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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酥想起玄洛与完颜承浩的来往,不由扶额,冬桃不知道的是,除了复仇外,玄洛其实还有更大的野心,说来也不奇怪,有机会触碰到那高位的人,自然了解那种一手掌控天下的成就感,但凡在权力中心游走,又有几人能够免俗?何况……阮酥紧紧盯住其中一页纸,突然抬头吩咐宝笙。
“去客苑请曹夫子过来一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夫子曹氏便匆匆赶到了。
虽然甄选已结束,然而她还是留在了阮府,除了之前替玄洛和祁念分别试探她之外,曹夫子在阮家一直很低调安分,从不牵扯到任何是非当中,想必这也是她从前在深宫中明哲保身的手段。
阮酥笑盈盈地抬手看座。
“深夜叨扰夫子,实在过意不去,但这阮府之中,只有夫子是宫中出来的人,有些事,也只能请教夫子。”曹夫子闻言,心中一跳。
阮府的内部斗争,曹夫子冷眼旁观这么久,自然知道其中秘辛,她所求的,不过是一方平静度日的净土,期间给那些贵人们做点搭桥牵线之事罢了,太子或者玄洛,她都有往来,但也都涉及不深,不是真正隶属哪一边的,而阮酥从阮府人人都能欺凌的弱女到今日在权贵之中游刃有余,她却也是得罪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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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问什么,我定知无不言。”阮酥点点头,食指在桌沿上轻轻扣着。
“据我所知,夫子在宫中已有二十年之久,必定对当年玄家谋逆一案也有耳闻了……”见曹夫子面色剧变,阮酥轻轻一笑。
“放心,我知道此事在朝中是个禁忌,你深居后宫,也不可能清楚些什么,况且朝堂上的事,我一个女流也不感兴趣,我只是想问,当初玄洛……从天牢被捞出来,送进宫的全过程。”闻言,曹夫子眉间的凝重这才缓解了些许,阮酥和玄洛之间的暧昧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她若真对玄洛有了感情,想知道他的过去也属人之常情,有些事,说出来,其实也无伤大雅。
“其实这件事,小姐若留心去打听,也不是什么秘密……”曹夫子叹了口气。
“当年玄大人的母亲宁黛小姐,因容色倾城,又弹得一手好筝,颇得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喜爱,若不是已和玄家订了娃娃亲,太后都有意将她列做太子妃人选,后来玄家出事,宁夫人自尽,太后几乎昏倒,死活从陛下手中抢下玄大人一条命,但当时陛下正在气头上,虽然答应太后不杀玄大人,却不肯让玄家血脉再延续下去,于是连夜下令把玄大人带进宫中净身为奴,并随侍在自己左右,以防他有异动。”阮酥眉头一挑。
“这个净身的过程具体是怎样的?”曹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阮酥,可对方却是一脸镇定自若,丝毫没有一点未出阁的小姐该有的矜持羞涩,她只得尴尬地道。
“唔,宫中内务府有一处净身房,专司此职,里头掌刀师傅共二十人,当时因玄大人出身高贵,所以为他净身的是里头地位最尊手艺最好的徐长德,具体过程嘛……大概是先喝下一碗麻药,然后固其腰部,最后按住……”阮酥终于面色微红,打断她。
“好了,这些细节就不用说了,说之后的事。”曹夫子也觉得十分别扭,清咳一声道。
“去势完毕后,掌刀师傅会将割下来的东西放入瓶中贴上名字,悬在专门的房间里。
等人死时,再一同放入棺材以求尸身完整。
但是玄大人因为后来有功,脱离奴籍自立门户时,陛下便准许他将……那件东西带出了宫。”见阮酥陷入长久的沉默,曹夫子有些坐不住了,等了一会,方开口问。
“小姐可还有别的事要问?”阮酥这才回过神来,沉吟片刻,笑道。
“这么说来,那位徐长德必是手艺高超,你也知道最近我家大表哥出了事,那歹徒下手不干脆,最近伤口有些感染,不知道曹夫子可有办法引见徐长德?替我表哥想想办法。”虽然觉得她这个理由有些可疑,但曹夫子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并不打算深究,只是摇头道。
“小姐有所不知,徐长德这人好酒,十年前的中秋,他与同僚彻夜饮酒,大醉之后失足掉进了湖中淹死了……”阮酥眸光一动,扣着桌面的十指猛地停下,她叹了口气。
“这样啊!真可惜,看来我那大表哥只能另寻高人了,时候不早了,曹夫子便回去安歇吧!”说罢,她又叫宝笙将自己收藏的一套文房四宝拿出来作为礼物送给曹夫子,曹夫子也是风雅之人,一眼看出这是最名贵的徽墨、端砚、湖笔、磁青纸,心中自然有数,今夜的事是必须要守口如瓶的。
送走曹夫子,阮酥的心情越发复杂了,她机械地由宝笙伺候着梳洗完毕,躺在床上后,依然久久不能入眠。
徐长德死在十年前的中秋,也就是替玄洛净身之后的半年,他的死看似意外,却又实在蹊跷,难道说有人怕他嘴不严,待众人对这件事的关注淡去后,再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玄洛一向以为,她只是个未经人事的懵懂少女,从不避讳与她身体接触,当夜他情动之下近了她的身,却让她明显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就因为前世与印墨寒成亲数载,所以某些熟悉的感触才让她心惊肉跳。
莫非……玄洛其实……阮酥一瞬间面红耳赤,带着几分惊悸。
正是因为觉得他对自己没有威胁,她才敢由随他去放肆,若他其实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那么……就很危险了!一转眼半月光阴过去,眼见太后寿宴在即,皇城司这边的血腥味也淡了些,难得清闲的玄洛在自家园中八角亭纳凉,他一身雪白束袖的外袍,长发高高束起,玉带抹额,长身玉立犹如花树堆雪。
他时不时从宝弦所端的珐琅碟子里抓一把饵食抛进池中,引得那红白两色锦鲤纷纷游过来抢食,如锦簇的花团一般。
“颉英弄来的这几个品种倒也好看。”宝弦连忙狗腿地奉承道。
“大人比锦鲤好看多了!”玄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有些心不在焉。
“皓芳回来没有?”“已经回来了,在花厅里候着呢!”“怎么不早说?”玄洛拍拍手,径自离开凉亭,穿花拂柳往花厅去了,皓芳垂首立在案前,见玄洛进来,连忙躬身行礼。
“大人,太后的寿宴已筹备妥当,各个皇子此次备下的礼单,我们的细作也全都拿到了,太子是一座南海白玉观音,六皇子是一盆翡翠制成的万年青,八皇子是水晶盘嵌赤金蟠桃……与往年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除了五皇子。”玄洛撩袍在椅子上坐了,拿起琉璃盏喝了一口香茶。
“哦?”皓芳道。
“五皇子专程从天竺请了一部金书妙法莲华经,乃大宝寺高僧用金粉亲手所书,据说在佛前供过四十九日,天竺离我中原如此遥远,来回便要一年,这寿礼的用心可见一斑。”玄洛放下茶碗。
“印墨寒教的吧……倒是会讨太后欢心!不过随他去吧,祁澈能得上宠,对我们只有好处,等有一日老皇帝真动摇了,逼得祁念不得不动手时,我们再去添一把火,弄得两败俱伤最好,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似想起什么,又问。
“祁瀚呢?他那边就没有一点动静?”皓芳有些无奈地道。
“王远从登州来信说,三皇子身边的人倒是劝过他用心备礼,可他至今还对贤妃曾被太后鞭笞的事耿耿于怀,不愿阿谀奉承,此次恐怕也只是敷衍了事。”“那个呆子!”玄洛双眉轻蹙。
“让王远重新备一份礼,不必名贵,但定要显出真心,等祁瀚的人到京城,便找个机会悄悄给他换了。”皓芳应下,他抬眼看了玄洛一眼。
“还有……三王已经进京,目前在各自的别院安顿下了,承思王此次还带了琼琚郡主同来,看来确实是为那件事。”玄洛不甚在意地道。
“知道了。”皓芳见他半日没有发话,顿了顿,还是问。
“大人,我们真的什么也不做吗?太后对阮小姐好像格外不喜,若赐婚的懿旨下来,便是板上钉钉,再想办法恐怕迟了……”玄洛往椅背上一靠,用笔杆轻轻敲击着案上的白玉双鱼挂,牵起嘴角。
“不急,酥儿那丫头最近总是躲着我,我倒想看看,她若是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皓芳啧啧称奇,脱口道。
“不会吧?阮小姐近来不是很少拒绝大人了?怎么又反悔了不成?”玄洛摩挲着下巴,露出微微苦恼的神情。
“大概是端午游湖那日……被她发现了些什么,这古怪的丫头,竟对我警惕起来,你说,我要不要骗骗她,好让她放心?”皓芳见他心情好,难得逾越地打趣道。
“大人还是别骗了,否则阮小姐岂不是要更失望?”玄洛瞪他一眼,嘴角却是含着笑意。
“和我也这样没大没小,看来应该让你和颉英一道去地牢审人。”皓芳也笑。
“大人饶命!”
心烦意乱
三王中,承恩王穆清言与承德王李佑成都是只身进京;而与两位低调的外姓王相反,承思王王甫丞,却携妻带子颇为浩荡,正妃杨氏乃京中名门之后,未出嫁前与良妃还是闺中密友,她与承思王共育有二子一女,世子王琼玓二十有一,娶了北方华族女儿为妻,次女王琼琚刚满十七岁,尚未婚配,而幼子王琼璞与八皇子祁雁一般大,却不似兄姐那般康健,身体有些孱弱。
这般扎眼,到底引人猜测。
有说承思王此行便是为女儿择一门婚事,也有说因幼子身体不好,打算安排其在京城养病,虽都没得到证实,然则无论何种,承思王此举却让嘉靖帝吃了一颗定心丸,留在京中,变相的也是留京为质,如今三王中当属他风头最盛,这般主动服软做低,倒也皆大欢喜。
而与往常一般,三皇子祁瀚依旧缺席,只派人来京贺寿。
当颐德太后拆开他的贺礼时,见竟是一部手抄的《佛说长寿灭罪护诸童子陀罗尼经》,也就是俗称的《长寿经》,一时微讶;不过与五皇子祁澈天竺大宝寺高僧的金书《妙法莲华经》相比,就显得敷衍潦草很多,字迹都谈不上工整,龙飞凤舞一通乱画,颐德太后随手翻看了一遍便放在了一边。
见状,祁瀚的人上前一步。
“此乃三皇子殿下亲手所抄,本来殿下觉得作为礼物不妥命下官撤下;然而臣感念殿下一片孝心,便斗胆呈上,请太后恕罪!”见颐德太后似有所思,旁边的祁金珠不失时机道。
“三弟性子急躁,能心平气和抄写经卷倒是难得;对了,他还给太后送了几匹布,均是罕见的南疆天丝坠珠缎。”再罕见,在南疆也不过是价高的寻常之物吧?颐德太后笑了一笑,这倒符合老三随意的性子;视线再次落在经书上,只看那狂放不羁的字体,祁瀚桀骜不驯的脸霎时浮在眼前。
“抄经能修生养性,金珠,你且把哀家珍藏的佛经挑拣几本送给老三,他戾气太重,平常多接触对他也有好处。”这便是喜欢三皇子的礼物了?祁瀚的人忙跪地道谢。
祁金珠答应一声,正要下去安排,却听太后吩咐旁人。
“琼琚也入京了,前几天随她父母入宫哀家都来不及细看,传哀家的令,让她入宫小住几天。”祁金珠半忧半喜,能与好友见面,她当然高兴;然而想到太后让王琼琚入宫小住的目的多半和指婚玄洛相关,又开始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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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阮府走一趟,告诉阮大小姐,我明日未时会在玲珑阁等她。
切记,不可失礼。”祁金珠做事分外妥当,【创建和谐家园】的婢女也十分周全,当阮酥收到她的拜帖时,不由有些怔然。
今生自己与金珠不过在几次宴会上偶然见过面,按理说连交集都没有,她实在想不通祁金珠为何会主动相邀一见?连宝笙与知秋也大惑不解。
“小姐,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二公主此行实在蹊跷。”知秋这话倒是提醒了阮酥,然而就算有事相商,又会是什么事呢?前世两人交好,依阮酥对祁金珠的了解,她生性孤傲,平常从不主动沾染麻烦,遇事也属万事不求人的类型,就算最后被祁澈为难,也决不低头。
如此,阮酥更好奇她的目的了。
“那小姐是去还是不去?”“当然要去。”阮酥回答得不假思索,“左右明天也没有事,你们都陪我走一趟吧。”玲珑阁中,祁金珠的马车方在门外停稳,便见一个丫鬟俯首行礼。
“我家小姐已在楼上等候多时,两位这边请--”见丫鬟举止得体,姿容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言语中也不见谄媚巴结,祁金珠不禁对阮酥有了几分好感,微微一笑,“有劳。”禅香沁人,竹帘幽僻,这完全不似寻常的商贾铜臭之所,而主人阮酥目光柔和,也无半分生意场上惯见的矍铄贪婪,祁金珠不动声色打量了一遍,与阮酥彼此见过礼,便分宾主落座。
“早间便听说玲珑阁虽是阮家的产业,然而实际的主子却是阮大小姐,今日一看,这里处处雅致,品味超群,布置之人定是胸无沟壑,心怀乾坤,阮大小姐是个秒人。”阮酥亲自给祁金珠冲杯添茶,她执起紫玉砂壶把茶汤过滤了三遍,直到颜色变成了纯粹的浅碧色,这才停手作了个请的动作。
“二公主缪赏,其实阁中的布置多半出自师兄之手。
于我,不过坐享其成。”见她提起玄洛眸光不由自主泛出的暖意,祁金珠知道自己这次来对了。
她执起茶杯浅茗了一口,入口的茶汤清润爽口,令人唇齿留香,祁金珠一下便品出其是产自东篱国的茶中极品“凤尾”。
说是极品,只因该茶分外讲究冲泡手艺,若是一处不好,味道便会又涩又苦,所以滋味虽好,却不受欢迎,偏生她又喜欢它的刁钻,难得阮酥竟用它招待自己,是无心之举还是……“阮大小姐好手艺。”祁金珠真心夸赞,也不绕圈子,直接开口。
“说起来,我这次有一事冒昧相求。”说完,她眼风一扫,随侍的丫鬟碧玺便躬身退下,如此,阮酥也让宝笙、知秋回避,等到屋中只剩她二人时,祁金珠才悠然道。
“玄大人对阮大小姐向来亲厚,我虽是旁观者,也看得出阮大小姐待大人有别他人。
或许小姐可以说你们二人师出同门,我虽未体会过同门之谊,然则也有兄弟姐妹,只觉得你们之间已非平常的兄妹之情。”这话要是换成是别人说,阮酥或许会恼,然而换成是二公主,便又另当别论了。
“二公主的意思是?”“承思王的女儿琼琚郡主已然进京,太后命人接她到宫中小住,或许不日便会下赐婚的懿旨。”祁金珠观察着阮酥的神色,见她眉头微不可察一蹙,缓缓道。
“若阮大小姐不嫌,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直白得没有一丝委婉,果然是祁金珠,从不削拖泥带水。
阮酥停了一停,直有半盏茶时间才慢慢抬起手,把两人的杯子填满。
“但是公主有没有想过,若琼玓郡主对师兄一见倾心,你我横加干涉岂不多此一举?”祁金珠平和的美目倏地睁大,她有些吃惊地看着阮酥,然而到底难以启齿,虽觉得不可能,终还是含糊道。
“……就算琼琚……想必承思王也不会答应。”“如此,不就行了?”阮酥含笑,似是自语,“情之一事,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再说千里姻缘一线牵,若真是命定的红线,便是阻碍重重也不过好事多磨。”她这般想法,完全出乎祁金珠的预想。
“那如果玄大人与琼琚真……你可甘心?”话毕,或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祁金珠自嘲一笑,“是我唐突了,阮大小姐请勿介怀,告辞。”把祁金珠送到门口,冬桃小声道。
“二公主在店中买了两只发簪和一套镶珍珠的头面,不过因额饰太长,头面尚未取走。”阮酥叹息,这个金珠也还如前世一般从不欠他人人情。
“银子收了没有?若是收了,便再挑一对相配的耳饰作为添头一起送过去。”见冬桃退下,宝笙目光攒动。
阮酥与祁金珠闭门详谈,虽然能避过寻常人耳目,然而她有武功傍身,这点距离,内里的话却是一字不漏地听了个干净。
如今玄洛与阮酥频繁走动,各种原因不言自明,如此,她倒是好奇阮酥的反应。
“小姐……”阮酥眼神平静,“你告诉师兄,让他有空来找我一趟。”宝笙松了一口气,正要告退,却听阮酥又改变了主意。
“算了,还是亲自去他府上走一趟吧!”从玲珑阁到玄洛的府院,足足有一个多时辰的距离。
阮酥上了马车,虽是闭目假寐,然而脑中却思绪疯长。
若是一开始对玄洛还尚处怀疑的话,这次她完全能肯定他应该是个健全的男人!否则,若非十足的把握,颐德太后为何会为他指婚琼琚郡主?想起这个名如美玉的女子,阮酥心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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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其父虽然是一方枭雄承思王,然而王琼琚身上非但没有耳濡目染的阴谋算计,也不似王侯贵女的狡诈阴邪,品行纯正,聪颖通透,与世无争,性格也随和,琴棋书画还样样精通,是真正旷世高洁的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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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集中了世间女子的一切美好,是阮酥可望不可及的理想。
在群女笑傲风云战场,虽没有夺得一席之地,却永远是众人无可企及的向往!两人虽有共同的朋友圈,然而或许是看不惯她步步为营的阿谀奉承,王琼琚与阮酥也只是泛泛之交,而至于她前世的结局……阮酥想了一想,却毫无印象,自金珠死后,自己尚且自顾不暇,也不知道如此明朗风华的女子最终的归宿。
毕竟因其父承思王的关系,她的婚事颇为微妙,然而若是玄洛今生真能娶她为妻,阮酥眉头一皱,于他的复仇大业显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助力!总的来说,王琼琚活成了一个传说,而遇上同样特立独行的玄洛,不知他们又会……
卑微疯狂
玄洛府邸,车将将要行至府邸门口,阮酥才觉得自己的意气用事,都不确定他是否在家,便不顾一切地赶回来了,饶是内心抗拒,阮酥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那个名义上的师兄已多了一层不可名状的关心则乱。
她默默叹了一口气,看宝笙敲开了门,也不知玄洛如何交代的,开门的人一见宝笙再望了一眼背后的马车,便露出了一种类似了然的神情。
阮酥猛地丢下帘子,也不知怎么的,竟没来由地有些生气。
庭院八角亭,玄洛把一碟饵食递给阮酥,也不问她唐突的意外拜访缘由,只指着一汪池水笑道。
“颉英弄回几尾漂亮的鲤锦,天气阴沉,它们都躲在池底下了,快喂点食引它们出来!”阮酥心内烦恼,一路上的猜测遐想让她患得患失,快到府邸门口时都差不多有打道回府的冲动,若非怕眼前人知道后笑话自己,便又硬着头皮进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