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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疑惑不解:“这是何意?这可是皇宫大内,你还能抓了他不成?”“姐姐说什么呢……”苏语凝简直无语,这人脑子是怎么长的:“不过是将他请来说两句话罢了。”
“没用的。”
宸妃摆了摆手:“红菱准备的银子他根本不收,这人根本不能买通,本宫已经派人召他过来了,待会儿你自己问他。”
她略略点头,其实心中对宸妃根本没抱期待:“交给妹妹就是了。”
片刻以后,红菱带着个身着墨绿色太医常服的男子走了进来,瞧着年岁不大应当是新晋入宫的。
屈城一直垂着头,如玉的面孔之上没有半分表情,苏语凝瞧着这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心中一动,这人的侧面竟是有些像云霆……“见过二位娘娘,臣是来给宸妃娘娘请脉的。”
清冷的嗓音响在耳边,苏语凝眸色一深,而后轻咳一声,宸妃突然道:“本宫无碍,凝嫔正好在此处,你替她请个脉吧。”
屈城一怔,抬眼见苏语凝用帕子掩着嘴,模样孱弱,略略点头:“是,臣这就替凝嫔娘娘诊脉。”
一切都打点好了,苏语凝坐在榻边,缓缓将手递了出去,而后突然对宸妃使了个眼色,宸妃不情不愿地道:“本宫还有要紧事,不能陪着妹妹了。”
她装模作样地点头:“姐姐自去忙,不必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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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只剩她二人,苏语凝突然道:“屈太医诊出了什么?”他神色镇定,沉默片刻后开口:“娘娘阴虚火旺,身子孱弱,此外,您根本没有身孕。”
“呵。”
苏语凝收回手,微微偏头,狭长的眼睫一挑:“你倒是个敢说实话的……”屈城虽然刚入宫,但宫中的弯弯绕绕多少也是听过的,是以垂眸道:“娘娘的身子不适合有孕,这件事还是尽早同陛下说吧。”
她脸上突然出现一抹笑容,纯净的面容霎时间染上几分妖艳:“哦?你这是在劝本宫去向陛下坦白?”“正是。”
“哈哈哈……”她突然笑了起来,妖媚无边:“这位太医,本宫倒是要谢谢你的好心了,可是不知明日你在陛下面前替本宫诊脉之时打算怎么说?”他面色不改:“臣会实话实说。”
“哪怕明日所有人都说本宫的胎安然无恙……”苏语凝拉长了嗓音:“你也敢这般说?”屈城不语,态度却异常明显,苏语凝突然冷下了脸色:“不知好歹,本宫看你初初入宫,不愿同你计较,痛快些拿了银子离开,别再多生事端,听见没有?”“娘娘以为,这般欺上瞒下的大事能遮掩过去?无论明日他们怎么说,臣都会将实情告诉陛下。”
苏语凝眸光一冷,这倒是有些难缠,若是不好解决,到底还是要用些手段……想到此处,她倏地起了身,对屈城道:“本宫给你两条路,一条是拿上银子,明日同那些人说一样的话,第二条就是……”说着突然将自己的衣襟往下拉了拉,露出莹白的锁骨,屈城瞬间低下了头去,却被她挑起了下巴:“就是本宫现在叫起来,你被当成登徒子抓进天牢……”屈城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娘娘这是何意?分明是……”“你也知道,本宫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妃嫔,若是这事闹出来,陛下即便是不杀了你,你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株连九族都是寻常,收了银子就能解决的事,你却不肯做,还甘愿赔上一家人的性命?”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屈城抿紧了嘴唇:“娘娘这般大费周章,只为了一句假话?”苏语凝似乎有些疲倦,缓缓落座,漫不经心地拿起茶盏:“那又如何?宫里的事瞬息万变,哪里是你能明白的?”说着突然将手一收,正色道:“如何?屈太医如今也该给本宫个准话了。”
权衡半晌,屈城到底舍不下双亲和夫人,是以垂头道:“臣……领命。”
她这才放下心来,心情大好地点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屈太医能想明白,本宫也不会亏待你,日后便由你来给本宫请请安脉。”
“娘娘……”正当他诧异之际,苏语凝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道:“啊,本宫想起来了,你还有个夫人在王城里,屈太医放一个柔弱女子在家,竟然也能放心,本宫做主,派两个嬷嬷伴着她,如何?”什么陪伴?这是明摆着的监视!凝嫔竟然已经横行霸道到了这个地步!他气得身子颤抖,但如何都无法与她相争,是以只得垂头,低低应道:“多谢凝嫔娘娘好意……”这厢,云霆立在窗前思索着,昨日的场景实在太过诡异,云深为何会与徐康等人在一处,又为何会要求用那般残忍的法子打杀那几个男子,这一切都是谜团。
当时他准备上前去救人,可形势所迫,根本动弹不得,如今也不知徐康将人拖到了何处,想来定然是隐藏了起来,不叫人发现。
自从云深回来以后,他便处处受制于人,云深似乎对王城之中的所有事都有所了解,甚至有些事比他还要清楚,就算是日日派人排查那间香料铺也瞧不出端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殿下!”思索之间,梁将军踏了进来,对他拱手道:“殿下,臣发现了一个秘密!”云霆抬起头来,立刻道:“梁将军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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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猛地站起身来,这事非同小可,若是没有了这银子,沿海处受灾的百姓该如何过活:“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是如何发现的?”梁将军低低道:“今日二殿下派人将银子送去给徐大人,搬运的过程中人手不够,临时叫了几个弟兄过去,回来便说那箱子有些轻,臣疑惑不已,是以避开耳目,偷偷打开了一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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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臣发现,那里间满满登登都是木头,根本不是银子!兄弟们说,后头十箱都极轻,应当都是添了木头。”
云霆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四十万两赈灾银,二十个箱子,如今凭空少了一半,都变成了木头,定然是有人做了手脚!而这动手的人除了云深,简直不作他想!他突然想起昨夜的事,再与今天的事相应和,果然对上了!云深同徐康在一处,就是在讨论这赈灾银如何瓜分!梁将军焦急道:“殿下,这银子可是万千百姓的命啊!如何能丢了……”“丢不了。”
云霆神情严肃:“梁将军,你这就去寻徐康过来,就说本殿下想查历年的账册,知道每一笔银子都花在了何处,这几日你就待在司户那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是,殿下!”午后,徐康闻讯赶来,还带着一大摞书册,对云霆毕恭毕敬道:“殿下,这是历年来的账册,请您过目。”
一旁的宁景琰瞧着,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来,这账册摞起来只怕有一人高,什么人能查完呢?徐康心中得意,他是刻意这般行事的,云霆既然要查,那就让他查,每个十天半个月根本看不完这些,等到他查完,银子早就落入自己的口袋了!这般想着,他略略拱手道:“殿下,宁公子,不瞒二位,江浙临海,水患频发,是以这赈灾次数也就多了些。”
说完便回身一指:“历年来的记录都在此处了,请您过目。”
他就不信,云霆还真能一本一本细查。
出乎他意料的是,云霆面色没有半点波动,只是略略一点头:“景琰,叫几个侍卫进来,将这账册抬进来。”
而后转头对他道:“有劳了,徐大人。”
徐康看着人一本一本小心翼翼挪了进去,简直目瞪口呆,半晌才道:“既然如此,那臣就不打搅殿下了。”
说完就要退出门去,却被云霆叫住:“徐大人,请留步。”
他心中一惊,缓缓回过身子来:“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徐大人,这账册想来你都看过,你便留在此处,替孤解惑吧。”
云霆说得风轻云淡,可在他听来却如同惊雷一般:“殿下的意思是……”宁景琰“好心”地替他解释:“殿下的意思是,请徐大人留下,等遇着看不懂的地方,就请大人给指点一二。”
说着还极为体贴地追问道:“怎么?大人为难?”云霆的目光也朝他望了过来,仿佛能直接看穿他的心思一般,徐康立马摇头:“并非如此,只是……只是分发赈灾银一事还需臣……”“大人不必担心,孤已经派梁将军去帮忙了。”
云霆以一种不可质疑的态度指着椅子道:“徐大人,请入座。”
眼下的情形几乎称得上是无路可退,徐康被逼无奈,只得老老实实坐在了一旁,一言不发。
很快他便发现,事情并非他想的那般简单,云霆当真是一册一册翻看,不仅如此,还派人做校对,将下属之中识字的人都召了过来,甚至是汾阳郡主都被拉来帮忙,一时间热闹非凡。
徐康看着账册所剩无几,心中也有些慌乱,账面虽然是平的,但这都是他们小人做得假账,若是叫云霆瞧出来,那就大事不妙了!这般想着,他偷偷吩咐侍从,给云深送个口信,刚看着人离开,就听云霆唤他,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回话:“殿下,可是有什么问题?”云霆面色平和:“无碍,这账目处理完了,瞧着没什么问题,徐大人可以离开了。”
听了这话,他才松了一口气,对云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臣便先离开了。”
说完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此处。
挥退了众人,宁景琰凑上前道:“殿下,您瞧出了什么来?”看着徐康飞一般逃出门去,云霆将手中的账册重重一放:“都是假的。”
“什么?”宁景琰不敢置信:“这……这可是赈灾的账册,这般要紧,他们竟然敢作假?”“不错。”
他收紧了手指,面容冷酷:“这假账册做得费尽心机,可里头的账目竟都是整数,极为工整,每年采购米面的市价也没有变化,一瞧便知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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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霆突然开口道:“你去街上寻几个灾民,仔细问问历年的赈灾情况。”
“是,殿下。”
宁景琰领命,掉头便出了门去,云霆看着他的背影,渐渐陷入深思……这厢,汾阳自云霆那处回来,心中闷闷不乐,本以为跟着来了江浙,就能与云霆接近些,可云霆这边忙乱得很,根本顾不上她,就算是今日特地召她去了,也是一句话都搭不上……这般想着,她随手摘下了院中的花来,仔细瞧着,江浙有许多王城没有的金贵品种,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就如同她手上这一朵紫色的花。
汾阳仔细打量着,身后突然响起男子含笑的嗓音:“郡主喜欢这花?”她心中一震,回过头去,面上的笑容却渐渐消失了:“汾阳见过二殿下。”
云深自然瞧出了她的失望,却不以为忤,甚至同她一道蹲了下去:“郡主可知这花叫什么名字?”“不知。”
虽说他帮了自己上船,可汾阳用觉得他有些阴阳怪气,是以不愿与他多搭话,可云深像是瞧不出她的疏远一般,细细解释道:“这花叫断肠。”
汾阳吓了一跳,手中的花也落在了地上:“为何要叫这样的名字?”他淡淡拾了起来,手指微动,些许粉末便飘在了上头,不留神根本瞧不出:“相传是个痴情女子,为了等待情郎而种下的,最后却被辜负了,郡主以为,叫断肠难道不合适?”这话似乎说到了汾阳心里,她下意识地接了过来,贴在胸口处喃喃道:“断肠……”"
"第185章 不详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云深低声道:“不是什么好意头。”
汾阳却像是听懂了什么一般,紧紧攥着这一束花,对他道:“二殿下若是有恋慕之人,您准备如何做?”云深一怔,旋即笑了笑,极为坦率地道:“本殿下是个自私的人,若是真心爱慕一人,势必要将她抢到手不可。”
“可……若是那人心有所属呢……”“那就拼尽手段,让她无路可退,让她知道,世间只有你一人与她相配。”
他几乎像是蛊惑一般的嗓音让汾阳陷入了沉思,见一切都已经料理好了,云深突然起身道:“本殿下还有要事,就不陪郡主了。”
说完便迅速离开了,汾阳捻着花瓣,紫色的汁水沾到了衣袖之上,她也不甚在意,半晌,终于起身,喃喃自语道:“对,只有我能与他相配……”这般说着,她将心一横,转身朝后行去,一直行至苏菱的院子前,侍卫拦下了她:“郡主,您不能进去。”
“让开。”
汾阳深吸了一口气:“本郡主是女子,难道还能伤了王妃不成?”见两人迟疑,她突然道:“是殿下让本郡主来送东西的,你们让开就是了。”
侍卫权衡片刻,终于让开了路,汾阳缓缓走了进去,撩开帘子,却见苏菱立在窗前,一身水蓝色衣衫像是从湖面上裁下来的一般,整个人清丽无双。
“郡主怎么会来?”苏菱的语气极为平缓,似乎不记得她意图接近云霆一般,也没有丝毫敌对之意。
可越是这般,她就越是有股无名怒火:“王妃可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你说过,殿下与你两情相悦,可如今你已经落到这步田地,恭王妃的名头想都不用再想了,你已经配不上他了。”
这话由汾阳来说,简直格外刺耳,苏菱看着眼前比自己光鲜百倍的女子,眼中还闪着灼灼的光华,一时间怔住,而后道:“郡主可有问过殿下的意思?”汾阳一挥手道:“不必再提及殿下,他是长情之人,如今自然对你有情,可你若是为了殿下好,就不该再拖累他!”“我何时拖累了殿下?”苏菱也被激起了脾性,针锋相对:“这话是谁说的?是郡主还是殿下?郡主为了成全自己的私心,还真是不择手段,看来我以前倒底是看错你了。”
“胡说!”汾阳强撑着道:“殿下重情重义,自然不会主动提起抛弃你一事,可你若是懂事,就该让殿下离开……”苏菱冷笑道:“郡主别再妄想了,本以为你能慢慢放下,却不想倒成了执念,你一心以为是我钻了空子,可当初即便是你在王城,殿下迎娶的人也不会是你!”这话如同刀子一般戳在了汾阳心上,即便早知如此,可听苏菱亲口说出来,她简直快要发疯:“你胡说!若没有你,我如今就是恭王妃!你……”“你痴心妄想!”二人不断争执,汾阳的面色越来越苍白,最后突然昏厥了过去,苏菱只当她使手段,冷声道:“郡主还是起来吧,此处只有我一人……”说完见汾阳没有动静,有些担忧地蹲下了身子,发现汾阳面色苍白如纸,瞬间慌乱了起来:“快来人!郡主昏倒了!”侍卫闻声赶了进来,看见里间的场景也是诧异不已,随后立刻将汾阳送了出去,苏菱在院中张望着,眼神划过汾阳衣袖处的一抹紫色,并未放在心上,紧张地收紧了手指……不知过了多久,云霆和云深等人浩浩荡荡来了此处,云霆一脸凝重地看着苏菱:“菱儿,你可知汾阳是如何昏倒的?”“回殿下,恭王妃与郡主争吵了一阵子,听着像是说到了您,而后声音越来越大,再后来,王妃就叫属下等人进去救人了……”侍卫抢着回话,的确是这般,可听来却像是她蓄意与汾阳争吵一般,是以苏菱道:“不错,可郡主来时就怒气冲冲,一上来便指责妾身,是以争执了两句。”
此话出口,众人却在窃窃私语,没有愿意相信她的,苏菱这才想起来,自己如今是祸国妖女,众人都将她当成灾星,接近之人都会遭了灾。
“并非你们所想那般!”苏菱忍不住开口争辩:“我不是什么祸国妖女!”众人缄口不语,云霆与她对视片刻,而后道:“孤愿意相信你。”
此言一出,四下俱惊,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语,还有的直接追问道:“殿下,祸国妖女这个名头可是王城里的道长瞧出来的,陛下也确信了,如今郡主又遭了灾,您却说信她,您这是将咱们的安危都丢在一旁了!”“就是!殿下,即便这人是您的王妃,您也不能如此包庇!”“殿下只怕是被这妖女迷了心智了!”一片讨伐声中,云霆渐渐收紧拳头,沉声道:“此事尚且没有定论,不可妄言!都退下吧!”生平第一次,云霆借助身份替旁人徇私,虽然他并不认为此事是苏菱刻意为之,但汾阳昏倒一事毕竟同她脱不开干系,是以他准备将此事压下来。
眼看院中人声鼎沸,众人的交谈声越来越大,一直在旁边看戏的云深笑了笑,不置可否,一切都是照着他的想象来的,都算得上是完美无缺……突然,他开口道:“诸位放心,皇兄并非弃你们于不顾,也不会徇私枉法,再过几日,恭王妃就会被送到寺庙里清修,不会再闹出事端的。”
听到了这一保证,众人才略略放下了心,三三两两散去,苏菱立在堂中,头一次如此真切地感觉到,自己被人视为异类,那些人的目光里满是仇恨,极为骇人……云霆准备上前安抚,却被云深叫住:“听闻皇兄在调查赈灾款一事,此事十分要紧,皇兄回去就是了,此处有我。”
他蹙起眉头,准备推开人,却见苏菱对他缓缓摇了摇头,这才罢了手:“孤做事不需你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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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药引
云深淡淡一笑:“皇兄,您该懂得避嫌才是,皇嫂是您的王妃,可如今风口浪尖之上,您越是疼惜她,就越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说着转头看向身边众人:“如今这些人都等着看,您到底是要美人,还是要江山呢……”“还请殿下以大局为重,将恭王妃交给二殿下……”“殿下,咱们这些人的性命,可就栓在您身上了……”“求殿下垂怜!”一声声哀求响在耳边,眼前是苏菱苍白的容颜,还有云深的不怀好意的笑,云霆半晌没有开口。
“罢了,我……”“诸位。”
云霆突然打断了苏菱的话,面色决然:“孤今日对天起誓,日后绝不会有这等事发生,若是不然,孤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殿下!”众人忍不住惊呼一声,苏菱更是倒退了半步,澧朝人信奉鬼神,这可是澧朝的太子!是未来的陛下,如何能立下这等重誓!云深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皇兄这是……”“如此一来,诸位可还有什么异议?”云霆不理会他,郑重道:“此事孤会调查清楚,给众位一个交代。”
事已至此,谁也不能再说什么,云深心中不悦,却道:“既然如此,那就……”“二弟既然身子不适,查访中途回节度使府休息,再加上昨日醉了酒,那就该回去歇息。”
云霆似乎没打算让他开口:“若是不然,倒像是苛待了你。”
“你!”“来人!送二殿下回去休息!”侍从领命上前,云深一把拂开了他们的手,冷哼一声,而后便离开了。
云霆对着苏菱略一点头,她心中一暖,而后便是深深的担忧,如此一来,云深一定会反击的……此刻,昏迷了不知几日的燕生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却发现是一处极为阴冷的所在,昏暗的屋子里没有半点光亮。
他挣扎着起了身,手却莫名碰到了一个手臂形状的东西,惊得他步步后退:“谁!”寂静之中,他的怒喝声极为清晰,突然间,四周开始涌动,燕生突然后退几步,诧异道:“这……这是什么?”他只觉自己被团团包围,半晌,终于有一个声音响起:“你……也是被抓进来的?”“是。”
回答过后,燕生突然感觉有些不对,蹙眉道:“你们都是被抓来的?”四周响起一道道孱弱的嗓音:“正是,我们原本在这巷子里住着,却不想有一日他来了,就将所有人都抓了起来,害了病的不要,余下的都在这……”“奴家是听说此处招侍婢,月钱也不少,是以才特地来瞧瞧,却不想被带到了此处……”燕生听着众人的哭诉声,心中惊诧万分,苏菱前几日曾同他说,这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如今看来的确如此,可云深抓这些人到底为了什么呢?他尽力压下纷乱的思绪,而后道:“诸位,你们别怕,先仔细回忆一番,他们将你们送到此处时,可说了什么话?或者是你们见到了什么人?”一个老者突然开口:“老朽曾经见着一个少年,面色很是苍白,他过来查看了一眼,就冲侍卫点头,说可以制成……”“制成什么?”燕生心中一惊,直觉这是十分要紧的话:“求您仔细想想。”
老者思忖半晌,而后还是摇了摇头:“不成了,老朽只隐约听见了是什么药引,余下的就不知道了。”
燕生只觉脑中闪过一道白光,苍白的少年说的是浦生,浦生是个苗人,云深甘愿冒着风险把他带进王城,定然是他身上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本事,例如制药……而以活人为药引制成的药,又会用作何处呢?单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燕生渐渐陷入沉思,他们到底需要多少人,又如何制成那个所谓的药引……今日是皇帝召集太医为苏语凝诊脉的日子,如此兴师动众,引得后宫众人又痛骂了苏语凝一顿,可她却不甚在意。
毕竟,该解决的事都已经解决了。
皇帝坐在她身侧,仔细瞧着太医们按个问诊,这简直是莫大的荣宠,苏语凝装作惶恐不已,但心中却无比安稳。
甚至于屈城来到她面前之时,她还故意咳了两声,惹得皇帝连连安抚。
屈城握紧了手指,在一旁垂头等待着,直到诊完了脉,随后他便走到了一旁,与众位太医站在一处。
“依诸位来看,凝嫔如今的胎象可还稳固?”众人对视一眼,因着收了银子,红菱又特地嘱咐过了,无论诊出什么来,都不可说,是以其中一人回道:“陛下,娘娘胎像稳固,许是因着头一胎的缘故,所以有些不适。”
皇帝这才放下了心来,露出笑意:“好,辛苦诸位爱卿了,全盛,赏!”这般只需说一句话就能得到两头好处的事,谁能拒绝呢?是以众人低头行礼:“多谢陛下,多谢娘娘……”苏语凝刻意瞥了眼屈城,见他面色通红,始终一言不发,心中却生出一股恶意,这样憎恨她,倒是与云霆有几分相像……可巧屈城要留下来为她开安胎药,皇帝有要紧事离开了,苏语凝送别了皇帝,倚在榻上露出笑意:“本宫就知道,你是个识时务的。”
屈城别过头,一脸受辱之色:“娘娘腹中空空,应当不必再开什么安胎药了,臣还有事,就先走了。”
“站住。”
她突然叫住了屈城:“屈太医,本宫可没叫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