处?”“自然是你该去的去处。”
云深眼眸深邃:“从今以后,你只能待在本殿下身边……”她抬手就要推开云深,却突然听见一阵响动,迅速朝外看去,原本还好端端的宅子竟然起了火!“这……这是……”云深凑到她耳边,热气喷在她耳朵上,令苏菱极为不适:“无缘无故起火便是为了遮掩什么事,王妃应该明白。”
她盯着云深衣袖之上的血迹,突然道:“你杀了他……哑女,哑女还在里面,你快放我下去!”“那是他该死!”云深突然怒吼一声:“不仅他该死,所有东莱王室的人,所有这江浙的官员,都该死!还有,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管别人?”苏菱被他的暴怒镇住,心中不停思索,却被他一把扭住手臂:“本殿下告诉你,别想着逃跑,若是不然,云霆会有更多麻烦。”
“你简直可恶!”他突兀一笑:“不错,就是本殿下这么个可恶的人,为了你费尽心机,甚至还用你的心上人来威胁你留在本殿下身边!”苏菱喘着粗气,看着漫天火光之中的他,长发翻飞,衣衫被风吹起,竟带着几分妖异之气:“你逃不掉了,苏菱。”
马车渐行渐远,是以根本没人注意到,身后漫天火光之中,有两人背着一个不省人事的男子匆匆逃出了门,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城西一家客栈门前,天色微明,马车渐渐停住,云深将苏菱扯了下来:“剩下的日子你就住在此处,等到赈灾之事一完,咱们便回王城。”
苏菱狠狠瞪着他:“呸!谁要同你一道离开?立刻放了本王妃!”“你最好安分些!”云深突然将她拉到身边,一字一顿:“若是不然,本殿下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面推搡着她往里走,甫一推开门,一支长箭迎面而来,擦着他的面颊飞过,云深一怔,下一瞬便听见了熟悉的嗓音:“孤的王妃,就不劳你费心安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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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黄雀在后
侍卫从四面八方涌出,手中的剑对准了云深,带来的侍从也迅速被人制服。
云深冷笑一声:“皇兄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实在是精彩,只可惜,臣弟捏着您的软肋呢……”说着便将苏菱挡在了身上,故意道:“你别怕,你这位夫君是不会对你动手的……”“殿下……”自打见到云霆那一刻,她的眼眶就红了起来,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来飞到他身边去,不停地挣扎着:“你放开我!放开!”“做梦!你就在本殿下身边,哪也去不得!”“云深,立刻放开王妃!”云霆收紧了拳头,目光幽深:“若是不然,别怪孤不客气了。”
“嗤!”他冷笑一声,挑衅一般地道:“好啊,那就让本殿下瞧瞧,本殿下这位忧国忧民的皇兄,到底能使出什么手段来?”甚至还嗅了口苏菱的发香,调笑道:“臣弟可一直信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端看皇兄舍得不舍得了。”
场面一度僵持,云霆突然开口道:“你以为你的过往都能被掩盖吗?”云深不语,他继续道:“你之所以如此恨东莱王,如此恨江浙的官员,甚至还逼着徐康的人打死了那几个醉汉,不都是因为你难以启齿的过往吗?”听见这番话,苏菱有些疑惑,正准备听下去,云深却突然呵骂道:“住口!胡说八道,本殿下没有什么你所谓的过往!”“东莱王曾经豢养你,你作为他的男宠,十分受他喜爱,是与不是?”这等最为阴暗的秘密竟被人当着苏菱的面揭露了,云深一时激动不已:“闭嘴!混账!你这是污蔑!”云霆不经意地开始挪动脚步,凑近他们,继续次激云深:“你挣扎过,但是依附他能使你得到权力,能让你做到许多你做不到的事……”“你再多说一个字!再说一个字!我就杀了她!”他拔下苏菱头上的簪子,双目赤红地抵在她脖颈间:“立刻叫你的人散开,若是不然,就等着给她收尸吧!本殿下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不会成全你!你和你母后一样都是剑人!”云深不住地怒吼着,手上也不知使了多大的力气,苏菱细白的脖颈留下了一丝血痕,面色通红,宁景琰等人都悬心不已,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灰头土脸的人,狠狠撞在了云深腰间……他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手指一松,云霆手明眼快将人扯了过来,云深抓住她另一只手,发狂地吼道:“苏菱!你立刻到本殿下身边来!这是本殿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苏菱决然地抽回了手,云深被人制服,仍旧不甘地盯着眼前的二人,口中嘶吼着,眸子里满是绝望。
“菱儿,别怕,孤来了。”
云霆将人揽在怀中,直至此时,他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苏菱哆哆嗦嗦扯着他的衣角,眼泪不住地落下,喃喃道:“我……我以为见不到殿下了……”他一下一下地抚着苏菱的背脊,安抚着她,此刻,梁将军将云深带了下去,宁景琰上前将那个闯进来,瞧着像是受了重伤的女子扶起,惊声道:“你不是那个……那个陪着王妃的……”苏菱缓过来些许,回头看了眼,诧异道:“哑女!殿下,这姑娘一直跟着菱儿,帮衬了菱儿不少,求您救救她。”
他点了点头,而后道:“孤晓得,孤会派人全力救治她。”
事情都处理完了,众人准备离开,云霆却一把将苏菱抱了起来,她惊叫一声:“殿下,您这是做什么?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云霆示意她看自己的脚:“你还能走?”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苏菱才发觉自己在挣扎的过程中丢了一只绣鞋,喃喃道:“这……”他在苏菱额上吻了吻,低声道:“无碍,孤宠爱自己的王妃,天下人都知道才好。”
说着便将她带上了马车,宁景琰扶着哑女叹了口气:“见着这等场面没有想快些跑开,这真是头一遭……”此刻,皇宫之中,苏语凝窝在角落之中,牢门被人推开,侍婢送来今日的早膳,照旧是粥和饼,没有半点滋味。
她不语,抬眸打量着侍婢,等人要离开时,突然开口道:“等等,本宫有话要告诉皇后娘娘,你去送个口信。”
侍婢有些诧异,这里谁不知道,皇后娘娘与这位素日里的宠妃有过节,是以皇后娘娘来了几次,都被她搪塞了过去,今日怎么突然想通了?“愣着做什么?”苏语凝拿出从前那等跋扈之态:“快些去给本宫传话,说不准皇后还会赏你。”
“是……”侍婢犹豫着道:“娘娘想要奴婢对皇后娘娘说什么?”她扶着墙壁起了身,一步步走上前去:“你就说……”“哐当—”藏在身后的碗盏重重砸上了侍婢的头,侍婢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苏语凝环顾四周,见无人瞧见,迅速更换了二人的衣衫,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一路上她都低垂着头,从宫里到正阳门这段路她熟悉得很,可因着太过紧张,步伐慢了些,正赶上了妃嫔的仪仗,苏语凝咬了咬牙,并未停下行礼,而是匆匆朝前走去。
“哎!那个侍婢!”身后有人唤她,苏语凝咬了咬牙,装作没有听见,可那人紧追不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聋了不成?见了宸妃娘娘的仪仗也不行礼?”宸妃!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苏语凝无法,只得跟着侍婢朝前走,一直垂着头,到了宸妃面前,侍婢狠狠推了她一把:“跪下!”宸妃看着眼前之人,只觉无端有些眼熟,是以道:“哪个宫里的?怎么见了本宫,也不知道行礼?”“娘娘恕罪!”苏语凝刻意压着嗓子:“奴婢是慎刑司新来的,规矩没学好,奴婢给娘娘磕头了!”“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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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语凝心中一惊,坏了,被她发现了!"
"第229章 逃跑未遂
见她磨磨蹭蹭没有动作,宸妃越发疑惑,催促道:“你手脚快些,本宫没有耐性等着。”
“是……”众目睽睽之下,苏语凝露出了一双眼,宸妃心中一惊,可以肯定这就是凝嫔,张口就要喊出来,苏语凝突然道:“奴婢今日是特地来为娘娘解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