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她如此防备,甚至看都不愿看他一眼,云霆心中冷到了极致:“好,孤只说一句,府中可是有一本书册?”苏菱心头一跳,书册!他们方才还在谈论,云霆是如何知晓的?更何况,苏谨言刚带了书册来,他就到了,怎么会有这般巧合的事!苏谨言有些疑惑:“殿下如何得知?”“交给孤,若是不然,你们都会陷入危险之中。”
云霆神情极为郑重:“等到事情解决了以后,孤再将书册交还。”
云霆竟要拿走书册!众人皆是一怔,苏菱震惊之中也顾不得许多,开口道:“殿下说什么?您要带走这书册?”“正是。”
他毫不犹豫,斩钉截铁:“这东西放在你身边,只会招来灾祸。”
迟钝如顾睿英,都瞧出了其中的不同寻常,在澧朝有极大势力,能够探听到书册的消息,并且还能预料到苏谨言的动向……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了面前这位丰神如玉的恭王殿下!半晌,苏谨言下意识开口:“不成,这册子不能交给殿下。”
云霆以为他们这是在帮着苏菱裹乱,心中本就焦急,是以语气也急促了些:“苏将军是打定主意要与孤为难?”原本苏家就因为苏菱迁居很是不满,如今竟还被这样逼迫,苏谨言忍不住道:“是殿下成心为难菱儿才是,她一个弱女子,为了皇后娘娘的事奔走一日,殿下不疼惜她,反而要质问她,这是什么道理?”他如今满心满眼都是云深的威胁,无暇辩驳:“苏将军,孤有更要紧的事要做,你让开!”终于,苏谨言再也忍不住,突然拔出佩剑来:“殿下若是想抢夺书册,欺负菱儿,那便先过了臣这关!”云霆只想着快些将书册取出,让苏菱不受威胁,于是当真与苏谨言缠斗了起来。
苏菱和顾睿英在一旁看着,只觉心都要碎成几片,为了一本书册,云霆便能与她的兄长大打出手!眼看二人的招式越发凌厉,此刻,宁景琰才气喘吁吁地赶上来,一见这情景,立刻喊道:“殿下!苏将军!这是怎么说的?怎么打起来了!”无人理会她,顾睿英跃跃欲试,准备上去帮忙,却被苏菱拉住,她白着脸吩咐白芍:“去,将本王妃房中的书册拿来。”
顾睿英震惊不已:“这……”她却只是摇了摇头,不多时,白芍便赶了回来,苏菱接过她伪造的那一本书册,直接走进二人中间。
因着上次的事,云霆无比警醒,立刻收了手,苏菱一步步走近,把书册塞进他怀中,眼眸似冰:“殿下要的在这,拿上了就离开吧。”
云霆一顿,垂头看了看,正准备解释,苏菱就被苏谨言拉了回去,对他怒目而视,云霆也不再开口,捏紧书册转头便踏出了府去。
“诸位,殿下当真不是要为难王妃,只是这书册别有用处,几位可要相信才是……”苏谨言大手一挥,根本不听他解释,护着苏菱折回正厅,顾睿英狠狠瞪了他一眼:“恭王殿下都走了,你还留在这做什么?”“这……”宁景琰目瞪口呆,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见此情景,也只得溜出了门去……"
"第155章 分歧
夜里,顾睿英送苏谨言出门,他抽身回望,看了眼里间,而后道:“英儿,这几日你看顾着些,菱儿如今应当很是伤心。”
“这是自然。”
顾睿英大大咧咧地拍了他一把:“放心吧,我会照料她的。”
苏谨言略略点头,这才放下了心,转头缓缓走出了门去。
看着他离开,顾睿英长舒一口气,而后走进了里间,看着榻上弱不禁风的可人儿,想着当初在苏府待嫁时,她是何等娇妍明媚的人,如今竟成了这般。
顾睿英搓了搓手,斟酌半晌才开口:“菱儿,你别伤心,我们这些人还是在你身边的。”
“多谢英姐姐。”
她捧着茶盏,一对长眉蹙起,仔细思索着,云霆派的人一直在门外,是以他才会这般清楚别苑内的动向,但也不排除旁人动手的可能,比如说一直虎视眈眈的云深……她神情恹恹,顾睿英料定她是累了,是以说了几句以后便退出门去,叫苏菱独自休息。
一日的风波过后,苏菱早已经疲惫不堪,很快便入睡了。
可于东宫而言,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云霆孤身一人在主屋之中,看着门口一世长安的对联,长久沉默,身侧放着一本书册,从未翻开……天色微明,溶月宫中便有了响动,侍婢伺候皇帝梳洗,苏语凝作势要起身,却被皇帝拦住:“你怀有身孕,就别折腾了。”
她惶恐不安:“可是,陛下一向都是由臣妾服侍的……”“好了。”
皇帝欠身,亲自替她掖好了被角,柔声安抚:“朕舍不得你这般辛苦,你且好生休养,等散了朝,朕再来看你。”
“是……”苏语凝在榻上行了个礼,直至皇帝出了门,才缓缓起身。
侍婢们谄媚道:“娘娘,瞧陛下对您这般体贴,等小皇子生下来,您定然会风光无限的。”
“小皇子”三个字就如同刺一般扎在她心上,当时不过是为了解燃眉之急,才叫蓟兰出去找云深讨主意,困境是解了,可让她到哪去找孩子!她心绪不佳,冷眉冷眼道:“替本宫梳洗,本宫要去宸妃姐姐那。”
“娘娘怀着身孕呢,还是少走动为好……”“啪—”苏语凝信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侍婢不知所措:“娘娘,您……”她起了身,一步步逼近:“本宫的事,轮不到你这个低贱婢子置喙!”此刻,蓟兰掀了帘子进来,一见这场景,便上前呵骂道:“没成色的东西,大清早就惹了娘娘生气,立刻滚出去,一会儿叫人掀了你的皮。”
侍婢连滚带爬退了出去,屋中只剩下她二人,蓟兰上前替她梳洗,一面低声道:“娘娘,一切都安排好了,二殿下正在宸妃娘娘那等您呢。”
“好。”
苏语凝盯着镜中秀美的容颜,却是满心烦乱:“动作快些,本宫等不得了。”
“是,娘娘。”
二人出了宫门,甬道之上人人避让,谁都知道这凝嫔娘娘是皇上的心头肉,如今怀了身孕,更是金贵无匹,恨不得趴在地上叫她踩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云霄殿,苏语凝快步踏了进去,眼见云深正坐在宸妃下首,悠哉悠哉地饮茶,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偏生云深还调笑一般地道:“母妃瞧瞧,这宫里最金贵的人儿来了。”
“二殿下这不是害人吗?”她面上的温柔之意不复存在,直接质问道:“如今我到何处去弄个孩子来?”“嗤。”
云深不屑:“怎么到了宫里,你的胆子就变小了?这法子你该熟悉才是。”
“什么?”宸妃听得云里雾里,熟悉?难不成瞧着冰清玉洁的凝嫔曾经……苏语凝狠狠看了他一眼,含混解释道:“从前与兄长游历,什么事都见过。”
一面冷眼看着云深:“二殿下想想,如今可是在宫里,民间那些法子可是不好施展的。”
云深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怕什么?一切有本殿下。
母妃,您能否去给儿臣瞧瞧,那糕点制好了没有?”言下之意竟是把她当成了仆从一般,宸妃一时恼怒,但如今要做戏,也不得不含笑道:“好,母妃这就去给你瞧瞧。”
说着便退出了门去,不死心地趴在门口处探听,可二人便不再说此时,反而说起了家常,宸妃自觉无趣,便离开了。
门口的人影消失,云深这才道:“娘娘有什么想说的?”“你便肯定,让宸妃入伙是对的?”苏语凝指着门外,神情狰狞:“这哪里是同盟?她只会拖累我,若不是因着顾虑她,我早就……”“本殿下自然有考量,不必你操心。”
“不管殿下的考量是什么,如今因着她,恭王妃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殿下打算怎么办?是你替我杀了恭王妃,还是我自己动手?”说到此处,云深霍然起身,凝视着她:“你要本殿下杀了恭王妃?”“正是。”
苏语凝眸光冷厉:“只有杀了她,才能解了后顾之忧,同时也可以让云霆陷入绝望,这岂不是一举两得?”“自以为是。”
云深突然冷下了神色,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不断用力:“本殿下警告你,你若是敢动她分毫,后果你承担不起。”
掩饰不住面上的惊愕,苏语凝诧异地扬头道:“这话听起来倒像是恭王殿下该说的,她可是恭王妃,二殿下怎么也护着她!”云深挥开她的手,重新坐在椅子上,方才的凶神恶煞都消失殆尽,拿起茶盏道:“该说的本殿下都说了,你看着办。”
“好,好,好。”
苏语凝一连说了三个好,坐在一旁不复开口,真是没想到,苏菱那个贱坯子就是狐狸精托生的,男子竟个个都恋慕着她,个个都护着她!想到自己受了那般的皮肉之苦,换来了这张脸,她便气恼不已,是以暗暗下了决定,她不能动手,可如今皇帝对她有求必应,只要吹吹枕边风,便不愁没人料理苏菱!"
"第156章 暗涌
出了云霄宫,苏语凝忿忿不平地回望了一眼,在心中唾骂道:“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得到我想要的,将苏菱那个小剑人踩在脚下!”路上遇见了几个道童,端着奇形怪状的瓷器朝前走,后头跟着个道骨仙风的男子,瞧着有些岁数了。
苏语凝仔细辨认,这人应当是成净道长,心思转了转,故意停在了前头。
成净见了她,拱手行礼:“贫道见过凝嫔娘娘。”
谁人都知这凝嫔备受皇帝看重,他这等趋炎附势的人更是要巴结着,是以笑容满面道:“凝嫔娘娘这是要去见陛下?”苏语凝态度和蔼:“正是,可巧碰见了道长,本宫正想派奴婢去道观还愿呢。”
“娘娘可是碰上了什么事?若是贫道能帮上,一定会鼎力相助。”
他想着后宫妇人不过是想奉灯许愿,祈求圣眷傍身,若是能给凝嫔卖个好,这也不亏。
“这……”苏语凝故作迟疑,而后叹气道:“都说妇人有了身孕便爱胡思乱想,自从怀了龙胎以来,本宫夜夜不能安枕,总是梦魇,即便是陛下在身边也无济于事,梦中总有个女子的身影……”她睁眼说瞎话,成净却极为紧张:“这梦魇……难道娘娘是被什么人冲撞了?”见成净这般上道,苏语凝心中暗喜,面上却更为忧虑:“本宫不懂这些,只是日日都能梦见,本宫没什么打紧,只怕损伤了龙嗣,这罪过可就大了,是以日日忧虑不已。”
“正是正是。”
成净极力附和:“娘娘如今娇贵万分,更是应当珍重自身,这事还是应当及早解决才是,您有什么事,同贫道说就是。”
苏语凝咬了咬唇:“敢问道长,若是真有人冲撞了,该如何料理才是?”他捻着胡须故作高深:“这事还是要看娘娘想要的效果,若是想一生无虞,还是将人彻底除去才好。”
成净刻意渲染得玄之又玄,她微微蹙眉道:“若是这人身份不低,是个要紧的人物又该如何?”“这……”他本以为就是侍婢宫人一类,却没想到还是个要紧的人,是以有些迟疑,却听她继续道:“本宫梦里的女子,就是恭王妃。”
苏菱!这个人名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就是那个曾经当着众人的面折辱他,害得他失去了皇帝的宠信,日日炼丹为生的那个女子!想到此处,他突然眯起了眸子,低低道:“旁人倒罢了,恭王妃其人,贫道也见过,只是她身上带着浓重的阴气,因着恭王殿下的原因,贫道不好多说,只是如今都已经到了损伤娘娘和龙裔的地步,贫道也不得不站出来了。”
苏语凝一脸感激,手指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多谢道长,这件事一直在本宫心头盘旋,本宫一直战战兢兢,如今终是能说出口了。”
听见苏语凝这般说,成净更是有了底气,大手一挥:“娘娘不必忧心,贫道会替您向陛下说明此事,您等着消息就是了。”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仿佛十分激动,苏语凝看着他焦急的步伐,嘴角牵起一抹笑,心中暗道:“苏菱,你就等死吧……”这厢,散了朝,云霆信步往外走,正碰见苏谨言,对视一眼,苏谨言转身就走,根本没有与他交谈的意思,云霆一怔,而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呵。”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云霆回过身,却见一身玄色锦袍,面容清秀的云深立在身后,平和地看他:“这是怎的了?原本苏将军与你不是最为要好吗?”他与云深对视,一双眼中尽是冰冷:“昨日那书信是你送的?”“正是。”
云深毫不犹豫地应下:“多年未归,同兄弟联络感情,送两封书信而已,可惜恭王殿下是个薄情之人,至今都未回复。”
“孤告诉你,你要报仇,尽管冲着孤来,别对菱儿用心思,书册在东宫,你的人若是再敢去搅扰菱儿的清净,孤定会斩草除根。”
“这话我听了许多遍了,兴许是粗心,从未回复你,今日便告诉你我的回答,那便是……”云深一步步走下阶梯,在他耳边道:“绝不可能。”
瞬间,云霆眸中泛起了杀意,一字一顿道:“孤没有同你说笑,菱儿你不能动,你若是执迷不悟,孤不会放过你。”
“嗤。”
云深一脸嘲讽:“恭王殿下凭什么威胁我?凭你是当朝太子,地位尊崇的恭王,还是凭父皇对你的宠爱?亦或者是苏菱对你的忠诚?云霆,终有一日,这些东西你都会失去的。”
云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敢!”“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厚重的嗓音响在身后,两人回过身去,却见全盛扶着皇帝走下台阶,疑惑地看着二人:“朕瞧着,你们可是殿前在争吵?”不等云霆说话,云深便浅笑着开了口:“父皇,您误会了,儿臣不过是在同皇兄说笑,多年未见,亲近尚且来不及,怎么会争吵?”“皇兄”二字顺口成章,没有半分迟疑,再加上云深一脸笑意,仿佛当真没有隔阂一般,相比之下,面色凝重的云霆就显得没有那么大气。
孰真孰假不去计较,总之皇帝感慨不已:“深儿果真知进退,这些年懂事了不少,如今江浙水患不断,朕准备派你们兄弟二人一同去料理,你意下如何?”云深毫不犹豫:“儿臣是个闲人,有这般历练的机会自然是好,只是要劳烦皇兄多多提携才是。”
他的顺从取悦了皇帝,是以二人一面说着话,一面朝门外走去,竟丝毫没有理会云霆的意思,全盛瞧着这一幕,斟酌片刻,对云霆行了一礼,而后也跟了上去。
行至殿门,云深刻意回头瞥了他一眼,这一眼太过复杂,有憎恨,有得意,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云霆漠然别过了头去,面上不甚在意,可他知道,很快乐就要掀起一场风雨了……"
"第157章 还治其身
果不其然,过了午后,皇帝召见成净之时,他便故作高深地拱手道:“陛下,贫道听闻一事,因着事关重大,是以特地来告知陛下。”
“哦?”修道之人都有些神神叨叨,是以皇帝也只是顺嘴一问:“是什么要紧事?”成净瞥了眼四周,做足架子,这才低声道:“事关凝嫔娘娘和龙裔,贫道想着,陛下定然也是极为重视。”
“凝嫔?”皇帝蹙眉:“她怎么了?”见皇帝当真上心,成净心中一喜,面容却越发莫测:“陛下,贫道常说,因果循环,这话虽说老了些,但毕竟有道理在,您想想,若是……”絮叨半晌没有一句有用的话,皇帝有些心烦地打断他:“朕没心思听你废话,直接说,凝嫔和龙裔怎么了?”“是。”
成净一拱手,这才和盘托出:“贫道今日在甬道之内碰见了凝嫔娘娘,她同贫道说,近日时常梦魇,梦中总有一个女子,这让娘娘日日惶恐不安。”
皇帝疑惑不已:“她日日陪伴,朕怎么不知此事?”“贫道听闻凝嫔娘娘为人谦和,兴许是不愿让陛下忧心。”
成净胸有成竹,仿佛他就是凝嫔本人一般:“陛下,娘娘面容憔悴,是被人冲撞的结果,若是不及早解决,只怕会伤了娘娘和龙裔。”
事情被他这般极力渲染,皇帝也有些动摇:“那……依道长的意思,此事应该如何解决?凝嫔梦中的女子,究竟是何人?”“是恭王妃。”
“什么?”皇帝愕然:“恭王妃?为何会是她?”成净捋着胡须道:“因果循环,更何况,这位恭王妃本就有些不同寻常,陛下可还记得她当初在您面前算卦一事?贫道当时就感觉,她身上透着一股阴气,如今看来,她就是祸国妖女!”此言一出,四下俱寂,老成趣全盛都险些打翻茶盏,皇帝更是愕然:“你说她是妖女?你有何凭证?”“陛下可还记得先皇后的祭日?贫道听闻,再过一月便是恭王妃的生辰,日子一模一样,还有,凝嫔娘娘如今的梦境,更是说明了她不同寻常。”
东拼西凑的几句话,旁人听了未必能懂,可皇帝却入了心,郑长芳死得蹊跷,这事他知道,与其说是自己约束不了后宫之人,让她们害死了一国之后,倒不如相信是旁人的缘故……成净再接再厉:“还有,陛下别忘了,自从她入了天家的门,手上已经沾了两条人命,还有她自己的孩子,这是作孽多端的惩罚。”
沉吟半晌,皇帝的面色简直比天气还要阴沉几分,成净在一旁等待着,正待说些什么,却听皇帝冷声吩咐道:“来人!传恭王妃入宫!”快马加鞭,皇帝的旨意就这般送去了东宫,白兰听到消息,直直跑向别苑,直叫苏菱震惊不已:“白兰?你怎么来了?”白兰上气不接下气:“王……王妃,您快些吧,陛下召您入宫呢,旨意已经到了东宫!殿下不在,奴婢们正替您拖延呢……”她一怔,随后镇定起身,吩咐道:“替本王妃梳妆打扮,咱们入宫……”这厢,云霆立在香料铺对门的茶楼中,隔着一条街打量着,来来往往皆是行人,铺子生意并不红火。
燕生凑到他身边,问道:“殿下,咱们已经调查多日了,这只怕就是个寻常的香料铺子。”
“不可能。”
云霆断然否决:“若是生意如此稀疏,店家如何会这般无谓?你看门口的伙计,可有招揽客人的意思?这里处处都透着古怪。”
被云霆这么一说,燕生才有些反应过来:“正是!殿下英明!小人说怎么有这般……”“嘘!”突然间,云霆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立刻住口,朝对面望去。
一个苍白而孱弱的少年走进了香料铺子,若是没看错,这是这家铺子今日唯一的客人。
少年目不斜视,只与伙计交换了眼神,便径直走进了里间,云霆察觉他手中拿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想起了纪衡泽曾经说的话,一个面容惨白的少年冲他扔了把粉末,他的眼睛便成了这般……如此说来,这个少年便是罗衣巷的人,也就是云深与这香料铺子之间的联系!云霆大手一挥,吩咐道:“活捉此人,注意,他身上可能有毒物。”
“是!”燕生带着几人混进了行人之中,在门口不远处徘徊,不多时,浦生便走了出来,未免打草惊蛇,等到了巷口处,几人才扑上前去。
事发突然,浦生没有防备,一时怔住,而后便要去扯腰间的锦囊,却突然被人捏住了手腕,力道极大。
浦生回头,云霆冰冷而俊朗的容颜近在眼前,他眯起眸子:“澧朝的恭王殿下,无缘无故,您凭什么抓我?”可云霆并不理会他,吩咐燕生道:“即刻将他带去地牢。”
直到给浦生手脚都系上了镣铐,云霆才开口道:“说吧,你是何人?”“寻常人。”
浦生冷笑:“殿下将我囚禁起来,是想严刑拷打?”“孤不是在同你说笑。”
云霆一把扯下他腰间的锦囊,吊在他眼前:“说,纪衡泽的眼睛是不是你下了毒?还有,你与云深究竟有何关系?若是不说,孤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