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宁景琰艰难地喘息着:“汾阳郡主,您快活活勒死我了……”“闭嘴!”汾阳推了他一把:“若不是你一直逃跑,本郡主怎么会拉着你?”二人争吵不休,云霆派人拉开了他们,问道:“汾阳,你怎么会跟着过来?”听他开口,汾阳瞬间醒过了神来,即刻松开宁景琰,低头整理仪容,声音简直细若蚊蝇:“殿下,汾阳准备到江浙去迎麓山书院的曲夫子回来,想着皇后娘娘知会一声,可娘娘一直病着……”这般含羞带笑的神情刺得苏菱心里一痛,江浙如今水患频发,赶着这时候出行,汾阳的心思谁都瞧得明白,她哪里是要去迎什么夫子?分明是打着云霆的主意。
身后一直作壁上观的云深突然开口:“飞扬郡主竟然如此尊师重道,那皇兄不如成全了她。”
“不成。”
云霆断然拒绝:“此番不是去游山玩水,江浙如今动荡不安,你一个女子怎么能独自出行?”“汾阳并非独自出行,殿下若担心,汾阳大可寸步不离地跟在您身边,直到迎回先生,再同您一道回来。”
一番话条理清晰,瞧着就是已经算计好了的,汾阳仰着头,期盼地看着云霆:“殿下以为如何?曲夫子是汾阳的授业恩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汾阳断不能看他受苦。”
说完转向了苏菱,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但终究开了口:“王妃以为,汾阳这片赤诚之心可是错了?”这般诘问之下,苏菱一时没有开口,胸口处活像塞了团棉花,云深突然勾起唇角,替她回道:“自然无错,郡主如此重情重义,实在是难得。”
“皇兄,想来齐国公也是因着放心,才将叫郡主跟随咱们出行的。”
他一脸赤诚,仿佛说的话皆是出自真心:“汾阳郡主,请进。”
汾阳不明就里,但如今有机会同行,自然是求之不得,提起裙裾便上了船,云霆一把拉住了云深,目光冷酷:“你如何能随便带女子上这艘官船?”“又不是旁人。”
云深一副极为认亲的模样:“汾阳是齐国公的爱女,关系自然也要更亲近些,皇兄就当是给齐国公面子,若是您不愿照料,那臣弟亲自照拂就是了。”
云霆不肯放手,却听他轻飘飘接了句:“毕竟,父皇当初说的是您随行,也就是说,主理此事的人,是臣弟。”
说完便将人迎进了里间,云霆面色一冷,这人每每都能抓住他的死穴,作为澧朝的太子,他永远无法违背皇命!苏菱缓步走上前去,梁将军和宁景琰也凑近了些:“殿下,如今怎么办?”宁景琰挠了挠头:“唉,早知如此,就早些出来了,谁知能被她抓了个正着……”“本就是一团乱象,郡主若是再搅和进来,只怕场面会更难看些……”“那怎么办?梁将军,咱们总不能将人抓出来吧?更何况……”“别争了。”
苏菱突然开口:“郡主若是想跟着,那便叫她跟着,如今都已经上了船,那便见机行事吧。”
云霆担心她心里不舒服,正待开口,却见一行侍卫朝她走来:“恭王妃,这边请。”
如今她是个囚犯一般的人物,侍卫唤她恭王妃,可谁都明白早就今非昔比了。
苏菱漠然扬起头,准备走进去,却被云霆拉住,他面色极为镇定:“孤送你进去。”
说完便不管侍卫的反应,径直将人送了进去,徒留一脸愕然的众人。
不知过了多久,官船终于开动,苏菱被送至一处僻静之地,隔着浩渺烟波朝岸边望去,皇城越来越远,心中涌起一阵悲哀,她如今是个罪人,父亲母亲都不能来送行,甚至白芍都不能随行。
正暗自神伤之际,苏菱突然听见窗子处传来了响动,她起身走过去,却见云霆立在窗下,递给了她一个包裹。
苏菱一滞,伸手接了过来,云霆对她点了点头,低低道:“眼下委屈你了,到了江浙,咱们再筹谋。”
海风阵阵,吹得人睁不开眼,苏菱只觉眼前的人有些模糊,可手上的温度却是真真切切的,略略一顿,而后点头道:“是,多谢殿下……”到底是皇命在身,云霆不能多待,深深望了她一眼,而后便带着侍卫离开了?苏菱缓缓坐下,将包裹打开,里间竟是一件披风和她平素爱吃的糕点,细细地包了起来,里间还有一张信笺,上头只有几个字:“夜里风冷。”
银钩铁画,就如同云霆其人一般,苏菱将披风捂在心口,突然觉得,这趟江浙之旅,或许也没有那般难熬……"
"第177章 风雨
夜色渐沉。
果然如云霆所说,海上的夜格外冷些。
苏菱简单用过晚膳,穿好披风,准备走到甲板上散散心。
可门口的护卫一见她出来,立刻板着脸道:“恭王妃,您不能随意走动。”
“为何?我只是被送去清修,又不是被圈禁起来。”
“这是陛下的命令,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苏菱心思郁结,听了这话已经有些恼怒,可想到如何也不能给云霆添麻烦,只得依言往回走。
此刻,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皇嫂说得是,又不是圈禁,为何不能走动?”云深面上挂着笑,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眼神中却带着一种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一般,这样的笑容无端让苏菱感到厌恶,转身就准备踏回里间去。
“皇嫂不想出门走走了?”苏菱顿住脚步,瞥见云霆正在外间亲自查看情况,心思一动,故意冷笑:“难不成你会带我出去?”云深笑意不改:“这有何难?”“二殿下……”侍卫见他这般大方,不由出口阻止道:“陛下吩咐过,无论在船上还是在江浙境内,都不准恭王妃随意走动,您这……”“哦?”他慢慢回过身子,眼神中闪过一道冷厉的光:“你记性倒是不错,可脑子不光是用来记东西的,也该动一动,主理恭王妃一事的人是本殿下。”
“可……”话还未说完,就被身旁的另一个侍卫推了把,并且给他使了个眼神儿:“二殿下,今日的事,属下全当没有看见。”
云深笑了笑,对苏菱做了个请的手势,她并未推拒,跟在云深身后走了出去。
看着二人的背影,侍卫问道:“你为何拦着我?这可是陛下的命令!”“快算了吧,天高皇帝远,陛下怎么会知道?要紧的是别因为这事儿触怒了二殿下。”
“可这位是恭王妃,二殿下怎么这般上心?”“嘘!”另一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语气极为暧昧:“心里有数就好,天家的事儿可说不准……”二人行至甲板之上,苏菱左右张望,寻找云霆的身影,想同他单独说话,可云深一直跟在她身后,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苏菱回身,冷冷望着他:“二殿下,本王妃想随意走走。”
“那正好。”
他面上挂着浅笑:“臣弟闲来无事,正好陪同。”
“殿下主理出行一事,却将所有活计都丢给恭王殿下,自己却如此清闲?”她有些恼怒:“这便是您做事的态度?”云深缓步走到她身边,神情认真:“的确,可父皇交由本殿下的任务除了治理水患之外,还有将皇嫂护送到江浙,如今还未到达,自然以看顾皇嫂为重。”
“你……”饶是苏菱这般能言善辩之人都被他堵的哑口无言,越想越是心烦,索性转过头不再理会。
可云深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手指指向了船尾的位置,意味深长道:“更何况……皇兄他也并非只是在忙正事……”苏菱朝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心中一沉,云霆果然在那处,身旁还跟着个笑颜如花的女子,正是汾阳郡主。
海上风大,她一身百蝶穿花锦裙飘然若仙,秀发被风扬起,再配上那灵动的笑容,简直叫人移不开眼去,汾阳俏生生立在在云霆身旁,看上去分外和衬。
“红袖添香,佳人在侧,皇兄此趟真是有福气。”
云深的嗓音有如鬼魅一般,在她耳边缭绕,苏菱深吸了一口气,偏头看他:“你是刻意叫我瞧见这样的场面的。”
他不置可否:“便不是我,皇嫂也该有看见的一天,如今你这个恭王妃的形同虚设,等你入了佛寺,自然有大把的女子陪在皇兄身边,眼下不过是个开始……”苏菱一直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抬头瞥了他一眼:“如何?你的意思是,如今流落到这个地步,本王妃还不如直接从此处跳下去,免得再受磨难?”“皇嫂的路我早已经铺好了,端看你想不想走。”
他突然凑近了些,苏菱下意识避开,却被一股力量推着向前,重重撞在了云深身上。
“风……风暴!”侍卫摇摇晃晃上前来报,云霆果断地抽身,甩开了喋喋不休的汾阳,迅速组织起众人抵抗风暴。
苏菱挣扎着起了身,却摇摇晃晃站不稳当,云深一把拉住她,径直走进了船舱。
“让开!放我出去!”“你出去只会添乱。”
云深对她的反抗无动于衷,整个人抵在门板处。
外间一阵阵巨响传来,还夹杂着梁将军的吼叫声:“王妃去了何处?说!”苏菱张嘴就要喊,云深手疾眼快,堵住了她的嘴,直到那呼声渐渐远去,才放开了她。
她力竭地坐在一旁,咬牙道:“云深,你究竟为何非要同我过不去?”云深勾唇一笑:“你还是不懂,若是我当真同你过不去,你早就烂在天牢之中了,哪还能站在我面前叫嚣?我说了,我是在帮你。”
“为何非要是我?”苏菱恨恨道:“世上女子这么多,我已经嫁做人妇,哪里就值得让你这般费尽心机?你毁了我的一切,竟还说是在帮我?你简直不可理喻……”“因为你,也是重生之人。”
他突然压低了嗓音,大步走到苏菱身前:“我在王城之中有眼线,知道你自从摔下来以后便性情大变,也不再抵触云霆,我便能猜到你是重生之人,可你知道,我重生于何时吗?”苏菱原本十分抵触他,一刻也不想同他待在一处,可她感觉,云深要说的会是极为重要的话,是以静静听着,没有开口。
他似乎也没有指望苏菱回答,自顾自说了下去:“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发生过了,母后的棺椁就在眼前,偌大的墓室,冷得像冰一样……”“前世我不愿相信母后已经死去,是以偷偷潜入了墓室,在那里过了几日,不吃不喝,险些没了性命,那是最为阴暗的光景……”“而我,就在那时醒来了。”
"
"第178章 旧事
苏菱心中一惊,原来如此,前世她根本没有听过云深的事,只以为他心思扭曲,才会如此厌恶这王城,原来他已经经历了两世的苦痛……“你重生之时,一切都没有发生,你还是好好的苏家嫡女,还有大好的年华,这是上天垂怜。”
他突然转过头,借着窗子投进来的光,明显能瞧见云深已经双目通红,手指按在自己胸口处,像是在诘问:“那我呢?”云深突兀地一笑,像是传说中的彼岸沙华,绝望而凄美:“重生而来,第一眼见到的是至亲的墓碑,这苦痛该如何化解?上天可以成全你,为何要这般戏耍我?”“你……”“前世我也是个短命的,离了王城时身上没有一分银钱。”
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让苏菱开口:“乞讨过,同人走街串巷卖艺过,甚至偷窃过,还是没能活下来,最后冻死在庙里……”眼前似乎出现了前世的场景一般,他被人欺骗,被人辱骂,甚至为了一个包子被狗追了几条街,活的同一个乞丐没什么两样,哪怕他是天家的子嗣,拥有这世上最高贵的血统……良久,他冷笑一声:“重生一世,我只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我的猜测都是对的,杀害慧合与母后的凶手就是祝楚秀。”
说到此处,苏菱忍不住反驳:“你根本没有证据,过了两世,原本就模糊的记忆就更加模糊了,你当初还是幼童,又怎么会……”“若是有人杀了你幼妹,又害死你母后,你会模糊了对她的记忆吗?”他突然反问,目光幽深如同古井一般:“还是说,你的恨意会随着时间不断增长,当年的每一处细节都清晰可见?”苏菱一怔,而后道:“即便是如此,你到底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母后害了先皇后?”“呵。”
他冷笑一声:“当初母后无权无势,父皇又不肯扶持,谁会愿意接近她?偏她祝楚秀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样,刻意接近母后,实际上就是心怀鬼胎,想取而代之!”“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你可知道,慧合身上都是青紫的痕迹?你可知道,我出了王城,追杀的人就赶来了?”云深几近疯狂,可苏菱看来却有一丝脆弱,这是认识他这些时候以来,第一次对他有所了解:“你有没有想过,可能真凶并非母后,而是另有其人?”“哈哈哈!”他突兀地笑了起来:“你还真是祝楚秀的好儿媳,如今还帮着她说话,劝你别惹怒了我,若是不然,你连退路都没有了。”
苏菱上前一步,镇定道:“你仔细想想,当时宫中的妃嫔既然敢欺辱先皇后,那对小公主下手也不是做不出来的,你为何不怀疑旁人呢?”“因为……”他突然贴得极近:“因为那些刺客是祝家的人,我认得那腰牌,绝对不会有错,他们是齐国公的人,是为了给祝楚秀清除后患,准备动手杀了我。”
“这事尚未……”苏菱正迷惑着,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你……你同意让汾阳上船,是想报仇?”云深挑了挑眉,一脸邪气:“是她自投罗网,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敢上了这船。”
她心慌不已:“你不能对汾阳动手!她是无辜的。”
“嗤。”
云深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收起你那些无用的怜悯心吧,重生一世,你竟还这般蠢钝,世上无辜之人多了,可没见老天垂怜。”
说完便径直坐在了椅子上,偏头看她:“事到如今,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那便是跟着我,云霆是救不了你的,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哐当—”门突然被人撞开,暮色之中立着的男子眸光冰冷,一身玄色常服硬是叫他穿出了战袍的气势:“你拘着孤的王妃,意欲何为?”“此言差矣。”
云深不紧不慢:“臣弟不过是见起了风浪,皇兄又在照料汾阳郡主,替您保护皇嫂罢了。”
说着一只手还意图攀上苏菱的肩膀,云霆先他一步,将苏菱带到了自己身边。
云深看着自己停在半空之中的手,自嘲一般地笑了笑,而后道:“皇兄何必紧张,不过是……”“父皇的确是叫你护送菱儿去国安寺,可没叫你这般纠缠不清。”
ÔÆöªÃæÉ«ÄýÖØ£º¡°ÄãÈôÊÇÔÙ²»Öª»Ú¸Ä£¬çèÎÛÌì¼ÒÃûÓþ£¬¹Â»á±ü¹«´¦Àí£¬¾ø²»áß˽¡£¡±
风暴渐停,海面上恢复了平静,云深细细琢磨着,而后道:“天家名誉,这几个字用得实在是妙,没想到皇兄也会用这等法子来治人,真是子肖母……”“放肆!”他呵斥道:“母后也是你能非议的?”云深始终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态度:“臣弟年岁小,阅历不及兄长,还请您多包涵。”
澧朝谁人不知实际上他们谁为兄谁为弟?云深这么说是刻意嘲讽,谁听不出来?他却仿佛没有感受到里间的尴尬一般,闲庭信步地走到苏菱身边,对尚在出神的她道:“我说的话,您可得好好考量一番。”
留下这么一句,云深扬长而去,苏菱脑中一片混乱,面色也有些不好看,云霆疼惜不已:“菱儿,你没事吧?”“无碍。”
ËÕÁⴹͷ²»Óàéà¿Æ¬¿Ì£¬ÖÕ¾¿ÊǵÀ£º¡°µîÏ£¬Õ⼸ÈÕÁôÐÄ·ÚÑô¿¤Ö÷µÄ°²Î££¬ÔÆÉîÖ»ÅÂÊÇÒª¶ÔËý¶¯ÊÖ¡£¡±
让自己的夫君照料一个对他有意的女子,苏菱只觉自己心中纠结不已,可到底在乎汾阳的安危,没法子计较许多。
云霆一顿,而后牵起了她的手:“孤会料理,你不必担心,眼下风暴已经平息了,孤送你回去。”
“好。”
看着苏菱回到里间以后,云霆转身就叫人召了宁景琰过来,对他道:“你帮孤一个忙。”
Äþ¾°çüÂÔÂÔµãÍ·£º¡°³É£¬µîÏÂÄú˵¾ÍÊÇÁË¡£¡±
“汾阳便交给你了,孤不便与她接近,但云深似乎盯上了汾阳,你这些日子看顾着些。”
“什么?”宁景琰哭丧着脸,汾阳郡主第一次见面便与他公乘,第二次就扯他的衣襟,如今还要寸步不离地照料她,真是……孽缘啊……"
"第179章 周全
此刻,宫中也并不太平。
苏语凝担心假孕一事暴露,心思郁结,再加上刻意装作没胃口的模样,这些日子迅速消瘦了下来。
她无暇顾及,可皇帝却上了心,还预备派人替苏语凝会诊,苏语凝万般推脱,都没有法子,一怒之下几乎砸碎了屋中所有摆件。
“假孕争宠,他倒是出了个好主意!”苏语凝气得面色通红,随手将成套的茶盏摔在了地上:“他为了周全那个剑人,跑去了江浙,可谁能替我周全?我到哪去弄个孩子出来?”“娘娘……”蓟兰低头地收拾着,一面劝慰:“您放心,天无绝人之路,二殿下定然不会不管您的。”
“呸!”她心气不顺,如今恨不得活吃了云深:“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小剑人,竟还学起了文人墨客那套酸腐之气,简直恶心至极,我就等着瞧他最后的能否如愿以偿!”蓟兰不敢再劝,只能替她想法子:“娘娘,如今宫中除去那些虚与委蛇的人,咱们怕是只剩宸妃娘娘一个帮手了。”
提到宸妃,苏语凝更是一肚子火气,这人只怕是云深寻来折磨她的!蠢钝不堪还自作聪明,简直可笑至极!“她不拖累本宫已经算是不错了!”她烦躁地起身,来回踱步:“指望着她帮忙,本宫不如直接同陛下坦白了!她那个猪脑子能想出什么主意来?”蓟兰眼神一转:“娘娘,宸妃娘娘毕竟早入宫了些,人脉还是比您广些的……”苏语凝此刻心烦意乱,怒气冲冲道:“有话快说,本宫没工夫听你在这闲扯。”
“是,娘娘不如同宸妃娘娘商量一番,既然此事不可避免,说不准能买通那些太医,您是陛下最为宠爱的人,再加上宸妃娘娘的势力,相信太医们定会愿意卖您一个好的。”
蓟兰的一番话让苏语凝陷入沉思,不错,她一直在想着如何躲避此事,可从未想过还能买通太医,如此一来不仅能安然无恙度过这次危机,并且还可以坐实有孕一事,日后就不用再被怀疑了。
Ïëµ½´Ë´¦£¬ËýÉîÎüÒ»¿ÚÆø£¬ÖÕÓÚ϶¨¾öÐÄ£º¡°È¥Çëå·åú¹ýÀ´¡£¡±
“是……”不多时,宸妃就颠儿颠儿地赶来了,以为她又有什么整皇后的新点子,不想寝居之中只有她和蓟兰二人,看着有些清冷。
“妹妹瞧着气色不大好,可是被这孩子折腾的?”宸妃径直坐下,熟稔地道:“你可要当心些,陛下如今这般重视你这一胎,若是一举得男,皇后那边就更没主意了……”听着宸妃越扯越远,苏语凝有些不耐,将汤盏放在一旁,开口道:“并非如此,姐姐想岔了,今日叫姐姐来是有要事同您商量。”
“有什么事,妹妹你说就是了。”
苏语凝权衡片刻,终于开口道:“妹妹早年间身子弱,坐不住胎,这一胎只怕是保不下了,还请姐姐拿个主意。”
宸妃惊诧不已:“保不住了……这是怎么说的?”“姐姐只瞧瞧妹妹如今的气色便知道了。”
她故作哀戚:“眼下二殿下也不在王城之中,陛下还要召集太医为妹妹请脉,妹妹只能向姐姐讨个主意了。”
“这……”宸妃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妹妹这是不想让陛下知道此事?”苏语凝心中松了一口气:“正是,这孩子与妹妹没有缘分,可即便是他走了,也该为他母亲做些事儿不是?”思量半晌,宸妃略略点头:“妹妹想要怎么做?”“求姐姐替我买通太医,只说腹中胎儿安然无恙,等到实在保不住的时候,妹妹会将这件事推给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