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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叫住了屈城:“屈太医,本宫可没叫你走。”
说着突然起身,绕着他左右打量,突然间凑近了些,挑着一双狭长的眼看他:“本宫有些疑惑,屈太医现在,是在同本宫使性子吗?”“娘娘自重!”话中的暧昧之意让他心烦意乱,连连后退,可苏语凝却不肯放过他,步步跟了上去,将他逼到了墙角处:“怎么?嬷嬷说你家中的夫人也不过姿色平平,如何能及得上本宫?更何况,本宫还能给你往上爬的机会……”"
"第187章 断情
眼见她白腻的面庞已经凑了过来,屈城一下子避开,冷声道:“娘娘,您是陛下的妃嫔,若犯了七出之条,可是要杀头的。”
“嗤。”
她漠然一笑,手掌即将抚上屈城的面孔:“不想屈太医这般胆小怕事,本宫都不怕,你怕什么?”终于,就在她触到自己面庞的一瞬,屈城猛地推开了她,而后匆匆逃离了此处,苏语凝气愤不已,抬手就将一个茶盏砸过去:“不识好歹!”想来她也不过是个女子,只比苏菱大了半岁,可她都经历了什么?先是嫁给淳于成那个粗笨的蠢货,受尽折磨,而后又被送到宫中,取悦这个年近半百的老男人,即便他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可她依旧心有不甘……为何她就不能得到屈城这般的少年?云霆拒绝她,甚至当初她还短暂地对云深有过幻想,随后却意识到云深之是把她当做棋子,一心恋慕苏菱那个剑人!诘问过后,她眯起了眸子,喃喃道:“屈城,你跑不出本宫的手心……”屈城出了溶月宫,面色铁青,无缘无故,竟陷入了这等境地,对方还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妃嫔,一旦出手,他完全没有反击的余地!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一抬眼,发现已经走到了长【创建和谐家园】门口,心中纠结万分,却见皇后的贴身侍婢云儿行了出来,有些诧异地道:“屈太医,您在这里做什么?可是找皇后娘娘有事?”“臣……”眼风扫见她身后的嬷嬷,他突然顿住,想起苏语凝狠辣的眼神,连连摆手:“臣只是路过此处。”
云儿见他吞吞吐吐,有些奇怪,正待追问,却见屈城对她微微点头,而后匆匆离开了。
“屈太医这是怎的了?”云儿回身问道:“怎么瞧着像是魂不守舍的……”嬷嬷也摇头:“许是碰上了什么事吧,姑娘,咱们快走吧,咱们还要去太医院呢。”
云儿点了点头,随后带着疑惑离开了……长【创建和谐家园】之中,长宁正在陪伴着皇后,一面将茶盏递给她:“父皇这几日都没来瞧您吗?”皇后眸中没有半点光亮,并未答言,长宁却有些不满地道:“父皇从前从未有这等时候,如今像是得了宝一般捧着那个凝嫔,儿臣还听说,父皇特地为她召集了好几位太医诊脉。”
“啪嗒—”皇后将手中的汤匙一放,平静道:“长宁,这些话不该咱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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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母后。”
“回去好生照料他,这些年苦了他了。”
“儿臣明白。”
长宁低低道:“母后放心就是了,儿臣已经派人去城外迎接他了。”
皇后点了点头,只觉一阵疲倦,合目而睡,长宁也退出了门去……这厢,江浙突然变了天,大雨滂沱,在地上溅起一阵阵水花,令人寸步难行。
汾阳迷迷糊糊醒来,却见桌边坐着一人,神色凝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是以突然间紧张了起来:“殿……殿下,您怎么……”“汾阳。”
云霆移步置榻边,而后道:“那日的事,你能否仔细同孤说一说?”他墨色的眸子就在眼前,而且还用这般关切的神情凝视着她,汾阳有些目眩神迷,手指紧紧捏住锦被:“殿下,那日……是汾阳闯进了王妃的住处,与她争执,不知为何,一阵天旋地转,汾阳就昏厥了过去。”
听了这话,云霆面上的阴沉之色更深:“中间就没有旁的什么事?比如你碰上了什么人,或者说,遇上了什么怪异之事……”汾阳刚刚醒来,脑中一片混乱,据实以告:“殿下,汾阳记不起来了。”
他似乎极为失望:“那你先好生休息,孤便不搅扰你了。”
眼看他就要离开,汾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上前扯住了他的衣角,力道极轻,却极为坚决:“殿下,汾阳有话想说。”
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云霆的眼睛,破釜沉舟一般道:“殿下,你我相识于微,自从皇后娘娘玩笑说要将汾阳嫁给您做正妃,汾阳心中便一直……一直把您当成未来的夫主,甚至早在汾阳第一次见着您的时候,便已经倾心于您……”“那时您到府上做客,汾阳唐突了您,您却并未计较,那时在汾阳心中,您便是如同谪仙一般的人物,是以这份恋慕之情在心中压了许多年……”话音未落,云霆突然一动,将衣袖自她手中抽出,而后低低道:“若是你想到了什么有关那日的事,尽管来告诉孤,这对王妃非常重要。”
说完便拂袖而去,汾阳呆愣愣地看着尚在浮动的帘子,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这样的场景,她这般不顾廉耻剖白心迹,毫无体面地与人争吵,这般经年累月的痴恋,在他心里都及不上那人,甚至在对着她的时候,他仍旧,在惦念着那个女子,看来自己与他之间,已经是此生无望了……半晌,她终于哭了出来,面庞埋进衣袖之中,上头沾染的紫色汁水氤氲一片,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抬起头来,发现手上竟染着浅浅的紫色。
汾阳对着窗子举起手指,喃喃道:“这是什么……”云霆回到了屋中,梁将军已经守候多时,对他行礼道:“殿下,臣方才从司户那处回来,那处戒备森严,不准旁人进出,可臣以为,他们接了银子定然会清查,但到了如今,也并未听见什么动静。”
梁杰话说的极为委婉,但云霆已经听出了里头的意思,明晃晃几箱子木头抬了进去,丢了一半的赈灾银,司户竟没有半点反应,这明摆着就是商量好的!一切都说得通了,怪不得昨日徐康如此紧张,原来他们串通一气,将赈灾银瓜分了!云霆霍然起身:“他们定然与云深有勾结,这几日密切关注云深与他们的往来,追查消失的赈灾银!”"
"第188章 伏击
夜色入户,云深的房中灯火通明。
“二殿下,如今可怎么办才好啊!”徐康心焦不已,几日下来竟有些消瘦了,云深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什么如何是好?这里头可有什么要紧事?”“这……如何不要紧?”徐康急得额上都是汗水:“这几日梁杰时常在司户那处晃悠,这难道不是要紧事?二殿下,说不准咱们的事已经被人察觉了……”云深淡淡抬眸,更正道:“不是说不准,是一定,云霆他一定是察觉了。”
如此紧急的时刻,云深竟然还如此悠闲,徐康忍不住开口道:“殿下,若是东窗事发,您也逃不了干系,如今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臣出了事,您……”“嗤。”
他突然笑了声,起身拍了拍徐康的肩膀,安抚一般地道:“许是本殿下迟钝了些,没想到这点子小事就把徐大人吓成了这样。”
徐康狠得牙根痒痒:“二殿下!这不是小事!若是再任由这般发展下去,臣的官职都要保不住了!”烛火影影绰绰,他突然摘下手上的扳指,递给了徐康,极为郑重地解释道:“本殿下有个宝物,丢了,是徐大人你偷走了。”
“这……”“可徐大人将这宝物藏到了本殿下此生都寻不到的地方,本殿下虽然疑心,但也没有证据,又该如何?”徐康一时怔住,没有开口,却听云深继续道:“赈灾银丢失固然是大事,可他们一没有证据,二也寻不回丢失的银子,贸然声张只会将事情闹大。”
“更何况……若是他们继续折腾,本殿下大可倒打一耙,将云霆也拖下水,就说这银子是他拿了。”
这般的毒计叫徐康哑口无言,他却不甚在意,重新坐回了椅子:“如今徐大人可还焦心?”见徐康不语,他微微一笑:“除去死生都是小事,大人别忘了,咱们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这般就被吓怕了,这可如何是好?”“二殿下……”徐康有些心有余悸:“可是……【创建和谐家园】一事原本只在江浙之中盛行,您如今说要将此事带到王城之中,只怕会有风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云深瞥了他一眼:“若是一味守旧,徐大人所能得到的,也就那么一点蝇头小利罢了,本殿下是皇子,是天家的子嗣,难不成还能诓骗你?”夜色渐深,徐康琢磨片刻,开口道:“二殿下若是能保证,日后不再生事,臣便可以考虑此事。”
“生事?”他略略蹙眉:“这是何意?”“二殿下若是一味与恭王妃纠缠不清,触怒恭王,那这桩事势必会受到阻拦,殿下不如好生思量思量。”
“本殿下的事,你有几条命干预?”云深突然发了狠,直接将扳指狠狠摔在地上:“恭王妃一事本殿下自有打算,你不必再说了,另外,买官的消息由你放出去,若是做不好,就等着本殿下收拾你吧。”
说完便不再抬头,徐康心中不忿,但也无话可说,只能拱了拱手,而后踏出门去。
暗夜之中,他恨声嘟囔道:“不过是个低贱的男宠,即便是成了皇子也一样下作!”回头瞥了眼里间,徐康拂袖而去,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院墙之上,梁杰正不错眼珠地盯着他,将一切尽收眼底……月上中天,王城之外一队人马匆匆而来,驸马江澄看着遥遥在望的王城,想起正在等待的妻女,心中感慨不已。
策马行了许久,一行人都有些疲倦,江澄打量着众人,而后道:“兄弟们,马上就要到了,咱们赶在宵禁之前进城门。”
“是,驸马!”正在此事,两侧的草丛之中突然窜出了许多黑衣人,个个都蒙着脸,手中还握着寒光闪闪的兵刃,来势汹汹。
江澄反应迅速,大喝一声:“你们是什么人?”回应他的只有挥过来的兵刃,江澄指挥众人反击,这些人招式狠辣,虽说江澄的人都是上过战场的将士,可毕竟行了许久的路,本就有些体力不支,如今再争斗起来,一行人都有些撑不住。
眼看要陷入颓势,江澄一面抵挡,一面拉起了一个将士,却不慎挨了一刀,手臂汩汩地流着血,他却毫不在乎,继续同人厮杀。
城门突然大开,长宁公主府的侍从浩浩荡荡出了门,本想着要接驸马回府,却不想正碰上这场面,迅速加入了战斗。
黑衣人见对方人多势众,无法取胜,是以迅速撤离,江澄手疾眼快,抓住了其中一个人,将他丢给了侍从,并且命人追赶。
“驸马,您受伤了!”“无碍。”
江澄一面伸出手臂,任由侍从替他包扎伤口,眼眸微沉:“将他押回去,本驸马要亲自审问!”“是!”侍从上前准备将人抓起来,而后突然发现那人嘴角渗出了血来,诧异地道:“驸马,这人服毒自尽了!”江澄面色一冷,上前两步查看,那刺客果然已经断了气。
到底是何人想杀他,竟要用这般狠辣不留痕迹的方式?终于,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了王城之中,长宁听说了这桩事,亲自出门等候,一见他来,立刻扑了上来:“驸马,快让我瞧瞧,到底伤得怎么样?”江澄摇了摇头,面色温柔,握住了她的手:“无碍,多亏了你派人前来,若是不然,今日说不准就回不来了。”
正说着,璇玑迈着小腿,噔噔噔地跑上前来,一把抱住了江澄:“父亲!你回来啦!”他含笑将人抱起,一面揽住长宁:“走吧,咱们先进去吧。”
长宁点了点头,心中却不断思量着,苏菱再三强调要让她派人去接江澄,她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如今看来,苏菱是早有预感,是以才以这种方式提点她!若非是因着苏菱,如今江澄定然无法安然回到公主府,这般想着,长宁下了决定,她定要将此事告知云霆……"
"第189章 将计就计
天色微明,徐府主屋之中,徐康正在睡梦之中,仆从突然冲了进来,对他道:“老爷,恭王殿下召集所有官员,立刻到节度使府去!”徐康吓得浑身一抖,来不及发怒,穿上衣衫便跑出了门去,到了节度使府,只见所有人都立在正堂之中,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个个面带疲倦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云霆终于踏了出来,对众人道:“诸位,如今灾情越发严重,孤作为澧朝的太子,责无旁贷,希望诸位能够辅佐一二。”
原是为着训话,徐康松了口气,同众人一般应着,此刻,云深才拖着脚步走了过来,明显也是才被人唤了起来。
“孤与二弟带来的赈灾银如今已经交到了司户那处,清点无误,可孤以为,历年的花销都有不当之处,是以,孤决定要集结诸位的智慧,咱们一同谋划,每一笔银子的数目都公开,让百姓瞧个明白。”
话音一落,众人心中简直翻江倒海,这哪里是要集结众人的智慧,这分明是要了众人的命!在场以徐康为首的众人简直无话可说,那银子如今已经分发了下去,司户那处只剩十万两银子,几日里如何集齐四十万两?云深听来也是一惊,而后迅速道:“皇兄,此事为何不同臣弟商议?往年的惯例都是交给司户料理,您为何……”他抬起眸子,如玉的面孔之上透着杀伐之气:“孤瞧着二弟有些水土不服,不愿劳动你,况且,孤前几日看了账册,米面无论市价如何,都按同价买进,是以耗费了不少银钱……”云霆顿了顿,而后刻意加重了语气:“朝廷分发下来的赈灾银,可不是让你们这般浪费的。”
众人皆是一惊,徐康冷汗直流,不停地瞥着云深,那二十万两银子不知被他送到了何处,若是真叫云霆这般强凑齐四十万两,只怕他徐府如今都要倾家荡产了!云霆当真没有追查此事,可如此比追查更要狠毒些!云深反驳道:“臣弟如今已经好了许多,是以也想参与一番,只是臣弟以为这等微末小事,不必皇兄亲自……”“微末?”他迅速反问:“事关百姓,哪里有什么小事?二弟初初回到王城,是以许多事都不甚熟悉,皇兄日后会教导你,眼下只怕是没有这个功夫。”
一番话将云深的面子折了个干干净净,偏生他说是为了百姓,若是反驳只会被人诟病,这倒像是自己逼迫他时候用的法子……云深一时噎住,徐康等人见他黔驴技穷,只能上前道:“殿下,虽说如此,可若是让殿下劳累,那便是臣等的过错,殿下只在府中发号施令,具体事宜叫臣等去办就是了。”
他思量片刻,随后竟点头应下了:“那便这般决定吧。”
还没等众人松气,却见梁将军和宁景琰自他身后走来,云霆继续道:“既然如此,孤就派梁将军和景琰跟随,他二人一直跟在孤身边,也能帮衬些。”
“这……”“如何?”云霆目光真诚地看着他:“徐大人可是觉得有何不妥?”徐康突然被点了名,险些站不稳:“不曾,不曾,殿下的决定自然是好的。”
“那便这般决定了。”
云霆一锤定音,丝毫不顾及云深越发难堪的面色,宁景琰一把挽住了徐康的手臂,笑着道:“还没去过徐大人府上呢,日后可是要常来常往了。”
见鬼的常来常往!云深愤然道:“皇兄,你这等独断专横,岂不是将父皇的旨意丢到了脑后去?父皇分明说了,是由我主理此事!”云霆面上流露出无奈之色,叹气道:“二弟,别再这般裹乱了。”
言语之中像是把云深当成了一个孩童一般安抚,云深如今如何辩驳他都不予理会,就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终于,云霆似乎已经没了耐心,只对侍从点了点头,云深就被人推着送回了里间。
众人见状,心中也有了权衡,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宁景琰上前道:“殿下,他们当真会拿出四十万两银子来吗?”“会。”
云霆斩钉截铁:“云深手中必定分了不少银子,按他的性子是决计不会拿出来的,是以,孤就是要这些贪官自掏腰包,把这笔银子添上,而后再去寻云深的那份。”
“天爷……”梁将军与宁景琰对视一眼,发自内心地感慨道:“殿下您真是……足智多谋。”
此刻,云深回到屋中,几乎摔了所有摆设碗盏,尤不解气,他废了多大功夫才叫这些江浙的老匹夫信任他,如今云霆来了这么一手,一切又回到了从前!银子一事他不必理会,总归他那份是不会交出来的,可这些官员将吃了的鱼饵再吐出来,日后还如何上钩!想到此处便气恼不已,云霆竟然还用他的法子反过来治他!云深眸光一冷,既然人人都有软肋,云霆这般,他便只能反击了!整理了一番,他掀开帘子便出了门去,径直走进苏菱的院子,侍卫见他气势汹汹,也不敢阻拦,他上前一把拉住苏菱,冷声道:“别怪我,要怪就怪云霆不会瞻前顾后!”苏菱一头雾水,下意识地挣扎:“你说什么?你……你放开!你要带我去何处?”这般大的动静,侍卫再也不能装作瞧不见:“二殿下,您这般于理不合。”
云深正在气头上,张口就道:“这不是你能置喙的事,本殿下要将这妖女送去国安寺,这是父皇的命令,你们也敢阻拦?”此话一出口,四下里果真鸦雀无声,不仅如此,侍卫还特地让了路给他,日日守着个妖女,谁不担忧?“你……放开!”苏菱死命推着他的手,却被他直直拖到了堂前,云深故意拔高了声量:“来人!送本殿下去国安寺!耽搁了几日,如今必须将她送去,才能让众人安心了……”果不其然,云霆等人闻言,从屋中迅速赶了出来,目光落在他掐住苏菱的那只手上,云霆冷声道:“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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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报复
云深笑容中带着几分快意:“这于理不合。”
“孤让你放开她。”
云霆说着就要冲上前去,却见云深将苏菱往后一带,对他道:“哎,皇兄这就是僭越了,这是祸国妖女,父皇已经将她交给臣弟了。”
像是报复一般,云深继续道:“让她在此处多留几日,已经算是臣弟法外开恩了,如今她必须去国安寺清修了。”
云霆看着身子纤弱的苏菱,被他那般挟持着,什么理智都顾不上了,挥开众人便走上前去,手指还未触到苏菱的衣角,一道明黄色的圣旨便在他面前铺展开来。
“皇兄若是识字,就不用臣弟再多说什么了吧。”
“这是父皇亲笔所书,您瞧瞧,旁人都跪下了,偏生您站的笔直……”“也罢,这人,臣弟就带走了。”
苏菱见不得云霆这般为难,突然道:“你若是想走就快些,何必磨磨蹭蹭?”他勾唇一笑:“既然皇嫂已经等不及了,那咱们就走吧。”
说着便同她一道出了门,苏菱回身望了一眼,对云霆悄悄点了点头,而后便上了马车。
“殿下。”
宁景琰拉住他的手臂安抚道:“咱们的人会跟着进入国安寺,暗中保护王妃,您放心就是了。”
“正是,只有早些结束此事,才能击垮二殿下,救出王妃。”
二人在一旁劝慰着,云霆却始终不语,看着前头消失的马车,一言不发,而后转身回了里间,冷声道:“看紧了云深,一旦他有任何异动,立刻回来禀报。”
“是,殿下!”此刻的马车之上,苏菱垂着眸子,心中将这些日子的事都过了一遍,用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却如何都想不出是什么……车帘突然被掀开,云深毫不顾忌地与她闲谈:“皇嫂在想什么?可是在等着皇兄来解救你?”她漠然别过头去,不再理会,云深突然凑近了些,压低嗓音:“本殿下从前说的话,如今还作数,只要你点点头,这马车就会直接驶向别处。”
“不必。”
苏菱淡淡道:“去清修也好,总归不用日日都对着你这张脸。”
“嗤。”
云深冷笑一声:“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你当你是作为王妃去清修?那国安寺便是你的牢笼!”她心中一动,偏头问道:“你为何对国安寺如此熟悉?”云深明显有片刻迟滞,正准备回答时,马车突然停住,似乎有什么人叫了云深过去。
苏菱偷偷掀开车帘,却见云深正在巷子口与什么人交谈,那人被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副衣袖,苏菱却一眼认出,那人就是当夜与云深饮酒的徐康!离得远了些,她听不清二人的对话,但见云深始终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那衣袖也不断舞动,徐康似乎十分激动。
倏地,云深突然凑近了些,不知说了句什么,明显可见徐康立时安静了下来,不多时便离开了。
云深转身走了回来,她立刻将车帘放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他深深望了那马车一眼,沉声道:“走!去国安寺!”此刻,距离江浙几千里外的皇宫之中,苏语凝正端坐在桌旁,等待着屈城到来,今日是给她请脉的日子,是以她早早便做好了准备。
蓟兰端了香茶进来,看着她在理着衣襟,欲言又止,苏语凝瞥了她一眼道:“有话就说,何必吞吞吐吐的?”“娘娘……”蓟兰低低道:“您近日的衣衫过于艳丽了些,二殿下交代过,您只能穿素色,还有,这屈太医来往得也太频繁了些,您……”“啪—”话音未落,苏语凝一个巴掌就挥了过去,冷声道:“你是本宫的侍婢,还是云深的侍婢?你可别错了主意,本宫不会放一个奸细在身边。”
蓟兰慌忙跪下:“娘娘,奴婢不敢有二心,这一切都是为着您……”“那便好。”
苏语凝缓缓蹲下身子,拖起她的下巴道:“本宫日后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若是陛下问起来,就说是有孕所以心情沉郁,特地穿得鲜亮些。”
“奴婢记下了。”
她冷哼一声,将蓟兰的面孔推到一旁:“还有,本宫想见什么人,也轮不到你来说教。”
“可……”蓟兰将心一横,到底还是说了出来:“可娘娘在宫中本就招眼,更何况屈太医与您年岁相当,若是被人传出闲话来,只怕对您不利……”苏语凝不甚在意地摆弄着头上的流苏:“那又如何,端看陛下是信她们,还是信本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