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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挂断电话,门就被人推开。
沈辞下意识回头,正好撞进墨尘渊深邃幽深的目光,“你没事吧?”
“……没。下楼去试礼服吧。”
沈辞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没有把曾海宾的话告诉他。
她不想让墨尘渊担心,毕竟就算说了,警方都暂且找不到顾卓然,墨尘渊估计也没办法。
两人走到楼下,琳琅满目的礼服早已经被送了进来。
沈辞心不在焉地选了一件香槟色的一字肩长裙,推着西装革履的墨尘渊出门。
晚宴定在七点举行,在A城有名的花园酒店宴会厅进行慈善拍卖,拍卖所得将全部用于捐助山区,由专门的基金会进行处理。
墨老爷子说自己好久没出来走走了,也非要凑热闹,就另乘了一辆车,在他们前面。
然而让沈辞没想到的是,在他们身后竟然还有一辆车。
看着她好奇的样子,墨尘渊开口解释道,“那是墨一泽。”
虽说他上次帮了自己,但沈辞还是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不由得撇了撇嘴,“他怎么也来了?”
“他是负责打理慈善活动的基金会会长。”墨尘渊语气淡淡的。
沈辞撇过头看向窗外倒退的街景,忍不住嘲讽,“看不出来,他还有这能力呢。”
“不许对其他男人评头论足。”
墨尘渊的大手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以后只准看我。”
沈辞不禁有些好笑,打掉了他的手,“你不讲理的?”
“对你就不讲。”墨尘渊轻喃了一声,靠近她唇边,轻轻一吻。
“讨厌。”沈辞将他推开,羞红了脸颊,继续看向窗外。
隐约之中,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但是等她打开车窗回头去看,却又发现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墨尘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不舒服?”
“没……”沈辞摇摇头,关上了车窗,“兴许是我看错了。”
慈善晚宴这么多人,顾卓然现在可是个通缉犯,他应该没这么大胆子,光明正大出现吧?
很快,车停了下来。
欧式的花园酒店无比豪华,入眼便是如瀑布般的喷泉,还有暖色的灯光,更加映衬得整个酒店都格外的高贵典雅,端庄大气。
记者们早就扛着长枪短炮在此守候,陆陆续续有豪车到来,墨家算是到的比较早,墨老爷子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穿着笔挺的西装,拄着手杖,面带笑容,慈祥和蔼,风趣优雅。
紧接着便是沈辞和墨尘渊,两人一下车,闪光灯就噼里啪啦不停,记者们举着麦克风围上来,问题如同连珠炮似的不停,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保镖紧紧地护在两人身边,才勉强保证两人顺利进入了会场。
在他们之后的,则是风流倜傥,笑容如春风过境般的墨一泽,他穿着墨色的西装,系着红领结,挺直脊背走进会场,只是风流的桃花眼在触及那抹香槟色的背影时,闪过一丝落寞。
晚会即将开始的时候,沈永力和杨梦玲才姗姗来迟,沈芸碧不在,或许是怕被再次顶上风口浪尖,而两人的表情也很阴沉,本来有胆大的记者想上去就最近发生的事提问,但却被沈永力恶狠狠的眼神逼退。
慈善晚宴的拍卖会场在酒店内最大的,足够容纳千人的宴会厅,在宴会厅侧面,通过一个拱形门,就是足有公园那么大的休闲场地,绿草茵茵,花香扑鼻,可供嘉宾游玩放松。
拍卖会很快开始了,此次参加拍卖的都是各位商界巨头提供的珠宝首饰,名人字画什么的,沈辞对这些不太感兴趣,看着大屏幕,哈欠连连。
墨尘渊举了下牌子,回头看了她一眼,“墨氏集团每年都会参与拍卖,今年名人字画和古玩还比较多,我可能要陪爷爷多待会,你要是觉得无聊,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那多扫兴啊。”沈辞连忙摇头,“我去外面透透气就好了。”
墨尘渊亲了下她的额头,“去吧,结束后我去找你。”
沈辞冲他笑了笑,起身离开了宴会厅。
正准备去后面的花园,忽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人,撞到了她,酒也洒了她一身。
“抱歉……”服务生看起来有些恐慌,手足无措,“我不是故意的……”
沈辞皱了皱眉头,好在酒弄脏的面积不大,便对他宽慰道,“没关系,我自己去清洗下就好了。”
服务生犹豫了一下,指了一下走廊尽头,“女卫生间在那边,您可以去整理下。”
沈辞蹙眉看他,“我记得来时看见了卫生间,是在另一边。”
“那边不是客用的。”服务生丢下这句话就仓皇离去,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沈辞没太多想,照着服务生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站在洗漱台前,整理着长裙,昏黄的灯光将黑暗的角落完美隐藏。
突然,一个维修中的黄色牌子,立在了门口,啪嗒一声,门轻声落锁,
沈辞莫名地感觉浑身发冷,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几乎被放到最轻的脚步声。
抬头,冰冷的镜面反射出女人狰狞的表情,举起手中的玻璃瓶就朝她泼了过来!
沈辞眼疾手快,抓住女人的手腕,随即一转身将她压在了洗手台上。
玻璃瓶滚入水池,无色粘稠的油性液体流出,一股【创建和谐家园】性的气味涌入鼻腔!
竟然是硫酸!
“你疯了吗!”
沈辞牢牢控制住了她的手,“你不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了,还是打算让他在监狱里出生,还有个杀人犯母亲?”
沈芸碧力气大得要命,双眼瞪得通红,布满了血丝,好像恨不得撕了沈辞一样,恶狠狠地盯着她,唇角扬起诡异的笑容,“我的孩子怎么样用不着你管,如果能用你的命来陪葬,相信我的孩子就算死,也会死得很有价值!”
她穿着一身黑衣,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里面也不知道还装了什么凶器。
沈辞觉得自己必须立刻离开这里,不能再给她任何可乘之机,这女人明显已经疯了!
可卫生间的门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她又不能放开手,正在犹豫不决之时,手臂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疼得她瞬间松开了手!
第41章 毁容
沈辞下意识看向左臂,那里被咬得血肉模糊,鲜血正不断地往下流。
沈芸碧踉踉跄跄的起身,长发有些许凌乱,枯瘦的手果然又从那大包中掏出了另一个玻璃瓶,唇角诡异的笑容,令人遍体生寒!
“沈芸碧,你冷静一点,现在外面都是人,你就算杀了我也逃不掉!”
卫生间的空间狭小密闭,沈芸碧若是真的报了决心跟自己同归于尽,她恐怕也很难逃掉。
她只能尝试一边稳住沈芸碧,一边往门口摸索。
然而沈芸碧却好像看出了她要做什么一样,极其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门已经被我锁死了,你出不去的,你害得我被全市的人耻笑,那我就要彻底毁了你,让你再也抬不起头!”
“是顾卓然让你这样做的吗?”沈辞一步一步向后退,几乎被逼到了墙角,她突然摸到了手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可能是扫帚……
她的心忽然安定了不少,抬起头直视着沈芸碧的目光,“你别忘了,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拜他所赐,你怎么还能如此心甘情愿地被他利用?”
“顾卓然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你不也一样?”
沈芸碧微昂着头看向她,眼神带着几分不可理喻的目光,“你一次又一次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把我的尊严按到地上摩擦,让我成为了全A市的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与笑料,是你把我逼到了绝境,是你毁了我的一生!我绝对不可能放过你!”
沈辞攥住了扫帚的木柄,深呼吸了一口气,“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后悔?”
沈芸碧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放声大笑,笑够了就低下头,用那双仿佛淬了血一般的眸子,死死盯着沈辞,攥紧了手中的玻璃瓶。
“你以为你跟了墨尘渊就了不起了吗?你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凭什么能站在墨少的身边?你以为毁了我,就永远没人能跟你争了是么?你错了!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我现在就毁了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人!狐狸精!”
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尾音,沈芸碧扬起手,再次将玻璃瓶里的东西朝着沈辞泼去!
千钧一发之际,沈辞抓起手中的扫帚朝沈芸碧挥去,扫帚的末尾正好打在她的手上,痛得她下意识松开了手,玻璃瓶的液体一部分洒在了地上,另一部分却顺着她的头顶一路蔓延到了她的脸上。
沈芸碧有一瞬间的怔愣,几秒后就感觉到【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痛在皮肤上蔓延开来!
“啊!我的脸!我的脸!”
她疼得满地打滚,用手去擦,可是皮肤早就已经被灼伤,根本没有作用。
她这才想起来那个人把硫酸交给她时说的话,如果被硫酸泼到,立刻用大量的水冲。
她踉跄着飞扑到洗手池旁边,拧开水龙头,却又带起一股灼热,痛得她恨不得直接剥去面皮……
她抬起头看向镜子,原本皮肤白皙的脸上此刻起了大片红斑与水泡,如同怪物一样狰狞。
而沈辞已经解开门锁,正准备逃跑。
“你给我站住!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毁容的【创建和谐家园】好像让沈芸碧一瞬间变得疯魔了,她一只眼睛被酸腐蚀,鲜血不断流下,枯瘦的手从包里掏出一把刀就朝着沈辞追了过来!
沈辞脱了高跟鞋狂奔,但身上的礼服还是太过繁琐,限制得她迈不开太大的步子。
沈芸碧鲜血淋漓的手抓住了她长长的裙角,像是个恶魔一般低低的笑,“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敢毁了我的脸,我就把你的脸一刀刀划烂!”
说着,她用力地狠狠一拽裙角,沈辞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失去了平衡。
她下意识地紧闭双眼,双手护住头,却意料之外地撞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啊!”
身后传来女人的痛呼,沈辞忙睁开眼,正对上墨尘渊微蹙的眉头,心瞬间安定下来。
紧跟着赶到的墨一泽走到沈芸碧的身边,见她还挥舞着刀子虚张声势,便一脚踩折了她的手腕,“够厉害的你,这么森严的守卫,都能被你混进来,说,是谁在接应你!”
沈芸碧咬牙瞪着他,墨一泽抓着她的头发按在地上,眉清目秀的脸上闪过一丝凶狠。
“我可没什么耐心,说了就送你去医院,否则你这张脸就别想保住了!”
带着血泡的皮肤被按在地上,疼得撕心裂肺,沈芸碧咬了咬牙,看向墨一泽,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订婚宴上的事,仇恨越发在心中翻涌起来。
“没有人接应我,我假扮保洁混进来的!放开我,我可是孕妇!你难道想一尸两命吗?”
热闹的争吵声将人群吸引了过来,杨梦玲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家女儿,火急火燎地冲上去,一把推开墨一泽,对着他又抓又挠,“你这个流氓,快放开我女儿!”
“妈!”沈芸碧痛哭失声,扑进杨梦玲怀里,“救救我!我撞见了姐姐跟墨家二少在卫生间幽会,姐姐就要毁了我的脸,二少还要杀我灭口,你快救救我啊!”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沈辞气的想笑,“你当别人眼瞎么?你脸上的伤口分明就是硫酸灼烧过的痕迹,谁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参加宴会?分明是你要对我不利,却自食其果!”
“你胡说,别人不会带,但你却会,因为你是故意设计陷害我!”
忽然,沈芸碧的脸色僵住了,她颤抖着身躯,双眸睁大,不可置信地盯着杨梦玲。
杨梦玲被她吓得脸色惨白,紧紧地抓着她没受伤的手,“你怎么了?芸碧,你别吓妈啊!”
沈芸碧扁了扁嘴,近乎嚎啕大哭,“孩子……孩子没了……我的孩子!”
众人这才向她身下看去,一滩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