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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骄傲如陈妃从未这样狼狈过,在厅殿与饶嫔对上时,她双目几欲喷火,偏生饶嫔还状若无事般笑道。
“不知娘娘可见到了皇上?”陈妃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面对一辈子的手下败将,她决计不会在她面前露出失色。
“妹妹好算计,路还长,咱们走着瞧。”饶嫔也盈盈笑答。
“宫中寂寞,有姐姐相陪,嫔妾自当奉陪到底。
皇上那边尚走不开,恕嫔妾不能相送。”见陈妃走远,红药移步上前。
“听说陈妃刚好撞见……皇上当场震怒……”饶嫔唇上漾出一丝冷嘲。
“有本事爬床,就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本事自保了。
走吧,去看看红若如何了。”几人移步过去,嘉靖帝已然穿戴整齐,而宫女红若却赤身裸体地跪在床边,见到饶嫔,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巴巴地望过来,却被饶嫔无视。
她迎上前,温柔地帮嘉靖帝整理衣襟。
“皇上,方才陈妃姐姐来过。”嘉靖帝不在意地嗯了一声,眉头皱起。
“这陈妃越发不像话了,怪不得把金玉也被教得那般飞扬跋扈、行事全然没有章法。”接过宫女手中的巾帕,饶嫔亲自伺候嘉靖帝净面。
“听说那个陷阱竟是公主自己事先设置的,本想设计他人……”“你是说阮酥吧?”嘉靖帝叹了一声,“这个人委实不讨人喜欢,不过金玉也实在不像话!上次太后在无为寺受惊,不知从哪里传出的谣言,袭击阮酥之人竟也和金玉有关……”听饶嫔不做声,嘉靖帝反而奇怪。
饶嫔一向公允,所以有些时候嘉靖帝也喜欢和她发发无关痛痒的小牢骚。
“怎么不说话了?”饶嫔替他揉着肩膀,“七公主是皇上至亲的骨血;而酥儿虽然叛逆无状,却也是臣妾亲口认下的义女;左右臣妾都会偏倚,不如便少说两句。”见爱妃这般善解人意,嘉靖帝亲昵地拍拍她的手。
“你啊……”如此一刻钟后,饶嫔把嘉靖帝送到寝宫外,欲言又止。
“皇上,臣妾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臣妾宫里的红若,不知皇上……”嘉靖帝皱眉,他今日因祁金玉一事心烦,在饶嫔处用饭时便多喝了几杯,看到那个眉目明艳的宫女不免动了心思,当下便在饶嫔屋中幸了她,不想竟被陈妃……害得他也没了兴致。
再看饶嫔这般体贴入微,嘉靖帝一时也有些心虚愧疚。
“左右只是一个宫人,就由爱妃做主吧。”饶嫔心中冷笑,脸上却还是浮出得体笑意。
“臣妾明白。”送走嘉靖帝,饶嫔由红药扶着,复又回到寝殿。
床榻上的绣帐、被褥一切物事已被下人拿去烧了个干净,宫女红若只披了一件中衣跪伏在地,见了饶嫔,越发抖如筛糠。
“娘,娘娘饶命……”“不是本宫饶不饶你的命,而是看你能不能保住你的命。”闻着鼻畔的薄荷香,饶嫔吹了吹茶叶沫子。
“你对皇上有了念想,若本宫有心防备,你以为你还会有今天?”饶是嗓音柔软,可是话中的狠戾却似一把刀,让红若头伏得越发低。
自己伺奉饶嫔多年,自然明了她虽然温和,却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就如她所言,若她对自己有防备,别说没有今天,怕是命也保不住了。
就如之前,也是饶嫔故意只安排她一人侍候酒意微醺的嘉靖帝……红若也是聪明人,当下明白了饶嫔的意图便顺着她的心意表忠。
饶嫔见她这般上道,也很满意,亲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好孩子,等过些时日,本宫便带你去见太后,一切自会有最好的安排。”如此又过了一些时日,祁金玉的事便不了了之,告一段落。
便是陈妃各种想为她翻案,可惜嘉靖帝已然失去了兴趣,并明令此事休得再提,陈妃心如死灰。
偏生屋漏偏逢连阴雨,与嘉靖帝春风一度的饶嫔宫女红若居然传出了有了身孕,被饶嫔亲自领到太后跟前拜见,封为正七品常在。
虽然品阶不高,然则也算有了名分,这位新晋的常在对饶嫔越发忠心,就连宫中为其单独安排了宅院,也坚决表示要留在饶嫔身边侍奉,如此主仆情深,饶嫔的人品自然又博得了一阵好评。
而陈妃先声夺人状告其献仆邀宠一事,也被传为笑谈,越发显得陈妃心胸狭小,善妒成性,宫里不知从何时还暗中疯传她以前加害妃嫔、宫人的事迹,一时又处于风口浪尖。
与此同时,其余几位皇子的正妃人选也被敲定,吏部尚书的小女儿凌雪旋成为五皇子祁澈的正妃;六皇子祁宣王妃还是前世的国公府嫡女常行芝;就连十五岁的九皇子祈雁也定了人家,竟是祁清平的堂妹祁清悦,两人先订婚,只等到达年岁后再成婚圆房。
一如往昔,远在南疆的三皇子祁瀚还是被嘉靖帝遗忘了。
消息传出的时候,阮酥已回到了阮府。
她正在花树下逗弄着京巴狗阿乐,早在半月前她便要求回府,然而玄洛却各种巴着不应,直到不久之前不知谁又把玄洛遣出京城,他这才放阮酥回来。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要保护好自己。”“那还用得着你说。
阮酥向来惜命,师兄难道不知?”“当然知道。”他停了一停,“或许等这次回来,我便能找到根治你寒症的方法。”阮酥难以置信,更多的还是遮掩不住的喜色。
前后两世,她都被胎毒荼毒,别人唾手可得的一副好身子,在她眼中却成为了奢望,若是真的……那便是太好了!“好了,等我回来。”玄洛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发顶上飘下一片花瓣,阮酥抬起头,竟是阮府樱林中几株尚未花朵凋零的晚樱,其余樱树叶片早已郁郁葱葱一片茂绿,唯独这几棵,还我行我素地强留下那不多的芬芳。
“这一次,德元公主的人也尽数进了各王府。”身后宝笙的话语让阮酥霎时回神。
“是啊,只除了祁清悦尚且清白,其余的两个……”阮酥笑了一笑,“凌雪旋的父亲礼部尚书即将告老,于祁澈,娶了一个重臣女儿为妃,除了成全皇上重视老臣的美名之外,却无半点实际用处;不过作为一介亲王,有一个贤良的王妃便是足矣。”前世祁澈的妃子也是这般无权无势,祁澈也从不带其抛头露面,等他后面向嘉靖帝求娶自己的时候,阮酥才蓦然发现他的王妃竟在众人无意识间,不知何时已毫无声息地过世了,现在想来也是细思密恐。
“咦,这不是大妹妹吗?”阮酥主仆循声望去,这才发现万灵素由陪嫁丫鬟金盏扶着,正慢慢地朝自己踱步而来。
两月未见,她脸色却不是太好,先前还红润健康的肤色,如今已带了一层疲色,眉目间更透着一层浓浓的愁绪,挥之难去。
风暴前夕
阮酥心内冷笑,据饶嫔那边透出的消息,祁金玉在无为寺对自己下手一事,只怕万灵素和祁金璃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事败之后,陈妃深恨祁金璃撺掇祁金玉,害她伤了双腿,所以处处给祁金璃小鞋穿,祁金璃受了这些气,自然要迁怒到万灵素头上,万氏和阮琦这两个过河拆桥的东西,便只会埋怨万灵素办事不利,特别阮琦,更是找到了冷落万灵素的借口,开始在外头花天酒地养女孩子,万灵素发现后,一怒之下闹到梁太君面前去,阮琦干脆借机表明想要纳妾的意思,还好梁太君看在万家的面子上,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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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酥柔柔笑道。
“原来是嫂嫂,怎么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啊?今已入夏,暑气更盛,嫂嫂务必注意身体,毕竟咱们阮府上下,还要靠嫂嫂一人打点。”万灵素是个心底透亮的人,立刻便听得出阮酥的弦外之音,她不想让阮酥笑话自己过得不顺逐,于是收起疲色,微微笑了一下。
“多谢大妹妹关心!只不过昨夜落了枕,没有睡好,并无大碍。”“是吗?那就好。”阮酥叹了口气。
“原本想着嫂嫂身体不适,有些事我便不叨扰了,既然嫂嫂没有大碍,我便少不得要说一说了。”万灵素听了,心中咯噔一声,这两个月,外头是阮琦寻花问柳,家中有万氏和做了二房的曹姨娘明争暗斗,已经闹得她无暇顾及阮酥死活,倒是巴不得她在玄洛府中住上一辈子才好,偏偏这位瘟神大小姐,元气才恢复,就紧赶慢赶地回府找麻烦。
心中虽百般不愿,万素灵却不得不维持着表面的善意。
“大妹妹见外了,既然家事由我一手料理,大妹妹有事尽管开口。”阮酥闻言,侧目看了身边的知秋一眼,声音冷了下去。
“知秋,听见没有?既然少夫人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把咱们屋子里遭贼的事禀报上来?若是说晚了,先被老夫人知道,岂不是要追究嫂嫂治家不严之罪?”一番话听得万灵素一脸错愕,还来不及反应,知秋已脆生生地应了一声,筒子倒豆般告起状来。
“回禀少夫人,昨夜奴婢收拾行礼,顺便清点了小姐的箱子,发现竟少了好些金银钱物!定有【创建和谐家园】趁这两个月小姐不在家,洗劫了咱们的屋子!”万灵素听罢,面色铁青,这件事她其实是知道的。
万氏因为谋害阮渝之事,阮风亭厌她如敝屡,突然想起翻旧账,要细查府内往年的开支,万氏心中有鬼,不得不拿出体己来填补亏空,这次大出血好比在万氏身上剜肉,她心疼了好几日后,突然想起阮酥不在府中,一时打起了她的主意,当夜便悄悄命人偷了阮酥箱子里的五百两黄金。
万素灵虽然劝过她此事不妥,但拗不过她道。
“那死丫头借着阮家的势,做着自己的营生,这一年也赚得满盆满钵,屋里圆的扁的金的玉的堆成小山,少了这么点未必就会发现,不如给我救急!”那时万灵素便料到迟早会有东窗事发的一日,没想到阮酥心细如发,这么快就发现了。
阮酥目光扫过万灵素有些扭曲的笑容,颇有深意的道。
“嫂嫂怎么不说话?也是,这些东西堆起来也有一人高了,能从相府搬出去,内宅中人还没这个胆子,必定得是江洋大盗了,嫂嫂自然是无法的,我看我还是去报官吧!唉!只是堂堂相府失窃闹到官府,父亲的脸往哪里搁呢?”万灵素还未开口,阮酥身后的丫头宝笙便阴测测地建议。
“何必惊动官府?小姐难道忘了?皇城司最擅长破案,只要和颉英大人只会一声,派人到府中暗访,拿住相干的人拷问一番,这贼,自然要水落石出的!”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语气中的警告已是不言而喻,万灵素深知阮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的性子,说得出做得到,不由额上见汗,她定了定神,装作吃惊的样子。
“竟然有这种事?那倒是我疏忽了,不过大妹妹也莫要过于小题大做,左不过是下流的奴才们一时贪心所做的勾当,还没有必要劳动外人插手,我自会彻查,妹妹且放心,你屋里的失物,定会物归原主的!”阮酥点头道。
“如此甚好,我已拟好一份失物清单,供嫂嫂参考,知秋!”知秋会意,忙从袖中抽出张叠好的单子,万灵素气结,却不得不命金盏收下。
阮酥方才轻轻一笑,一字一句道。
“那么,阿酥静候佳音。”万灵素觉得她的笑容满含讽刺,一眼也不想多看,强笑了一下。
“恕我还要去母亲那里请安,便不能陪你说话了。”说罢,她扶住金盏的手,转身便走,哪知阮酥的声音凉凉地自身后传来。
“阿酥既受了嫂嫂恩惠,便奉劝嫂嫂一句,大哥性子风流,嫂嫂还需看紧些,别闹得庶在嫡前,让人笑话。”万灵素狠狠咬牙,只当没有听到,脚下的步子却加快了。
已入夏时,院子里繁花似锦,一片绚烂,相比之下,屋中的光景却显得如此颓败,为了应付阮风亭查账一事,万氏将许多摆设都拿去变卖了,整个屋子冷清清的,万灵素把方才遇上阮酥的事说罢,瞟了万氏惨白的脸一眼,筹度着道。
“如今她已将话说绝,咱们若还不把那些东西吐出来,以阮酥的性子,真将那九千岁引到家中查案的事也不是做不出来,到时候,只怕公公和老夫人面前,姑姑便无半分转圜的余地了。”万氏捏着那张失物清单,从上到下匆匆瞥了一眼,见上头除自己偷挪的五百两黄金之外,竟然还多出许多翡翠白菜、赤金麒麟、珊瑚盆景之物,顿时气得直哆嗦,连茶杯也捧不住,一连三个好字。
“好个得寸进尺的【创建和谐家园】!我何曾拿过她这些东西!她这是想趁火打劫啊!”万灵素接过清单一看,也变了脸色,阮酥所列之物,恰恰都是她的陪嫁中有的,她瞬间明白了阮酥的用意,原来不仅是万氏,就连自己,都在她打击报复的计划之中,看来祁金玉的断腿,或许只是杀鸡儆猴。
万灵素背脊发凉,但她到底沉着,咬牙劝道。
“横竖落了把柄在她手上,这个哑巴亏不吃也得吃了,我知道姑姑如今手头拮据,这些多出的东西,我自会准备,先应付过这次,再想办法对付她。”万氏闻言,拿帕子抹了抹眼角,拍着万灵素的手道。
“委屈你了灵素,琦儿那不争气的,真是猪油蒙了心!放着这样贤惠的媳妇不疼,偏偏要去外头寻些香的臭的,若是在你之前有了身子,岂不麻烦?简直和他爹一个模子!唉,说起来,那个曹女人近日也不知发什么癫,日日讨好老爷,劝他多纳几名姨娘,广撒雨露,竟是疯了不成!”提起阮琦,万灵素身子一僵,她突然想起阮酥最后那句“庶在嫡前”的嘲讽,一时默不作声。
万氏继续愁苦道。
“曹【创建和谐家园】的提议,老爷倒是中意得很,听说正准备在府中寻几个年轻貌美的收房,唉,一个阮渝便够了,这要是再添几个小贱种,我们娘儿几个的地位可怎么保得住?”万灵素眯起眼眸,慢慢地道。
“前些日子,我与姑姑屋里那个管家娘子闲聊,听说了一个法子,倒可一劳永逸,姑姑且近前,我与你细说……”夜风清凉,阮酥坐在廊下避暑,阿乐趴在她膝头,阮酥便用特制的檀木小梳替它梳毛,她虽然身为女儿,奈何心肠冷硬,对于弱小的生命也生不出多少怜爱,玄洛却恰恰相反,明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修罗,却偏偏喜欢这些软绵绵的小动物,这阿乐也不过是他自己喜欢,就固执地认为她应该也喜欢,强行塞给她养的。
两人逐渐熟络起来后,玄洛每次来,都要把阿乐抱在怀中,揉一揉脑袋,捏一捏肉垫,看得阮酥大跌眼镜,暗讽他的行为和那七岁孩童没有区别,玄洛也不恼,只是放下狗,一笑了之。
或许是看多了玄洛逗弄阿乐的模样,不知怎的,阿乐再次爬上她膝盖,用那湿漉漉的小舌头舔着她的手指时,阮酥竟也不觉得反感了。
阮酥叹了口气,抬头去看月亮。
算起来,玄洛已离京七天了,不知此时他身在何方,是否在做那等刀口舔血的勾当?“小姐,二夫人到了。”经知秋提醒,阮酥这才回过神来,她有些吃惊地发现自己一整个晚上,脑中竟什么阴谋诡计都没有想,而是……一直在想玄洛。
她低头蹙眉,再抬起头时,脸上的疑惑已经一扫而光,换上自信笃定的微笑。
“二夫人,你来寻我,可是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已经被抬做二房的曹氏,仗着儿子,如今享受着万氏曾经拥有的一切,眉眼间多了一分矜贵,但在见到阮酥时,她依旧是毕恭毕敬的。
“是的,正如小姐所料,老爷早就有了再纳新妾的心思,如今我又天天提,老爷正好顺水推舟地应了,人选我都是按小姐所说荐的,一个是夫人屋里的月季,一个是小姐你屋里的彩绣。
只是……”她面上浮现一丝不安,万氏倒台,她现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任谁也不想在此时弄几个小妖精到丈夫身边,阮风亭又不是个长情的人,曹氏虽有儿子,难保不会被这些年轻姨娘压下风头。
可是出于对阮酥的敬畏,她又不敢违背她的意愿。
阮酥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思,淡淡一笑。
“自古色衰而爱弛,这个道理,二夫人不会不懂吧?如果我没记错,你已入府三年,若不是生了渝儿,父亲只怕早像对待其他两个姨娘一样,将你抛之脑后了,你想坐上夫人这个位置,就要懂得取舍,千万……别赴了万氏的后尘。”曹氏浑身一个激灵,连连点头。
“小姐说得是,我也不奢望能永远霸占老爷的宠爱,只是担心将来新姨娘诞下子嗣,渝儿就……”“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阮酥的笑容里泛着阵阵寒光。
万氏以为,只有她能收买人心的话,那便大错特错了,估计她到死都不会发现,曾经对她忠心耿耿的管家娘子,也会在她落魄之后被银钱收买,她故意让万灵素听到的法子,全在阮酥的计划之中。
月季,彩绣这两个丫头,既然胆敢勾结在一起,替万氏偷盗她阮酥的黄金,那么她便送她们一程,让她们如愿以偿的得享荣华富贵。
阮酥眯起眸子,一下又一下地抚过阿乐的背脊,她还有许多强大的敌人蛰伏在外,已经没有精力耗费在内宅争斗之中,不如速战速决,趁此一举解决了后顾之忧。
断子绝孙
四月初十,阮风亭便把月季、彩绣两个丫头收了房,或是为了体恤曹姨娘、周姨娘等府中老资历,月季、彩绣只给了通房的名分,可是为了不让新人伤怀,阮风亭还放下话来,若是她们谁怀了身孕,便抬为姨娘。
一时间,不关连月季、彩绣等伺候得越发卖力,便是曹姨娘、周姨娘,甚至是夫人万氏都变着法子讨好自己。
一为子嗣绵延,鸡犬升天,改头换面;二恐被新人比将下去,惨遭冷遇,身份尴尬。
阮风亭任由她们明争暗斗,坐享其成。
这段日子,他过得惬意至极,每日都精神抖擞,简直重新在后宅内府中找到了男人的尊严。
于是他对曹姨娘更加上了心,这个娇滴滴的美人,非但不似万氏那般善妒狭隘,还主动为其分忧,简直是解语花中的翘楚。
如此除了在两个新通房房中走动较为频繁之外,得空也经常去曹姨娘屋里与她温存一二,同时看看幼子阮渝。
这一日,阮风亭照例在曹姨娘屋中用了饭,正闲坐逗弄小儿子,忽然觉得腹中大痛,手一松怀中的阮渝已从他臂弯中滑下,摔在地上哇哇大哭。
幸好新奶娘眼疾手快,这才没让阮渝摔到头。
曹姨娘闻声一看,当即吓得花容失色。