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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重生之名门毒秀-第9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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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清平慢慢松开被咬出血印的下唇,疼痛让她从暴怒中清醒了几分,她冷声问执墨。

      “白秋婉怀孕的消息,都有谁知道?”执墨一愣,走上前低声回禀。

      “当时按娘娘的吩咐,符玉、徐婴子和陈碧鸳这三人,奴婢都曾放出消息给她们,也不知是谁下的手……”清平点点头。

      “三天,三天之内,必须抓到这个人,我要祁念为今日所言悔恨难当!”因前些日子连日阴雨,颐德太后风湿又犯了,玄洛便夜夜到栖凤宫中替她推拿针灸,缓解疼痛,这一日终于天清气朗,颐德太后起床后觉得腿脚好了许多,便极有兴致地带着阮酥、王琼琚、祁金珠三人到御花园中散步。

      颐德太后让王琼琚和祁金珠一左一右扶着自己,独独冷落了阮酥一人,她却依旧举止自如,默默跟在旁边。

      纯贵在前头引路,一面说些笑话逗颐德太后开心,一面将园中好景致指给她看。

      “太后您看,那湖上的龙舟可好不好看?这是五殿下特意从江南定制送进宫来的,五殿下说了,他已经物色了十几个划船高手,等您老人家哪日有兴致,便命他们进宫来赛龙舟给您解闷。”颐德太后果然高兴。

      “澈儿这孩子,还是这么有心,别人都想着法讨皇上欢心,就他还知道记挂哀家这老婆子!”阮酥眼波流转,唇边挂着一丝不着痕迹的笑意,时时不忘在颐德太后面前为祁澈说话,看来纯贵没少拿他的好处啊!这祁澈也真够沉得住气,印墨寒在押这种焦头烂额之际,还不忘讨好颐德太后。

      “那几株蓝色的,不是观音莲么?怎么竟开得这样好!”颐德太后突然脚步一顿,扶着祁金珠和王琼琚的手往宫墙边走去,她指着飘香藤下那几株蓝色的莲花,喜出望外地对众人道。

      “沉德【创建和谐家园】说,这观音莲是生在佛脚下的花,因此哀家命人去江南寻了种在宫中,可是因为水土不服,怎么也成活不了,即便活了,也不见开花,哀家原本以为,这宫里是养不活观音莲的,这是哪个花匠养活的,传他过来,哀家有重赏!”祁金珠指着阮酥,笑吟吟地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阿酥,太后要赏你,还不快跪下谢恩?”颐德太后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

      “这花真是你种活的?”阮酥垂眸,不卑不亢地道。

      “回禀太后,这观音莲生于泥洼,习性喜阴,爱水却又怕涝,极其难养,宫中处处干净确实不适合观音莲生长,而飘香藤根部蓄水充足,久旱不死,所以阮酥想了个办法,将观音莲栽种在飘香藤脚下,本来只是碰碰运气,不想倒真见效了。”颐德太后颇为意外地打量着阮酥,沉吟半晌方道。

      “你果真很聪明……”听不出是褒是贬的一句话,让祁金珠暗自替阮酥担心,木秀于林风必摧,颐德太后反对阮酥与玄洛之事众所周知,阮酥的聪明,究竟是会讨巧还是引她反感确实不好说。

      好在颐德太后终是缓缓笑了,她吩咐纯贵道。

      “这花难得,叫人用金剪刀剪两支供到佛前去……”纯贵领命而去,她方对阮酥道。

      “哀家说话算数,种活观音莲是你有功,你想要什么赏赐?”阮酥尚未开口,颐德太后身边的另一名女官纯安便匆匆沿石子小路跑过来,打断了这个话题。

      “启禀太后,印府的老夫人蒋氏想要求见太后,已经在长灵台前跪了一夜,奴婢知道太后不会管这种事,所以便没有理她,谁知天都亮了,她竟还在那里,奴婢怕闹出人命,只得前来禀报……”“蒋氏?”颐德太后微微皱眉,下意识看了阮酥一眼。

      “是那个吏部尚书印墨寒的母亲?”纯安点头。

      “正是她,听说她儿子犯了圈占良田诬告朝臣之罪,现被陛下摘了顶戴押在大理寺候审,这老夫人急了,听说太后菩萨心肠,便病急乱投医,来找太后求情,奴婢看她病歪歪的,只怕身子不牢靠,额头都磕破了,也是可怜见的。”阮酥心头大乱,袖中双拳不由握紧,这种苦肉计一定是祁澈想出来的,他害怕嘉靖帝迁怒,自己不敢出面替印墨寒求情,却怂恿印母做这种事,如今秋初,夜晚更深露重,印母那大病初愈的身体,怎堪忍受这种苦楚,她一时咬牙,恨不得将祁澈千刀万剐。

      祁金珠大为惊讶,她想起印墨寒对阮酥的舍身相救以及衣不解带的照料,发自内心感叹。

      “那印尚书本宫也是见过的,倒像是个志向高洁的君子,怎么会做这种事?该不会真是被人诬陷吧?”一旁的王琼琚则是表情冷淡。

      “在朝为官,又是吏部尚书,更当按律办事,若心怀傥荡,便该相信律【创建和谐家园】还他清白,何必畏惧审查?”比起祁金珠的感性,颐德太后显然更为欣赏王琼琚的理智,她点头道。

      “没错,皇上是明君,自然是不会冤枉了他,只是可怜他娘,纯安,你带几个会说话的宫女过去劝劝,送她回府。”纯安正要领命,阮酥已上前一步,叩首道。

      “太后方才不是问阮酥要什么赏赐么?阮酥已经想好了,请太后将印夫人之事交给阮酥处理。”颐德太后居高临下地睨着阮酥,她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个姑娘了,听说印墨寒正因为弹劾阮风亭才遭此一劫,而在祁金玉一事上,她对印墨寒也表现得冷酷无情,如今撇开关系冷眼旁观即可,为什么又要主动跳出来?虽然迷惑,但颐德太后还是准备成全阮酥,她点头道。

      “既然是你自己请求,那哀家便允了,但一定要妥当处理。”阮酥应下,没做多想便匆匆转身离去,颐德太后看着她的背影,低声吩咐纯安道。

      “悄悄跟着她,哀家倒要看看,她到底是有情有义还是准备落井下石。”

      陌路之人

      长灵台三百零八阶,直通颐德太后礼佛的佛院,是颐德太后年轻时命人修建的,但自从她有了年纪,腿脚不好之后,便没有再亲自走上去过,都是乘歩撵来回,所以当阮酥看到固定跪在台前的蒋氏时,心不由都揪做一团,她甚至可以想象,同样腿脚不好又上了年纪的蒋氏,爬上这么长的阶梯,需要费多大的力气,遑论还在这冷硬的汉白玉石板上跪了一夜。

      见蒋氏额头青紫带着血痕,摇摇晃晃几乎要栽倒,阮酥绷住声音,吩咐身边的两个宫女。

      “去抬一顶软轿过来,再备一把遮阳伞、一些参片和燕窝。”支开宫女,阮酥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扶住蒋氏,声音哽咽。

      “夫人这又是何苦……”大太阳底下,蒋氏此时已经有些精神恍惚,好半天才认出阮酥,她呆了呆,突然猛地对阮酥磕起头来。

      “阮小姐,看在墨寒他对你痴心一片的份上,求你在令尊大人面前替他求求情吧!他这次若能平安回来,我一定劝他不再与你们阮家作对,我会带他回柳州,不再来招惹你了!”蒋氏的举动,如同在阮酥心口插了一把刀,她还记得前世自己初入名利场,生涩懵懂,处处碰壁,有一次印墨寒公差外出,她被祁金玉等人设计泼了一身馊水,蒋氏丝毫不嫌弃她浑身恶臭,将她抱在怀里失声痛哭。

      春天她曾含笑教她绣花,生病时她曾日夜给她擦身喂药,也正是她,亲手用黑粒籽做成染料替她染黑了一头白发……而正是这个对她恩重如山的女人,此时却为了她最恨的男人,跪在她的面前。

      阮酥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自从再世为人,她很少这样哭过,她跪在蒋氏面前抱住她。

      “您不能跪我……阮酥受不住……”蒋氏抬起婆娑泪眼,苦苦哀求道。

      “阮小姐,墨寒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请你们阮家无论如何,放他一条生路吧!”再罪大恶极,在母亲眼中也是骨肉,何况印墨寒的确是个孝子,阮酥突然意识到,蒋氏才是她复仇路上最大的阻碍,纵然她心肠冷硬,也无法眼睁睁看着蒋氏如此悲痛……阮酥头一次觉察,自己每伤害印墨寒一次,这个自己视若生母的女人便会受到相同的伤害,这是永远无法化解的矛盾。

      见四个内侍抬着软轿向这边走来,阮酥知道不能在人前失态露出破绽,她连忙搀扶蒋氏起身,同时迅速地擦掉泪水,尽量理智地安慰道。

      “夫人放心,印大人如今只是在大理寺待审,尚未定罪,若他是无辜的,陛下自然会还他清白,退一万步讲,圈占良田也不是什么大罪,陛下惜才如金,像印大人这般深受赏识的,即便坐实了罪名,最多也就是贬职罚俸,离死罪还远得很。”本来,她已经准备将祁澈私营盐矿的罪名推到印墨寒头上,她料定祁澈这种无情自私的人,到时候必会丢车保卒,也让印墨寒尝尝被同盟背叛的滋味,可如今,蒋氏跪在她面前时,她却有些犹豫了。

      “你、你的话可当真?”蒋氏是地道的妇道人家,对朝中这些尔虞我诈半点也不懂,所以祁澈一番话便把她吓得六魂无主,可听阮酥那么一说,她又有些迷糊了。

      阮酥实在受不了蒋氏那悲戚的目光,她坚定地点点头。

      “我保证。”无论如何,她要先让蒋氏放心,看来亲手取印墨寒性命的愿望或许是实现不了了,她可能得借助他人之手杀了他,否则她实在无法面对蒋氏。

      有了阮酥的允诺,蒋氏一颗高悬的心放松下来,她不再纠缠阮酥,顺从地被人抬上软轿,不忘喃喃保证道。

      “这就好,这就好,你放心,待墨寒回来,我一定劝他离开京城。”见她被吓成这样,阮酥心中一酸,却又无言以对,她从宫女手中接过燕窝和人参片,喂蒋氏服下,又扶着轿子亲自送她出宫,一路上,她不断地替蒋氏揉着跪得青紫的膝盖,蒋氏几番推辞也拗她不过,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你是个好姑娘,可惜了……”目送阮酥与蒋氏走下阶梯,石狮之后,目睹一切的纯安方才转身回到栖凤阁,颐德太后见她回来,找个理由支开了王琼琚和祁金珠,纯安这才将方才情景转述了一遍,末了道。

      “她哭得伤心,似乎对印夫人感情颇深,倒不像是装的……她还承诺印大人必能性命得保。”颐德太后手指拨弄着园中花草,沉吟一瞬,皱起眉头。

      “这就奇了,这个阮酥一会要印墨寒死,一会又要印墨寒生,简直莫名其妙……本来玄洛这样顽固,哀家心中已有些松动,怕就怕这阮酥是个心机深的,既吊着印墨寒,又缠住玄洛不放,果真如此,这种女子便是绝对留不得的!”阮酥默默陪着蒋氏的软轿走出甬道,崇灵门外,印府的车轿正停在那里等待,阮酥一眼便见到了车前那个焦急张望的女子,目光猛地一聚。

      那个女子迎着阮酥的目光,浑身一震,有几分恐惧几分羞愧,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蒋氏这才反应过来,弃奴遇旧主,自是无地自容,她觉得阮酥不像传言那般狠厉,反而是个温柔可亲的姑娘,连忙向她解释道。

      “知秋姑娘当街落难,墨寒心善,便收留了她,阮小姐千万不要多想……”阮酥微微一笑,安慰她。

      “夫人放心,人各有志,能入印府是她的福分,我并不介怀。”说毕,她命宫女将蒋氏扶上马车,这才转过身打量知秋,她已经不再是丫鬟打扮了,绸衣上的蔷薇花刺绣十分精致,发髻上也戴着珍珠头面。

      阮酥讽刺一笑。

      “印墨寒收你做妾了?”阮酥锐利的审视让知秋如坐针毡,听她出言嘲讽,知秋涨红了脸,几乎是抢白般道。

      “公子不是那种人!他只是没有拿我当下人对待。”好一个温柔可亲的公子啊!阮酥含笑,连连点头。

      “我还一度自省,是否对你过于冷酷了,看来是庸人自扰了,跟着我着实委屈了你,如今你求仁得仁,倒是可喜可贺!”很好,她果然没有错看了知秋,两年的主仆情谊,至此终究是恩断义绝了。

      阮酥懒得再与她多言,转身要走,知秋却在她身后鼓足勇气道。

      “小姐!做出这样的事,你的良心当真过意得去吗?”当初对她忠心耿耿的知秋,竟然会诘问她是否良心难安,这倒是出乎阮酥意料之外的,她转过头看着知秋,面容冷厉如冰雪封城。

      知秋没有后退,从见到印墨寒的第一天起,她就不断在心中为他叫屈鸣不平,在阮酥和印墨寒之间,孰对孰错,她心中早有答案,如今主仆情分已断,她终究将一直以来藏在心底的话说出了口。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小姐的手段了,老爷怎会是公子的对手,这一次必然是小姐要置他于死地。

      这样残害一个真心待你的人,小姐的良心当真没有半丝愧疚?”阮酥淡淡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我今日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活着,便是为了亲眼看到印墨寒死,你跟着他,便是我的敌人,下次再见,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说毕,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宫门,阳光下,知秋注视着她逆光而行的背影,一阵胆寒,像是在看一个残暴又强大的怪物。

      藏红花水

      大理寺主审犯事的官员贵馈,牢房也不同于刑部,条件要好得多,桌椅被褥都十分洁净,窗外还可见到绿树红花,然而这些都改变不了沦为阶下囚的事实,印墨寒自嘲一笑,森冷的牢房让他冷静了下来,这一次对阮风亭贸然出手,确实是不智之举,看来他还是不能很好的控制情绪。

      “换班时间到了,你们几个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便好!”牢房外响起的声音让印墨寒心中一动,他回过身来,果然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遣走别的狱卒,那名男子方恭敬地对他作揖。

      “大人受苦了!”印墨寒微微一笑。

      “我交待的事情,你可转告给了沈岱?”印墨寒上位后,他身边的执笔文书沈岱也被他收做亲信,倍受提拔,沈岱此人的特点,便是特别能够笼络人心,上上下下都能打点,大理寺虽然不像吏部到处是他的耳目,但有那么几个自己人,丝毫不奇怪。

      男子点头。

      “沈大人已经着手去办了,一定会抢在阮府前头,扭转局势的!请大人放心!”说着,他上前把锁头打开,将层层铁链解下,方低声向着门外道。

      “一切都妥当了,贵人请进!”昏暗的走道里,一道颀长身影缓缓走出,他解下斗篷,钻进牢房,印墨寒挑眉看了一眼,摆手让那狱卒退下,方才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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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寒说哪里的话!你是我的谋士,更是我的知己,知己落难,我心急如焚,又怎会坐视不理,你放心!我已经连夜召集谋士共商对策,一定很快救你出去!”印墨寒在心中冷冷一笑,真是好演技!沈岱每日都会命人给他传递消息,祁澈的一举一动他自然也了如指掌,祁澈心急如焚他倒是相信,毕竟他还指着自己助他谋求皇位,但祁澈可不愿意冒着私营盐矿一事暴露的危险出来说话,这些天他一直在观望形势,直到获悉沈岱在外的活动,才知印墨寒也并非毫无对策,他有得是办法自保,这才火急火燎地赶来“探望”。

      “多谢殿下费心,我已经安排妥当,阮风亭若以为几封仿造的契约就能置我于死地,那也未免太小看我了。”虽然看穿了对方的虚伪,印墨寒还是不动声色地道谢,如果可以选择,他绝不会与祁澈这种人为伍,可惜,六皇子和八皇子不堪扶植,三皇子又正直太过……“那我就放心了……”祁澈欣慰地笑道,话锋一转,眉眼突然锐利起来。

      “话说回来,墨寒,你可知那些伪造的契约,是出自谁人之手?”印墨寒微愣,唇边噙起一丝苦笑。

      “不必殿下刻意提醒,我自然明白,能仿我的笔迹的人,除了她没有别人。”祁澈沉吟,拍拍印墨寒的肩膀。

      “忠言逆耳利于行,墨寒虽有怜香惜玉之情,奈何那人心如蛇蝎,是断断心慈手软不得的,这一次能侥幸脱险,下次又如何呢?”见印墨寒沉默不言,祁澈眸光一暗,转而道。

      “何况墨寒你是个孝子,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体恤老夫人为母的心情,你出了事,老夫人日日寝食难安,病体尚未康复,便连夜进宫求见太后替你求情,听说整整在长灵台跪了一夜,真是让人闻之伤感!”“什么?”关心则乱,和阮酥一样,印夫人便是能挑动印墨寒情绪的那根弦,他不禁悲怒交加,连声诘问。

      “你说我母亲在长灵台跪了一夜?殿下既知,为什么不前去阻止?我母亲身子不好,别说久跪,光是那毒日头如何能受得住!殿下口口声声视我为知己,莫非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祁澈连忙解释。

      “墨寒不要动怒,你也知道,我如今自立门户,不比从前住在宫中那般自如方便,我今晨一得到消息便立马赶往长灵台,却终究晚了一步,阮酥已奉太后之命将夫人赶出了宫门……”意料中的愕然只在印墨寒脸上一闪而现,随即他冷静地否定道。

      “不可能,纵然阮酥对我百般无情,但于我母亲,她却从来没有恶意,之前我母亲的心疾,也是她请玄洛治好的,她不会这么做,也没有必要这么做。”没想到印墨寒并没有听信他的挑拨,这让祁澈一时哑口无言,只得呐呐道。

      “也可能是奉太后之命,迫于无奈吧!我倒没有亲眼所见,不过宫里众说纷纭罢了……时间不早了,我也不便久留,有什么需要做的,尽管让沈岱来找我。”太子府,夜入三更,本该是好眠之际,清平却带着执墨执砚并几名粗壮婆子闯入鸾鸳阁,将帐中熟睡的陈碧鸳拖了出来,执墨搬过椅子,清平便端庄就坐,接过执砚递过来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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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清平,你可别冤枉好人!谁不知道,你为了诞下皇长孙,处处拜佛求药,可惜皆不见效,现在白良媛有孕,你比谁都怀恨紧张!你自己也有嫌疑,凭什么说是我做的!”清平冷冷地看了一眼被押跪在地的陈碧鸳,不得不说,她确实的一语道破了她的心病,太子一日未登基,后位便一日没有着落,就算她是太子妃,也不能保证高枕无忧,这太子府中,谁能第一个生下儿子,便意味着筹码多了一分。

      清平温声道。

      “陈良娣是陈家的人,出身高贵,没有证据,我又怎敢问罪于你呢?”她的声音徒然一冷。

      “来人,带人证物证!陈良媛既然要对质,本宫便叫她心服口服!”“是!”众人应下,不出片刻,便见执墨怀里抱着一只猫回来了,身后跟着个满脸青肿,被打得不成人样丫鬟,陈碧鸳一见,脸色顿时煞白如纸,清平满意地睨着她。

      “陈良娣不是说自己冤枉吗?怎么这会不说话了?你是不是料定我只会去查白良媛的饮食药物,所以笃定你在白良媛养的猫身上放血钩虫一事万无一失?可惜啊!你的丫头经不住拷问,拶刑还没上,便什么都招了。”陈碧鸳如同卸下了浑身力气般瘫坐在地,那丫鬟哭着膝行过来“小姐,奴婢该死、奴婢害了您……”陈碧鸳泪流满面,狠狠甩了一个她一个巴掌。

      “滚开!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清平幽幽一叹,清丽的眼眸突然染上一层冷色。

      “陈良媛怎能怪她,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横竖你妹妹陈碧鸯在掖庭也颇寂寞,依本宫看,她一定十分期待你去与她作伴!”陈碧鸳猛地一抖,她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双生妹妹是为什么身陷掖庭的,每当听说她在掖庭的悲惨境遇,她便寝食难安,想到今后她们在掖庭的重聚,她就深深恐惧,同时,对清平的恨更是变本加厉,她突然疯狂大笑起来,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清平逍遥快活。

      “祁清平,你别高兴得太早!除掉我,太子殿下也不会倾心于你!他心里眼里,只有一个白秋婉,就连外头那个阮酥也排在你前头!你算什么东西!迟早也要和我落得同样下场!”清平双眸一收,重重捏住茶杯。

      “掌嘴!打到她不能说话为止!”两个婆子架住陈碧鸳,执墨上前毫不留情地一连抽了她七八个耳光,陈碧鸳愤恨地看着清平,吐出一口鲜血。

      “不信?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受到的宠幸仅次于白秋婉,却无论如何都怀不上孩子,那是因为,太子殿下压根不想让你替他生儿育女啊!”清平猛然一怔,她美丽的面目渐渐变得扭曲,疾步上前捏住陈碧鸳的下巴。

      “你说什么?”陈碧鸳心中畅快极了,她与清平对视着,目露怜悯。

      “告诉你吧!除了白秋婉,水房配给我们所有人的水全是放过藏红花粉的,只有白秋婉生下皇长孙,才是殿下心中希望的,而你,太子妃娘娘,其实与我一样可悲!”清平的面颊徒然失去血色,指尖颤抖几乎捧不住茶盏。

      藏红花是避孕之物,难怪无论她服用多少补品都没有作用!原来从一开始,祁念就已经决定好了,无论她怎样呕心沥血地替他谋划,他还是将她淘汰出局了,只怕将来等他登上帝位,掌握了天下,坐在凤位上同他共享江山的人也不会是她,而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的白秋婉!清平突然有点想笑,她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好不容易爬到太子妃的位置,究竟为了什么?她原本以为,她已经取代阮酥,成为祁念身边的利刃,他需要她共谋天下,没有想到到头来,他也只是需要她罢了,像她这样城府极深的女子,根本就不是祁念眼中值得托付真心的人。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她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上,阮酥真是比她看得透彻,清平面无表情地放下茶盏。

      “把她拖下去……还有,藏红花的事,若被太子知道,你们所有人都活不成。”

      不死不休

      西婳院内,阮酥挑着蝴蝶贝灯上的烛火,心中犹如水火煎熬,傍晚万灵素借着进宫看祁金璃之际,悄悄来了西婳院一趟。

      “大妹妹,公公如今的处境犹如头顶悬剑,陛下现在在气头上,方押了印墨寒,若你不趁机抛出私营盐矿的证据,给他致命一击,只怕等陛下消了气,放虎归山,阮家定会遭到大肆反扑!”阮酥又何尝不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可是她一想到蒋氏白天那般痛不欲生的模样,就迟迟不能下定决心,若印墨寒死了,蒋氏必然不能活,她要报仇不假,但伤害蒋氏,她自问做不到。

      “你回去告诉父亲,时机未到,请他稍安勿躁。”自古忠孝难以两全,没想到恩仇也如此,阮酥按了按疼得厉害的脑仁,正准备吩咐宫女吹灯就寝,门外突然传来一连串急促的扣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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