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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重生之名门毒秀-第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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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德亲王对中原文化如此精通,倒让哀家刮目相看了。”完颜承浩欠身道。

      “小王自小便对中原文化极其仰慕,曾到中原各地游历,也结交了一些文人墨客,学了点粗浅皮毛,虽不大精,倒也可以算得上是半个中原人,可惜王兄替太后挑选礼物时小王不在大都,否则便不会有九凤朝珠冠一事惹太后不快了,都是小王的过错,特在此向太后赔罪。”这个知礼擅言,又精通中原文化的完颜承浩不仅赢得了颐德太后的好感,其与中原相交的诚意也是让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反而完颜承烈这个太后的亲外孙却显得如此不用心,孰高孰低,简直一目了然。

      嘉靖帝虽然也对完颜承浩颇有好感,但站在一国之君的角度考量,比起这毫无中原血统的王爷,自然是亲侄子坐镇北魏对中原更加有利,他不想再提那件令两国陷入尴尬的事件,于是举杯道。

      “好了,德亲王何错之有,都是误会而已,事情既然都过去了,不提也罢!德亲王,来,与朕同饮一杯,尝尝这中原的桑落酒可比得上你们北魏的烈酒香醇?”完颜承浩连忙恭敬起身,双手奉酒遥敬过嘉靖帝,方一饮而尽,他咂咂嘴,赞了一声痛快,朗声吟道。

      “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真是上等的好酒啊!”他声音洪亮,这柔美的诗句被他念得自有一股江湖豪气,不仅嘉靖帝龙颜大悦,众宾客也都纷纷抚掌叫好,待中原歌舞演罢,完颜承浩便命北魏带来的舞者上场助兴,这些舞者男女皆有,穿着大袖子彩袍,腰上腕上还系着铃铛,舞起来虎虎生威,热闹非常,席上一时宾主尽欢,无论大臣贵妇,纷纷出席相互敬酒。

      完颜承浩敬过皇子,又向公主所坐的女宾席走来,虽然席面上光明磊落,可以不必太过避嫌,但人人都知他此来是为完颜承烈求亲,几位公主心情都不免有些复杂,侧身还礼的瞬间,早已把完颜承浩仔细打量了一遍。

      中原水土养人,男子普遍也生得白皙,别说玄洛、印墨寒这等钟灵神秀,就说嘉靖帝的几个儿子,也都是极为俊秀清隽,而漠北气候恶劣,这完颜承浩虽然眉眼也英气逼人,可皮肤黝黑粗糙,身材又魁梧,哪里比得上中原贵公子美貌,可想他的兄弟完颜承烈也好不到哪去,意识到这一点,人比花娇的公主们霎时都灰了心。

      完颜承浩却是非常满意,嘉靖帝的妃子个个姿色非凡,公主也是天上的仙女一般,无论带哪一个回去,他那位好色的皇兄想必都会很受用。

      完颜承浩敬过酒,没有马上回席,而是走到公主旁席的阮酥面前,作了一揖,压低声笑道。

      “原来嫂子竟在这里,小王敬你一杯。”虽然四周歌舞声大得足以掩盖二人的谈话,但被他称呼为嫂子,阮酥面上还是微微发烫,她假装没有听见,抬起酒杯与他碰了碰杯,垂眸道。

      “德亲王客气了。”酒喝罢,完颜承浩却没有立马离去,而是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阮酥,他十分好奇能让玄洛倾心的女子究竟是圆是扁,上次在玄洛的府邸,没能好好看个清楚,现在离得这样近,刚好细细一睹风姿。

      没想到她看起来比方才那几位娇滴滴的公主还柔弱几分,真是花蕊一般娇怯的人物,听说中原女子都很柔弱,动不动便哭哭啼啼,若是离开男人的庇护就活不下去,原来玄洛竟然喜欢这种,莫非是当宠物一样豢养?真是奇哉怪哉。

      这样肆无忌惮的观赏连周遭的人都感觉到不妥,阮酥自是极为不快,就在她沉下脸欲发作时,完颜承浩却笑道。

      “对了,听说嫂子在京城有家首饰铺,正巧小王打算采买一批名贵首饰,送给远在大都的王妃公主,只怕要有劳嫂子了。”阮酥紧抿的唇角重新扬起。

      “德亲王放心,阮酥会尽心挑选,定让北魏贵女们满意。”这笔大单生意,能让她赚得满盆满钵,看来这个完颜承浩果然是个聪明人,与玄洛合作的同时,还不忘讨好他的身边人,既然如此,那她便沾玄洛这个光罢。

      完颜承浩重新回到席中,亲自倒满了一杯酒,笑着敬向旁边的玄洛。

      虽说外出,然而到底赶在北魏使节到京时回来了。

      “近乎套完了,还是和玄大人商议大计要紧!”玄洛斜倚矮榻,没有与他碰杯,而是抿着手中的酒漫不经心道。

      “颜公子自称精通中原礼数,怎么却不知道,直愣愣盯着未出阁的女子看是非常失礼的行为。”完颜承浩愣了愣,不由抚掌大笑。

      “不会吧!玄大人,我不过是好奇多看了几眼,你何至于那么小气?”玄洛瞟了他一眼,凉凉地问。

      “好看么?”完颜承浩不以为然地道。

      “好看是好看,只是太弱不禁风了,比花还难以呵护,我是不懂你们中原男人,我们北魏女子都以矫捷健康为美,你们中原男人却喜欢这种哭哭啼啼的病美人,感觉只要一口气就能吹倒……”玄洛不由失笑,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飘向远处那抹烟云般轻薄的身影,语气竟难得地有些傲。

      “她可不是什么一吹就倒的花,你若真惹恼了她,只怕带着一支精兵都未必敌得过。”完颜承浩珊珊笑着,显然不信,玄洛也懒得再同他解释阮酥的不同寻常,她的好处,他一个人知道便够了,不需要别的男人分享,他于是一笑道。

      “对了,今日铺垫得差不多了,颜公子也是时候向陛下提起两国商贸往来之事了,若能在中原和北魏之间建立起商道,这当中的丝绸茶叶买卖,便能在你我掌握之中,颜公子将来的军费可就有了着落。”完颜承浩点头。

      “这不难,你不是说你们老皇帝一直想打通这条商道吗?完颜承烈虽然对我还有些防备,但若和亲之事办得让他满意,他定会将通商之事也全权交由我办,所以玄大人,你认为求娶哪一位公主,才最符合我们的利益呢?”玄洛直起身子,晃了晃酒杯,他天人一般的容颜映在琥珀色的酒液中,泛起一层迷离光芒。

      “完颜承烈最想娶的,自然是封地相对接近北魏的承思王之女王琼琚,可惜我们的皇帝可不是傻子,怎会允许他们强强联合,致使边疆失守腹背受敌?退而求其次,目前三位待嫁的公主,四公主祁金璃母族无势,娶回去便真成了巩固两国友谊的摆设,没什么用;七公主祁金玉母族倒是势力强盛,但老皇帝对她宠爱颇深,自然舍不得她远嫁,更何况她双腿残废,完颜承烈纵然看中政治利益,也不会牺牲齐人之福;所以只剩下二公主祁金珠,无论从母族势力和容貌性格来看,都是最合适不过的……”玄洛说到这里,好看的双眉微微蹙了一下。

      并且祁金珠性子正直,留着她始终是个绊脚石,将来一定会阻碍他的大事,不如让她远走北魏,也算除去一个隐患,当然这句话,他是不会告诉完颜承浩的。

      完颜承浩把玩着片羊肉的小金刀,认真地听罢,摸着下巴道。

      “你所言极是,但方才我前去敬酒,感觉这祁金珠态度冷淡,只怕会抵触这桩婚事,听说她还深得太后喜爱,让她远嫁北魏,只怕太后也不会轻易同意吧?”玄洛嗤笑一声。

      “在我们中原,不是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子女的婚事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贵族的女儿更是必须为家族联姻做出牺牲,就算是公主也无法逃避……”只有一人例外,想起阮酥屡屡为抗婚做的那些出格事,玄洛不由莞尔,他轻轻咳了声。

      “只要北魏主动求娶,老皇帝不会回绝,太后固然宠爱二公主,在大局面前终究也会忍痛割爱,我只是担心……”完颜承浩手中金刀一顿。

      “担心什么?”玄洛看向对面,与祁金珠聊得十分投机,甚至频频微笑的阮酥,轻叹一口气。

      “不知为何,酥儿近日和二公主走得极近,我担心你口中这弱不禁风的姑娘,会为了所谓姐妹情谊,破坏这次和亲……”“什么?”完颜承浩手中金刀猛地插入烤羊肉中,不悦地提高声音。

      “她只是个女人而已!这和亲之事虽说也是婚姻之事,但已经涉政,性质完全不同,她一介小小女子还无权置喙!玄大人,你再骄纵女人,也不会让她坏了我们的大事吧?”玄洛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道。

      “她的行动,有时候,却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参上一脚

      酒过三巡,宴会气氛越发浓烈,见女宾席的阮酥起身,坐在太子身侧的白秋婉也借口更衣扶着丫鬟离了席。

      两人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却在隔宴厅不远的碧荷塘相遇。

      彼此见礼后,白秋婉屏退左右,轻声道。

      “阿酥,殿下不便过来,让我向你传几句话,他已证实陈妃确实以七公主的婚事为条件与五皇子相商,只是印尚书那边暂没有结果。”果然如此。

      阮酥眸中闪过一道寒芒,北魏求亲祁金玉入选的希望虽然不大,然则为了以防万一,把她嫁出去才更稳妥;况且自从祁金玉断腿后脾气越发古怪,以她偏执任性的性格来看,对印墨寒只怕更加执着,既然嘉靖帝不能让女儿得偿所愿,爱女如命的陈妃定不会坐视不理!阮酥点头,“有劳姐姐,最近你过得可好?”闻言,白秋婉脸上浮出小儿女的羞意、她压低声音。

      “不瞒阿酥,我现下已有一月的生孕。”阮酥惊讶,这个消息却是第一次听说。

      微一沉吟便明白祁念隐瞒不报的用意,表面是忽略,实则却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与其木秀于林风必催之,不如木已成舟瞒天过海;看白秋婉双颊泛红,一副知情而沉溺幸福的情形,也为她真心高兴。

      “恭喜姐姐。”白秋婉脸色更红,语含关切。

      “或许不久之后我很长时间都不能见你了。

      阿酥,容我多嘴一句,印尚书对你一片真心,你们又有婚约在身,不如趁早完婚,以免夜长梦多。”阮酥笑了一笑,自动忽略这个话题。

      “姐姐安心养胎,等小皇子诞下阮酥再来看你。”白秋婉微笑答谢,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知道祁念并不喜白秋婉与自己过多接触,阮酥也不耽搁,与她别过后又先后回到了宴席。

      见她去而复返,玄洛对她遥遥举了举杯,阮酥亦举杯回礼,这隔空的互动尽数落在了邻座王琼琚的眼里,她扑闪了一下眼睛,垂眸不语;而男宾席的印墨寒也神色复杂,他闷头灌了一杯酒,席间几次想约见阮酥,到了最后又被自己生生压下,如今她入了宫,两人能相见的次数可谓寥寥,若是--他内心黯然,逼着自己不再看她,只一转过视线,不无意外地便与祁金玉在空中相触,她紧锁着自己,精致的妆容上写满了眷念与狂热,同时还隐隐夹杂着一丝怨毒与恨意。

      印墨寒一愣,七公主于他,真是像极了他和阮酥……一抹苦笑浮上唇角,自己若再这般不撞南墙,会不会也如祁金玉一般因爱生恨,扭曲狰狞?翌日,完颜承浩果真向嘉靖帝上表了求娶二公主祁金珠的文书。

      消息传到栖凤宫时,祁金珠当即脸色大变,也不顾阮酥与王琼琚还随侍在旁,跪地便求颐德太后。

      “太后,孙女……不想远嫁北魏。”颐德太后抬起眼皮,声音中不见喜怒。

      “若你不想去,那换成谁,是你四妹妹还是七妹妹?”祁金珠紧抿双唇,目光游移。

      虽然后宫中因利益相异形成各方立场,姐妹之情也颇为微妙,可是若是为了保全自己,让她人代己受过,她自问还真开不了口。

      颐德太后看她动摇,微微叹息。

      “金珠,身为天家的公主,在朝廷需要的时候该如何取舍,你应该懂得;况且你如今已然十九,祖母明白你对段家小郎一片真心,然则……已经这么多年了,也该断了!”闻言,祁金珠不可思议地抬起眼睛,脸上的光彩似一瞬熄灭,向来自持的脸上已一片泪水。

      阮酥暗自心惊,王琼琚也面露凄然,到底都觉得不该久留,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躬身而退。

      “阿酥,其实我很羡慕你,能有拒婚抗旨的勇气,世间女子若都如你一般,这世上恐怕也不会有那么多伤心事。”见王琼琚主动与自己攀谈,阮酥一时无法适应。

      两人阴错阳差同一屋檐,然则却都维系着表面的互不干涉和平友好,或许也深知有朝一日会走向对立,那保持距离便好。

      阮酥笑了一笑,直言道。

      “阮酥并不值得羡慕,俗话说桥看风景风景看桥,阮酥同样羡慕郡主姐弟情深。

      更何况事在人为,或许有的时候‘身不由己’只是一句随波逐流的借口?”王琼琚讶异,她完全没料到阮酥会这般毫不避讳直接犀利,且不似寻常女眷遮丑避短,言语间的坦荡潇洒已然比自己略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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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洛既然与完颜承浩交好,这迎娶祁金珠的主意定然也有他的意思,如此阮酥也放弃了请玄洛出马平定的打算。

      而若是三个公主中,能让七公主祁金玉去北魏和亲,便是上上之选!不但打破了陈妃与五皇子的同盟;况且以阮酥前世对北魏两朝君主的了解,完颜承浩上位后,祁金珠定不得善终,如此一来,也间接为自己报了仇。

      本来她已打算与太子祁念相商细节,只等完颜承浩到玲珑阁时说服他改变主意,不过王琼琚既然有想法,她倒是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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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德亲王身为和亲使,然而成婚的对象毕竟是完颜承烈,若能说服北魏皇帝另选他人,金珠自能安然脱困。”一句话便道明了王琼琚的行事风格,大气宏观;虽在阮酥看来有些纸上谈兵,可看她目光笃定,并不似开玩笑,阮酥沉声。

      “不过北魏遥远,就算见到了北魏帝,一个来回,和亲之事恐怕也已尘埃落定,不知郡主……”王琼琚微微一笑。

      “德亲王的队伍中,不乏有北魏帝的人,阿酥可去找一个名叫拓跋复的人,只要能拉拢他,保管事半功倍。”见阮酥疑惑,王琼琚悠悠解释。

      “家父的封地离北魏最近,承思王一脉与北魏完颜家族也打了几世的交道;彼此之间不说了如指掌,也算清楚明白。

      而我之所以不出头,也因家父身份特殊,若被上位者知道,只恐惹祸上身。”阮酥冷笑。

      “既然琼琚郡主担忧拖累父侯,那就不怕连累阮酥?”被阮酥抓住要害,王琼琚一时语塞,不过她的字典里却从未有“被动”二字。

      她微一欠身,不紧不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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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计策大致有了框架,然而细节却需要打磨,王琼琚的提议可谓雪中送炭,只不过这位琼琚郡主真的只是单纯地为了解救金珠吗?阮酥唇边浮上一丝冷嘲。

      拓跋复此人是老是少是长是短他们一无所知,若要让事情顺利完成,只怕还需要尚未离京的承思王。

      以王琼琚的本事,定然知道自己帮太子谋事,只怕也是希望借助此事让承思王一脉与祁念牵上线搭上桥,就算不为长足发展,只眼前在京中找到照拂他们姐弟的大树,就已经赚了。

      到底要不要让她得逞呢?阮酥微笑。

      北魏人生得高大威猛,马背上夺天下;与祁姓皇族向来崇武擅射一样,某些方面倒是颇为投契。

      如今盛世太平,久无交战,眼下恰逢完颜承浩来访,三王又未走,嘉靖帝便有了让两国切磋的打算。

      曲阳夏宫,两国武士勒马一字排开,怒目对立。

      北魏方面完颜承浩亲自出马,麾下皆是与他一般生得高大威猛的北魏武士;而中原这边无一文臣上阵,除了以皇城司玄洛为首的几位高手外,便都是叱咤沙场的将军及武官中的后起之秀,虎贲将军府的小将军万阙山也在其中之列。

      双方各出动了十一人,只听比赛的号角响起,马球场上瞬时尘土飞扬,杀声大起,场面壮观浩大,引人震撼,不知道的只怕以为亲临战场,看台上女宾席中已有人吓得不适回避提前退场。

      这场比赛,不只是表面的输赢,更是关系到两国的体面,所有上场的将士无一例外都立了军令状,若是失败下场堪忧,不过若能是胜出,便意味着加官进爵与荣华富贵,是以众人都十分卖力。

      阮酥眯起眼睛,瞟向嘉靖帝身侧陈妃,她的兄长侄子也在场中,注意到她与祁金玉皆是一脸兴奋,阮酥瞧向球场,这才发现挥杆执球之人正是陈妃侄儿陈小爵爷,他一马当先,连过北魏五人,直逼球门,只可惜最后挥杆出球被人从中拦断,否则差点成为本场进球第一人。

      听到周遭一片叹气声,阮酥转过视线,再看向球场上的完颜承浩。

      他厮杀地颇为凶猛,与几日前亲临玲珑阁采买首饰时完全判若两人!想起当日他中途屏退众人截住自己,阮酥眸光一沉。

      “不知嫂子突然向王兄之人引荐七公主是存何意?”虽然是通过太子之手低调行事,然而还是迅速查到了自己是那背后推手,不愧是前世改朝换代的一代枭雄!“七公主虽然双腿残疾,然而却生得国色天香;况且其母妃娘家文武皆具,族中子弟不但有文臣,还有武将,在中原朝政上也算把持一方。

      阮酥以为,比起大势已去的良妃母族,显是上上之选;再说陈妃与良妃二人,如今地位孰高孰低,一目了然;贵国皇上心动也无可厚非。”完颜承浩摸着下巴,“几个公主皆是极好,不过--你们夫妇二人真是奇怪。”大抵也猜出玄洛并未把实情告知阮酥,他说得极为隐晦。

      阮酥嫣然一笑,也不在意他话中的调侃。

      “德亲王是要成大事之人,这七公主对于北魏王是一个诱惑,若能纳其所用,于德亲王同样是助力。

      刀不在于落于谁手,关键是掌握刀柄之人!”“好一个掌握刀柄之人!”完颜承浩拱手,“拓跋复持王兄御刀,某种程度上也是王兄的代言人。

      既然局面已无法扭转,那在下便只能依嫂子吩咐,主动出击成为那掌握刀柄之人!只是玄兄那边……罢了,你们夫妻的事,小弟也不便参合。”他自嘲一笑,大步离去。

      如果祁金玉真能嫁到北魏,祁澈便无法得到陈妃的母族势力,而至于最后北魏花落谁家,却不是阮酥考虑的;况且以完颜承浩与玄洛的实力,这或许并不是一个坏事,或许下一步斗倒陈妃后,便能收复陈家……阮酥看着马球场上激烈交战的双方,目光深邃。

      有了骨血

      赛场边齐人高的松香已燃至底部,马球比赛第一局也终近尾声,北魏武士勇猛,中原将士矫捷,双方各有千秋,战成了三比三平的局面,胜负就待最后一球定音。

      只见完颜承浩一马当先,撞开几名中原将士带球冲向球门,却被勒马而来的玄洛迎头截住,双方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挥舞球杆夺球的动作竟似舞剑一般,行云流水快得肉眼难以看清,眼看松香又燃断一截,完颜承浩皱眉,左臂一伸劈向玄洛门面,玄洛不紧不慢出手与他单手过招,两人缠斗在一起,一时竟难分高下。

      座上王公贵族无不凝神屏气,嘉靖帝也不觉捏紧了龙椅扶手。

      斗了五十多招,玄洛掌风蓦然凌厉起来,完颜承浩只觉一股凉气袭过,迅速后仰避开,胸口的衣襟依然裂了一道,他没想到玄洛内力竟如此深厚,惊诧抬头间,玄洛已自完颜承浩马腹下将球夺过,他勾唇一笑,勒马掉头。

      “颜兄,承认!”玄洛马踏流星飞奔而来,长竿一挑,将球传给球门附近的陈小爵爷,陈小爵爷喜不自禁,当下对准球门飞起一杆,看台上一时沸腾起来,正要欢呼,万阙山的马匹突然受惊,狂奔而出,球到门边却被那畜生一蹄子踢飞,刚巧送至完颜承浩马边,他趁着对方球门防守松懈之际,一竿挥出长驱直入,在松香燃尽的瞬间进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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