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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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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霆摆了摆手，压低嗓音道：“不必，她今日必定十分疲惫，让她睡着吧。”
说完便自去梳洗，更换了衣衫以后，才回到屋中。
“菱儿？”“唔……”苏菱被人唤醒，迷迷糊糊睁开眼：“是殿下回来了吗？你们怎么不叫我？”温热的手抚上她面颊，她一怔，而后抬起头来，却见一张俊颜缓缓凑近，在她额上轻吻一下：“孤来晚了，叫你久等了。”
苏菱霎时间困意全无，整个人被他圈在怀中，心跳如雷：“殿下醉了？”听白芍说，她哥哥可是牟足了劲想将云霆灌醉，那酒坛几乎摞得有一人高，最后是叫人搀扶着出了府的。
“无碍。”
云霆笑容之中透着些许狡黠，今日宁景琰几人围着他不肯离开，他便故意装出一副醉态，晃晃荡荡骗过众人，回到喜房来见苏菱。
她有些羞怯地打量云霆，他已经换过了衣衫，大红的寝衣叫他看起来没有平日那般端方，反而多了几分勾人的气质，如玉的面皮近在咫尺，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殿下，我……叫人留了汤，您饮了酒，多少用些……”苏菱慌张地跳下床榻，一面朝桌边行去，云霆看着她恍若白玉一般地赤足，上头还系着一根细细的红线，眼眸微眯，将她抱了起来。
苏菱惊呼一声：“殿下……”“小心着凉。”
云霆将她放在榻边，竟亲自蹲下身子，替她穿鞋，她羞得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却无法挣脱，只得任由他动作。
一对红烛静静地燃着，她凝视半晌，正待开口，却发现云霆朝她递过来一个酒盏，柔声道：“菱儿，咱们一同饮了这合卺酒。”
苏菱接过来，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云霆看着她，眼神之中几乎要淌出蜜来，一时不许，同她一道喝完了酒。
烛火昏黄，苏菱只觉那股酒气直直冲到面上，一面用手捧住双颊，掩饰道：“这酒还真是烈……”她的模样太过娇憨可人，云霆眼眸一暗，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朝着床榻走去，苏菱恍惚间感觉云霆将她轻轻放下，而后拔下了她头上的钗，动作温柔细致，而后那手指渐渐抚上了她的面孔，激起一层一层颤栗。
“殿下！”苏菱咬了咬唇，一直以来，她都想将重生一事告诉云霆，这样他们之间就再没有隐瞒了，是以她深吸了一口气，正待开口，可云霆的双唇便贴了过来，微凉的触感让她一震，晕晕乎乎间手脚都没了力气。
过了许久，苏菱却挣扎着起了身，气喘吁吁道：“殿下，我有话要告诉您，其实，我是……”“嘘。”
云霆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嗓音低沉：“春宵苦短，有话咱们日后慢慢说。”
“可我……”未完的话都淹没在了云霆的吻中，红烛帐暖，满室之中都是温情流转……夜半，云霆自噩梦之中惊醒，额上都是冷汗，他梦见苏菱的牌位，上头明明白白书写“谢苏氏之位”，仿佛前世的一切都重演了一般……身旁的小人儿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迷迷糊糊地将锦被往他身上盖，还像是哄孩童一般轻拍着他。
那温热的躯体似乎驱散了他心中的沉郁，云霆长舒一口气，将面孔埋在她颈间，细细摩挲着，与她一同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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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菱嗔了她一眼：“殿下在何处？”“殿下去练剑了，待会儿就回来。”
她点了点头，挑了件刺绣妆花缎裙，娇嫩的烟罗粉，衬得她更为美貌，妆点完毕，苏菱眼波一转，对白芍道：“咱们去瞧瞧殿下吧……”东宫后院有一处空地，云霆平日里都会在此处研习剑术，她踩着青石板，一步步走近，正瞧见云霆赤膊上阵，与一个侍卫正缠斗不休，身姿行云流水，三两下就将人制服。
一眼瞥见苏菱，他墨色的眼眸之中透出些许喜悦之色，一个挪腾就到了她身前，打量她片刻，笑道：“孤的王妃，真真是人比花娇。”
苏菱一想起昨日的事就有些羞怯，听见他称赞自己，更是将头低低垂下，露出一截粉颈：“殿下谬赞……”他笑容更深，将剑交给了侍卫，披上衣衫同她回房，梳洗一番过后，苏菱亲自替他更衣，云霆身量高，她只得踮起脚尖，一时不稳，竟扑进了他怀中……“不过是片刻未见，王妃便这般想念孤？”云霆戏谑地盯着她，苏菱含羞嗔了他一眼，二人用了早膳，便一道进了宫。
皇后瞧着二人如胶似漆的模样，心中更是满意，连着赏赐了好多金贵东西，苏菱谢了恩，正待说话，却见飞羽姗姗来迟，面上的神情也不再如那时明朗。
她扫了云霆和苏菱一眼，神情不明地道：“见过皇兄，皇嫂……”"
"第86章 细水长流
云霆神情平静，略一点头道：“飞羽，你来了。”
“是。”
飞羽垂着眼睫，看不出喜怒，苏菱不知二人之间发生过争吵，笑着对她点点头，飞羽一怔，僵硬地回之一笑。
“你二人日后可要好生相处，菱儿，云霆是个心思粗的，料理东宫的事如今就交给你了，日后掌管府中事宜，好好替天家开枝散叶……”皇后笑容可亲地嘱咐着，自从上次苏菱救了飞羽，更替她揭露了宸妃的阴谋以后，皇后对她就更为满意：“若是云霆欺负了你，你就来同母后说，母后替你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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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进退有度，皇后对她便更是多了几分欣赏之意，拉着她说了许多话。
“母后，皇兄皇嫂。”
飞羽突兀地开口，嗓音清冷：“飞羽身子有些不适，想先告退了。”
“先前不是还好好的……”皇后有些犹疑，随后担忧地道：“若是不成就寻太医来瞧吧，总这么着可怎么好？”“不必了，母后。”
飞羽强扯出一个笑：“不过是这些日子着了凉，吃些药就好了，您不用担忧。”
苏菱见她这般，正待嘱咐些什么，却见飞羽对皇后行了个礼，匆匆转身就要离开。
“飞羽。”
云霆叫住了她，目光幽深：“孤不希望你因为……”她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毫不犹豫地从云霆身边离开了，云霆眸光一暗，终是没有开口……出宫之时，苏菱略带疑惑地问道：“殿下，公主这是怎么了？”云霆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她疑心是孤故意害死了程轩。”
“这……”她诧异道：“公主为何会这般想？若是不解开这心结，说不准公主会恨上殿下，不如让我同她说清楚吧。”
“不成。”
云霆果断拒绝：“这事不能同她说，孤还没有调查清楚。”
见苏菱一脸担忧之色，他安抚道：“你放心，孤会好生料理的。”
她终是点了点头，随着云霆一道出了宫门。
此后的时光，是一段好日子。
云霆日日都有公务要忙，在书房里一坐就是半日，但他派人事无巨细地回禀苏菱的动向，是以书房之中常有这样的对话。
“殿下，王妃她霸占了小厨房，咱们从扬州请来的厨娘洗了三日的菜，说要回扬州呢！”云霆极为淡定：“送她回去就是了，日后小厨房由王妃主事。”
“殿下，王妃在花园里养了好些兔子，将那株价值千金的绮琉璃给吃了，花匠气得一日未出门……”他端起茶盏，镇定道：“再买些兔子来，拨两个侍婢专门伺候，再吩咐花匠，种些能喂兔子的。”
“殿下！王妃要在院子里搭个秋千，一时没找到木材，将库房里那……那最金贵的金丝楠木拿出来，如今已经裁成了木桩……”云霆终于从公文里抬起了头：“是要送给父皇的那块？”“正是。”
仆从苦着脸，那金丝楠木可谓是价值连城，如今就被王妃这般祸害了，殿下不知该生多大的气呢……“哦。”
他重新埋首：“你去问问王妃这木材够不够，若是不够，打发人再去买些回来，万万不能短了她的。”
“……是，殿下。”
有时苏菱会提着新制的糕点来看他，笑容娇美地看着他吃下，然后迫不及待地追问：“殿下，味道如何？”云霆发自真心地颔首：“不错，这是你新研制出来的？”她笑得一脸甜蜜：“正是，殿下，昨日母后派人送来了新酥糖，我便用了，味道如何？”这话听得身后的管家倒吸一口凉气：“王妃，您说的是……”“味道很好，孤很喜欢。”
云霆面上露出笑意，仿佛破云而出的日光一般，苏菱面上一红，而后渐渐垂下了头去……恭王殿下满意，王妃高兴，只有管家在心中慨叹不已，那可是高丽进贡的酥糖，是要留到年夜做祭祀用的啊王爷！这可真是用家底在宠王妃啊……有时云霆空闲，会带着苏菱出城，到庄子上游玩，带着她去河上捕鱼，开河的鱼异常肥美，苏菱新奇地四处张望，船头堆满了她摘的莲蓬和荷叶。
云霆看着她面上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同她一起笑着，苏菱折下一只芦苇，玩笑一般地偷偷凑近云霆，要别在他身后。
他分明清楚，却也不躲，故作不知地背着身子，苏菱还未近身，就笑得直不起腰来，险些跌倒。
云霆立刻扶住了她，随后接过了她手中的芦苇，别在了衣襟之上，宠溺地道：“可是这样？”日暮之时，二人满载而归，苏菱睡在船头，用荷叶盖着面孔，睡颜宛如孩童一般纯净，云霆无奈地笑了笑，将她抱起来，苏菱却醒了过来，一面嚷着：“殿下！我的鱼……”漫天霞光里，云霆挑眉一笑：“放心吧，孤都叫人拿去料理了，包管菱儿今日能吃上……”苏菱粲然一笑，对他撒娇道：“那殿下抱我回去。”
他板着脸道：“哪有这般耍赖的？”虽说如此，却任劳任怨地抱着她回了里间……新年伊始，云霆特地购进了许多爆竹，整个东宫里洋溢着满满的喜气，苏菱伏在书案边，看着云霆写春联。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苏菱笑着念出来：“殿下，这诗句引用得极好。”
云霆温情脉脉看向她：“这也是孤想对你说的。”
她眼眸一转，接过了笔，细细写下横批，而后唤来侍从贴在门外。
初降瑞雪，云霆替她捂住冻红的双耳，二人依偎着，他低低念道：“一世长安……”苏菱俏生生回过身去，衣衫上缀着狐裘制成的绒球，让她看起来仿佛一只俏皮的白兔：“这也是我想对殿下说的话。”
他心上一暖，将苏菱纳入怀中，贴着她道：“孤一生所求，不过是与你相守，如今已然心满意足。”
她笑得眉眼弯弯，将头埋进云霆的胸膛，耳边响起爆竹之声，一世长安，若真能如此，前世所有苦痛都是值得的……"
"第87章 回门
大年初二，云霆带着苏菱回门，苏卿亲自在门口迎接，行礼道：“臣女见过王爷，王妃。”
苏菱将人扶了起来，苏卿看她面色红润，心知她过得极好，于是故意嗔道：“也不知是谁，出嫁之时说会时常回来瞧我们，如今过了大半年，才见着人。”
她笑嘻嘻地扑了过去：“好姐姐，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在哪都是念着你的，何况哪有半年？”一面朝苏卿问道：“父亲和母亲呢？他们都在容安堂里？”苏卿点了点头，随后有些犹疑地开口道：“菱儿，东莱王爷进宫朝贡，你可知道？苏语凝也跟着一起回来了，如今正在容安堂里。”
果不其然，听见苏语凝这个名字，苏菱便笑容一滞，云霆知道她心中不悦，上前揽住了她：“菱儿，咱们先进去吧，别叫岳丈和岳母大人等着。”
三人一路进了容安堂，还未进门，便听见了老夫人与苏语凝的说笑声，苏菱调整了面色，正待入内，云霆却牵住了她的手，而后朝里间走去。
一片问安声之中，苏菱一眼就瞥见了苏语凝，她穿着石青袄子，头上缀着金步摇，十足富贵，身形未变，面容却苍老了些许。
她同云霆上前扶起了顾氏和苏长云，一面淡淡道：“淳于王妃轻起。”
苏语凝款款起身，瞥了云霆一眼，而后垂首立在一旁，仿佛极为规矩的模样：“许久不见，菱姐姐可还好？”“一切都好，多谢记挂。”
苏菱与云霆坐在顾氏身旁，落落大方地直视着她：“淳于王妃如何？”“托菱姐姐的福，妾身也好。”
苏语凝垂眉敛目，一面偷眼觑着苏菱，与自己相比，苏菱如今的模样气度才称得上是个王妃。
云霆瞧出苏菱如今的不悦，替她开口道：“淳于王爷为何不在此处？”提到淳于成，苏语凝恨不得立时就痛骂他一顿，如今他正在九尺巷里寻欢作乐呢！哪里还会同她回苏府来？“王爷正在与使臣商议朝贡之事，是以没能前来。”
苏语凝强笑道：“他还托妾身给殿下带个好。”
“哦？”苏菱若有所思：“王爷真是心系朝政，一刻都不放松。”
苏语凝面色越发不好看，正待说话，老夫人却轻咳一声：“殿下，王妃，咱们府里已经设下了酒宴，咱们一同入席吧。”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云霆携着苏菱一道入座，席上，苏语凝故作殷勤，替云霆布菜，他漠然开口道：“淳于王妃入座吧，菱儿自然会照料孤。”
她一顿，讪笑道：“是。”
苏菱看着她的模样，心中越发不悦，转头同苏卿说起了话，席间苏语凝不住地看着二人，妒意几乎从眼底满溢而出。
用过了午膳，云霆便先回去料理公务，苏菱将他送至门口，他回身柔声道：“菱儿，孤晚间再来接你。”
苏菱含笑点头：“殿下快去吧。”
待云霆离开以后，她回身准备去寻苏菱，却发现苏语凝正站在自己身后，神情复杂，苏菱瞥了她一眼便要绕过去，却被苏语凝拦住：“菱姐姐留步，妹妹有话同你说。”
“何事？”苏菱言简意赅，如今这境况，她根本不愿与苏语凝多言。
苏语凝自然能瞧出她语气之中的冷漠，强压下心中的不快道：“如今瞧着，姐姐过得极好，大婚之时原本妹妹想回来观礼，可姐姐却……”她眼风凌厉，干脆地道：“是，我并未应下祖母的请求，因为没这个必要。”
似乎是没想到她这般决绝，苏语凝略带诧异地道：“姐姐难道还是因为以前的事记恨妹妹？妹妹念着姐妹之情，已经都忘记了，可姐姐……”“够了。”
苏菱有些不耐：“一，如今你不该唤我菱姐姐，而是应该唤我王妃，如今就当你刚从东莱回来，规矩都忘了，我不同你计较。
二，你若是想借着姐妹之情说话，那大可不必，你与我之间，没有半点亲情。”
说完便决绝地回过身去，准备离开，苏语凝捏紧了手指，将心一横，果断地拦住了她：“王妃娘娘，是妾身没规矩，开罪了您，可当初嫁到东莱一事都是因着您，您不能对着妾身的困境不管不顾啊！”“你的困境？”苏菱冷笑一声：“那与我何干？”而后直直地凝视着她道：“你若是再拦着我，我便没有那般好的脾性与你客套了。”
正巧苏卿在她身后呼唤，苏菱毫不犹豫地绕过了她，同苏卿一道离开。
“呸！”苏语凝忿忿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啐了一口：“若非是你夺了我的位置，怎么可能过得这般光鲜？如今竟然装作若无其事！”在苏语凝心里，云霆本就应该是她的人，若不是当初行将踏错，如今坐着八宝车，风风光光回到苏府的人就该是她了！这般想着，她正待抽身，却见淳于成的侍从正从外间朝她行来，一见她便开口道：“王妃！王爷在九尺巷被困住了，您快去一趟吧！”“什么？”苏语凝一脸不敢置信：“什么叫被困住了？你们难道没有说清王爷的身份？”侍从为难道：“说了，可是那店家说，王爷弄死了她们店里的头牌，若是不赔够了银子，不管是王爷还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她们都不放人……”苏语凝简直无话可说，恨声道：“你们为何不去寻赵侧妃？她不是也在王城之中吗？偏生来搅扰本王妃？”“是赵侧妃说一切都该由王妃料理的……”侍从有些焦急地道：“王妃，咱们快走吧，若是迟了，她们可就要把王爷送官了！”淳于成这个蠢货！大年初二就去逛青楼，还闹出了事端来！这个色迷心窍的真是没有半分记性！她心中不停地咒骂着，恨不得他立刻就死了才好，可如今也不得不跟着前去，若是真闹大了，说不定都会受牵连，届时丢人的还是她……“走！带本王妃去那处瞧瞧！”"
"第88章 苦肉计
城西，九尺巷。
这里无论冬夏，妓子们始终穿着薄纱，露着曼妙的腰肢，冶艳而妩媚。
苏语凝匆匆而行，随着侍从走进了一家名为“常春堂”的所在。
Àï¼äһƬËàÈ»£¬ÀÏð±ÃæÉ«²»ÉƵØÉÏÇ°µÀ£º¡°ßÏ£¬Õâλ·òÈËÅÂÊÇ×ß´íÁ˵ط½£¬ÎÒÃÇÕâÀï¿É×ö²»À´ÄúµÄÉúÒâ¡£¡±
“废话少说，我们王爷人呢？”“什么王爷？”老鸨忍不住拔高了声量：“那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虐杀了红杏和云慕二人，这可是我们店里的头牌！”苏语凝震惊地回过头去，咬牙切齿道：“王爷杀了两个人？你方才为何不说？”侍从被她吼得一怔，低低道：“这……这不是一回事吗……总归她们不肯放人……”“呸！”老鸨狠狠啐了一口：“放人？你们若是不赔老身三千两银子，老身就送这位爷去见官！别管是王爷还是天爷，都别想留住体面！”“三千两？”苏语凝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你们这两个妓子竟值这么多银子？你在唬谁？”“呦呵！”老鸨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这位夫人，难不成您以前也是咱们这的人？若是不然，您凭什么同老身争辩这银子的数目？”苏语凝一听就暴怒了起来，将桌上的茶盏尽数推到了地上：“我呸！你这个满嘴喷粪的老货！竟敢这般羞辱本王妃？”一面回身道：“聋了不成？她这般说话，你竟还在一旁站着？王爷的人呢？叫他们都上来，将这常春堂给本王妃砸了！”“王妃……”侍从拉了拉她的衣袖，悄声道：“王爷今日只带了奴才一人，他说这是风雅之事，不要旁人跟着……”老鸨冷哼一声，挥了挥手，身后走出许多身强力壮的护院，将苏语凝二人团团围住，一只手点着桌子道：“两个姑娘，一套茶盏，三千五百两，若是不然……”她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这位夫人的容貌也算不错，虽说年岁大了些，但也无妨，拿不出银子，就留下做老身的姑娘。”
“住嘴！”“老身没那么多耐性同你耗着！”老鸨嗓音尖利：“一句话，要么拿银子，要么留人，再磨蹭，老身就叫人给你做流水牌，挂在门前，今日就开始接客！”苏语凝到底是有些害怕，思虑片刻，松口道：“罢了，三千五百两，本王妃给了，只是眼下没有，需得要人回去拿，你们且放了王爷，我们回去就将银子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