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YB热文】重生太子娇宠妃苏菱云霆-第64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张口闭口都是杀人?”曲夫子连连摇头:“这是张家的幼子,叫张宇延,一向娇宠,他还有个哥哥,那更是个横行的霸王,上回因着罚他抄书,险些将书院砸了。”

      “这是什么道理?”汾阳义愤填膺:“教导孩童本就是夫子的职责,怎的还要砸了书院?”“不提也罢,不提也罢……”院中张宇延的叫嚷声一声比一声高,汾阳忍不住踏了出去,对宁景琰道:“将他放下来,我倒要问问,他哥哥是如何横行的!”宁景琰依言将人放了下来,那孩童一落地,便狠狠在他脚上踏了一下,力气不小,痛得宁景琰簇起了眉头:“你……”“哼!”张宇延冷笑一声,跑回桌旁,将自己的书袋都倒在了地上,里间散落出一堆物事,汾阳呵斥道:“快些起来!你还要拿兵刃不成?”张宇延恍若未闻,翻找了半日,脏兮兮的手捏出了一块令牌来,斜睨着众人,突然将那令牌丢到了汾阳脚下,脆声骂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小小年纪,你竟敢口出狂言,看本郡主不好好教导你……”汾阳说着便挽起了衣袖来,宁景琰见她发怒,立刻拦住了她:“郡主息怒,郡主息怒,这等事由臣来做就是了……”汾阳挣扎着道:“你且瞧瞧他!小小年纪如此张狂,像什么样子!”“郡主别……”宁景琰突然停下了动作,而后缓缓拾起了那地上的令牌来,汾阳疑惑地凑了过去,只见上头刻着“江浙司文”四个大字,分外醒目。

      “什么?”汾阳简直不敢置信:“他……他家中竟然有人任司文一职?”他面色越发凝重,捏着令牌问张宇:“这是你从何处得来的?”“给小爷擦干净了老老实实递过来。”

      张宇延倨傲地扬起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这是我哥哥的,昨日他给了我,他说若是书院里有人敢不服从我的命令,就将这令牌拿出来给他们瞧瞧。”

      宁景琰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你哥哥叫什么?”“说出来怕吓着你!”张宇延仍在叫嚣:“我哥哥叫张舜!”果然!宁景琰迅速从袖中拿出那书册,翻到了后头,张舜的名字赫然在列,怨不得不敢出来见殿下呢,这官职还不知是如何得来的呢!汾阳看着他面色不善,也察觉了里间的异样:“宁公子,这张舜……”话音未落,却见宁景琰迅速回神,对她道:“郡主,您现下就带着曲夫子回节度使府。”

      “那……那你……”她还没说完,宁景琰就上前将那小畜生拦腰抱起,扛在肩上:“咱们一同走。”

      汾阳只一怔,而后便点了点头,几人疏散了孩童,带着曲夫子和张宇延上了马车……这厢,冯清立在堂下,头也不敢抬地听着徐康骂他:“蠢钝如猪的东西,你的脑子全生在裤裆里了不成?”“先是得罪了二殿下,害得一屋子人战战兢兢,又在恭王殿下面前露了马脚,你想害死谁不成?”冯清终于抬起头,嚅嗫着为自己申辩:“可……不过是略略提了一下,殿下兴许不会记得……”“呸!”徐康啐了他一脸:“你当他是谁?那是澧朝的战神!是陛下钦定的太子!你敢在他面前弄鬼,还指望他不记着?”"

      "第195章 揭露罪状

      冯清不敢再开口,缩着脖子,眼睛滴溜溜乱转。

      一瞧这模样,徐康便气不打一处来:“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不成器的手下!就你那侄子张舜,你也敢替他买官?还司文?你且去牢里问问,多少案头都是他惹起的,现下还没敢记呢!”骂着骂着便起了劲,一股火顺势烧到了冯清身上:“我呸!你的脑子都用在勾引女子身上了!为着你的淫欲,倒是想出个绝妙的点子来,跟国安寺有了牵搭,还非要哑女,说什么这才是真正的……”“欲语还休。”

      “对,欲语还休,你个缩头的王八,自家夫人都约束不住,由着她鼓动你给娘家人买官,倒还沾沾自喜,我告诉你,这次的事若是不平息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被他痛骂了一顿,冯清终于有些清醒过来,焦急地抓着他衣袖:“那……那可怎么才好?大人,您救救我,您救救我吧,往年冯家的银子您也不少拿,那国安寺送来的女子也入了徐府,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徐康听着这话,抄起茶盏就想给他伤上加伤:“你倒是记得清楚啊!那银子和女子本官都是送去打点的!若非如此,你能安生坐到现在?”“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冯清突然抱住他的腿哀嚎:“大人,您救救我吧……”“滚一边号丧去!你家死了老爷不成?”徐康一脚踢开他,头疼不已,正在此时,门房突然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老爷,节度使府来人了,说是要找冯大人和您一块过去。”

      二人皆是一惊,冯清瘫坐于地,一身赘肉都在抖动:“不……不成了,我……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回老家,您只说没见过我就是……”徐康一杯茶水泼在他面上:“蠢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要回老家?站起来跟我一同去瞧瞧,再不济也能争辩两句。”

      他唯唯诺诺地点头:“是,是,大人说的是。”

      二人打点一番,这才战战兢兢上了马车。

      此刻,节度使府中也是一片混乱,云深出了门去,云霆的屋中传出了稚嫩的叫骂声:“你们都是什么人?再敢拘着爷,非叫你们个个脑袋搬家!”宁景琰忍不住,照着脑袋便给了他一下:“浑说什么!殿下面前还敢放肆!”“你竟敢打我!”张宇延一张脸气得通红:“什么殿下!难道还能高过我哥哥去!还有我姑父,他可是大官,还认识许多更大的官!姑父说了,等着我再大些,我也能做官,届时非把你们这帮贱民下狱!”梁将军也有些听不下去,正准备叫人塞住他的嘴,云霆却拦住了他:“让他说。”

      “哼!你们若是不想被抽皮剥筋,就立刻放了爷!等我哥哥来了,你们都没处跑!”云霆走进了些,通身的气势叫张宇延有些畏惧,但很快便蛮横了起来:“你是何人?你就是那个什么殿下?”他倒是不气恼,还蹲下了身子:“正是,你哥哥又是何人?”张宇延想也不想,声音极为洪亮:“我哥哥张舜是江浙司文,是顶大的官,便是杀了你也没人敢过问!”“放肆!”宁景琰呵斥了一声,这小童简直不知所谓,竟敢在云霆面前口出狂言,云霆却并不理会,一双眸子犹如点墨,继续问道:“你哥哥杀过人?”众人皆是一惊,都死死盯住了堂下的小童,张宇延有些不自在,像是为了壮胆一般,突然道:“这有什么?仆从侍婢伺候得不顺心,哥哥说料理就料理了,还有一次,送来的姑娘不对心思,他便将人丢进了海里,还有……”稚嫩的双唇一张一合,说出的却都是天大的罪恶,张宇延尤不自知,仍旧在喋喋不休,察觉到众人都在听着他说话,甚至有些得意:“还有,哥哥说过,日后还可以去王城……”“够了!”徐康和冯清在门外听见了动静,顾不得许多,一下子破门而入,冯清更是死死捂住了张宇延的嘴:“小畜生,你莫不是撞了魂了!”“冯大人。”

      一道清冷的嗓音响起,冯清艰难地抬起头来,对上了云霆那张俊美无俦,恍若谪仙的面孔,可这位谪仙目光似剑,直直盯着他:“这孩童你可认得?”冯清一个激灵:“是……是贱内的侄子……他自小脑子就不清楚……”“呵。”

      宁景琰阴阳怪气道:“脑子不清楚还送去书院?冯大人这是在糊弄谁?”云霆对梁将军使了个眼神,他会意,上前掰开了冯清的手:“冯大人怎的这么对一个幼童?真是不妥当。”

      情势如此危机,徐康只得上前道:“殿下,您听臣解释……”“来人,让徐大人入座。”

      侍卫应声而动,拖着徐康便往一旁去,将他推到了椅子上,好心提醒道:“大人如今不如消停些,殿下也能少生几分气。”

      四下无言,云霆行至冯清对面,与他四目相对:“冯大人,你是要现在交代,还是要孤将证据甩在你面前时再交代?”冯清咬紧了牙关,死不承认:“殿下,不过是孩子几句玩笑话,童言无忌,您定然不会认真……”“张宇延,你敢不敢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见云霆有些挑衅,张宇延张口就来:“有什么不敢?姑父说,只要有银子,我们张家的男儿都有官做……”“啪—”冯清批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打得张宇延头昏脑涨,半晌回不过神来,云霆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不断用力,冯清只觉自己的腕骨都要碎掉了:“殿下……殿下这是动用私刑……”“不错。”

      云霆竟然认下了:“冯大人待如何?”“您……您没有证据,如何能……这般……”“原来冯大人要证据。”

      他突然松开了手:“那孤就给你证据。”

      说完便一扬手:“来人!带张舜进来!”众目睽睽之下,侍卫走进门来,身后还带着个壮汉……"

      "第196章 酒后真言

      张舜生得虎背熊腰,极为壮硕,可此时身上的酒气简直熏人,侍从们带他进来时都掩着面孔,一副厌恶的模样。

      “这……哪……”张舜撑着头,仔细回想:“醉红楼……还是……承欢阁?”侍卫将他重重一推,与冯清跪在了一处,目光扫见冯清满是冷汗的脸,这才笑了起来:“姑父!可巧在这见着您了,怎的,姑母没在家,您自己出来快活了?”“混账!你说的什么话!”冯清面上的肥肉都在抖动,张舜醉了酒,根本瞧不出他的恐慌,扯着他的衣袖嘟囔道:“您送来的……那些……真是无趣,话都不会说,哪有如烟阁的姑娘叫人称意呢……”原形毕露,冯清恨不得一把掐死他了事,张宇延方才被人拖到了别处,如今看他来了,立刻扑到了他身边,直直指着云霆道:“哥哥,就是他欺辱我!”“谁?”张舜一听就来了劲:“谁欺负你?哥哥给你报仇!”说完竟摇摇晃晃站起身子,便云霆走了过去,冯清一把将他拉住,死死攥住他的手臂,冷汗直流。

      看完了这场闹剧,云霆才开口道:“来,让孤瞧瞧这位满腹经纶的司文大人。”

      “殿下……”“殿下?”张舜昏头昏脑地问道:“什么殿下?可是您说的那位能带咱们去……”冯清推了他一把,张舜狠狠摔在了地上,云霆却叫人将他扶了起来,带到了面前来。

      “你可认得孤?”张舜当真仔仔细细看了半晌,而后不住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从不去松风巷,没见过您……”这一句说得徐康险些坐不住,但好在众人似乎并未深究,他才松了一口气,如今张舜已经是一枚无用子了,如何才能让他不连累旁人,这才是要紧的事。

      云霆蹲下身子,仔细地问道:“你是江浙的司文?”“对!”张舜极为自豪:“就是我。”

      令牌直直戳到了他面前,云霆继续问道:“这是你的?”张舜眯起眼,看了半晌:“应当是……这字我不认得。”

      四下里如死一般寂静,江浙的司文大人,竟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白丁……冯清终于不再顽抗,重重叩首:“殿下,殿下饶命,臣不过是想给张家一个入仕的机会,却不想能造成这般的动乱,臣有罪!”“哐当—”令牌重重掉在地上,云霆面色冷漠:“冯清,这是父皇交由你们的,孤如今看来,你们配不上这官职。”

      “是……”“说!你从何处买的官,上峰是谁?”事已至此,冯清微微抬眸,眼神瞥向众人身后的徐康,却见他眸光一冷,里间满是威胁之意,冯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默然垂下了头,一言不发。

      云霆眸光一冷:“冯清,你这是准备负隅顽抗?难不成你不顾冯家与张家了?”可无论云霆如何追问,他都不肯再说,一旁是醉的不省人事的张舜,还有一直叫嚷的张宇延,看得人心烦,云霆终于挥了挥手,叫人将他们押了下去。

      宁景琰凑到他身旁,低低道:“殿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他思忖片刻,而后道:“叫张舜清醒清醒,控制住冯清,还有咱们这位……徐大人。”

      徐康一惊,慌忙跑过来跪下:“殿下,这事与臣没有半点关系,那张舜是冯大人夫人的亲侄子,他夫人是为了张家,才逼迫冯大人买官的……”“噗嗤。”

      宁景琰笑出了声:“徐大人头头是道,买官二字都说出来了,还知道是冯夫人逼迫冯大人买官的,您竟说与此事无关……”他面色青白交加,这才察觉自己慌乱之中说漏了嘴,是以对云霆拱手道:“殿下,臣不过是听冯大人提起过,他被逼无奈,醉了酒以后略略抱怨过,臣只是安抚他……”“澧朝律例,【创建和谐家园】之人,杀无赦。”

      云霆修长的身姿立在眼前,恍若长剑般凌厉:“冯大人做了这勾当,两杯薄酒就敢对大人倾诉,您二位的交情还真是不错呢。”

      话中带刺,徐康立时如坐针毡,赶忙道:“不……不是,臣的确与冯大人有些交情,可……可冯大人这事,臣当真不知……”他目光如刀,几乎要将徐康戳成筛子:“好,徐大人的话,孤记下了,若是日后查出来与您有关,那孤就不会轻易作罢了。”

      “就是……”宁景琰从一旁走过去,凉嗖嗖地道:“徐大人可要担着自己说过的话才是……”二人语气都有些异样,听在徐康心里如同惊雷一般,若真论起来,冯清不过是给他打杂的人罢了,真正与宸妃母家交接的人,可是他自己和那位节度使大人……夜色渐深,宸妃那处却迎来了一位稀客,原本为她请脉的人突然换成了屈城,宸妃略带诧异地打量着他道:“屈太医这是……”他毕恭毕敬地行礼道:“是李太医沐休,臣今日替他前来为娘娘诊脉。”

      “原来如此。”

      宸妃心中嘀咕,但并未多说什么,想着凝嫔与此人不一般的关系,忍不住试探着道:“屈太医,凝嫔妹妹的胎,如今可还安好?”“回娘娘的话,一切无碍。”

      屈城言简意赅,滴水不漏,她正疑惑之时,突然听见红菱进来禀告:“娘娘,凝嫔娘娘求见。”

      真是咄咄怪事,这几日苏语凝都对她避之不及,怎么会突然要见她呢?抬眸看着灯下丰神如玉的男子,她突然明白了过来,凝嫔这般,只怕是为着这位屈太医……想到此处,她嘲讽一笑,刻意道:“屈太医且等等,本宫有话要交代你。”

      他一怔,随后点头:“是。”

      宸妃故意拖着时辰,将苏语凝在外头晾着,半晌,外头传来红菱的惊呼声:“凝嫔娘娘,您不能进去……”“让开!”苏语凝气恼至极:“你若是再阻拦本宫,本宫就将你送去慎刑司!”"

      "第197章 昏头

      “娘娘,宸妃娘娘正在诊脉呢,说了不叫人打扰……”这话成功激起了苏语凝的脾性,一把挥开她的手,力道之大根本不像一个有孕之人,她气恼不已,什么诊脉?往日诊脉可没见宸妃这么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原本苏语凝对这个所谓的屈太医并没有什么真情实感,不过是寂寞和不甘作祟,如今这么一来,她突然多了几分势在必得之意:“蓟兰,抓住她!”趁着两个侍婢拉扯之际,苏语凝提着裙裾匆匆忙忙踏了进去,见宸妃与屈城一个站一个立,灯火昏黄,摇曳出万千风情,瞬间怒火中烧。

      宸妃见她来了,眸子里略带讶异,而后道:“妹妹怎么不通传就进来了?红菱难道没拦着你?”“姐姐怎么换了请脉的太医?”她态度极为强横,听得宸妃直蹙眉:“这有什么?本宫还要同你商议不成?”苏语凝本就在气头上,这样一来直接上前隔在两人中间,冷声道:“姐姐别忘了,咱们可是有过约定的,如今为何在妹妹的事里裹乱?”这话让宸妃有些匪夷所思:“你说什么?本宫裹乱?本宫何时裹乱了?是你冲进本宫这里,不盐不酱说了这么一堆,本宫还没怪你不懂规矩,你倒是说本宫的不是了!”“呵。”

      苏语凝皮笑肉不笑:“往日怎么不见姐姐这般对太医殷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当谁瞧不出你的龌龊心思?”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惊掉了下巴,这凝嫔该不会是入魔了吧,为着这一个太医就这般当众撒泼,宸妃咬牙起身道:“凝嫔,你疯了不成?”一面看着侍婢窃窃私语,宸妃虽然不忿,但到底伸手挥退了众人:“你们都下去吧。”

      “是,娘娘。”

      屈城跟着众人一同往外走,却被宸妃叫住:“屈太医留步!这事因你而起,你必定要在场才是。”

      他并不反驳,只是回过身静静立在一旁,仿佛无知无觉一般,苏语凝气不打一处来,咬牙挡在他面前:“咱们姐妹说话,姐姐为何要留下他?难不成当着我的面还想弄鬼?”说着便对屈城道:“现在就出去,待会儿去溶月宫给本宫请脉。”

      屈城像是木偶一般,朝她行了个礼,迅速退出了屋子,宸妃冷哼一声:“凝嫔娘娘好大的威风,可是您别忘了,这儿可是长宵宫,是本宫的地方。”

      看着屋中只剩下她二人,苏语凝有了底气,斜斜瞥了她一眼:“那又如何?若非是本宫和二殿下的缘故,你这长宵宫如今说不定都积了灰,哪里还能这般吆五喝六。”

      “小蹄子!”宸妃拍案而起:“本宫给你几分脸面,你却不识抬举!那个什么屈太医跟你之间的猫腻,你当本宫瞧不出来?”“呵,瞧出来又如何?”苏语凝这些日子被人宠着捧着,生了不少骄矜之气,如今都不大肯用正眼看宸妃:“若是没了本宫,你如何与皇后抗衡?”宸妃自然知道自己如今仪仗着她,可苏语凝这话简直将自己踩到了脚底下,一时气恼不已:“本宫好歹也是一宫主位,难不成还要看你这个毫无根基的嫔妃脸色?”“你说谁毫无根基?”苏语凝被刺痛,反唇相讥:“也不知是谁,本打算用孩子栽赃给皇后,却非要与人动手,还摔了个四脚朝天,孩子没了,还受了一通训斥,可见根基自然是要紧,但更要紧的是脑子!”“啪—”一道清脆的声音过后,苏语凝捂着脸怔住了,自己如今在宫中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竟挨了宸妃一巴掌,立时就闹了起来:“好哇,你这个剑人!你竟敢对……”“呸!”宸妃狠狠啐了她一口:“你口口声声说本宫没脑子,可本宫以为,你才是最没脑子的一个!你如今可是陛下的人,与太医私通,掀出来可是死罪!”有风从窗子吹进来,吹乱了苏语凝的长发,瞧着有几分疯狂之意:“你以为,陛下会信你的话?如今你不过是依附着本宫的名头,才能略略见着陛下几次,若是本宫说两句……”她冷笑一声,眼底满是不屑:“只怕你有生之年都见不着陛下了。”

      “你!你……”宸妃气得浑身发抖,还是头一次见着有人如此愚不可及:“你入魔了不成?咱们当初怎么说的?你用这怀一事栽赃皇后,本宫前后帮你周全,你竟……”苏语凝像是疲倦了一般,不愿再多说,瞥了榻边的宸妃一眼,冷冰冰丢下了一句话:“日后你若是再敢对屈太医存着别样的心思,我定不会放过你,何家那点子事,本宫都会抖出来。”

      说完就趾高气扬地踏出了门去,宸妃足足怔了半晌,而后才反应过来,怒骂道:“小剑人!不知所谓!竟敢威胁本宫,本宫非叫你尝尝我的厉害……”这厢,夜色渐深,国安寺之中一片寂静,苏菱与那哑女分吃了晚膳以后,靠在一处休憩。

      哑女像是极为疲惫,依着苏菱的肩膀沉沉睡去,苏菱叹了口气,柔柔替她盖上外衫,睡意全无,心中不停思索着,国安寺欺骗世人,暗中软禁这些女子到底作何用处?若是要送出去,又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正思量着,门口处突然亮起火光,听动静像是有许多人聚集在一处,苏菱警觉地起身,透过缝隙,看见许多僧人聚在门前,手里还拿着木鱼。

      “众位,此处关着的女子被业障所困,深堕红尘,还望诸位尽力相救。”

      不知何人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苏菱尚未反应过来,便听见门口响起一阵诵经声,伴随着木鱼声传入殿中,瞬间惊醒了哑女。

      苏菱安抚她片刻,心中自然明白这是云深折磨她的手笔,如今被困此处,少不得咬牙忍着,紧紧揽住了哑女。

      院中灯火通明,恍若白昼,诵经声不绝于耳,苏菱强迫自己阖上了眼,不去理会……"

      "第198章 寺中乾坤

      夜半,外间没有一点平息的意思,仍旧吵闹不休。

      苏菱竭力安抚哑女,一面冲外间大喊:“堂而皇之说自己是出家人,竟做这等事,你们简直不配在寺庙之中修行!”可无论她如何说,诵经声都不见小,苏菱气结,起身准备到门口与他们理论,却听见一个僧人慌慌张张过来道:“快来!正殿里的金佛像倒了!”众人一惊,诵经声也戛然而止,那可是整个国安寺里最为要紧的东西,金贵得不得了,是以在门口跪坐的僧人们都爬起了身来,迅速冲向了正殿。

      火光渐渐散去,苏菱与哑女身处黑暗之中,摸索着点了一根羊角蜡,借着光亮朝外看去,却只见一片黑暗,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别怕,今夜他们不会再来了。”

      哑女点了点头,虽说不懂为何有这么一出,但是眼前女子的面容在烛火映衬之下,简直如同仙子一般,心中便多了些安定,是以冲她咧唇一笑。

      此刻,国安寺外的树林里,梁杰密切地关注着里头的动向,不多时,便有两个黑衣人跑了出来,对他回禀道:“将军,事情已经成了。”

      听着里间一阵混乱声,他这才点了点头:“好,你们几个日后就守在此处,白日里扮成香客,晚上看着这寺里的人,殿下说的对,这国安寺的确有蹊跷。”

      “是,将军!”此刻,寺庙后院的屋舍外守卫森严,里间,云深悠哉地坐在榻上,对面是国安寺的主持明戒,正殷勤地替他斟茶:“二殿下请用。”

      云深瞥了一眼那茶汤,随后笑道:“没想到,寺里竟有银月茶,本殿下听说这是江浙境内拔尖的好茶,便是有银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二殿下说笑了。”

      明戒笑容谄媚:“不过是贵人相赠,今日特地拿来招待二殿下的。”

      他心中如同明镜一般,也不再计较,端起茶盏问道:“徐大人什么时候来?”“回殿下,再有片刻,徐大人也就到了。”

      云深不置可否,继续问道:“那,偏殿里的人如何了?”“殿下放心。”

      明戒毕恭毕敬道:“一切都按着您的吩咐,夜间也有人去诵经,替那位王妃驱魔。”

      他略略一笑:“好,她是个倔脾气,不吃些苦头,是断断不会屈服的。”

      正说着,却见徐康匆匆忙忙赶了过来,面色通红,云深却淡然一笑:“徐康披星戴月而来,为何……”“二殿下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徐康突然截断他的话:“冯大人已经被抓起来了!连带着张家的人,如今都被恭王殿下拘在牢中,只怕臣很快也见不得二殿下了。”

      云深还没有反应,明戒手里的茶盏却重重落在了地上:“什……什么……那女子她竟寻到了恭王殿下?”“什么女子?”徐康心头涌起一股不详之意:“该不会是……”“她……”明戒已经吓得手都颤抖了起来:“这些日子收了个哑女,本以为没什么大碍,可谁知人竟找不到了……”天杀的,本以为百无一失,没料到竟然出了这种事……徐康瞪着眼,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你……”一阵响动过后,云深立在他身后,凉嗖嗖地道:“徐大人,想来你该好好同本殿下解释一番了……”重重压迫之下,徐康终是低下了头:“是,二殿下,臣将一切都告诉您……”一炷香燃尽,云深倚在桌旁,目光如炬:“也就是说,冯大人的子侄买官一事被人察觉,你们这里的勾当也有被发现的风险?”“是……”云深突然起身,干脆道:“这事本殿下管不了,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眼见云深要离开,徐康和明戒都慌了神:“二殿下!留步!二殿下您不能走啊!”“臣如今厄运缠身,您若是不管,臣可就死定了!”“求殿下垂怜……”二人不断哀求,云深眸光一闪,故意拂去了徐康的手,冷冷道:“你且说,闹出这等事来,本殿下还如何与你合作?若是闹到父皇面前,只怕这江浙的官场都要重新清洗一遍了。”

      叫他这么一说,徐康越发抖如糠筛,不断叩头哀求:“殿下,求您了,臣求您了,您救救臣吧……”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道:“臣保证,日后唯您马首是瞻,不论您说什么,臣都会去做!”云深眸光一深,他要的就是这句话,思忖片刻,他终于抬起头来:“徐大人如此哀求,本殿下也不能置之不理,但如今的情况实在是棘手……”“二殿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同臣说,臣能办到的一定会尽力去办,只求殿下垂怜。”

      说完还推了明戒一把,明戒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道:“是,是,贫僧也会倾尽所有,帮助殿下……”二人恳切地看着他,云深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看向徐康道:“徐大人可知道,弃车保帅?”徐康一怔,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纠结半晌,终于点了点头:“二殿下的意思是,就此放弃冯大人,并且断绝买官一事?”说完心中有些犹疑,毕竟这项收入是徐府进账重要来源,云深却摇了摇头,淡淡道:“这桩事只是暂时搁下,等日后风头过去了,本殿下会重新将它拾起来,并且将这桩生意越办越大。”

      看着云深胸有成竹的模样,徐康如今走投无路,只能选择信任他,是以深深垂头道:“一切听凭二殿下吩咐……”云深思忖片刻,看向了后方的明戒,冲他略略勾了勾手指:“至于你们闹出的哑女一事,从前难道没人来闹过?”“回殿下,这些哑女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大多都是被丢弃了的,丢到此处便了事,甚少有人来寻,即便是来了,贫僧也会说是叫佛祖度化去了……”“嗤。”

      云深嘲讽一笑:“既然如此,这桩事也没什么了不得……”"

      "第199章 审问

      天蒙蒙亮之时,张舜迷迷糊糊醒来,揉着眼睛爬起身来,却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龇牙咧嘴地骂道:“都瞎了不成?还不快过来扶本大人起来!”眼前便戳着两个人,可他如今眼睛还不甚清明,瞧不清楚,还以为是自己院儿中的哪个小厮,只将手递给了他:“动作快些!”宁景琰倒吸了一口凉气,偏头看了眼身边的云霆,看来这位司文大人是不要命了,醒了酒还敢这么嚣张!更令他惊讶的是,云霆竟也不恼,竟然一言不发地伸出了手,将他拉了起来,可张舜仍是不满,伸手道:“茶水。”

      “司文大人晨起规矩倒是不少。”

      云霆淡淡道:“可这里是大牢,只有狱卒的粗茶,要不要孤派人去替你讨一杯?”一阵寂静过后,张舜怔忡地看向面前的男子,昨夜的记忆一点一滴回想起来,此人正是他一直躲着的恭王殿下!他慌忙跪下,连忙解释道:“殿下,殿下,臣……臣昨日多饮了几杯,说的话都不是真的,请您别同臣一般计较……”狱卒送来了椅子,云霆缓缓坐下,摆出了一副长谈的架势:“酒后吐真言,更何况还有张家幼子的证言,司文大人还想抵赖不成?”张家幼子……正是他弟弟张宇延!这小混球素日里叫他宠得没边,说不准将一切都抖了出来!张舜强稳住心神,低低道:“殿下,那些都是平日里与他说笑的,三岁孩童不分是非,他的话您不能信。”

      宁景琰插话道:“可张二公子说的话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殿下特地派人出去走访了一番,发现都是实情,还有,那令牌也是确确实实给了他的。”

      一番话叫张舜焦头烂额,没想到一觉醒来,自己竟陷入了这等绝境之中!都是自家那个小混账惹出来的事!“司文大人,为何不作答?”听见云霆问他,张舜回过神来,强辩道:“回殿下,这事都是误会,臣的官职是正正当当得来的,您去问徐康徐大人,他也是知情的。”

      ÔÆöªËƺõÔç¾ÍÁϵ½ÁËËû²»Ô¸ÕÐÈÏ£¬ÓÚÊǶÔÄþ¾°çüʹÁ˸öÑÛÉ«£¬Äþ¾°çü»áÒ⣬ÄóöÁËÖ½±Ê¶¢×ÅËû¡£

      张舜一头雾水,却听云霆开口道:“既然司文大人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进了江浙的官场,那孤且问问你,这些年你都经手了哪些文书,与什么人交接过?”他顿时愣住,府里的公文都是由书童代笔的,他哪里记得?“这……这……”云霆似乎很是善解人意,挥了挥手,叫宁景琰将纸笔递给他:“既然大人说不出来,那写就是了。”

      纸笔都放在地上,他手抖得厉害,半天才拾了起来,一直无法下笔,云霆盯着他的手,突然厉声呵斥道:“张舜,你文不成武不就,到底是如何当上了司文一职的!你到底是从何人处买的官职?”一滴墨重重落在宣纸之上,张舜惊恐万分,但仍旧强辩道:“殿下……您没有证据,如何能说臣的官职是买来的?”“证据。”

      云霆起了身,通身的摄人气势叫张舜步步后退:“你该知道,孤只要将你带到父皇面前,再给你纸笔,盘问一番,那便是你买官的证据!”“臣……臣……”张舜心乱如麻,舌头都有些打结:“臣不是……”话还没说完,人突然直挺挺向后倒去,宁景琰急忙扶住了他,却见张舜翻着白眼,身子不断抽搐着,本以为是装相,还伸手推了他一把:“起来吧,别装了,你这些小伎俩,殿下一眼就能识破了。”

      张舜却恍若未闻,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些,云霆看着他怪异的举止,微微蹙眉:“景琰,孤看着不像是装的。”

      “可……”宁景琰有些不忿,低头仔细瞧了瞧,发现果然如此,此刻,侍从自一边跑过来,对二人道:“殿下,宁公子,张家的下人在门外哀求,说张舜有羊角疯,不能被关在牢中。”

      看着地上来回打滚的人,云霆吩咐道:“寻个郎中过来,立刻去!”“是!”云霆二人出了监牢,却见侍卫再次来报,冯清那边又闹出了动静,冯清的夫人张氏正在节度使府里大哭大闹,谁也拦不住。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